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甜蜜的偷會



自然,參加了這次搶回國寶行動的人,基本都加入了這個委員會。也包括我在內。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而我就是最沒用的那個。

不過這件事之後,我對司徒南的印象好了很多。雖然嘴巴上說他是個壞老頭,拆散自己親孫子的愛情,但是心裏卻對他多了幾分敬意。

事情解決之後,素寧大師要去會見他幾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李若也去見朋友了,於是留下了我一個人。我百無聊賴,糾結是出去逛街還是宅在酒店。巴黎,可是購物之都,時尚之都!可是,我現在是個窮人!不要說巴寶莉,古奇,我現在連GAP都買不起。還是宅著吧。

於是,我抱著筆記本,在網上衝浪。到處看看巴黎的風景圖片。過過眼癮。

這時,門鈴響了。我看了看時間,李若不會這麽早回來啊,他才出去沒多久啊。

心懷疑惑的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人卻是讓我嘴巴張的老大,合不攏。沒錯,門外來人正是司徒鈺!我朝思暮想的那個混蛋。

把張大嘴巴的我推進房間,關上門。“你真是反映遲鈍啊,不知道我多在門口站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要張嘴也等我進來啊。”

我開始舌頭打結,“我說,你怎麽,在這裏?這也太巧合了吧?”但是我心裏是雀躍的,非常開心。我終於又見到他了。

“嘿嘿,是不是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想哭的衝動?”

“呸,我才沒有。”我嘴硬。

司徒鈺一把將我擁入懷中,“可是我有呢。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唐唐,我好想你。”他習慣性的把腦袋埋入我的頸間。

我沒有像以前那樣推開他,而是用手拍拍他的腦袋,“乖,我也想你。”我終於妥協。

“真的?唐唐你真的也想我?”

“騙你是小狗。”

“太好了,太好了,唐唐也是喜歡我的吧。”

我翻了個白眼,他能不能再弱智一點。

給他倒了杯水,他坐下開始擺弄我的電腦。“怎麽?在網上衝浪?”

“恩。我陪了你爺爺500多萬,現在是徹徹底底的窮人了。李若他們都出去見老友了,我隻能宅在酒店,上上網。”我吐吐舌頭,我說的都是實話。

“要不,咱出去玩?我帶你去轉悠轉悠?”

我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我之前沒來過巴黎,這是第一次,說不想出去玩,那是假的。

“可是,看你這樣,是偷偷跑出來的吧。不怕出去被抓?”我就覺著他是偷跑的,司徒南怎麽可能放他出來。尤其是,我還在巴黎。

敲敲我的腦門兒,“唐唐真聰明,我買通了老爺子安排在我身邊的護衛,我保證我12點之前會回去,所以,我就出來了。而且,也準確的找到了你,不是嗎?”

“恩。”

“還有,人多的地方才最安全,不是嗎?”

我承認,我被司徒鈺說的心動了。然後就稀裏糊塗的跟著他出門了。我英文勉強可以溝通,但是法語,我是一竅不通,隻是聽到司徒鈺跟的士司機一陣嘰裏咕嚕的交談,車就發動了。

“咱這是去哪?”我問。

“帶你去巴黎最有名的鐵塔,然後去座摩天輪!”

真是懂我的心思啊。他怎麽知道我好這口兒?我肚子裏的蛔蟲?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埃菲爾鐵塔,我抬頭仰望著這個著名的建築。發出由由衷的感歎。

“埃菲爾鐵塔是巴黎的標誌之一,被法國人愛稱為“鐵娘子”。它和紐約的帝國大廈、東京的電視塔同被譽為世界三大著名建築。鏤空鋼鐵結構,高300米。建造這個鐵塔的廣場,叫做戰神廣場。”司徒鈺做起了解說員。

“想上眺望台看看巴黎嗎?”他適時的提出了這個讓我無比亢奮的提議。

我拉著他的手,滿臉的興奮,“去啊,還愣著幹嗎?我要去最高的那一層!”

