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日記本



雨後的產生悶熱天氣,正在趕路的謝世勳肩上扛袋沉甸甸的貨,汗流浹背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舒服,可是為了維持生活,隻能選擇自己最熟悉的工作做了。其實他完全可以重新考慮歐陽秀當時對他的邀請,可他並沒把這個邀請掛在心頭。對於他選擇跑路這份工作應該是他最適合的,讓他去一個正規公司上班的話能做出什麽成績,大概隻會落笑柄給人家。

謝世勳很快感到“幸福飯店”了,雙手把肩上的貨袋拋在地上,樣子十分疲憊,路程並不遠,隻是肩上的貨袋實在太重了,壓著他走起路時慢了。

劉水走到謝世勳旁對他說:“小謝,你回去跟陳福說,我在這幾天內會把錢送過去。”

謝世勳點點頭然後問:“蔣怡姐呢?我有點事找她。”

劉水馬上告訴他,蔣怡在外麵的洗碗池洗東西。

謝世勳對著劉水笑個表示感謝,慢慢走出門口來到蔣怡洗東西的地方。走到蔣怡背後後沒有說話,先觀察她工作積極的神情,蔣怡沒有發覺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謝世勳大概悄悄站在她背後看了很長時間。

看著蹲在地上認真地洗碗,時不時還擦下額頭,不過蔣怡臉上忽然浮現出憂愁的表情,原來是她想起了自己童年不快樂的時光。

她的憂愁能讓謝世勳有股十分好奇的舉動,他很想知道她剛才為什麽會出現憂傷的表情呢!

蔣怡已經把所有該要洗的東西都洗好了,正當要站起來時回頭一看,發現謝世勳傻傻站在後麵看著自己。“喂,站在我後麵也不告訴我,是不是想來嚇我啊!”

第一次的“約會”沒有成功,把蔣怡和謝世勳都埋下了徹夜未眠的惡果。

“我來送貨的,我問劉老板後才知道你在這裏洗碗,所以就過來看看。”謝世勳其實好怕蔣怡突然會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怕被罵壞。

蔣怡並沒有去理他,又蹲下把所有洗好的東西放進盆裏裝好。

謝世勳的慌張還沒有結束,不過他開始知道逃避那件事是錯誤的,蔣怡不理他正是因為是這件事,自己還是主動道歉比較對的。“是地點出了問題,我說在西街大道等,可自己卻在2巷等你,是我的錯,對不起。”

雙手濕淋淋的蔣怡不認為謝世勳的主動說出錯誤,就能原諒了,還得說上幾句才能讓自己的心情得到某程度上的安慰,“地點錯了嗎?推卸自己的責任吧!”

他的主動道歉失敗了,她還有有生氣的,蔣怡說的話裏有很大指責他的分量,從“地點錯了嗎”可以解釋出他的主動道歉用地點來做掩飾是不夠的。

這時的謝世勳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當想好開口說話時,卻被蔣怡先把語音落下。

“荒謬極了,一個男人擔不一個小小責任嗎?”蔣怡用力拿起碗盆準備不理他的任何解釋進飯店去。

謝世勳萬萬沒想到的一點是,在沒有向蔣怡解釋之前她並沒有生氣,可就是他的道歉所說的話才讓她真正的生氣。

易修凡一大群吃飽後走出飯店時,每個都不由自主地去看下謝世勳這個陌生人,看一眼讓他們以後互相建立的友誼作為基礎。

“那個人真奇怪,竟然會搭訕女孩子。真怪。”葉子祺說的是謝世勳。

秦懌突然笑著告訴葉子祺:“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麽沒用啊!”說完話後撒腿就使勁往前跑,葉子祺追在他後麵像條瘋狗不放。

易修凡看著張豔妮說:“這個人非池中之物。”

張豔妮為他說的話感到非常奇怪,不相信自己男朋友的話。

“走啦,你別以為自己是看相的,回家啦。”張豔妮拍下易修凡肩膀。

謝世勳也注意到對麵的一群人在說自己,究竟是什麽話就沒聽清楚。

傻兮兮的謝世勳又敢跑進去請求蔣怡的原諒,他左思右想後決定回檔口,下次見到蔣怡再跟她解釋了。

謝世勳疲憊地回頭看幸福飯店的大門,沒有什麽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了,他很失落的離開。

謝世勳其實沒必要回頭看一眼的,因為蔣怡根本沒把他放在自己的眼裏,她對他的態度隻是一種再普通不過的朋友而已,蔣怡是

不會因為謝世勳看見自己走進去而沒跟進來解釋,自動出來找他尋解釋的。所以說他根本沒必要回頭看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大門。

蔣怡的年紀比謝世勳大,而謝世勳這個笨蛋卻有傻念頭,那就是跨過距離談一次轟轟烈烈的姐弟戀,愛情這個東西很抽象的,他一點都沒有真正去理解,他才二十歲的小夥子的。

“請問,我的表妹蔣怡在這裏工作的對吧!”

