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街道上寂靜一片,他們都沒有想到,剛剛還站著下令的國主居然在下一秒被殺。

“國主死了?!”不知是誰,呢喃出這句話,讓原本安靜得街道瞬間炸開了鍋。

“國主死了,我們可怎麽辦啊!”一明老百姓開始無措的痛苦。

在這樣天下滿是諸侯國的時代,失去國主就相當於失去了依仗,那麽他們的國家很快就會因為各個諸侯國的爭搶變成戰爭的源頭。

那麽等待他們便是名不聊生。

在東郊國皇城裏的內侍監聽到屬下的來報時,一臉的蒼白,無力的坐在位置上,望著遠方。

就在侍衛以為內侍監不會有什麽動作之時,他卻起身,拄著拐杖向外走去:“你跟上。”

“是。”侍衛恭敬的回話。

內侍監滿臉堅毅的往外走,原本有些佝僂的背此刻挺直著,像一座鬆樹般。

他不能讓東郊國就這樣毀掉,他一定要實現國主一同天下的願望。因此必須迎回他們的王子。

就這樣,原本強盛的東郊之國因為失去了一個勤政的國主而開始走下坡路,進入了長達十年的艱難生存!

利用妖姬讓東郊國強盛起來的東來,估計到死做夢都沒想到,因為妖姬而強盛的東郊國會因為妖姬再次落寞。

但當其他諸侯國聽聞這個消息時,都在排算著怎麽將這麽大的東郊國吞並入腹中,變成自家的領土,擴張自己的領地,並沒有意識到利用妖怪是一把多麽恐怖的雙刃劍。真是應了那句話,即“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半空中,祁兮懿滿眼興奮的望著妖姬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的大石也終於放下。

但在見到東郊國失去國主,街上那滿臉無措的臣民們,祁兮懿有變得惆悵起來,大大的歎了一口氣。

接下來這個國家定是戰亂連連,內戰不息外敵不斷。可憐的也隻有這些老百姓了。

“走吧。”元昊然一個揮手,馬車原本空空的一麵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向餘源下令。

餘源拉起韁繩,駕著獨角獸慢慢向前行。至始至終,地下的人們都沒有發現他們。

望著漸漸遠去的東郊國,還在愁思中的祁兮懿像是想到了什麽般,立馬搶過韁繩將馬車駕著望另一個方向駛去。

“我們不能走,剛剛那群沒有形態的妖魔還沒消除呢!”祁兮懿一臉義正言辭的不準餘源搶他手中的韁繩。

餘源見狀,閉眼不再理他,等祁兮懿去折騰。

不一會兒,祁兮懿追隨著那群東西的氣息來到了一片陰森的樹林。祁兮懿打量了幾番,立馬抽出劍跳了下去,一副氣勢洶洶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望著祁兮懿那決絕的背影,餘源難得的皺起了眉頭,轉頭低喊了一聲:“主子。”

“去吧。”元昊然冷冷的聲音響起。

聞言,餘源便立馬跳了下去,去就那個已經被眾多的妖魔追得滿樹林亂跑的家夥。

餘源剛落地,眼尖

的祁兮懿便看見了他,毫不猶豫的向他本來,邊跑還邊大喊:“餘源,快點拔劍殺了我身後的那群妖魔。”

餘源見他一邊逃跑一邊還時不時的拿劍砍兩下身後的那群東西,那樣子要多正義有多正義,要多決絕有多決絕。

如果忽略他那像是逗貓的砍動作的話。

餘源在心裏歎息了一口氣,拔劍,將靈力注入劍中,一個瞬移來到了祁兮懿身旁,舉劍便砍。

祁兮懿星星眼的在餘源身旁,看他利落、帥氣的動作。

真是餘源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好麽?

祁兮懿見剛剛那群還氣勢洶洶的妖魔在餘源狂風暴雨的攻擊下,變得零星,開始躲閃。自己也拔劍朝那群準備逃跑的妖魔攻去。

在餘源和祁兮懿兩人的合力下,林間的妖魔快速的消失,原本陰森黑暗的樹林也變得光明,零星的陽光細碎的透過樹葉間的細縫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奇妙的圖案。

“呼,累死我了。”祁兮懿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放鬆的倚在一旁的樹幹上。

餘源斜了他一眼:“既然完了,就上去。”

說完,便提著祁兮懿的後領,一個飛身回到了馬車的前麵。

待祁兮懿做好後,他張著滿是趣味的眼望著餘源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餘源駕著馬車前行,並不回答。

祁兮懿癟了癟嘴,真是座冰山!哼,看在剛才他幫了自己的額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馬車內,元昊然柔和的望著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冥澈雅,嘴角拉起一個拂度,心中起了一個想法:“小蝶,我教你識字,如何?”

