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雷諾的真心（2）
曲流螢猶豫了片刻，身子一顫，睫毛下的眸子忽閃，終於看見了哥哥曲流鑫站在自己麵前。樣子好像又憔悴了些，但是眼睛還是有神的，至少他看上去不是一蹶不振的樣子，突然間她又放心了。
“哥哥，我來看你了……你最近好嗎？”曲流螢拿著話筒對著哥哥曲流鑫，相隔著一個鐵門的距離，中間還有玻璃擋著，他們的視線同樣受到局限。
雷諾看著他們這樣，暫時離開了座位，準備到外麵吸煙再回來。把時間留給他們兄妹倆，他們肯定有許多話想說。
“小螢，你和你哥哥說話吧，我出去抽支煙。”
“雷諾，謝謝。”曲流螢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哥哥的視線。
曲流鑫看著雷諾離開了，他的眉角突然流露出擔心的神色，“你怎麽和雷諾在一起，墨年澤是不是不知道？”
“哥哥，你不要擔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墨年澤他不知道，他現在在公司，我是趁著他工作的時候出來的，沒關係的。”曲流螢說著，一直打量著哥哥，他身上是看守所的衣服，上麵還有編號，是服刑犯人的編號吧。還有哥哥的頭發已經長了些，遮住了他好看的眉毛，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什麽精神，隻是眼睛裏還透露出一絲關懷的神色。
曲流鑫點點頭，許久才說道，“我知道雷諾一直對你有心，他為我們做了這麽多。小螢，我們都欠他的，哥哥還不了了，但是你可要還。”
曲流螢默默不語，哥哥什麽都不知道，現在肚子裏有了墨年澤孩子，就算她想要報答雷諾，也不能以這種方式。更何況哥哥要是知道了，這個孩子一樣保不住，她現在隻能應付哥哥的話，一邊再想其他的方法了。
“我知道雷諾是個好人，所以我能為他做的，就一定會去做的。”曲流螢說著，忍住眼眶裏想要流淚的衝動，手指在玻璃上摸索著，“哥哥，你最近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是雷諾跟你說了什麽，還是說我沒有精神，對未來不抱希望了。”曲流鑫說話極慢，雲淡風輕地看著眼前唯一的親人，他現在隻要妹妹平安，隻要墨年澤不會折磨她，其他的他都不要求了，人不能太貪心不是嗎。
曲流螢憋屈地咬住下嘴唇，“雷諾是告訴我了，你最近的狀態，我想來見你一麵多麽不容易啊。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我看見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更加自責，不是我的話，你現在也不會關在這裏，都是我的任性，都是我……”
“小螢，這件事情跟你無關。是我跟墨家的事情。當年的事情是我做的，我也是為了我們曲家，所以我不後悔。既然上一輩的錯誤注定要我們這一輩去承擔，就不能怨恨命運的捉弄。媽媽當年太自私了，爸爸這麽包容她，她還是要背叛爸爸。把我們兄妹倆無情的拋棄了，我從十七歲開始就不想再原諒她了，即使她是生下我們的媽媽，她不配！”曲流鑫的情緒變得很激動，引起監獄長的注意。曲流螢焦急地讓哥哥安靜下來，卻是沒有一點效果。
“曲流鑫，安靜！”
“哥哥，哥哥，你不要再去想了，媽媽已經不再了，你不要再恨她了。她一輩子都在為了愛情活著，明明是個錯誤，她都不願意為了我們回到原本的家庭。當時我還小，但是我知道了，原來孽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注定我們家跟墨家勢不兩立……”曲流螢的淚水忍不住地低落，瞬間曲流鑫看見痛苦不堪的妹妹，心軟了。
“愛情到底是什麽？算什麽東西，破壞兩家家庭，破壞了我們原本應該自由的生活，小螢，哥哥不希望你跟媽媽一樣，墨年澤他終究不是你的歸宿，你不要做那樣的事。如果可以的話，雷諾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曲流螢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哥哥的話，她都知道，雷諾是個好人，不是他，今天自己也不可能有機會看哥哥的。隻是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配不上雷諾了，他應該找一個合適他的女人，享受愛情的喜悅。如果跟莫年澤之間是一個錯誤的話，她希望會因為孩子讓這個錯誤變成正確……盡管這條路很曲折，她也想試試看。
雷諾蹲在地上，眉頭微微皺著，他心裏也是萬般的感慨，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心會因為曲流螢而跳動的如此歡快。盡管到現在隻能是朋友，但是他依然相信，隻要墨年澤不會給曲流螢希望，終有一天小螢會是他的。等待的過程無比的艱難，但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必要的時候他會把小螢搶過來。孩子也沒有關係，大概墨年澤不會想要的吧，隻要是小螢喜歡的，他都會接受了，想到這裏，他的心意更堅定了。
“哥哥，我們不說雷諾了好嗎。我今天就是想來看看你好不好。”曲流螢抽泣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進去，曲流鑫聽到了，隻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歎氣。
