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蔣怡的生日 下
“我覺得人樂極悲生時最痛苦,對吧!”
張三來憂悶一會。“丫頭,你怎麽這麽說呢?”
“對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怎麽有什麽不開心事嗎?”歐亮也覺得剛才她說得怪怪。
而謝世勳無動於衷,他不理解“樂極悲生”是什麽意思。
蔣怡口頭上說著,其實心裏並沒有什麽煩心事,自己的生日有幾個好朋友陪伴度過已經滿足了,依舊是恬然自足。
每個人度過自己生日那天,花樣無限。在跟些酒肉朋友度過還不如跟些了解自己的稱心朋友簡簡單單耍一晚。
星空,星空,美麗。
二十五歲的生日來臨,蔣怡正式二十五歲了。沒有生日會,沒有眾多的朋友相聚一堂為她送上祝福,身旁的三位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手心裏捧著友誼的分量,大概隻有自己才知道某些友誼才是真正的友誼。
已到二十五歲的蔣怡從來不擔憂自己以後的生活,她也想過身邊不需要有個男人照顧,抑或她在曾有過那段愛情傷得心灰意冷,曾經,傷心欲絕還是傷心意絕?答案可能隻有等蔣怡自己說源了。
蔣怡不願意在別人麵前說自己之前那段破碎的愛戀。“樂極生悲”不是她的煩心事,是她的憂傷事,因為以往生日時總有一個男人陪伴她度過。而那個男人離開了她,永遠的離開了!
多少次黑夜裏掙紮,殘留下來的隻是苦痛。
當她到曾經最喜歡去的涼水店時,曾經的杯子是成雙,曾經的笑言,都一一寂寞起來了。
楓葉漫天飄零的季節,是那個男人離開她的時分。
曾經的哭泣,誰會來聽惜。
“丫頭,我剛想起一件事還沒辦好,差點忘了,不好意思,我得先回去了!”張三來表情慌亂,這件事可算不上小事了!
蔣怡皺下鼻子淘氣說道:“謝謝三來哥的祝福,謝謝哦!拜拜!”
張三來行步如飛地快速趕回家。
歐亮問:“蔣怡,三來是本地人嗎?”
蔣怡抬頭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對啊,怎麽你對他是哪裏人也感興趣啊?”
歐亮隻微笑,變得不言不語。
“現在剩下我們三個人了,小謝,你有什麽好*嗎?”
謝世勳蒙了,怎麽問我呢!“問我?不是吧!蔣怡姐”
“誰叫你太熟悉西街這地方呢!開路吧!”
歐亮看著謝世勳啞然失笑,“就你,就你,少數服多數。”說完又哈哈大笑。“你得帶我們去安靜的地方哦!”
“我突然有個邪念,不知道小謝能接受不?”蔣怡樂滋滋的樣子。
謝世勳問:“你說說看。”
“你租的地方,讓歐亮也去見識下,怎麽樣,那裏夠安靜了。”蔣怡咧嘴露出笑容。
謝世勳願意帶蔣怡去,可歐亮在一旁顯得不太願意。謝世勳看了幾眼歐亮,最終隨了蔣怡的要求。“走吧!”
如果說謝世勳把歐亮當作情敵是個錯誤的判斷,不理智的想法。其實錯的人是那些認為謝世勳錯的,因為當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身邊出現另外一個男人,關係稍微密切,誰都會第一感覺認為是情敵出現了。
夕日的恩人,因為一個女人成為仇人。謝世勳的不成熟,
孰輕孰重都不能真正衡量。恩人與愛的人在天平之上,他選擇愛的人重要。難道他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
“劉伯,你又在觀天啊?”謝世勳進門後,第一就是跟劉清山打招呼。
劉清山看一會蔣怡和歐亮,問道:“朋友多真好!”
劉清山因為孤獨了幾十年,朋友在自己滄桑的歲月裏漸漸少去。最後隻剩下孤零零一個人,空守一大房子。
“那我先帶他們上去玩了,等會下來跟你聊哦!”謝世勳會意而笑。
歐亮已經多年不見到謝世勳了,他現在也能明白謝世勳對自己有些成見,這些成見都是今晚的女主角身上摩擦出來的。
“小勳,怎麽你也有習慣寫日記嗎?”歐亮同樣第一眼察覺放在書桌上麵的那本日記本。
“無聊嘛!就寫寫而已。”
蔣怡看著那台錄音機,手不由自主地去提提。“好重,小謝放首歌聽聽。”
黯然記起那日黃昏含著凝淚共你分手此時這刻你在何方為何埋沒了柔情千縷輾轉深秋讓愛意再等待隻想你又再與我在一起盡管分開千裏仍然懷念你無奈冷風裏痛悲如清風可告知如天空可告知懇請你萬裏送上我心事曾寫的千句詩萬個愛你的字交給你可不可以彩雲遠飛遠望晨曦懷念曾共你夢裏一起可曾記起往日情深緣分流逝了仍難拋棄彩雲遠飛遠望晨曦懷念曾共我熱愛的你謝世勳沒有動搖對蔣怡的愛意又是謝世勳最喜歡的歌曲被播放出來。歐亮在廣東待過,對粵語略懂一二,當中的歌詞有些聽得明白。他也知道這首歌演唱者是誰。“劉德華的歌,對吧,小勳。”
謝世勳抿笑點頭,“好聽吧,短暫的幾分鍾。”
歐亮覺得這首歌很好聽,走到窗戶看著窗外的夜景,心裏想著——糟糕,小勳那家夥,徹底地把自己當情敵了,當那晚最後一句“歐亮哥哥”之後對自己的稱呼沒有哥哥加進去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了,隻是“你”來“你”去。
“歌我就聽不懂,但是感覺那歌手的聲音還挺好聽的。”蔣怡看著站在窗口旁的歐亮,隱約中看出他有心事。“歐亮,你怎麽了嗎?”