司徒鈺笑著,任憑我拉著他不知道方向的亂竄。

最終,他帶著我登上了最高層的眺望台。最高層瞭望台離地麵274米,若沿1652級階梯而上,差不多要一個小時,當然我們是坐電梯上去的。這裏最宜遠望,它會使人們產生這樣一種感覺:嘈雜的巴黎忽然靜了下來,變成一幅巨大的地圖,條條大道條條小巷劃出無數根寬窄不同的線。全巴黎盡在腳下,據司徒鈺說,當白天視野清晰時,極目可望60公裏開外。

我站在護欄處,想大叫,又不好意思。司徒鈺則用他的雙臂將我環在護欄和他中間。風吹過我們的臉頰,他低頭,輕聲對我說,“唐唐,我愛你!”

我微微紅了臉,不過卻並沒有再罵他不正經,而是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愣了一下,隨即抱住了我,深深的吻住我。我一陣的眩暈感。

旋即,他說,“唐唐,我會給你幸福的,你要等我。”

我受到蠱惑般,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我不得不催促他趕快回去,不然被那個厲害的老頭子發現又有他好受的。

他將我送回酒店,依依不舍,說今天沒有時間座摩天輪,下次補上。我幾乎是連哄帶騙的,將他塞入了車裏,讓他早點回去。

而我,在瀟灑了一晚上之後,也要趕緊回去收拾了。不過能這樣偷偷摸摸的跟司徒鈺在巴黎來一場約會,感覺還真不錯。

*********

本來我以為,上天能夠給我一天甜蜜已經是恩賜了。甜蜜地睡完一覺,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十點,我拉開窗簾,

望著巴黎古樸又大氣的建築,窗戶麵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一股說不出地感覺在我身體湧動,我張開手掌,放在嘴邊,朝著窗戶外麵喊,“你好,巴黎。”

“你好,蘇唐唐小姐。”後麵傳來戲謔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我彈起來,這麽安靜的客廳突然傳來司徒鈺的聲音真是太奇怪了,他昨天就回到“被監禁”的地方了,怎麽可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內?

我拍拍腦袋,又捏捏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這種幻覺,要是被司徒鈺那廝知道了,非得嘲笑死我不可。

“蘇唐唐,你怎麽這麽笨?”正當我確認自己是幻覺時,司徒鈺的聲音又傳過來。

這次我再認為自己是幻覺就是大笨蛋了!

我朝門口看去。這個賓館的房間,設計本來就與其他賓館的有些不同,打開門後不能直接看到室內的情況,而是要先開門,再右拐,走一小段距離才能看到臥室。

我悄悄地朝門口,司徒鈺這廝想要給我驚喜,那我就給他個“驚”好了。

走到拐彎處,我故意停下腳步,然後猛地一衝,想要大吼一聲嚇住司徒鈺。

卻不料一轉身,看到的是一大捧玫瑰花,和司徒鈺的狐狸笑臉,“剛剛在樓下買的,希望你喜歡。”

他今天穿得比較休閑,簡簡單單的polo衫和休閑褲,把他襯托得青春洋溢。搭配上他的標誌xing笑臉,我倒有點扭捏起來,“你是怎麽進來的。”

見我不接他手裏的花,司徒鈺一把把花塞到我懷裏,大步向臥室走,“你起得可真夠晚的。老爺子要是看到了,非罵死你不可。”

他講到這裏,我才想起司徒南,他不是被司徒南“監禁”著嗎?

“你怎麽又逃出來了,你爺爺呢?沒發現你逃出來了嗎?”

趁我說話的功夫,司徒鈺已經以一種非常舒適的姿勢躺在沙發上,他交叉地放著雙腿,雙手墊在腦袋後麵,悠閑地回答,“我在國內惹了點事,老爺子回國處理去了。”

雖然司徒鈺大少爺行事不按牌理出,我早已經知道了。但是他為了讓自己爺爺回國,居然做出格的事,真是讓人恨得咬緊牙。可是一想到,他是為了我才這麽做的,我的心情又好了一點。不由得溫柔地責備道,“你爺爺要是知道了內情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這一鬧,也是為了讓他看清形勢。放心吧,我還不會那麽敗家,拿司徒家的前途開玩笑。”

這麽一說,我就更加好奇了,司徒家到底出了什麽事?難道是內亂?

可是司徒鈺卻絲毫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他微微站起身子,一把拉過我,讓我躺在他的胸上。有些曖昧地哼哼唧唧,“唐唐,我餓。”

望著他滿眼含春的臉,我一下子就沒了脾氣,忘記之前想要問他的問題,不懷好意地說,“餓啊?我們下去吃早飯吧?”