“好吧，不說雷諾了。說說你自己吧，墨年澤有沒有為難你，他對你是不是很不好？”
曲流螢笑著說：“沒有你想的糟糕，真的哥哥。我最近幾天很少看見他，他忙著公司的事情，我反而輕鬆多了，不用每天想著怎麽麵對他，跟他說話，才不會讓他生氣。畢竟住在墨家，不能隨便離開，今天我也是悄悄跑出來的。”
聽到妹妹的話，曲流鑫如鯁在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盯著小螢的臉頰，看著她的樣子還好，就沒有多問什麽了。他們兄妹之間，墨年澤是個沉重的話題，不管他做和不做，對於他們來說，隻想當做不存在。
雷諾把煙頭扔進垃圾桶裏，走了進來，看見曲流螢和曲流鑫低聲在說話，不方便打擾，隻是坐在一邊，看著他們一言一語的互相關心對方。
曲流鑫看見雷諾來了，衝著妹妹說道，“你去叫他過來，我有話幾句話想跟雷諾說。”
曲流螢放下手中的話筒走到雷諾麵前，“哥哥有話想告訴你，你去吧。”
雷諾看了一眼曲流鑫，他期待的眼神裏似乎包含了很多不好開口的話，拿起話筒說道，“我在，你想說就說吧。”
“雷諾，謝謝你今天帶小螢來，我很欣慰。在監獄裏服刑，唯一支持我的就是小螢了，隻要她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曲流鑫說話的時候目光看向曲流螢，作為哥哥他真的很完美了，把一切美好的都給她，哪怕自己受罪，也不想妹妹受苦。
“我都知道，你們兄妹的
感情很好，我跟羨慕。說真的有時候覺得你做哥哥對妹妹太溺愛的，但是小螢不想其他的大小姐，還是單純的想要去保護她。小螢對於我來說就是這樣子的存在，你放心我會盡力讓小螢不受到傷害的。”
雷諾的話讓曲流鑫放心了，他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隻要遠離墨年澤，小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隻是眼下看起來很不容易。
“雷諾，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帶著小螢離開墨家，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不能忍受她跟墨年澤住在一個屋簷下，我妹妹太危險了！”曲流鑫的拜托無疑是個高難度的請求，但是雷諾卻不忍心說出艱難的話，隻好默默地點頭。
曲流螢知道哥哥想要對雷諾說什麽，隻是她不想去聽，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肚子裏的寶寶身上了不過就是自己的平安和哥哥的平安而已。就算要一直待在墨年澤身邊，她也不害怕，他能折磨人，卻不能折磨她的心，隻要她自己的心足夠強大，其他的都沒有關係。
“小螢，你還要說話嗎？你哥哥累了想回去休息了。”雷諾走過來輕輕拍著曲流螢，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打瞌睡了。
“你等我一下，我跟哥哥告別再走行嗎？”
“好，我沒關係……”
墨年澤疲倦地靠在椅背上，他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表，準備下班回去了。不知道曲流螢在家裏都幹了什麽，最近她太老實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想想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肯定又在偷偷打什麽主意了，看來他要抽點時間去監獄看看曲流鑫了。
關上燈，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看著偌大的墨氏大樓，他突然生出了一種陌生感。努力了這麽寫年，為的不就是今天嗎。當他以為自己成功了，卻沒有成功的喜悅，隻是盯著龐然大物的建築在發呆。不禁想問自己，墨年澤，你是怎麽回事。
曲流螢感激地看著雷諾，“今天謝謝你帶我來見哥哥。”
雷諾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曲流螢，“不要說什麽感謝我的話了，小螢，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麽見外嗎？”
“雷諾，如果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麽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也許幫不上你什麽忙，但是我肯定會盡力去做的……”還沒等曲流螢把話說完，雷諾扯過她的胳膊，突然抱住了她。
雷諾的緊緊抱著曲流螢單薄的身體，“小螢，告訴我，你難道不恨墨年澤嗎？你真的為了哥哥什麽都能犧牲嗎？”
曲流螢被雷諾的問題問倒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才能讓他心裏舒服一點，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靜靜的站著不動，就讓他一直這麽摟著自己，或許才能緩解內心的不安。對於雷諾，曲流螢覺得自己欠他的太多了。
沒有得到曲流螢的回答，雷諾合適失望，但是他懷裏抱著的是真實的曲流螢。他市場感慨，要不是當初晚了一步，被墨年澤捷足先登的話，懷裏的女人就是他的了。他以前根美譽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現在才清楚的認識到，他對曲流螢到底有多喜歡。
