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一章 質疑
“好了,別哭了。”寧穎的淚水是鹹的,又是苦的,看著她楚楚可憐的小臉韓木飛心裏很不好受,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吧?
韓木飛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當他初醒的時候看見寧穎這副模樣,他便有了些眉目,隻不過:“其他人呢?”袁術呢?還有那些隨從呢?
“你還關心他們?哼,早知道就不把解藥給他們吃了。”不然寧穎也不會被韓木飛折磨得這麽慘。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彪悍的人,一次,便是一整天,體力好得不能再好。
寧穎懷疑當初布夫人背地裏是不是給韓木飛吃過瑪卡。
不知道這東西吃多了也能害死人嗎?
韓木飛見寧穎還能生氣也確定對方沒事,勾唇又在寧穎臉上偷了個香吻:“那你是不是很舒服?對於我這方麵的能力是不是很滿意?”回想起當初,某人還陰陽怪氣的看著自己下半身,然後一臉悲壯的搖了搖頭,現在倒是知道錯了?還敢質疑他韓木飛!
“去死,誰舒服了?是你自己舒服好不好?我還沒見過你像你這麽粗魯的男人,不知道很痛嗎?”寧穎氣急,又是一拳捶在了韓木飛的身上,對方卻是勾唇一笑,迷人至極。
韓木飛的確是太粗魯了,不然寧穎身上也不會出現這麽多條勒痕,而且背部明顯有幾處被人抓破。
誰幹的?究竟是誰幹的?總不會是寧穎自己撓破的吧?
“以後不會了。”他低頭,深邃的眼眸中暴戾和血色不知何時退去,可他的話卻更讓寧穎委屈,淚水更是凶猛了。
韓木飛當初還說過不會讓別人碰她,可今日又發生了什麽?若不是木羽山莊的人及時出現,那她現在一定沒臉再見到韓木飛,沒臉再活著。
她會覺得自己很髒、很髒。
“韓木飛。”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他的懷抱是暖的、是熱的、是令人向往的。
若是有一天她不在了,那這個懷抱是不是也不再屬於她?
可能、也許、這個懷抱從來都未成屬於過她。
北冥王是薄情的,是花心的。可寧穎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抱著他,輕聲:“王爺,我好喜歡你。”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夜幕時的花早已凋謝。
這一刻,寧穎似乎成為花海中最為耀眼的星光,照亮了韓木飛的心。而韓木飛抱著她的雙手也加深的力道。
可他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靜靜的聽著彼此的心跳。
其實,本王也是如此。
沉默,他溫柔的吻著她唇,用著從未有過的溫柔將她包裹。
那一日天明,初晨時的雨露落在兩人的身上,濕潤潤的。璀璨而迷人的花海隨著初升的晨曦慢慢的綻放。東方升起耀眼的陽光,紅色的朝霞布滿天際,偶有幾朵白雲飄過,雄鷹展翅飛翔,鳥語花香。
韓木飛不知何時醒來,而寧穎被折騰了一晚實在困極了,仍在熟睡當中。
韓木飛穿好了衣裳,又看了眼寧穎的衣服,已經破的不能再用了。秋天的早晨很涼,而寧穎又一絲不
掛難免會著涼。韓木飛脫下外套為寧穎披上,將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最後抱起她往京都前進。
這一片花海美得至極,早晨的空氣也十分清晰,低頭還能看到一隻隻蜜蜂在辛勤的采蜜。
這一條路、這一片花海、將兩人圍住。那個素有冥王之稱的韓木飛,柔和的抱著他的愛人,平凡的走在無盡的花海之中,就算再美豔的花朵,也不敵他們耀眼。
有時候,愛情並不需要什麽轟轟烈烈,隻要相愛,就算是一個吻,都是浪漫的。
就這樣走在無盡的花海之中,韓木飛也是幸福的。
也不知就這樣走了多長時間,遠遠地韓木飛便聽見一陣陣馬蹄聲。很快袁術的隊伍便趕了過來。眾人看到韓木飛就這麽抱著寧穎前行的模樣皆是一愣。
袁術上前一步滿臉的愧疚:“對不起王爺,我來晚了。”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被人帶出了那片花海扔到了京都城門前。而救他們的人也不知所蹤,隻留下一張紙條讓他們回去救人。
之後袁術又從冥王府調來了一千精兵以浩蕩之勢衝出了京都,場麵頗為壯觀。除了北冥王帶兵出征,京都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場麵。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黎民百姓,無一不震撼至極,都在心裏問這到底是怎麽了?
