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謝世勳的悲鳴
“劉伯，吃早餐了嗎？”
劉清山微笑地看著謝世勳。“今天不用上班啊？”
“今天是十六號，每個月今天都放假一天。”謝世勳一大早起來準備上街買些東西回來，畢竟每個月隻有這麽一天，“那我先出去了，回頭再找劉伯你聊了！”
隨著劉清山的笑聲逐漸消失在耳邊，謝世勳走了幾分鍾就到西街大道了，他什麽都顧不上看一眼直奔到賣錄音機店裏去。找了很久還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錄音帶，“老板，怎麽你這裏沒劉德華的啊！”
“沒找到啊？我過去拿出來給你！”老板心平氣和的態度，走到錄音帶架拿出所有關於劉德華專輯，“這很好賣，就剩下幾盒了，你挑挑吧！”
“老板，這盒多少錢啊？”
“5毛錢！”
謝世勳提著打包好後的錄音帶，興致勃勃準備西街大道附近走走，好久沒有空閑時間了。閑逛也會很無聊的，難道他就繼續這樣打發時間？
這時葉小雯單獨出現在西街大道上。如果葉小雯此時沒有出現，謝世勳是繼續浪費這個難得的假日。
葉小雯朝前掃視一遍，發現謝世勳的身影，走了過去打聲招呼。“這麽早！”
本來隨意側視一下，因為謝世勳也並不知道這個問候是不是問候自己的。“是你啊！”有點驚訝的表情。
“怎麽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謝世勳揚著嘴角笑了笑，“今天是假日，所以才能出現在街上。怎麽你也是一個人嗎？”
“是啊，這幾天家裏來位客人，所以讓小晴待在家照應。”
謝世勳問道：“你出來買東西嗎？”
“不是啊，我來瞎逛的。”葉小雯笑言。“不如你也陪我無聊吧？”
葉家大小姐的邀請，謝世勳無法推辭，“好吧，可你必須當帶路人哦！”
葉小雯點頭同意了。
……
“大家都叫你小謝，之前我也叫過，但是我覺得叫你的名字比較好。”葉小雯把想改口稱呼的意思告訴了他。
謝世勳覺得大家稱呼他什麽都沒關係的，不是什麽大事。“其實叫我什麽都可以。”
“你認為‘小謝’這個稱呼很好嗎？”
謝世勳怡然自得地回答：“很好啊，難道你覺得不好啊？”
葉小雯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謝世勳的表情，“你是不是認為大家叫你因為你年齡問題？”
點頭回答：“可能吧！”
葉小雯隱約中感到謝世勳對自己年齡有種防禦心理。“世勳，你是不是有些心事不願說出來啊？是嗎？”
“等會我告訴你，現在我要跟你說件事，你不知不覺中把我帶到我住所來了！”
葉小雯莞爾一笑說道：“那請我進去坐坐吧！”
走進大門，上完樓梯，謝世勳打開房間門。“不要嫌棄我的房間醜陋哦！”
“你怎麽買幾張凳子來啊，讓來的朋友都坐你床邊上啊？”
謝世勳不知道如何解釋，不好意思的表情全部呈現在臉上。“嗬嗬，你就將就坐在床沿邊上嘛！”
葉小雯認真地看整個房間一遍，發現桌上放台哥哥送給他的錄音機。“錄音機還好用吧？”
“都空放在那好久了，因為沒有帶錄音帶。不過剛才我就買盒帶子
回來了。你看！”謝世勳把錄音帶從膠袋裏取了出來。
錄音機插上電源，把帶子裝了進去。第一首歌播放的歌曲就是劉德華的《可不可以》。
“怎麽我聽不懂他唱什麽呢？什麽歌曲啊？”葉小雯聽著錄音機播放出來的歌曲聽覺分不清到底唱得是什麽，稀裏糊塗的表情。
謝世勳認真地告訴她：“這是粵語歌曲，是香港四大天王劉德華唱的。”
葉小雯問：“你是廣東人？”
“對啊，怎麽我是廣東人你認為奇怪嗎？”
猜中了。“沒有啊，隨便問，我二哥好像也很喜歡聽劉德華的歌，有時他還學唱粵語歌，我可不同啦！”葉小雯搖頭晃腦的表情極其可愛。
“原來是這樣，葉小姐……”
沒等謝世勳把話說下去，葉小雯打斷了後麵的話，“別叫我葉小姐，你叫我小雯也行的啦！”
微笑後。“那我就不好意思咯，小雯，我能問你件事嗎？”剛才還有微笑的表情，可當請教問題時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有些憂愁。
其實葉小雯也發覺謝世勳的神情轉變得太快了。“怎麽？你問唄！”
“你知道姐弟戀是怎麽樣的嗎？”
啊！怎麽他把自己當愛情專家了，“這事我可不清楚哦！”表情中稍有尷尬。
“你看你看，我隻記得問你，你坐這麽久了我都忘記倒水給你喝了，真是不好意思！”謝世勳連忙拿著杯子跑下樓到廁所清洗。
房間這個時刻隻剩下葉小雯一個人了，她現在的心思在琢磨謝世勳剛才對自己請教的問題，忽然之間發現桌上擱本日記本在那，想拿起來了解謝世勳這個人，可這是他的個人的隱私。她清楚知道每個人對自己日記本裏的事情都是不願意公布出來的。
謝世勳把杯子洗好，走上樓進房間。“小雯，你在看什麽啊？”提著開水壺倒水在杯子裏。
