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喂,你等等!”玉棉焦急大喊,“你不要這麽做,聽見沒有。”

可原來玉棉的聲音卻沒有在空間裏再一次響起。

於是,玉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原來的“玉棉”同自己笑得一樣的送沉珂出門。

沉珂在走出門後沉思了片刻,緊皺著眉頭。雖然今日玉棉的行為說話和往常一樣,但總感覺哪裏不對。

而一旁一直服侍著他的江信立馬發現了他的異樣,連忙彎腰問道:“陛下,你怎麽了?”

沉珂沉默了片刻,這才慢慢道:“今日你有沒有發現玉妃哪裏不一樣?”

江信立馬搖頭,笑著開口拍著馬屁:“但今日的玉妃還是如此的清新美麗。”

見江信的樣子,沉珂鬆了鬆緊皺的眉頭,在心裏想著也許今日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玉棉”辭退了所以寢宮裏的人後嘴角拉起一個輕蔑的拂度,然後就開始在寢宮裏尋找著什麽。過了一會兒,她翻開自己當時帶進宮裏的首飾盒子打開裏麵的暗盒,發現進宮時帶的毒藥還在。

頓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皇帝,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其實“玉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體,而是一直在現在玉棉待的那個空間裏看著一切。見占據她身體的那個小偷與皇帝相愛,原本想要奪回身體的“玉棉”就想著將計就計。先在那個空間裏學習玉棉的一切行為說話以待成殷大人送信來讓自己動手,再奪回身體行事。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切都隨著她的期望行事。

沉珂,我定會殺了你報我殺父之仇,且來報答成殷大人的養育之恩。

下午,“玉棉”就進了廚房為沉珂準備晚膳。

這一行為,也是占據她身體那個小偷經常做的事,所以沒有引來任何人的猜忌。

“玉棉”在將晚膳做好後就吩咐宮人等下將晚膳端進勤政殿的偏殿就去見了沉珂。

“狂人,你還不累啊?”“玉棉”學習著那個玉棉的話語和動作,到皇帝身邊順手將他手中的奏折抽走,笑著說。

見皇帝抬頭,“玉棉”笑著拉起坐著的沉珂:“今晚我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東西,所以我們去吃晚膳吧。”

沉珂壓抑著心中的異樣,順著“玉棉”的力道慢慢站了起來隨她到了偏殿。

剛進門,沉珂就見到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怎麽今日做這麽多菜?”沉珂有些疑惑的問道。

要知道,平常的玉棉雖說會下廚但總是在自己身旁念叨著要節儉節儉,飯菜兩人能吃的份就夠了,不需要太多。可今日卻做了這麽多。果然今日的玉棉很不對勁。

見皇帝的臉色,“玉棉”心中“咯噔”一聲,立馬開口解釋:“昨日你不是說終於扳倒了右相麽?今日做這麽多飯菜是為了慶祝。”

沉珂沒有回話,沉默著算是相信了她的說辭。

“玉棉”表麵溫柔的笑著為皇帝布著菜,一臉期待地望著他說:“珂,快吃吧。今晚可是

我的自信之作。”

說完,就笑眯眯也轉頭將菜夾進自己碗裏。轉頭的那一瞬間眼裏的仇恨差點完全暴露了出來,這讓她立馬抑製住了。

玉棉在空間裏焦急的看著這一切,看著沉珂慢慢將那放了劇毒的菜夾進嘴裏咀嚼吐下。玉棉在空間裏大吼著,想要將聲音傳遞道外麵,可誰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頓時,玉棉淚流滿麵。

她恨自己的無力,不能救最愛的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害!

偏殿裏的氣氛如同往常的“溫馨”,“玉棉”在見到皇帝吃了許多放過毒藥的菜後。終於不想掩飾自己的本性,因為大仇得報心中的那一份激動與喜悅。

於是,她從位置上站起來開始哈哈大笑。

四周的宮人像是看著瘋子一般看著她。而一旁一直覺得她不對的沉珂見此也再次冷下臉,皺起眉頭。

“皇帝,今夜就是你的死期。”“玉棉”一邊狂笑著一邊盯著皇帝充滿恨意的說道。

沉珂沒有說話,一臉深沉的看著麵前的人,眼裏積聚著風暴。站起身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冷的說:“說,玉棉在哪裏?”

“玉棉”諷刺的看著皇帝,眼角婉轉笑著說:“我就是啊。皇帝,不讓你愛上我怎麽可能對你下毒成功。”

結果她剛一語畢,沉珂就覺得一股腥味從喉嚨一湧而出。漸漸地,沉珂覺得兩眼昏花,全身無力。不知不覺中,沉珂放下了掐住“玉棉”的手,無力的往後跌倒。

“皇上。”江信驚悚的見沉珂跌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嘴角不斷流出的血跡。

四周的宮人見此均一臉害怕,不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事。

皇帝的寵妃居然行刺皇上!