冥澈雅眨巴著大眼望了元昊然幾眼,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聞言,元昊然將小桌上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木櫃上,拿出一張宣紙,攤在冥澈雅的麵前。

握住冥澈雅的小肉爪,拿著大大的毛筆,一筆一劃的在宣紙上書寫了三個字。

“這是你的名字。”元昊然指著上麵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她:“這是冥,這是澈,這是雅。三個字連起來就是冥澈雅。”

冥澈雅眨巴著大眼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幾個字半餉,轉頭糯糯的開口:“那小然的名字呢?”

元昊然提筆,揮灑的讓自己的名字躍然於紙上:“這便是我的名字,元昊然。”

冥澈雅乖巧的點頭,然後不讓元昊然再幫忙,自己拿著一旁相對來說比較細的毛筆,根據剛剛元昊然教的步驟一筆一劃的開始寫了起來。

果然,第一次學寫字的冥澈雅寫出來的那幾個歪歪扭扭,讓人完全不知道她寫的是什麽。

冥澈雅皺著小小的眉頭,嘟著嘴一臉不滿的望著宣紙上的字,果斷的提筆重新開始寫。但這次也同之前那次,歪歪扭扭。

“小然。”冥澈雅張著水汪汪的大眼向身旁一直默默望著不出聲的人求救。

元昊然眼裏含笑,看著她那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就覺得十分好玩,同時也

內心暖暖。

畢竟小蝶同相遇的時刻相比已經多了許多豐富的表情了。這樣的結果是他一直期望也是一直期待的。

元昊然再次握住她的小胖爪,一筆一劃的開始教她書寫。

溫馨的氣氛在二人之間緩緩流動著,充溢著整個車廂。

餘源駕著馬車在天空中漫無目的的前行,馬車四角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在漸漸到來的夜裏分外大聲。

白日裏在暗地裏躲藏著的妖怪們紛紛興奮的跑出來開始狩獵,為饑餓、無聊的日子帶來一絲的血意和愉悅。

祁兮懿望著這充滿無數飄著的不同火焰,一看便是那些妖怪在夜裏出行,驚訝的咂了咂舌。

乖乖,到了夜晚這妖怪也太多了吧!

一直全身僵硬,手放在劍柄上防備著妖怪的祁兮懿發現,隻要他們的馬車向前幾分,前麵就會迅速空出一大塊空地,那些妖怪會乖乖的躲得遠遠的,不敢靠前,就像是在怕著什麽一般。

祁兮懿慢慢放鬆身體,滿眼複雜的望了後麵的馬車廂。

他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些在人界呼風喚雨的妖怪這麽害怕這麽一行人。這讓一直艱辛除妖的祁兮懿怎麽可能不心情複雜。

換句話說,就是在心底各種的羨慕嫉妒恨,各種的咬牙切齒。

當然,這些情緒祁兮懿也隻敢在心底想想,沉澱沉澱,不敢表現出來。隻因敵人太過於強大,而且自己還毫無還手之力啊。

拂開馬車窗戶上的帷簾,元昊然打量了下外麵的場景,全身的靈力想外泄,一道讓妖怪們害怕的威壓在空氣中密密麻麻的散開。讓明處和躲在暗處悄悄打量他們一行人的妖怪快速的逃跑。

深怕自己的動作晚一步,那麽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餘源,我們到哪裏了?”元昊然見四周的妖怪都消失了,開口問道。

“不知。”

因為主子沒說,所以他就駕著馬車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了。

元昊然眼神灼灼的打量了四周半響,才開口:“去仰光。”

“是。”餘源回答完,將手中的韁繩給了祁兮懿,便轉頭抱著劍開始閉目養神。

完全就是一副全權交給你,我不管了的樣子。讓祁兮懿牙癢癢。

無奈,祁兮懿隻好心有戚戚的拿過韁繩,讓獨角獸轉頭朝仰光的方向前行。

在夜間行走的過程走,祁兮懿趁空折了一個紙鶴,由於之前在上麵畫了一個飛行的法陣,所以祁兮懿將它拋到了空中:“將信帶回給父親。”

語畢,那紙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剛送走紙鶴的祁兮懿見餘源望過來的目光,一臉的驕傲:“你想要知道剛剛那是怎麽飛起來的麽?”

餘源嘴角抽了抽,果斷閉眼不理會他。

但祁兮懿並沒有因為餘源的無視而閉嘴,反而更加的興奮:“如果你開口說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訴你,怎麽樣?怎麽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