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遊戲
叫的姑娘們除了堅持留下侍候小七的菖蘭以外都退了下去，小七扼腕之，總算是到了當初被華稱兒糾纏的莫嬌嬌的心裏了。奈何這廂菖蘭根本就不懂小七希望她趕緊識時務的離去心情，偏生像是膏藥一般黏住了小七。
“第一輪咱就不分擂主了啊！第一場抓鬮定哪兩組上怎麽樣？”姬允瀟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笑的依舊如陽光一般。易肅一個熊掌就要拍在姬允瀟身上，卻被紫夢輕輕一拂，阻了過去。見紫夢出手幫自己，姬允瀟心裏樂得直開花，哪還管易肅罵罵咧咧的聲音啊！
“哪那麽多虛套子！小爺我第一個！挑阿七！”易肅深知現在姬允瀟身邊站了個厲害角色，乖巧的吼著嗓子繼續出頭鳥……
小七最不樂意同易肅這種明明喝不過自己還死纏著要拚酒的人比了，可無奈這少年委實執著。小七如果不跟他比，而且還是不第一個和他比，那這少年定然會在日後纏她個沒完！因此隻能嘟著嘴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臨端酒杯準備前，小七還不忘了夾了好幾口清炒的素菜下肚。
“你準備好了，我今日運氣可是不怎麽好，指不定會一直輸。”舒之傑在小七和他比肩站好的時候淡淡說道。小七摸摸鼻子，聰明了一會。這比法好是好玩，但漏洞在於輸家喝酒，贏家守擂，這樣倒是給輸家醒酒的空子。小七就是瞅著了這個空子，小心髒裏底氣又足了不少。
“放馬過來就是。”不能一味忍讓，這是小七奉行的風格。她雖然嬌憨溫吞些，但也有自己做人的要求，雖然這點風格，都是她師父靜佛師太教的。許是因為耳熏目染的次數多了，小七才會生出叛出峨眉的念頭。不能一味忍讓，忍讓師父的獨斷私心。
羅浮元的確是個有些神秘來頭的人，他似乎很有錢，似乎除了喝酒以外都會的出類拔萃。他在書院裏的優秀也是數一數二的，隻是為人太過乖張刁鑽了些，沒什麽人願意接近這個愛翹蘭花指的少年。小七對於羅浮元的見解就是這樣的……猜拳舒之傑輸了，小七連喝了三大海碗的花雕酒。這是強大者的退讓，因為小七這組分的實在強大，兩人都可謂是千杯不醉，眾人叫囂著不公平，然後陰謀得逞的讓小七和舒之傑的懲罰翻三倍。
小七喝完後隨意的用衣袖抹幹唇邊的酒水，麵上浮出醉人的桃紅，瞪著水眸叫道：“你們不地道！光知道我千杯不醉就欺負我！土包子們不知道紫夢師姐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嗎？！啊？！”
眾人哄笑，紫夢挑眉笑嘻嘻道：“小七說什麽呢？我可是滴酒不沾的哦！”
這句對話還好沒讓菖蘭聽到，此時那姑娘正在如廁。不然定會從對話中知曉，這些少年中，有幾個女子……其中一個，還是她委身討好的那個。
“就是
就是，我們可不知道紫夢酒量如何，隻知道阿七酒量是大的驚人！就是要跟阿七你比！”姬允瀟的話其實完全可以忽略，他完全就是護著心上人，小七瞪了他一眼。坐下等著輪到自己的下一輪。
本以為這種拚法不容易醉人，少年們鬆了心，哪知酒過三巡，那些個該醉下的可是一個都沒有落下。羅浮元手氣忒差，次次皆輸，易肅這倒黴少年便是第一個倒了下來。華琛兒今日倒是幸運的很，一直守著擂。莫嬌嬌無力的撐著下巴，明顯已經無聊到了可以長毛的地步了。
小七除去臉上有著紅暈以外其他都正常的很，笑著同菖蘭逗樂。菖蘭嬌笑著往小七嘴裏送進一顆飽滿泛著水滴的葡萄，眼裏滿是風韻旖旎。
“沒意思沒意思！咱們搖骰子吧！猜拳隻能兩人玩，忒沒勁了！”
喝的站都站不穩的易肅一個厚實的巴掌拍在桌上，眾人玩的也不怎麽盡興，聽他這個介意也不錯，便笑著招呼著菖蘭去那些骰骨來，叫喚著順便賭些銀子。
“這樣不好，天朝律法不允。”舒之傑抿了口酒，輕聲說道。可是少年們玩的忘形，哪裏聽的到他看似自言自語的警告。
風塵場所不缺骨牌骰子，沒多大會兒，菖蘭就帶著骰骨進了廂房。將骰骨討好般的遞給小七，水蛇腰還時不時的貼近小七的身子。
