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如夢如實
“孩子你要記住，要永遠記住你是黎天！”
黎天不知道為什麽會聽到這句話，從話音中黎天可以聽出關切和期盼。忽然間，他想到了父親。自己的記憶中，父親總是沉默的表情。偶爾也會笑，也是極少數的。之所以想到父親，是因為這句話的感覺和父親是那麽的想象。
自從自己醒來，心中想的全部是娘親。作為父親的黎蒙完全被黎天拋之腦後。然而經曆三千界後的黎天已經完全明白作為一個父親的感受。結合以前的自己的性格，一瞬間黎天明白了父親為什麽會沉默，為什麽不會笑。
一個父親，最大的驕傲不正是膝下兒女出人頭地嗎！
以前的自己，那般懦弱。黎天回想到父親眉頭緊鎖的臉龐，心中止不住的酸苦。父親娘親是黎天的軟肋，關於黎蒙的回憶徹底讓黎天決堤。心中的酸苦和難受難以傾訴，瞬間化作淚水從臉頰流下。
處在擬魂的最關鍵時刻，由於自己的分心這次擬魂以失敗而告終。隻是黎天已分不出心思來估計這些。
“父親……”
黎天口中呢喃著，閉著眼睛的他感覺到鹹鹹的淚水滑過臉頰滴入嘴角。
一陣酸苦後，黎天漸漸平複心情。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隻是未到傷心處啊。作為兒子，黎天為自己以前心中沒有給父親留個最重要的位置而羞愧。
回過神來的黎天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魂離子波動，除了眼前的一片黑暗他什麽都感覺不到。
而且現在的黎天感覺到腦袋一陣昏沉疼痛，他說不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隻是第一反應告訴自己他好像睡多了。
“怎麽回事？環境好像變了。”黎天先是一愣，又掐了自己一下才敢確定自己正處在在一片漆黑中。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躺著的黎天坐起來。他用雙手摸到了自己躺著的床，順著床沿他爬下來。由於太過黑暗，黎天隻有俯下身子向前摸索而去。
“似乎是牆壁。”
黎天找了好久才摸索到牆壁似的東西。邊向前摸索邊走的黎天心中正奇怪不已。自己明明在空間之中，怎噩夢突然又出現在這個實質的現實中。
沿著牆壁摸著前進，硬硬的牆壁突然向外凸起。黎天皺著眉頭摸去，硬硬的感覺突然變得柔軟起來。而黎天的雙手正巧放在兩個突起物之上。他正奇怪是怎麽回事，雙手又捏了幾下回味柔軟的感覺，突然“嚶”的一聲發了出來。
“流氓！”
是女子的聲音而且聲音中摻雜著急促的喘息，隨後黎天感覺到一陣風聲刮過。雖然沒打到黎天，但是他還是被嚇退了好幾步。“呃，誰？”
“流氓！流氓！”女子不回答黎天，反而大叫著流氓。這讓黎天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小姐。我們冷靜一下好不好。這地方伸手不見五指，我隻是順著牆壁摸索前進，誰知道你會在這裏啊。對吧？在下無意冒犯，請你，見，諒。”黎天也是無奈，急忙解釋道。
黎天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麽，尷尬地急忙解釋。隻是想一想剛剛感覺，黎天又憑空抓了抓手掌。若是那女子知道，坑定會殺了
這個眼前輕薄自己的男人！
“哼，你就是流氓。我一定要殺了你！”女子下狠話，似乎在動用魂息的力量。有所察覺的黎天怎麽敢於她對抗，隻有硬著頭皮再次急忙解釋道：“小姐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
話音未落，黎天就聽到對麵一聲悶咳。隨後是女子更加急促的喘息。“你，受傷了？”憑著經驗，黎天決定對麵的女子正飽受傷害的折磨。
“不要你管，你這個流氓。你竟然……”女子惡狠狠地說道，若不是這裏一片漆黑，女子的臉肯定猙獰不堪。
黎天可以察覺女子的呼吸越發地紊亂，他可不希望女子在這裏死去。即使她冤枉自己，但是女子出現在這裏一定就知道出處。再說黎天與她也沒有仇，憑著自己的性格也不可能見死不救。感覺女子的呼吸漸漸微弱，黎天急忙叫道：“你不能死啊！你的家裏還有父娘親在等著你回去呢！你怎麽可以死在這裏呢？要堅持住！”
“父娘親，奶奶，奶奶……冷好冷，好冷……”
女子終於有了一絲反應，聲音很是微弱。這聲音像嗡嗡的蚊子般，黎天不禁皺著眉頭。四周望去，黎天心中埋怨黑黑的空間怎麽這麽黑，伸手不見五指。憑著記憶，黎天向前走幾步，他要找到女子的位置。希望自己脫下來的外衣可以給她一點溫暖。
摸索幾步，黎天的腳撞到了什麽東西。他知道女子就在他麵前，雙手從兩側靠近。“嗯，人呢？”黎天的雙手已經抱到自己了卻沒有碰觸到女子。腦筋一轉，黎天順勢蹲下來。一低頭便碰到了順滑的東西。
“是頭發！”
