正文_第六十九章 複仇
獨自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端,不顧身後的叫喊。
韓木飛神色複雜的看著複兒離去的背影,卻並未追上去。
“王爺她貌似生氣了。”袁術苦著張臉說道,生氣也沒必要拿他來發火吧,他招誰惹誰了?
冥王爺陰沉著張臉,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還是把到最的話咽了下去。看著那獨自騎馬離開的人兒,韓木飛皺起了眉頭。
心中雖然難受,可韓木飛卻還是沉聲道:“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韓木飛冷漠的吐出一句話,靠在馬車旁閉上了眼睛。
他是從一開始就懷疑十三爺,卻不是一開始就懷疑仇複。可畢竟她倆當初走得太近,韓木飛不得不派人調查她。
“罷了。”她不願意那就隨著她吧。
走在隊伍的前方,複兒慘然一笑,低著頭一路前行心裏卻格外的空虛。
回過身卻見韓木飛寧如泰山的坐在馬車內,紋絲不動,複兒的心格外壓抑。
他就這麽不在意自己嗎?
真可笑。
韓木飛,可你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是你卻沒有想到,若不是我,你們不可能走得出那個山林,那所客棧;若不是我,在懷州之時你也不能獨善其身;若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抵達荊州。
這一路來所遇到的一切都是為了削弱你的實力。
可你終究和他們一樣,連我也算計。
韓木飛,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嗎?
一滴淚水滑過臉頰,複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無法承受那種被摯愛的人所欺騙的痛,無法接受韓木飛的不信任。
就算她真的有錯,初衷也是為了韓木飛,可她得到的是什麽?是算計還是離開?
抓著馬鞍的手冒著冷汗,複兒清瘦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是單薄而無助的。任著淚水劃過臉頰,以為有韓木飛在身邊心就不會痛了,可複兒發現自己卻錯了。
真的錯了。
“什麽?在哪?”閉著眼睛假寐的韓木飛忽然睜開了眼睛。前一刻還紋絲不動的冥王爺卻站了起來,沒等侍衛開口韓木飛便衝了出去,速度駭然。
袁術張了張嘴一臉的鬱悶:“什麽事大驚小怪的,肯定又被仇複感染了。”剛才讓王爺追他不追,這會兒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
低頭,袁術睡覺。
衝到了隊伍的最前端,韓木飛慌亂的抱起了昏迷過去的複兒,他驚恐道:“複兒你醒醒,你這是怎麽了複兒?”
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變成這樣?
“複兒你醒醒。”搖著複兒的身子,可她卻久久沒有回應。
韓木飛驚慌失措的怒吼道:“袁術。”怒火滔天,聲音震耳欲聾。昏昏欲睡的袁術打了個寒顫,連忙朝韓木飛衝了過去。
藩王府,十三爺怒火熏天。
看著眼前熊熊烈火他憤怒的吼道:“來人,把韓木飛等人給本王抓起來。”大火燃至整個儲物室,這裏邊是十三爺一生的心血,有他年輕時花費千萬兩尋來的名畫,與南海夜明珠、西湖龍菱角……這些寶物足以他買下幾座城池。
在十三爺激憤之下藩王府的一幹人紛紛朝後殿湧去,卻沒過多久一聲怪叫聲傳了出來:“王爺不好了,北冥王等人已經跑了。”
火氣衝天的十三爺聞言麵部扭曲。
跑了?怎麽可能跑了?
不,不可能,韓木飛不可能這麽快得到消息。
複兒,是你幹的對不對,是你……居然敢耍我。
側在身旁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北末軒現在連殺了她的心都有。
“傳令下去,追殺北冥王,擒拿仇複,生死不論。”十三爺從牙縫中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望著那片火光背對著所有人,他的殺意更濃了。
一聲令下,藩王府外候著的數千人紛紛朝著城外追擊而去。
馬車內袁術皺著眉頭,韓木飛看他久久未曾開口便問道:“怎麽回事?為什麽她還沒有醒來?”向來冷靜的韓木飛不禁擔憂,臉上也冒出冷汗。
“不像是因為疲憊才昏迷過去。”看著仇複印堂發黑,袁術打開藥箱在裏邊不停的翻找著,然後找出一根銀針紮在複兒的手中,幾縷鮮血流了出來,他嗅了嗅一臉的迷茫:“這血很奇怪。”
可看銀針毫無異樣,不像是中了毒。
“本王要準確的答案。”聽袁術沒完沒了的說了一大圈,韓木飛卻還未搞清楚複兒到底是怎麽回事。然而袁術卻搖了搖頭說:“看模樣倒是像中了毒,可這血液內並未存又毒素。”
拿著銀針又在複兒的手上紮了幾下,袁術舔了舔銀針上的血液,眉頭緊皺。
怎麽有一股香味?一股花香?