劉水聽到有人在問自己,便抬頭看了看對方,然後開口說:“是的,你是?”

“她是我的表姐柳燕燕。”蔣怡從廚房裏聽到聲音後跑了出來幫柳燕燕回答起劉水的問句,笑哈哈地繼續說道:“你怎麽有空過來找我了啊!”

“我是過來對你宣布一件好事的。”卓燕燕賣起關子,不把話一次性說完給蔣怡聽。

蔣怡對著劉水說:“老板,我出去跟我表姐聊聊。”

劉水笑一笑,手揮了起來讓蔣怡和卓燕燕出去暢聊一番。

蔣怡拉著表姐卓燕燕的手走出大門,然後開口追問起來:“說,什麽好事,快點告訴我啦。我的好表姐。”

卓燕燕嬉皮笑臉地告訴她:“我九月的時候嫁人啦。”

蔣怡聽後開心極了,替表姐追求到自己的幸福而感到萬分羨慕,“恭喜表姐哦!這麽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哪裏人啊?”

“他,你沒見過的,就是這個鎮旁邊秀民鎮的。很近吧,以後可以走來走去。多方便啊!”卓燕燕說完仰望天空。她的眼睛都是幸福感。

“什麽時候帶我去見我的表姐夫啊?”蔣怡淘氣的說。

“很快的啦,別著急。”卓燕燕笑著對她說。

兩人無暇的笑容,或許對於歸宿是每個女人一生最想追求的目標吧,有了愛情她們就需要歸宿。

表姐的出現告訴自己一件大喜事,喜貼接過手後,打開認真的看起來——“葉郝軍”是他未來的表姐夫。不過長相之類都沒接觸過,她開始期待很快點見著喜貼寫著名字的表姐夫。

“秀姐,白瑞姿經理來了。”小晴跑到歐陽秀房間敲門喊著。

片刻後,歐陽秀下樓接待公司的股份經理。

白瑞姿,葉氏集團副總經理職位,也是四大股東之一,女強人,公司任命為“葉氏”為何會出現一個外姓人股東,其實其中是有原因的——因為當時白瑞姿在葉氏還隻不過是個普通員工。幾年前公司組織一次郊外活動,葉震輝遇到一次自然意外山崩,汽車被山崩落石壓住,因此葉震輝被困在車裏,車完全被壓扁隨時回出現爆炸現象。白瑞姿聽到山崩聲音後,想起葉總葉震輝正在山崩聲響的地方中逗留。當她感到現場時,發現葉總被山崩落石壓在車裏出不來,她鎮定地開始憑自己一個力量努力的去求葉震輝這個老板。她把一塊塊落石搬掉,為了清除掉所有的落石,自己的雙手都被割破了,血一滴滴不停掉在地上和車身外。葉震輝看著她不顧自己的傷疼而拚命救自己因此被感動。在她頑強的意識努力救出葉震輝後因流血過多被送往醫院搶救。手術很成功,葉震輝為了將其報答,升她為葉氏副總經理。她的工作方麵的能力也是無人能及,是名副其實的副總經理。由於她給公司帶來一筆接一筆的財富,葉震輝通過股東董事會裏宣布獎勵她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

小晴不想打擾歐陽秀與白瑞姿的聊天,悄不聲息地離開,她們之間的交談同時讓她們忘記時間正在慢慢地過去。

“小晴啊!”歐陽秀叫了一聲。

匆忙跑下樓的小晴問:“秀姐,怎麽了嗎?有什麽事嗎?”