他卻不讓我得逞,右手輕輕一拉,我的睡袍就這樣被他拉開。

前一天由於玩得太累了,昨天回家後,我洗完澡,就睡覺了,所以裏麵什麽都沒穿。現在司徒鈺突然一下子撤掉我的睡袍,裏麵的春光一覽無餘。

明顯感受到司徒鈺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他怒氣衝衝地說:“你什麽都沒穿。”

我笑得非常嫵媚,輕輕在他耳垂一吻,“現在不是正好。”

他扶著我的腰,讓我坐在他身上,然後用力一扒,這下我真的什麽都沒穿了。我也不甘示弱,三下兩下把他扒個精光。

我替他脫衣服的同時,他的手也沒有停下,而是不停撫摸我的胸前。胸前的敏感讓我的呼吸也變得沉重,我使勁按住他的後腦勺,用力親吻。他的嘴唇柔軟得好像麵包,還帶著薄荷牙膏的清新味,我邊吻邊語氣不穩地說:“好吃吧?”

他使勁地咬了一下我的脖子,痛得我叫出聲,他卻絲毫不在意,回答我,“嗯,很好吃。”

我一把擺正他,嚴肅地對他說,“今天我在外麵。”

李若笑著說,“好。”

說完,他躺在沙發上不動了,隻是挑著眉頭看我。

看我好戲是吧,還沒有我蘇唐唐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豪氣萬丈之後,我卻有些傻眼。說來慚愧,我一直是個非常被動的人,實在沒試過在上麵怎麽做。

研究了半天,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上。憑著看電視時留下的經驗,輕輕扭動自己的屁股。

一下,兩下,……剛開始司徒鈺並沒有什麽反應,慢慢地,他開始有了反應,我感受到了他的變化,更加興奮。扭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司徒鈺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他兩手抓著我,不停地揉捏,撫摸,舒服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後來,他低低呻吟一聲,一把坐起來,抱著我,翻過身,把我壓在身下,我看到他眼睛裏都在冒火,他語氣急速地說:“輪到我了。”

他使勁地吻我,我們的牙齒撞擊牙齒,舌頭攪拌舌頭,他的身體狠狠地撞擊我的身體。空氣中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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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司徒鈺抱著我躺在沙發上。運動後,兩人身上都是汗臭味,司徒鈺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我的頭發,開玩笑地說,“這沙發真大。”

我點點頭。這沙發確實大,想來也是有特殊效果的,法國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人。

剛才腦袋一熱,我把要問的問題拋到了腦後,現在腦袋變得清醒,我也想起自己想要知道的是什麽了。

你們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司徒鈺停下手裏的動作,似笑非笑,“原來剛才是在利用我,讓我放鬆警惕。現在才是重點吧?”

就知道他沒個正行,我拍了拍他頭,“正經點,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也沒什麽,就是讓爺爺看清他身邊人的真麵目。”

經過司徒鈺的詳細講解,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司徒南有個副總裁,平常非常受到器重,司徒南的很多私事都是他去處理的。

但是司徒鈺在前幾個月才發現,原來這個副總裁跟他們的死對頭有接觸,而且仗著自己手裏把握著司徒家的許多秘密,想要將這些消息賣給那個公司。雙方已經接觸了許多次,隻是在價格方麵一直談不攏。副總裁的要價太高,而對方公司卻不願意成為他口裏的羊,所以對於價格問題也一直不鬆口。

但是司徒鈺最近才發現,雙方的接觸越來越頻繁。於是他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司徒南,事情太過於嚴重,如果他們交易成功,對於司徒家的打擊可以說是致命的。

“你打算怎麽辦?”這類人,堵得住一時的嘴,一輩子堵得住嗎?