“快叫太醫。”馬上回過神的江信跑到沉珂身邊聲嘶力竭的向外大喊。

這時,宮人們才被驚醒。開始慌亂的四處奔跑去叫太醫。

吵雜的宮廷裏夾雜著“玉棉”愉悅瘋狂的笑聲,讓一切聽起來都是那樣的混亂。

李惠在聽見這一消息後臉色慘白,手中拿著的茶杯一下子就跌落在地。

“太後。”閉月擔憂的喊道。

李惠緊閉著雙眼,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雖然仍舊一臉蒼白但神色已經恢複了鎮定。

李惠的眼裏摻雜著噬血的光芒,喊來侍衛沉聲吩咐道:“將那個女人給我打入大牢。”

接著,轉頭看向閉月說:“扶哀家去皇上那裏。”

聞言,閉月上前將李惠從位置上扶了起來。在接觸到的那一瞬間,閉月就覺察到李惠的手在輕微顫抖著。瞬間,閉月和羞花為這個從小侍奉著的小姐心疼著。

江信一臉焦急的站在窗邊看著此刻臉色已經慘白的沉珂,見禦醫將把脈的手收回。江信連忙上前問:“王禦醫,皇上怎麽樣了?”

王禦醫一臉凝重,見江信問起。大大的歎了一口氣,無力道:“這毒在下從未見過,所以……”

頓時,寢宮內嬪妃們開始心有戚戚的哭了起來。如果

皇帝逝世,那麽等待她們的無疑是悲慘的命運。

大好年華被逐到皇陵,一輩子也不能出來。隻能在那裏度過餘生。

剛進門的李惠便看見屋內一幅悲傷地氣氛,有些腳步不穩的往後退了半步。幸好身後的閉月和羞花立馬上前扶住,這才穩住了她。

“怎麽回事?”李惠穩了穩情緒,走上前問禦醫。

禦醫見到太後,立馬跪下請安,懼怕的說:“太後,請恕臣無能為力。”

聞言,李惠的眼光一瞬間就紅了。而滿屋的嬪妃聽見禦醫的話後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李惠被那些聲音弄得心煩意亂,立即開口充滿怒意的說道:“皇帝還沒有死呢!哭得那麽厲害幹什麽。”

瞬間,滿屋的嬪妃均止住了哭聲。

李惠被閉月和羞花扶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擺著手命令:“都給我各自回到自己的宮裏去,不要再在這裏添亂。”

眾位嬪妃見太後那一臉的陰沉,於是不敢再發出聲音,隻好識相的慢慢退了出去。

見室內變得清淨起來,李惠這才滿含殺氣的開口:“將那個女人給我帶上來。”

不一會兒,“玉棉”就被侍衛帶到了房間裏。

“玉棉”得意的看著臉色蒼白坐在自己麵前的李惠,嗤嗤的笑著說:“不知太後找我來有何事?”

“大膽罪人,還敢如此囂張。”羞花見這女人沒有絲毫的悔意反而一臉的得意,氣得牙癢癢。於是上前就給了她一個耳光,怒聲說道。

“玉棉”一下子被大力打倒在了地上。半趴在地上捂著受傷的左臉依舊笑著望著李惠三人。

“玉棉,皇帝可是對你掏心掏肺。你這樣做對得起他麽?”李惠滿眼深沉的危險的望著“玉棉”說。

誰知,“玉棉”卻再次“咯咯”笑了起來,既得意又一臉的恨意說:“誰叫他會愛上我。他這樣是他活該。”

李惠壓抑著想要將麵前的人千刀萬剮的心,閉上了雙眼不再看她,語氣冷硬的再開口:“將解藥交出來。”

“玉棉”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終於她的目的達到了。

“可以啊。”“玉棉”開口,“隻要你們將成殷大人放了,三日後我就給你們解藥。”

這個女人居然是成殷那個反賊送進來的奸細。虧她兒子還對她如此隻好,將一顆心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如果早知道,她定不會讓這個心機叵測的女人接近她的兒子。

李惠此刻已經滿眼充血,恨不得上前將她大卸八塊。但不行,因為她的兒子還在危險中。這個國家的皇帝還需要救治。

“為什麽是三日後?”李惠陰沉沉的看著她。

“玉棉”再次嗤嗤的笑了起來:“因為成殷大人總需要時間逃跑,以待東山再起吧。”

“哀家不相信你,誰知道皇帝中了你的毒是否能夠三日後。”李惠眯著雙眼危險的望著“玉棉”說,“如若哀家聽了你的話,萬一皇帝無法救回豈不是中了你們這幾個反賊的奸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