“雷諾，我們該回去了吧……”
“想這樣待一會，小螢，我想靜靜的待一會。”
雷諾的話讓曲流螢不能拒絕，她知道，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不知道剛才哥哥跟他說了什麽，突然變得無力，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能告訴我，哥哥跟你說了什麽嗎？”曲流螢突然發問，讓雷諾清醒過來，放開她嬌柔的身子，眼睛盯著她黑色的瞳孔，“你哥哥想讓我保護你，他真的很擔心你，小螢。”
“我知道，我都知道……”說著曲流螢感動地眼眶裏都是淚水，“對不起，我好像特別容易流眼淚……”說著用手指擦去眼角即將留下來的淚。
雷諾摟著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人，根本不會怨恨別人吧。哪怕是墨年澤你也不會恨吧。”
曲流螢沉默著，她不是沒有恨過墨年澤，但是恨有什麽用，隻會讓自己傷心流淚罷了。剛開始的時候被他折磨到淩晨才能睡覺，每天起來身體都是酸痛的，她就覺得跟那些陪酒賣笑的小姐沒什麽兩樣。墨年澤一開始就說過了，他不會愛別人，他要的就是報複的快感。看見曲家現在在錦城消失了，心裏就舒服了。
“小螢，你在想墨年澤嗎？他對你一點都不好，你還要對你好嗎？”雷諾突然火氣就上來了，盯著曲流螢發呆的臉不知所措的暴躁著。
“雷諾，你沒事吧……”曲流螢試圖寬慰雷諾的情緒，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麽，卻不知道無意中的動作，卻讓他陷入兩難的選擇之中了。
雷諾盯著曲流螢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突然握住，“小螢，我會陪在你身邊，你跟我離開吧。我會好好保護你，不讓墨年澤傷害你的，隻要你願意。”說著，眼睛掃過她的肚子，曲流螢愣住了。
“我不能這麽自私，雷諾，這個問題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曲流螢說著情緒很激動，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雷諾承擔這麽重的責任，該承貸責任的是墨年澤，不是他。
雷諾突然鬆了一口氣，無奈的苦笑著，“我知道……我都知道。小螢，其實我是故意試探你的，對不起，我不該這麽做的。”說完他蹲了下來，神情頗為失望。
曲流螢這才意識到雷諾的用意，她忍住討厭自己的心情，不安地蹲下身子，“雷諾，對不起雷諾，你不要討厭我……我都沒有思考，我隻是不想再欠你的了。”
“小螢，最真實的話都是沒有經過的思考的，你知道嗎？”雷諾說著眼睛撇了一眼曲流螢受傷的表情，一時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墨年澤的車子在馬路上狂飆，他的耳邊什麽都聽不見了，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裏都是曲流螢的的臉，微笑的曲流螢，流淚的曲流螢，大吵大鬧的曲流螢，這些在他的腦海中反複的出現，突然他覺得自己很無力，居然會想念那個女人，曲家的人他都不恨心軟的。名義上的墨太太應該是曲流雲才對，為什麽她去世沒多久，居然對她的印象模糊起來了，好像從來都沒用過墨太太一樣，當初娶她也是計劃的一部分。自從爸爸飛機出事之後，他就告訴自己，愛情對於男人來說是致命傷，女人就是衣服，合適了拿出來穿一穿，不合適了就脫掉，可是唯獨對曲流螢狠不下心來。
手機
一直在響，不知道響了多久，他才看見，隨手打開手機，“喂，你找我有事嗎？”他聽著眉頭就皺起來了，眼睛微眯著，車速慢慢停下來了，“霍廷雨，我最討厭人威脅我，你也一樣！”他最後幹脆停下車子，停在馬路邊，“你到底想要什麽？我沒時間跟你囉嗦！”
霍廷雨說話都不清不楚的，音樂聲震耳欲聾，“我在酒吧……你來接我……”
身邊的張美蘭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無奈地把電話拿過來，“喂，是墨總裁嗎，你來一趟吧，她的狀態很不好，就算是朋友也沒關係吧……”
墨年澤想了想，“嗯，你看著她，我先就過去。”
張美蘭總算是說服墨年澤來了，“好了，你不要再喝了，他很快就來了，好不好？”
霍廷雨臉頰緋紅，紅唇想的魅惑，要不是張美蘭看著她，不知道已經有多少男人覬覦霍廷雨的美色了，幸而很多人都認識她們，就當做喝多了而已。
“他真的回來嗎？美蘭，你沒有騙我吧？”霍廷雨說著，端起酒杯就要往口裏送。
“好了，我剛才跟他通電話了，你不要再喝了，難道你這個樣子不怕他討厭嗎？霍廷雨你清醒點好不好！”張美蘭說著，拍著她的臉，終於她有了一點反應。
霍廷雨嗬嗬地笑著，千萬般的淒涼感湧上心頭，“你知道嗎？美蘭，你了解我的心嗎？為什麽他對我無情無義，難道過去的事情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就因為，因為我當初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利用了他嗎？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哥哥說這樣比較好而已……為什麽阿澤要討厭我，我討厭他身邊的女人，全部都討厭……”