一個暗戀者,一個被暗戀者,一個被錯認為敵情的場麵。
“沒有呢,對了,小勳剛才劉德華那首歌曲名是什麽?”歐亮試著用語言上多交流來化解謝世勳對他的誤會。
“停,你們別說了,我有事要問。”蔣怡不知道怎麽回事臉色勃然變色。
歐亮覺得奇怪,連忙當息怒停瞋勸說人。“蔣怡你怎麽了啊?誰惹你生氣啊?別這樣,難看死了。”
準備說出原因。“你們兩個到底怎麽了啊?今天我生日呢!怎麽了啊?”急衝衝又加上一句:“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謝世勳頓時眼冒星星,自己對歐亮的態度變化被她發覺了嗎?
歐亮不知道何如解釋。
“小謝,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怎麽了啊?”蔣怡口氣中對謝世勳的現時有點失望。
謝世勳抓抓頭,想開口解釋可還是開不了口。肯定不能直接說“情敵”導致的。
蔣怡是真的生氣,並不是假裝*他們說出原因。“歐亮,你說吧!”
歐亮無奈地聳聳肩膀,“對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蔣怡。”
“也就是不
能說?對吧?”
蔣怡等待他們的開口。
兩個人遲遲沒說出彼此的“矛盾”。
沒有得到自己要知道的答案,蔣怡艴然不悅地離開這間房間。她失望著自己的朋友不真誠。
一些可以說。
一些不可以公開。
對於謝世勳選擇了不可以公開。
歐亮為了維護謝世勳,同樣選擇了謝世勳的選擇。因為歐亮很了解謝世勳的性格。
房間少了個蔣怡。歐亮說:“小勳,想努力得到,就必須有付出。”
謝世勳頓時咆哮一句:“現在有你在,處境根本不一樣,你就是來爭!”
“我發誓……”
謝世勳喊停了。“別發誓,我在鄉下看電影時,每個人都發誓,都是敷衍的行為。”
這時的歐亮顯得對這件事憂心忡忡,自己很了解謝世勳認定的事後,很難讓他接受別人的見解。“小勳,請你相信我,我不會跟你爭的,你的理解一直都被自己帶入誤導區。”
其實謝世勳表麵不相信,其實心裏相信歐亮不會這樣做,但如果蔣怡要是有對歐亮的愛慕之心,到時候事情發展到怎麽樣,不敢去猜想。
謝世勳複雜的心理。“我想靜靜。”
這話說是送客了。歐亮在打開房門那瞬間,回頭看著謝世勳樣子。
那時刻的樣子是多麽的不成熟。
剩下一個人了,慶祝沒有了。謝世勳要負最大的責任。
謝世勳在日記本上撕下一頁,寫道——“如清風可告知,如天空可告知。不歡而散,我錯了。希望蔣怡姐原諒。我承諾一件事,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因為我是__的好朋友”。
寫完折好後,謝世勳衝出房間,跑過了西街大道,繞過了鄉會路,來到蔣怡宿舍門口。輕叫著:“蔣怡姐……”
黯然記起那日黃昏含著凝淚共你分手此時這刻你在何方為何埋沒了柔情千縷輾轉深秋讓愛意再等待隻想你又再與我在一起盡管分開千裏仍然懷念你無奈冷風裏痛悲如清風可告知如天空可告知懇請你萬裏送上我心事曾寫的千句詩萬個愛你的字交給你可不可以彩雲遠飛遠望晨曦懷念曾共你夢裏一起可曾記起往日情深緣分流逝了仍難拋棄彩雲遠飛遠望晨曦懷念曾共我熱愛的你蔣怡看謝世勳的倉促樣,笑了起來。沒有剛才生氣的表情了。“小謝,這麽遠跑過來,想告訴我聽原因嗎?”
謝世勳隻字不提把剛才寫好的字條遞給蔣怡,交給她了。
打開認真看著,“字也夠醜的,對了那兩個下劃線符號表示什麽?”
“你猜,或者以後我會告訴你!”
她沒有一刹那恍惚!
那兩個下劃線符號,其中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呢?而謝世勳還說如果猜不出以後可能有機會對她親自說出來。
“既然你以後會告訴我,那我就不費神去猜什麽了。”
他給她前麵的路,她還是沒有看清。既然是這樣了,那就沒必要抱著可惜的心態。
謝世勳淺笑著說道:“蔣怡姐,我以後絕不會讓你生氣的,相信我!”
蔣怡把字條折好放進褲兜裏。謝世勳變得滿臉笑容!
高興失控的謝世勳高喊著:“蔣怡姐,祝你生日快樂!生日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