這股香味輕輕的、淡淡的、似有似無的、若不是袁術天生嗅覺靈敏也不可能感覺的出來。人類的血液不可能存在花香,如果真有那也隻有一種可能。
“複兒之前有吃過什麽食物或者喝過什麽?”之前為複兒包紮過傷口,袁術敢肯定,那時候仇複一定沒中毒,不過什麽時候中的毒他卻猜測不出來。
“她的血裏邊可能有些隱藏性的毒素……”
韓木飛聞言臉色一沉,回想著複兒之前吃過的東西。然而卻在下一刻身體上傳來一陣異動,韓木飛低頭,對上的卻是一雙略顯憔悴的眼眸。
她清澈的雙眼比往日少了份古靈精怪,多了份沉澱的滄桑。
韓木飛?
原來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他,還是他韓木飛。
心中傳來一陣酸楚,周身卻是毒素蔓延的疼痛。
“複兒你醒了。”韓木飛朝袁術使了個眼色袁術立馬退了出去。將懷裏的人扶了起來韓木飛揉了揉複兒發黑的臉:“想吃些什麽?本王給你帶了不少蘋果。”
複兒用手敲了敲她發疼的腦袋便坐了起來,推開了韓木飛冷漠道:“我不餓,你自己吃吧。”說著她便朝著車簾外走去。
韓木飛心中一震,並未想到複兒會如此冷漠。拉猛然抓住複兒的手臂問道:“這周圍都是荒山野嶺你要去哪?”
“回荊州。”
韓木飛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說:“你再說一遍。”臉色沉了沉,他憤怒的抓住了複兒的肩膀,雙手加深了力道。
冷峻的側臉上是他難以壓製的怒火。
這才過了多久她就說要回去?她知不道這次回去之後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京都不適合我,我要回去。”抬頭對上韓木飛冷如利刃的眼眸,複兒冷笑。
京都的確不適合她,韓木飛也不適合她,這
裏的一切都不適合她。
既然如此她何必要留在韓木飛身邊?
熟知韓木飛卻陰狠道:“本王不準。”他的女人他不可能放走,不可能放複兒走。
“這不是你能夠說的算的,韓木飛我看我們還是一拍兩散吧。”複兒搖了搖頭,“我們或許並不合適。”慘然一笑,心卻是疼痛的。
韓木飛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真的……
卻沒有人知道複兒的心中在想些什麽,她隻不過是不想去傷害韓木飛罷了。
或許她隻有離開,她隻能離開。
她轉身卻被韓木飛深深的禁錮在懷中,他的擁抱是熾熱而憤怒的,他擁著複兒的雙手格外蠻橫,不管複兒如何掙紮韓木飛都不肯鬆開半分。
複兒掙紮不開,她慌亂的道:“韓木飛你放手,快放開我。”
低頭,韓木飛嗤道:“現在才知道走嗎?已經晚了。自從你答應要回到本王身邊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逃不掉。”
“你想幹什麽?放開我。”複兒怒。
韓木飛冷言:“想都別想。”
殊不知複兒一腳踢在韓木飛的**。隻聽一聲悶哼,韓木飛冷峻的臉化為陰沉,他怔怔的鬆開了抱著複兒的手一臉錯愕:“複兒你居然如此待本王?”
居然一腳踢在他身下?
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為什麽?
韓木飛可以躲,但他卻沒有躲,他隻不過是沒有想到複兒會真的對他動手。
“可你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對我。”複兒冷漠的說道,轉而她蒼白的嬌容上閃過一絲憎恨:“現在,我們就此恩斷義絕,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相親兩不相幹。”
韓木飛久久沒有回過神,他沒有想到剛從昏迷中醒來的複兒開口說的卻是這樣的話。
恩斷義絕?
互不相欠?
兩不相幹?
把話說得這麽輕鬆自在,她以為她是誰?以為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想走嗎?
可能嗎?
“夠了,你累了給本王睡覺。”韓木飛不想再聽複兒的瘋言瘋語,他拽回了仇複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不願她離開。
韓木飛知道,她中了毒,所以韓木飛不予計較,但這卻並不是證明韓木飛不會把複兒的胡話放在心中。
“韓木飛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我並不愛你。”
“所以?”韓木飛問。
複兒嗤笑:“所以我們就此別過。”
“本王已經說了,不可能。”沒等複兒掙紮韓木飛便一手刀落在複兒的頸項間,隻聽一聲悶哼,前一刻還掙紮著要離開的複兒便再次昏睡了過去。
將複兒抱在懷中,韓木飛心中百般陳雜。召喚來袁術之後韓木飛問:“查出了什麽?”
“王爺我還需要一段時間,夫人這毒素太奇怪了。”能隱藏在體內隱隱不發的毒素很少,醫術上應該會有記載。韓木飛點了點頭然後道:“限你三天之內,若是還找不到方法提頭來見本王。”
袁術嘴角抽了抽,提頭來見王爺?他沒學過分割術,頭都掉了身子還能走動嗎?
王爺您太逗了吧。
“是王爺。”笑了笑眼睛彎成一條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