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船家



“哢叱”話音一落,李昊手中的酒杯被他給捏成了碎片,他目光怔怔、傻傻,就像吃了一個爛柿子一般。

白衣男子見他如此模樣,笑了笑:“雖然我不是很了解玉台樓,但同為四大聖劍,連這都不知道,還怎麽行走江湖,白雲兒我也見過一次,那模樣,那身材,自然是沒有話說,隻是總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就連跟我說話也是這般如此。”

李昊的表情難堪至極,他苦澀的笑了起來,但是卻感覺舒暢很多,這簡直比沐浴春風,還要來的舒適,也不枉被一番嘲笑。

李昊飲上一口酒,但這次口中的酒,似乎是甜的,他笑了笑:“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白衣男子一愣:“你又沒有問我。”

隨後兩人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白衣男子笑道:“我告訴你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你該如何回報我?”

李昊一聲冷哼,笑了笑:“別忘了你這酒錢還是我付的。”

白衣男子哭笑不得,半響後,他才緩緩開口:“我準備去一趟苗疆,你打算去哪?”

“苗疆嗎?”李昊喃喃自語,思緒起來,半響後,目光一亮:“我也去苗疆,還記得雲兒曾經說過,她想見一見苗疆的影紅樹,我剛好去給他摘一顆回來。”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對於李昊的話,他是好氣又好笑:“你當影紅樹是大白菜啊?還順道摘一顆回來,若是被星辰殿主知道,他不拔了你的皮,將你釘在罪神台上?”

“影紅樹?這東西有如此珍貴嗎?”李昊疑惑問道。

白衣搖頭開口:“具體我也清楚,不過聽聞影紅樹,在苗疆屬於難能可見的東西。”

“那擇日不撞日,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時間緊迫,我要去的地方還比較多,回一趟老家,還要去玉台樓找雲兒。”李昊說完,站身直起,白衣男子點了點頭,付了賬後,兩人便結伴而行。

屋外,依舊是一片朦朧,整

個天空仿佛都是一片魚肚白。

兩人的步伐很快,也是街上唯一沒有撐傘的兩人,一番商量後,兩人決定乘船前往苗疆,雖然也要花上十來日的功夫,但比蜿蜒曲折的路程,要便捷上不少。

碼頭、江邊。

雨幕宛如珠簾拉下,天地間一片白芒,水波漣漪的江麵上,孤舟難覓,兩人站在碼頭四處遙望,等待了許久,隻見一葉木舟,徐徐而來。

“船家,我們要去一趟苗疆。”李昊對著江邊喊道。

雨聲依然是“嘩啦”不停,不過木舟上卻是有了動靜,站立在船頭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披著蓑衣,撅著船篙,帶著一頂草帽,視線不由得望了過來,那是一張滿是風華的臉,船夫微微打量兩人:“現在雨大,不好行船。”

兩人對視一眼,並未開口,站在碼頭上一動不動。

等待半響後,木舟終於停靠在了碼頭上,船家抖了抖身上的積水,隨後又將視線,重新轉移到兩人身上:“兩位俠客想來也是江湖人士,這雨天行船,危險度還是不小的。”說完,他靜靜的望著兩人。那是一雙渾濁的眼睛,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雙目還是流露出一絲焦慮。

白衣男子並無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劍眉一挑:“多少銀兩?”

船夫將木舟鎖在了碼頭上,他的表情有些難堪,話說間,隱隱有點哀求的味道:“我知道兩位少俠武功精湛,隻是這去苗疆,路途及其遙遠,而去這雨沒完沒了,別的船家都不願意….”

“所以我問你多少銀兩?”白衣男子隱隱有些不耐煩,厲聲開口。

這時,李昊也笑了想:“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強搶的,隻是急著趕路,所以言語間才凶煞了幾分。”

船家見兩人沒有動手,心裏也舒暢了一些,隨後他伸出手來,將五指攤開。

白衣男子一聲冷笑:“五兩銀子?早說不就完事了。”

船家似乎又焦急起來,他抹了抹臉上

的雨水,隨後搖了搖頭,麵色間有些尷尬,不由輕聲開口:“是五十兩銀子。”說完,他不由得退後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兩人。

李昊兩人,長眉一挑,相互對望一眼,隨後李昊歎了口氣:“我全身的家當也不過三十餘兩。”

白衣男子聽言麵色陰沉,似乎再想些什麽,隨後他撩起手中的長劍,船家見狀立即恐懼、不安,連連後退了兩步,剛準備開口,卻不料白衣男子先開口了,他一聲冷笑:“我們現在沒有五十兩,我的這把青雲劍壓在你這裏了,你隨後去白雲山取錢。”

烏木玄鐵,柄上鑲著一顆寶石,兩遍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白紋,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價值的不菲。

這船家目光有些古怪,隨後瞅了白衣男子一眼後,自己嘀咕道:“真是搞不懂你們江湖人士,聽聞俠客愛劍如命,你們卻都將劍當作銀兩抵押,之前也是遇到一個白衣男子,他給我一柄斷劍,說是什麽天霜劍寶劍,一副賞賜於我模樣,我真弄不明白,那斷劍給我有何用,你的這柄還不錯。”船家說完笑吟吟的望著劍柄上琉璃般的寶石。

聽言,兩人絲毫顧不上船夫的表情,不由相視對望,看見對方震驚的模樣,隨後白衣男子突然開口:“那把天霜劍在你的這裏?”

船家驀然抬頭,見兩人激動的模樣,有些不解,隨後點了點:“恩,在我船上的後艙。”

“能給我們看看嗎?”李昊詢問道,話語雖是如此,但這語氣似乎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船家見兩人情緒有些激動,不由得點點頭,轉身去船的後艙的尋找起來。

“你說這白如霜去會哪?”李昊沉吟道。

白衣男子思緒無果,搖了搖頭:“他神秘莫測,行蹤飄忽不定。”

就在兩人言語間,船夫已經走了過來,他粗糲的手掌,端著兩截斷劍,劍上沾滿了雨水,還有絲絲的雜物,不過絲毫不影響它的色澤。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