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街角賣藝



“小七，你看我這身如何？足不足以讓全天下的少女為本少癡狂啊！”莫嬌嬌一身藍色錦袍，袖口還用金線繡了對金銀花，烏黑如瀑的長發用藍色緞帶束起，一雙柳葉眉也畫的粗黑了些。十二骨折扇嘩的一聲展開，一眼望去，倒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斯文少年！小七從屏風裏繞出來，一身淺紫長袍，帶些微卷的頭發散懶的垂至腰間。小七看莫嬌嬌正一臉調戲的瞅著自己，白皙的麵皮唰的紅到了脖頸，局促的走到梳妝台上執起一把桃木梳慢慢梳理自己的即腰卷發：“嬌嬌，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可好？怪不好意思的……”

莫嬌嬌看小七一臉嬌羞，笑的更歡實了，一個跨步便走到小七身後，不顧她的扭捏硬是搶下了她手中的桃木梳，徑自幫小七梳起頭發來了。莫嬌嬌把玩著小七卷曲的發梢，笑道：“小七，你知道嗎？你頭發真的很好看。上麵直直的，下麵卷的可討喜了，全天朝女子的頭發加起來估摸著都沒你的好看！”小七透過銅鏡看到莫嬌嬌臉上被鏡子模糊掉的笑意，抿了下唇，開口道：“嬌嬌還喜歡舒之傑嗎？我跟他……是從小定的親，不是要和你搶的……”

“你想哪裏去了，說不歡喜了怎麽可能呢？可他竟然這般對你，委實讓我寒心，本以為他與那些個公子哥們不一樣，沉穩妥帖些，可這回，他太壞了，太不討喜了一點都沒顧慮到你以後會麵對什麽閑言碎語，任性了些。”莫嬌嬌漫不經心的幫小七束好發，用一根紫色緞帶綁住，又簪了根紫玉簪子做裝飾。

“可他若不任性的話，今時今日，站在你身前的就不是田家初七了，而是……舒家三夫人了。”說到舒家三夫人時小七頓了一

下，看莫嬌嬌臉色正常才繼續的。

撇了眼站起身麵對自己的小七，莫嬌嬌扯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白皙修長柔荑動作輕柔的將貼在臉頰的發繞在耳後：“那又如何？你沒聽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嗎？你們若是成了，我莫嬌嬌不做妾不做妓，就做最讓人心癢的偷！”

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嬌美卻強大的女子，小七微微偏下頭，眼睛似乎在看著窗柩，卻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看。

“走吧，行了快一個月的路，好不容易趕到洛陽，怎說也該好好玩一場不是？去了華風書院下山的幾率可就少之又少了！”莫嬌嬌一把拉起還在發呆的小七，巧笑著出了客棧。

不得不說，洛陽果然是個好地方，一點都不比揚州差，反之沒了煙雨朦朧的細膩感，多了春暖花香的大氣繁華！太陽的光芒灑在小販們熱情洋溢的臉上，街上叫賣聲，討價還價聲絡繹不絕，好不熱鬧！小七和莫嬌嬌這邊看看，那邊瞅瞅，這個也好奇，那個也喜歡。

“哎！看一看啊！各位大爺夫人小姐們捧個場啊！不精彩不收您銀子啊！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可以捧個人場啊！”一個大漢渾厚粗獷的聲音引起兩人的注意，看著圍了一圈圈的人感覺更是好奇了，莫嬌嬌拉著小七一點點擠進前排，中途不小心碰到好幾個姑娘，本來人張口就要罵人，一看是兩個漂亮公子，愣是把話給吞回去了。還故作嬌羞的給兩人讓路。

擠到最前方才知道原來是賣藝的，這個一路上小七和莫嬌嬌都看膩了，撇撇嘴正想走卻被那大漢一個鑼想給喚住了腳步。本以為會跟路上看到的耍把式不同，而是跟打擂一樣的對

打，小七登時來了興趣，拉著莫嬌嬌駐足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發覺並沒什麽新穎，招式笨拙粗辱，可周邊的人卻看得津津有味，莫嬌嬌輕笑著附在小七耳邊說道：“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沒見過世麵，就這破功夫……看把他們激動的！”

小七笑著點了點頭，嬌憨的很，那雙酒窩更是不知甜倒了多少深閨少女和有特別癖好的男子……兩姑娘實在覺得沒什麽看頭了，便相攜著擠出了人群。渾然不覺已經有人盯上她們二人了……

左右看看，街邊的小吃攤還不錯，想著過兩日入學了不一定能吃得到了，兩人立馬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起來……小七嘴裏含著個肉串，聲音含糊的說道：“嬌嬌，我們是不是後日就得去華風書院了啊！能不能再多玩兩天啊！我還有好多地方沒玩呢！聽說煙春樓的說書先生評書說的特好！還有啊，都說城北的豆腐花可好喝了！”

“嗯嗯，我也聽說了，等咱們吃完這個就去城北喝豆腐花！評書明兒就去聽，後天一定要入學的，我爹說了，華風書院每年招學生都可嚴了！隻招前五十名，過數多一個也不招呢！”莫嬌嬌一臉的我都知道，嘴角還殘留了點肉末，小七，用指腹將其抹去，笑著說道：“雞下巴，漏顆子！哈哈！”莫嬌嬌立馬施以報複的將手中的肉串全塞進小七的嘴裏，小七樂得眼睛都笑沒了，吞下嘴裏的肉，笑的露出一排細米一樣的牙粒。

“小七，走吧，咱喝豆腐花去！”莫嬌嬌從腰間掏出一串銅板給了攤主，笑著朝小七招了招手，小七屁顛屁顛的就跟了上去，此時，另一桌的男子也付了銅板，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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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