女子此時已經失去意識，黑暗中黎天將外衣蓋在蜷縮一團的女子身上。此時女子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已經在發抖。黎天猶豫一番，最終還是坐下來將身體湊過去為她取暖。“她不能死在這裏，否則我怎麽出去呢。”
黎天的體溫溫暖著女子，雖不知她長得什麽樣，更不在意她想來後會不會殺了自己。黎天隻是知道這女子死了他很有可能走不出這片漆黑。
想著想著，黎天將冰冷的女子抱得更緊。隨之是漫長的黑暗，黑暗中一對男女抱在一起漸漸睡去……
時間分秒流逝，他們不知道睡了多久。漸漸地一米陽光照射而來，自遠方靜靜地灑在他們的身上。
眼前一幕，麵如白玉還未發育成熟的女孩被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抱著熟睡。女子的身上蓋著孩子的外衣，而這個熟睡的孩子正是黎天！
女孩看麵容十五六歲的樣子，麵容如玉，瓊鼻紅唇，青絲如瀑。她的著裝是一套緊身夜行衣，將玲瓏凹凸剛剛發育的身子包裹的十分別致。陽光灑下，微微低頭的女孩青絲散落。有些刺眼的陽光落下，驚醒了女孩。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瞳眸，寶石般的絢爛美麗。
“啊……你”
女孩一怔，隨後險些大叫。但是抱著她睡熟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雖然是男性但這般可愛。女孩很是冷靜，她還記得之前的記憶。在自己冰冷之時是眼前的孩子溫暖了自己，也許之前他摸到自己的確不是故意的……
想到這
裏，女孩的臉頰微微緋紅。看著趴在身旁的孩子，女孩笑了。“喂，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嗯？嗯……我不叫嗯，我叫……”男孩揉著雙眼，看了一眼女孩。瞬間就驚呆了。這種美麗的樣貌好似仙女般，尤其是那雙大大有神的眼睛。向寶石般美麗。黎天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黎天。”
下一秒，黎天意識到女孩醒來是不是要殺自己。他立刻站起來向後退好幾步。
“小弟弟，你怕什麽。別怕，姐姐不殺你。”女孩笑了笑，對著黎天說道。
“小弟弟？”黎天一愣，“我怎麽成了小弟弟？”不經意間，黎天盯著自己的手臂看去。這明顯是一個孩子的手臂。“我到底怎麽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黎天徹底被眼前的現實錯愕，自己明明和靜、須彌在屍海中，現在怎麽在這裏？他傻傻地呆在原地回憶這一切。
心中黎天一直在安慰自己：“不對不對，冷靜冷靜。要理一理自己。從救我的叔叔想起，不對！從家裏想起……從，娘親看我說起！對，娘親。”黎天從混亂的記憶中搜尋最初的記憶。
他雖然是孩子的身軀，但自己的記憶沒有消失。內心成熟的自己立刻鎮定下來尋找原因，“那日娘親的眼神很奇怪，看了一眼娘親我就昏昏欲睡。娘親讓我昏睡，昏睡的時間中被白墨麟息附身，後來醒來被叔叔所救，再後來我被一個白色麵具的人帶走聊天。被叔叔送入屍海，遇見靜，身體超出負荷，幾乎死去。得到老師傳承，遇見須彌。身體難受血液翻滾被白墨麟息包裹在黑色空間中……”
黎天理了一下自己這些天發生的一切，為證實自己所發生的一切，他將上衣脫個精光但是左身之上並沒有黑白色的麒麟圖騰。
“怎麽可能，這都是假的嗎？”黎天噗通一聲坐到地上，難以相信。“難道之前的記憶都是假的嗎？我睡著了，現在醒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夢嗎？”
南柯一夢——
“小弟弟，你怎麽了？”
女孩扶著牆站了起來，她看著自言自語的黎天很是奇怪。
“我叫黎天，請叫我黎天。”
黎天緩緩地站起來，暫時平複心境的他抬起頭目光與女孩相接。這眼神充滿著剛毅和深邃，完全不是一個七八歲孩子所能擁有的，女孩被震驚了。失神地呢喃一句：“黎天。”
一瞬間雖無法接受這一切，但黎天還是強壓著無法理解的心態麵對現實。這對於黎天來說也好，因為之前自己的父母已經失蹤不見，現在不知道父母怎麽樣了。
夢，交織在一起。這既是夢，夢既是現實。
“以後不準叫我小弟弟，請叫我黎天。”對於一個擁有成熟思想的人，怎麽可能允許一個小丫頭叫自己弟弟。“我們怎麽出去？你知道出口對吧。”
“不行！我在這裏已經躲了整整一夜，外麵有人在追殺我。我們不能出去。”一聽要出去，女孩急忙阻止道。“那群人不分青紅皂白也會殺了你的！不能上去。”這是個倔強的女孩，她的臉上透著堅定。
黎天醒來，依舊是七歲。碧眼一出，昏睡多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