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暗影尋梅



黑衣人見狀微微一驚,似乎未料到,李昊有如此實力,不過招式一出,已經收不回來,他咬了咬牙,直接撞了上去。

又是一陣刺耳的金屬交擊聲,黑衣男子的身形陡然一顫,麵色更加陰沉,他踉蹌不穩的後退了好幾步,長袖中的雙臂隱隱發抖。

“天字殺手果然厲害。”李昊長眉一挑,淡淡的開口,那一劍的力量他最為清楚不過,其實更是蘊含了不少的真氣,莫說是一顆大樹,即便是一根鋼管,也能夠為止斬斷。

李昊不敢拖延,他們仿佛躲在暗處的狼群,時不時露出凶狠的獠牙,直撲而上,比起自己,白帝的負擔更重,他還要保護那位近手無縛雞之力的船夫。

黑衣男子目光閃爍,猶豫不決,他寬敞的袖袍之中,手臂在隱隱挪動,似乎另藏殺招,李昊話音一落,袖袍之中一道寒光閃過,宛若流星,咄咄逼人,李昊見此,大驚失色,來不及躲閃,隻好手腕一翻,長劍橫在胸前,‘叮’的一聲脆響,長劍居是直接斷裂開來,李昊趕緊伸出雙指,夾住了勢如破竹般的暗器。

這是一件一寸開方的梅花鏢,四麵薄如蟬翼,宛若刀鋒,通體瑩亮、寒光逼人,李昊怔怔的望著手掌中的梅花鏢,目光複雜,思緒拉的老長,仿佛一道聲音,浮現在耳邊。

李昊收起了那柔情滿載的目光,隨後冷冷的望著那黑衣男子,沉聲開口:“這個‘暗影尋梅’你是從哪拿的?”

說完,李昊棄掉了手中的斷劍,袖袍下的拳頭‘嘎嘎‘隻響,或許自己很久沒有這樣生氣了吧?

“你不說?那也好………”李昊短短的話語之中,裹著濃濃的怨恨,目光猙獰、通紅,猶如野獸。

黑衣男子的袖袍中的手,又動了,那裏似乎是無窮無盡的百寶囊,隻是掏出東西,會濺起漫天的鮮血。

這次,他擺弄了半響,似乎沒有見到歹毒的暗器,似乎袖袍著了火一般,彌漫出濃濃的黑煙。

“想跑?”李昊

目光似劍,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盡管如此,他依然不敢盲目的接觸黑煙,前不久的毒傷,曆曆在目。

這黑衣人的身手若是說一流,那麽他逃跑的速度,更是頂尖,仿佛演練過千萬次,黑煙溢出,他的身體如同幽靈一般,瞬間消散。

“該死的。”見獵物消失,李昊忍不住沉聲怒罵。

李昊陰沉著臉,回到了船碼頭,那裏似乎剛剛經曆過一場惡戰,數名黑衣人,橫七豎八的躺著濕漉漉的空地上,他們的死相極為慘烈,從頭頂到胸口被一劍破開,可想而知,那一劍的速度是有多快?

樹下,船夫戰戰兢兢的蹲在那裏,喘著粗氣,望著漫天的鮮血,沒有回過神來。

白衣男子負手而立,神色淡然,站立一旁,仿佛此處的屍體遍野,與他毫不相幹,見李昊回來,白衣男子終於噘起一抹微笑:“我還以為你被狼叼跑了。”

李昊沒有說話,也沒有頓足,徑直朝著船艙走去,腦中的思緒宛如狂潮。

“這柄劍還給你吧!”站起身來,戰栗的遞出手中的寶劍,方才這位白衣男子,殺人毫不眨眼,簡直就像是劈材一樣,這江湖中人,果然蠻夷,他暗中決定,等這趟船跑完,立即收手不幹。

白衣男子劍眉一挑,頗為不耐煩:“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囉囉嗦嗦的。”

“是、是。”船夫低頭應承,生怕得罪了這麽一位家夥。

船艙中,李昊對於此次,一字不提,隻是目光閃爍。

白衣男子見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笑了笑,一邊說著,一邊咬下一口雞腿:“來真點東西吧,真香,如果在配上一壇酒,那簡直太美了。”

李昊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撫摸著梅花鏢,目光陰晴不定,他抬起頭來,驀然開口:“你知道嗎?這個‘暗影尋梅’隻有秋水山莊才有。”

白衣男子不以為然的咬著雞腿,眼皮不抬的開口:“秋水山莊?不是幾年前被人滅門了嗎?”

李昊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笑的有些無奈,有些怨恨,有些茫然,隨後他終於開口,語氣輕微的仿佛自言自語:“是啊,昔年的繁榮豪門,一夜之間,毀於一旦,就像這人,說走就走了。”

白衣男子將雞骨頭一扔,似乎聽出李昊話裏有話,微微一愣,難以置信道:“難道你是?”

李昊頹然一笑,手指依然觸摸著這冰涼的梅花鏢,或許就想他此時的心一樣冷:“我以前還有一個名字,叫李秋昊。”

白衣男子聽言,手臂一顫,震驚道:“你是秋水山莊的少主?李岩峰的嫡子?”

聽到這個名字,李昊忍不住一顫,牽起了心中的那一抹柔情,以及滔天的怨意,李昊盯著白衣男子一字一字的說道:“你想知道天下第一暗器‘望穿秋水’在哪裏嗎?”

白衣男子眼皮一抖,隨後他豪邁的大笑:“哈哈哈,或許天下人都想知道它在哪,但我不想,我已無心理會江湖世事,隻想找到她,隱居歸田,不在理會江湖恩怨。”

李昊笑了笑,沒有開口,人在江湖,又怎說的清,江湖之事。

幾日後,已是臨近苗疆,殺手組織的人,也沒有出現過,仿佛這一路的恩怨,也隨著江水為之褪去。

天晴了,陽光正好,穹廬似碧,遠遠望去,一片重重疊疊的山巒,林林密密的叢木。

船夫站在船頭,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麵,伸了個懶腰,喃喃大笑:“哈哈,終於到了,下了幾日粘棉小雨,終於是見到了太陽。”

聽到船夫的感慨,兩人又何嚐不是,一身輕鬆,與船夫閑談了幾句,午時,終於是跨過了這江瀾,抵達苗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地方,山清水秀、樹影婆娑,隻是人煙過於稀少。

聽船夫的介紹,此處似乎是叫做疆境,乃是苗疆的邊境之處,兩人沐浴著陽光,活動了一下筋骨,饒是練武之人,幾天坐立不動,也會為之不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