而冥王府的人看到隻有袁術回來,又不知誰說韓木飛在回京的路上出了事,紛紛急得冒火,寧清更是攔住袁術的去路術韓木飛身在何處。可袁術哪還有時間去搭理寧清?一怒之下揪著寧清的胳膊就扔到了地上,凶悍得令人畏懼。
“王爺。”
袁術皺著眉滿滿的自責,而韓木飛隻是瞥了一眼對方,便將目光定格在寧穎身上,抱著她便上了馬車,不再看袁術一眼。
袁術沉默了,這的確是他的錯。若不是他才疏學淺且又狂妄自大他們也不會如此,這是韓木飛生平最狼狽的一次,也是他感受最深刻的一次。
隊伍原路趕回京都,氣勢可謂是浩蕩不凡,在抵達城門之時,那些守門的小兵看袁術殺氣沉沉的模樣話也不敢多說直接打開大門,微彎著腰恭敬至極。
而眾人心中也不免詫異,眾人都知道北冥王前往東江賑災順便體察民情,可回來的時候卻隻有袁大將軍和幾個身著窘迫的侍衛,一行人更是狼狽至極。
雖然袁術等人並沒有說過什麽,可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威震沙場的北冥王一定是出了事,而且是出了大事。這下眾人心慌了,那唯一一個能令前來侵犯明國疆土人聞風喪膽的北冥王,可不能有事,他若出了事,誰還來保護穆明國疆土,誰來保護這大好河山?
袁術快,宮裏的人速度更快。馬車還未抵達冥王府,老遠的袁術就看見,寬敞無比的冥王府的大門前已經落滿了馬車與轎子。
原來消息已經傳到了宮裏,就連太子也來了。
路被人堵住了,馬車停在離冥王府還有幾十米處,而杵滿了人的冥王府看到袁術的歸來連忙迎了上去,寧清更是哭喪著臉大吼道:“袁術我問你王爺呢?為什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王
爺呢?”指著袁術的鼻子大罵。袁術冷冷的瞧了對方一眼,下了馬。
眼裏寫著“潑婦”二字。
北贏蹙眉:“袁將軍,三弟可在馬車裏?若是他無事就讓他下來吧,別讓我和母後們擔心。”這次太子和其他皇子出來雖然是皇後下達的命令,但他們本就有來看望的意思。
畢竟這是北冥王第一次出事,意義重大,也打破了所有人心目中無堅不摧的冥王之說。
其實過度去依靠一個人,並不是好事。
“王爺沒事,隻不過殿下,這王府的大門都被你們給堵住,就這樣……我也不好去叫醒王爺。”說著袁術指了指不遠處,整個冥王府大門都被人給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究竟想幹什麽?逼宮嗎?可韓木飛又不是皇帝。
果然,袁術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朝著邊上退去,讓出了一條通道。
上千騎兵跟在袁術的身後,場麵可不是蓋的,氣勢令人震撼,就連太子爺都後退兩步。沒辦法,太子自小在宮中長大,對武功可謂是一竅不通,不過他對治國寧邦倒是有點見解罷了。
“王爺,王爺你在裏邊嗎王爺?”馬剛停,寧清就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對著馬車不停的呼喊。
“殿下,請您帶王爺想皇後娘娘轉告一聲,王爺一切寧好。不過一路奔波王爺不宜見客,請各位見諒。”說罷,袁術對北贏和北蕭,還有其他從宮中的人,雙手抱拳慚愧性的點了點頭。
“無妨,三弟無事甚好。”太子一笑然後將目光定個在寧清身上。
正當寧清要掀開車簾的時候,韓木飛卻出來了。
他英俊的臉龐上多了份憔悴,沉眸間,卻多了份溫柔。衣衫不整不說,頭發也非常的淩亂,這到底是怎麽了?
一向儀表堂堂、衣冠楚楚、英俊瀟灑的韓木飛,居然如此蓬頭垢麵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不過重點不在這裏,而是冥王爺的嘴唇還流著血?倒像是被人咬破的,這也就算了,不僅僅是他的嘴角,就連臉上和頸項都布滿了咬痕。
北冥王到底在外邊幹了些什麽?
“王爺你可是回來了,我聽袁將軍說您出了事這可都急壞了。”寧清一臉的焦急與擔憂。說罷她欲扶韓木飛下車卻被對方冷冷的瞥了眼,緊接著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韓木飛居然又回到了馬車裏,將熟睡中的寧穎給抱了出來。她的身上隻裹了一件外衣,淩亂的頭發遮擋住她的臉,全身上沾滿了黃泥,髒得眾人無法直視。
兩條修長的腿露在半空,上邊還沾著不少黃泥,一看就是女人的腿。
寧清指著韓木飛懷裏的人張大了嘴巴:“王爺,這人是誰啊?”難不成是韓木飛從乞丐窩裏撿回來的的?
“三弟,琳兒呢?”太子斜斜的看了一眼韓木飛懷裏抱著的人,蹙眉,難不成她就是寧穎?怎麽會這麽狼狽?如果是寧穎,那她為什麽要穿著韓木飛的衣服?
而且……看著韓木飛脖子上的咬痕。
太子震了震,難道他們已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