“好好，你討厭，討厭他就不理他好了，你幹嘛還給他打電話？”張美蘭是故意這麽說的，霍廷雨的臉色變了，“你不準說他的壞話，我說的是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成天就知道勾引他，賤女人！”
看著霍廷雨喝醉酒的儀態，她真是沒辦法了，“隨便你吧，一會討厭，一會喜歡的。真搞不懂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一路上，曲流螢都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能緩解他們之間的緊張感。從剛才就為了墨年澤在爭執，現在兩個人之間還是隱約著尷尬的氣氛。
她常常在想，如果沒有遇到墨年澤，現在的曲流螢會變成什麽樣子呢。或許還跟以前一樣的單純，被哥哥安排好一切，連結婚的對象都是哥哥親自挑選的。雷諾當初就是因為哥哥才認識的，她不免覺得很可笑。墨年澤曾經是她的心願，現在卻變成她的噩夢了，這一切的平靜都被墨年澤親手打破了。她恨他嗎，恨不起來，從內心深處來看，她還是喜歡他的，至少會因為他小小的溫柔心動不已……
“小螢，對不起。”雷諾一句突然而來的道歉，讓曲流螢摸不著頭腦。
“雷諾，你為什麽跟我道歉，是我不好意思才對，你都是為我好，隻是我做不到……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曲流螢說著眼睛忽閃，睫毛深深地暗下去了，不知所措的玩弄手指頭，心情格外的煎熬。
雷諾無奈地歎氣，“好了，不說了。我們都不說沉重的話題了。你哥哥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很多事情我也是有心無力，你還是把我當朋友，小螢。”
曲流螢點點頭，感受到車速慢下來，她知道雷諾想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雷諾，你對我的好我會一直記在心裏的，我知道你不想聽見我會報答你的話，但是我還是想多說一句，哥哥為了我好，我都知道。我很自由，跟哥哥相比我生活的已經很好了。我隻是不想讓上一代的恩怨繼續在我們這一代繁衍，很多事情我相信隻要努力就一定能做到的。我不想恨，恨一個人時間長了，就不會愛了。”
“小螢，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或許是我太一廂情願了……”雷諾說話的口吻裏透露出一絲的漠然和悲涼感，惹得曲流螢心裏很不好受。
接著他又說道，“不過你放心，小螢，我永遠不會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你要相信我，想見你哥哥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曲流螢感激地笑笑，“雷諾，謝謝你。”
雷諾盯著曲流螢又要一副感動的流淚的表情，就無奈的投降了，“小螢，你不知道我最怕女人流眼淚嗎，你再這樣，我開車都開不好了，不然我停車先讓你哭一場怎麽樣？”
曲流螢破涕為笑，用手打了他一下，“好好開車，開什麽玩笑啊！不知道的人還因為我是神經病呢。”
“嗬嗬……可是你自己說的，快點擦擦，別哭了……”雷諾把紙巾遞給她，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
墨年澤很少來酒吧這種地方，哪怕是五星級的酒吧，在他看來也是極其混亂和不安全的。到處充斥著曖昧的氣息，在酒精的作用下，年輕的男男女女都顯得很瘋狂，拚命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找到最舒服的姿態。
清醒的女人看見墨年澤冷酷俊美的外邊，投來豔羨的目光。也有女人的膽子很大，直接衝著他走過去，卻被墨年澤冷酷的眼神給嚇著了，停下了腳步。
霍廷雨吐了，在馬桶邊趴著，張美蘭一邊扶著她，她不想卻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地盯著張美蘭給她擦拭嘴巴。
“他怎麽還沒來啊？美蘭，墨年澤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生我氣了？”霍廷雨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
“不會的，你放心，他很快就來了……”被霍廷雨搖晃的腦子都要亂了，張美蘭很後悔跟著霍廷雨來酒吧了，說好是來小坐一會就回家的，不想她喝個沒完沒了了。
霍廷雨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渙散而迷離地盯著洗手間的門，“你騙我，他不會來的……他現在喜歡的是那個女人，我知道……他現在討厭我了，非常討厭，都是我的錯，美蘭……”
張美蘭自從認識霍廷雨開始，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個樣子，完全沒有大小姐的嬌氣和優雅了。女人遇到愛情都會發瘋，尤其是愛上像墨年澤這種沒有感情的男人，更是硬傷！
洗手間的大門突然被踢開，迷糊的兩人都嚇著了，隻聽見一個咆哮的聲音，“霍廷雨，你鬧夠了沒有！”
是墨年澤，他真的來了！霍廷雨欣喜若狂地掙紮著起身，衝上去抱住他的人，“阿澤，你來了嗎？真的是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