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見鍾情



舒之鳳一臉原來是這樣啊！可眼睛卻在小七和莫嬌嬌的雙手上撇一眼，了然一笑。小七遏製不住內心的波動，師父說過，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義，沒有誰會對一個醜八怪一見鍾情的。小七覺得自己不是的，她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姑娘啊！她的六個哥哥哪個不是玉樹臨風的，還有原來在峨眉的時候也有不少武當崆峒的少年師兄來峨眉做客，好看的也不是沒有，可她不也沒有見色起義不是？所以她認定了，這是緣分啊，是要相配的兩個人才會有的感覺！雖然他也許對她沒感覺，但沒關係，她有就好。師父說過，峨眉的弟子，不能扭捏！

“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小七舔舔雙唇，睜大了雙眼仔細盯著他每一個表情。臉上的溫度依舊在慢慢升溫。莫嬌嬌和舒之鳳都愣了。

“在下顏楨，洛陽人士。”他叫顏楨。小七仔細咀嚼著這個名字，唇齒間繚繞的溫潤，顏楨。

顏楨漫不經心的笑著，眼睛裏的笑意未達眼底。莫嬌嬌是看出來了，可小七卻微微偏著頭，她的目光遊離在青石磚上，黃昏的太陽映著天邊火一般燃燒著的晚霞，灑在小七的臉上，卷曲的發被微微習風撩起，露出她潔白的脖頸，天鵝般的高貴聖潔。

“我叫田小琪，家裏排行第七。姐姐們都喚我小七的，巴蜀人士。”如果說是揚州的話像她這樣的情況必然會讓人聯想到田家初七。到不如半真半假的拉上峨眉的六個師姐就是。加上她自小在峨眉長大，學個巴蜀話還是容易的。

“你兄長方才還說你們是揚州鄉下種田的，怎的又蹦到巴蜀去了？”

顏楨含笑問道，莫嬌嬌最討厭顏楨這樣不行於色的人了，俏臉上滿是不快，可偏偏她又看出了小七喜歡這廝，為了小七，發作不得。便耐著性子道：“我與琪弟是遠房親戚，我家在揚州種田，琪弟家巴蜀種田，這個回答，顏楨兄可是滿意？”

顏楨摩挲著腰間的翠玉鴛鴦佩，淡笑：“小兄弟看似對顏楨不甚喜歡，顏楨還有客人要招呼，便不打擾了。之鳳，華風後日開課，書本我都幫你準備好了，今晚在我這住下，明日我們一同上山。”說罷，便起身走向內廚，撩簾進去，不曾回頭。

小七的心思還停留在那個鴛鴦佩上，莫嬌嬌也看出來了，聽他們也是要去華風到來了精神，探探口風總比小七那般失了神思要有出息的多啊！

“兄台也是要去華風？我與琪弟後日也是要去華風書院就讀的啊！這樣我們算是同窗了啊！”莫嬌嬌一改方才的嫌棄，擺出一副討好的嘴臉，小七暗暗鄙視過後又繼續糾結與顏楨腰間的鴛鴦佩來。舒之鳳覺得這兩個少年著實有意思，跟了他們一路果真不虧。搖著折扇笑道：“若是同窗就此認識最好不過了，且日後在書院遇著什麽麻煩也相互有個照應不是？兄台的弟弟已經自報家門了，兄台是不是也該透露一下‘真實’姓名呢？”在說道真實二字時，舒之鳳咬下了重音，小七立時眯了眯雙眼，手不自覺的按上腰間的九節鞭。莫嬌嬌知道，小七多疑的毛病又犯了。

知道瞞不過眼前這人，如此狐狸的外貌必然不會是個省油的燈。索性放開了直說也可以為自己和小七尋個保護傘也不定啊！

“揚州莫家獨

女，莫嬌嬌。”

果然，舒之鳳一臉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莫嬌嬌咬牙切齒又發作不得。小七沒那麽多想法，師傅說了，出門在外，女子最忌諱的就是被占便宜。遇到淫賊一律的就地正法！一道銀光劃過，舒之鳳的脖子上已經纏上了一根泛著寒光的九節鞭。彼時，黃昏的最後一縷夕陽伴著霞光一同躲進了黑夜身後。別桌的姑娘本事看三個漂亮公子養眼來著，一看這架勢是要打起來了，立時叫的叫，跑的跑。顏楨聽到外麵一陣吵鬧，忙跑了出來，剛放下簾子就楞在那裏了。方才還怯懦的小公子現在正架勢十足的一腳踩在板凳上，一手握著纏在舒之鳳脖間的九節鞭的另一端。這變故，來的委實莫名其妙了些。

“小七你這是幹嘛？！”莫嬌嬌急著在一旁什麽也做不了，別看小七的駕勢氣場都足得很，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峨眉的掃地婆婆估摸著都比她強，她早有耳聞，這個舒之鳳十二歲離家便是去遊曆江湖去了，回揚州的次數雖然屈指可數，但哪回不是轟轟烈烈的回的，什麽當著全揚州的百姓麵上飛上城牆去撿一根飄飛了的發帶，還有什麽單手製服了揚州十三金霸，那可是堪比十三釵的反麵幫派啊！一群惡棍，記得原先小七回揚州的時候還說要去教訓人來著，結果差點被人給玷汙了，要不是仗著輕功好，逃了出來，真不知結果會是怎樣。為這事，莫嬌嬌聽小七說過她回峨眉後被靜佛師太罰吃三個月的白饅頭，靜佛師太當時隻是眉頭微蹙：“這種毒瘤確實該死。不過若是沒有這些膿包我又怎麽會知道原來我的徒弟連膿包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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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