歐陽秀指向廚房說:“看看蘭姨把米下鍋了沒有,白經理來了,千萬讓她別忘記。”

小晴走進廚房,跟蘭姨一起做飯幫忙洗菜。

白瑞姿笑著說:“秀姐,不用這麽麻煩,反正我都是上門討飯的,能飽就行了。”

歐陽秀聽後捧腹大笑合不上嘴巴,邊笑邊說:“我把震輝叫回來才是最重要的。”說完歐陽秀拿起旁邊的電話機打到公司去催葉震輝早點回家,“震輝啊,家裏有客人開,你別耽擱了,快點回來。是白經理,人家等了很久了。”

下班後的謝世勳回到住所,開始找房東劉伯打交道,想更清楚了解西街,路線早已掌握了,但西街往後的經濟水準一點都不了解。

在跟房東劉伯交談幾句後得知房東的名字叫劉清山,但關於他家庭的事他隻字不提。

劉清山想了一會然後對謝世勳說:“這樣吧,我告訴你,西街明年的事吧!”

謝世勳洗耳恭聽著劉清山說的話,他的話讓謝世勳非常感興趣,興致勃勃的謝世勳坐在小凳上聽著劉清山告訴自己的每一句話。

原來明天省政府實行全麵全新改變象山西街,省政府在招開幾個常會後,象山西街才脫穎而出現在省政府計劃書裏的唯一一個鄉鎮。

在劉清山口出說出是那麽有的壓迫感的驚心動魄的事,西街鎮的全體人民無比欣喜,為自己鎮感到無比自豪。

明年改革西街,可想而知,西街定是前所未有的大改造。會日蒸繁華起來。

劉清山對謝世勳說完後,“不說了,困了,我先睡覺了,年輕人別那麽晚睡哦!”

“劉伯,你說改革西街的事是真的嗎?”謝世勳聽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劉清山點點頭說:“小夥子,明年你就能親眼看見了,不說了,我眼睛太困了。”

謝世勳不想再打擾劉伯,他自己暗地裏偷想著,“西街的改變希望能給我帶來不同的改變。”

迅速跑上樓,打開房門,翻開日記本,想想今天所發生的事,他寫下自己送貨到飯店看到一群陌生人,陌生人們是易修凡那幾個人。

日記本慢慢已經寫慢了一頁,其實出現很多錯別字,當寫滿一頁後翻過另一頁突然猶豫著,他想了很久最後才決定寫自己在前天遇見歐亮的事情。

歐亮順口問句“小勳,你外婆怎麽還陪你出來嗎?”

對於歐亮無意勾起謝世勳的傷心事,可被問及又不能回避,他隻好告訴歐亮。

謝世勳聽到這樣的問題後,臉上的表情很異常,惆悵過後才告訴歐亮,“歐亮哥哥你離開我家鄉不到兩個月後外婆得了大病,最後離開了我。”

十五歲那年的謝世勳因外婆得病去世後,心裏很傷心,唯一的親人從他身邊離開,年紀小的他認為老天爺不會悲天憫人,外婆的離開對他存在極大的打擊力,可就算他當年苦破喉嚨老天爺是不會把他外婆重新送回自己身邊,他不知道不明白人有生老病死的常規。

歐亮聽後看著臉色很差的謝世勳卻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謝世勳眼裏含淚一直在努力控製它不落下,笑著說:“當時外婆的離開對自己確實有很大的打擊,不過現在的我都已放開了。”

謝世勳的強言與強顏一眼就被歐亮看出來,可他不想去揭穿,一旦揭穿對謝世勳又會增加到某個程度的傷害,他選擇轉移話題。

“我放假才跑到西街來走走,明天早上又要回上海了,等你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去上海看看,上海的夜景太璀璨了。”歐亮拍著謝世勳的肩膀說。

有些回憶對於每個人都是不願意麵對的,它曾經讓自己受過創傷,無法治愈的,尤其是傷害到自己心靈的那種傷。例如謝世勳他是精神與心靈一起都受過傷的男孩,他根本無法自愈的,那是因為他的想法是錯誤的,人身傷害,是有辦法治愈的。隻是沒找到門路。

謝世勳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歐亮說:“你真棒,真想讓自己成為你。”說完掏下口袋,口袋掏出二十元然後說:“如果下次有空還是這點錢是去到上海的,所以我要努力賺錢攢起來。”

歐亮聽後感到無比欣慰,曾經在自己眼裏頑皮孩子長大了,“對,就是要努力工作然後把錢攢起來,等我下次還西街的時候我免費帶你去上海。”

玲瓏少年獨立五年生活,十五歲開始自己獨立的生活是多麽艱辛疲憊的,生活中的辛酸隻有經曆過後的人自己腦裏最明白的感受,語言上根本無法表達出他們內心深處的感受的。他們會在生活遇到被敷衍的語句,被收為童工後被自己的老板忽悠,種種遭遇對於他們都是極大的不公平,可沒有辦法,因為他們知識範圍被限製,讓他們吃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