司徒鈺又聳聳肩,無所畏懼地說:“你應該問,他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活下去。我爺爺縱橫商場幾十年,這類事情不可能沒發生過,卻沒有絲毫撼動他,你應該知道他的手段是怎樣毒辣了。那個人,接下來的生命將會非常艱辛。我爺爺最恨別人背叛他了。”

司徒鈺這麽一說,我的心瞬間的輕鬆了。司徒鈺說得對,沒有人能夠撼動司徒南。而司徒鈺這麽做,隻不過是為我們爭取幾天時間而已。我戳了戳他的額頭,“你真是個狐狸。”

他卻沒有回話,拉起我就往浴室走,“先一起洗個澡,然後我帶你出去玩。”

我任由他拉著手,嘴角的笑容卻怎麽忍都忍不住。這種偷來的幸福感,在自己心中快要溢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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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聖母院大教堂(CathédraleNotreDamedeParis)是一座位於法國巴黎市中心、西堤島上的教堂建築,也是天主教巴黎總教區的主教座堂。聖母院約建造於1163年到1250年間,屬哥特式建築形式,是法蘭西島地區的哥特式教堂群裏麵,非常具有關鍵代表意義的一座。始建於1163年,是巴黎大主教莫裏斯•德•蘇利決定興建的,整座教堂在1345年全部建成,曆時180多年。

今天司徒鈺帶我遊覽的地方是巴黎聖母院。我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稍微在外麵的餐館吃了點披薩,沿著人頭湧動的街頭,我們一路走到了巴黎聖母院。

這座宏偉的建築,已經靜靜地矗立在那裏幾百多年了。無論是風吹雨打,還是戰火紛飛,它都矗立在那裏,仿佛一位千歲老人,為我們講述這座城市的前世今生。

能想象一隻美豔絕倫的蝴蝶飄落於喧囂的城市中嗎?

你能想象一張白晢無瑕的綢子掉進在烏黑的泥坑裏嗎?

風溫柔地撩撥著希望的火花,落葉起舞,搭建成一座承載著神話的樓梯。我小心翼翼地往前邁步。

我走得非常小心,屏住呼吸,這裏曾經有一位癡情的撞鍾人,他長相醜陋,卻懷著最卑微的愛情。

因為外表的醜陋,他甚至不敢向自己的女神表述自己的暗戀。

他的愛,像是那個肮髒世界裏的一朵小花。卑微地低著頭,掩埋在塵世之中,卻因為陽光地照耀,又生機勃勃地發芽,壯大。

在樹林的盡頭,那蜿蜒於樹旁的小溪,仿佛一條透明的玉帶,纏纏綿綿,戲弄著小魚、水草和那光滑的鵝卵石。水清清的,淺淺的,挪動腳尖,溪底那柔軟的沙石輕擾著我的小腳丫,輕輕蕩起了幾圈淡淡的漣漪。

想起那段悲傷的故事,我不禁心生悲涼,也許死亡,才是讓愛人記住自己的唯一方法。

醜陋的撞鍾人也是,李若的莎莎也是……

如果我和司徒鈺也遇到這樣的問題,我該怎麽辦?

我輕輕挽著司徒鈺的胳膊,走在聖母院的大道上,喃喃細語,“如果我死了,你還會記住我嗎?”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不安,司徒鈺拉過我,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目光堅定地說:“唐唐,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一起麵對好嗎?別亂想,爺爺,不會是我們的阻撓,相信我。”

司徒鈺的話,好像一隻有力的大手,撥開我心中的陰霾。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對啊,有什麽我蘇唐唐要害怕的,蘇蓉蓉阿姨不是告訴我了嘛——無論發生什麽,都要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快樂。

莎莎發生了那種悲劇,是因為李若沒有把握住。

機會稍縱即逝,我不能讓他們的悲劇再次發生在我身上。何況,我身邊還有司徒鈺,是戰無不勝的司徒鈺,他連自己的爺爺都能夠算計,世上還有什麽事能夠難倒他呢?

一陣風吹過,吹起司徒鈺的衣角,吹亂了他的頭發。我踮起腳尖,輕輕替他撫平衣服,弄好頭發,輕輕地說:“司徒鈺,我再也不會那樣了,我們要幸福。”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見,佛與魔本來是一家,沒有當過大奸大惡的魔,是成不了大慈大悲的佛的。

我突然醒悟過來,我之前的種種磨難,李離也好,林謙也好,無論過去種種如何,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說我是狐狸精也好,說是禍害他們的惡魔也好,這次,我蘇唐唐真正要放下中的屠刀,立地成佛了。

而渡我成佛的有緣人則是——司徒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