“謝謝你的水，我在看你放在桌上麵的日記本。”葉小雯雙手捧著杯子。
謝世勳淡淡一笑說道：“其實裏麵也沒有什麽秘密。裏麵所有的故事隻是圍繞兩個人而已。”
葉小雯大膽猜測。“是你那個姐弟戀的？”
姐弟戀？謝世勳聽到隻好苦笑一番。“是我在暗戀對方而已。另外一個人就是寫我自己。”走到窗戶旁回頭看著葉小雯重新問遍：“告訴我，姐弟戀是怎麽樣的？”
“其實在你剛才跑下樓洗杯子時，我就在想要不要告訴你的。”葉小雯兩眼看著謝世勳的神色很無助，又不想把自己理解的姐弟戀情況告訴他，但他卻很想知道。“我覺得沒有結果，看過太多的見證了。”
她的看法與曾經看過的見證，是給謝世勳精神上深深一擊。心慌意亂的情緒、愁眉不展的神態、滿麵愁容的神態頓時全在他身上纏繞。
在他人的眼中，姐弟戀並不是美好的，如果謝世勳在葉小雯三言兩語之後動搖，意味著他對愛情充滿迷惘。愛情方麵他沒有經驗，可三言兩語的評價如果讓他氣餒，他將永遠得不到愛情這需要頭腦經營的細致活。
葉小雯看著他那副無助的表情，不禁問起：“世勳，你怎麽會喜歡上一個年齡比自己大的女孩子呢？”
“你們不是常說愛情這東西總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嗎？”謝世勳忘記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喜歡蔣怡都忘記
了，忘記了時間，但忘不了她的樣子。
葉小雯勸言一句：“你才20歲對吧，其實沒必要急著談戀愛的。”
謝世勳欲哭無淚地看著葉小雯，因為自己的暗戀所以大家並不了解實情。“如果等我長大，她那時都嫁人了，她現在都已經25歲了！”
悲傷必須解慰。可葉小雯聽後發現有五歲之遙的距離，無法理解眼前剛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竟然愛上一個比自己大五歲的女人。
“你想不到吧！其實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會這樣！”謝世勳轉過頭看著窗外，不想把自己此時的失落樣子被葉小雯看見，心裏傷痛隻好自己暗地痛苦！
“世勳你有跟她表白嗎？”
謝世勳仰望天空，想在天空之中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給葉小雯。“我沒有勇氣，我隻能借著朋友的名義去更深接近她，但昨晚我發現一個給自己更多打擊的情景。”
葉小雯挺直腰站起來走到謝世勳身邊，問：“怎麽了嗎？”
“她身邊已經出現她所需要的男人了，而這個男人曾經對我有恩，我寧願是其他的男人，可我真的無法接受這個男人出現在她視線裏。”
葉小雯仰視著他的表情，他的表情是那麽沮喪，因為另外一個男人的出現就夠他潰不成軍，何須談較量。
“其實我也跟你一樣，我也有暗戀的人，而且這個人你認識的。”
謝世勳淡笑。“滋味真的不好夠，你也是清楚的。”
葉小雯跟謝世勳彼此說出自己有暗戀的對象，沒有具體透露是誰。
葉小雯問：“現在幾點了啊？”
看著手表說：“九點。”謝世勳仰天長歎的神情隻有葉小雯才能了解此時此刻的他。
“我二哥過來接我的時間到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葉小雯回眸一笑說道：“不用啦，我自己走到大道去就可以了。”
隻好依了她的意願了。“希望下次再來坐坐！”
站在窗口看著葉小雯嫵媚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謝世勳淺笑說道：“我真的被年齡給捆住了嗎？”
他認為是自己的年齡讓自己的愛情被限製束縛，難道姐弟戀真的是不被看好的愛情嗎？而且每個人聽到相差五歲都會有點悚然吃驚。
如果二十歲的謝世勳等自己多長幾歲，但是又些事並不如所願，因為蔣怡現在二十五歲了，她不知道在自己視線範圍內有個比自己小的人在暗戀自己。假如五年後，很多事情都會有巨大的變化，而且雙方都沒彼此承諾過什麽！
五年？謝世勳可能會認為最佳數字，可對蔣怡來說在三十歲之前沒結婚是有種不可能的空想，女人三十歲之前未嫁而後怕是難上加難。女人的“三十”數字不是男人的而立之年。
謝世勳把錄音帶倒退到剛開始，播放著《可不可以》——黯然記起那日黃昏含著凝淚共你分手此時這刻你在何方為何埋沒了柔情千縷輾轉深秋讓愛意再等待隻想你又再與我在一起盡管分開千裏仍然懷念你無奈冷風裏痛悲如清風可告知如天空可告知懇請你萬裏送上我心事曾寫的千句詩萬個愛你的字交給你可不可以彩雲遠飛遠望晨曦懷念曾共你夢裏一起可曾記起往日情深緣分流逝了仍難拋棄彩雲遠飛遠望晨曦懷念曾共我熱愛的你謝世勳沒有動搖對蔣怡的愛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