姬允歌喚人撤了桌上沒怎麽動過的精致菜肴，莫嬌嬌含著淚看著龜奴們將她麵前的菜撤的一幹二淨。咬著扇麵一臉委屈，她唯一的樂趣打發時間的東西都被這些冷些的人帶走了，不甘心啊不甘心……好桑心啊好桑心。
“來咱們賭酒賭銀子，菖蘭你來搖骰子。我們賭大小，搖出來的要是大的話，那選小的人不僅要喝三海碗花雕，壓樁的銀子全歸壓大的那撥人怎樣？！”紫夢豪氣幹雲的踩著板凳，紫袍一撂，滿眼的快意瀟灑。
“好！就這麽賭！”姬允瀟則是紫夢的馬後炮，心上人開口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菖蘭白皙的手和骰骨盒有著相應的對比，不愧是訪紅樓的花魁，搖個骰子都是風情萬種，完全有蓋過華琛兒的趨勢。華琛兒翻了個白眼，不屑道：“這種姿色，本小姐都懶得看她。”這話聲音小，所以隻有小七和莫嬌嬌聽到了。兩姑娘瞥了一眼將下巴抬得高高的華琛兒，無奈扼腕。
“你們什麽表情？本小姐的姿色可是洛陽數一數二的！”見小七她們的表情無奈，華琛兒鳳眸一瞪，低聲喝道。
“是數二，數一還算不上。”
這場景像極了他們一群人初來訪紅樓的時候，華琛兒那時不屑於韶芷，被舒之傑潑了冷水。如今她不屑花魁菖蘭，結果又被潑了冷水，那人，依舊是舒之傑。小七竊笑，活死人舒三少就是克這個替補
二嫂嫂。
不過這回華琛兒倒是沒有和舒之傑計較，反倒好脾氣的衝舒之傑笑了笑。小七低頭，哎~這就開始拉攏關係了……
‘啪’的一聲脆響，喚回小七遊走的神思。菖蘭一個華美的旋身搖曳著紅色的衣袂，眾人迷離時她已經整個人倚在桌上，一隻手撐著頭，輕輕點著手中的骰盒。
紫夢第一個拍手吹口哨，什麽風流坯子算是做盡了，口裏還叫喚著是大。姬允瀟雖不喜紫夢這般下流的看著菖蘭，可依舊跟著紫夢的路子走，喊大。羅浮元手氣不好，左右思量後決定跟著紫夢兩人選大，易肅自然是跟著羅浮元的想法走。韶芷氣定神閑的抿了口酒，隨手一指，便是小那一邊。姬允歌跟。華琛兒自知手氣極好，便拉著莫嬌嬌同她一起壓小。這回便隻剩下小七和舒之傑未選，兩人麵麵相覷，小七笑道：“你今兒個手氣不好，倒不如讓我來替你選了。”
舒之傑冷冷瞥了一眼小七:“不用越俎代庖，我選大。”
小七無奈隻能跟著選大了，其實她倒是忘了，骰子的玩法規定大家都沒說要按照猜拳的來，隻是那些人心中有人，便是左右都跟著。
菖蘭握住與她白皙的素手鮮明對比的骰盒，骰子碰撞的聲音在忽然靜下來的廂房中顯得極為刺耳突兀，少年們的目光全都定格在骰盒落回桌麵上的那一瞬。菖蘭睨了一眼眾人，嘴角勾起誘惑的弧度，緩緩將骰盒打開，就在即將揭曉答案的時候，卻‘啪’的一聲，將其合上了。
見少年們不解且猴急地模樣，菖蘭嬌笑著用袖子掩住雙唇，脆聲道：“公子爺們不知道賭骰子之前是要跟莊壓銀子的嗎？”
眾人瞬間明了，易肅第一個大手一揮壓下一塊十兩銀錠子在他的‘大’上麵。少年們也是將自己身上的碎銀子壓在自己跟的莊上。菖蘭看了眼桌上蠱惑人心的白花碎銀，心裏忽覺上天多少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什麽都不用做，便是腰纏萬貫的富家子弟，有些委身賣笑，卻也隻配混跡紅塵……
“開啊！快開啊！”一些急不可耐的聲音打破菖蘭短暫的感歎，收斂情緒，她笑道：“我報第一個點，你們看加不加碼，如何？”
“加個娘的加！小爺們隻是來喝酒作樂的，這賭銀子是傷感情的事，小爺們隻是玩些碎銀子樂嗬樂嗬！快點開，磨嘰個娘的！”
易肅不喜菖蘭，但因為顧及到小七的麵子，隻能不放在麵子上。如今喝紅了眼玩昏了頭，說話自然就沒什麽繞彎子的了。小七搖頭，就這缺心眼還要跟我比酒量……真心是自取滅亡啊！小七看了眼菖蘭見她臉色並無異狀便也不想開口去勸阻什麽，畢竟同易肅比起來，菖蘭於小七而說不過是露水姻緣，見過明日必忘的風塵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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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