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狠心麵具男



承歡瀟灑地一擺手,腳一扭,轉身就走,風起,發飛,頗有一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樣子。

而柳卿一和那個白衣男子,不由對上了目光,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

承歡走在‘柳府’的走廊上,自言自語:“這古人就是古人,怎麽那麽沒膽子呢?試都沒有試,怎麽就選擇退縮了?現代人不知愛得多轟轟烈烈,不愛了,就分手,還愛的人大不了就哭個幾天,鬧個幾天!”

就在承歡說話間,她身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黑影,並且迅速向她奔來。

黑影手起手落,承歡在瞬間倒了下去,而黑影將她背上肩頭,扛著她施展輕功離開‘柳府’。

左丞相府。

倒在床上的承歡眼皮動了動,隨後手撫脖頸後方,吃痛地坐了起來。

“嘶——怎麽都喜歡砍我脖子?真是暴力狂……”承歡說著,就抬眼看向四方,可是一看,震驚了,這描繪著山水的丹青,這昏黃的銅鏡,這精致的文房四寶,這白底青紋的青花瓷,這……這不就是她擺設古色古香而又簡潔大方的臥房嗎?

“醒了?”看似是關心的話語,實則發自肺腑的冷漠。

這低沉又冷的聲音,承歡覺得很熟悉,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床邊,微弱的日光從竹篾紙穿進臥房,照在那黑影身上。

褐色的勁裝長衣,衣領處還帶著一圈顏色較深的棕色絨毛,青絲如墨,幾乎和長衣融為一體,臉上,銀光閃過,赫然就是一張銀色麵具,遮住了雙眼、還有半張臉的輪廓,可是麵具上露出的瞳孔,是那麽深邃、冷漠、仿佛藐視著一切般。

“是你……!”承歡一驚,是麵具男!這是怎麽回事?她被打暈了,然後被帶回左丞相府?她脫口問:“是你把我打暈弄回來的?”

麵具男嗤笑:“你覺得我需要親自動手?”

誰知道啊!承歡惱怒地在心裏喊,可就是不敢吼出來,她上次可是見識了這男人的厲害!出手狠,還沒有預兆!

承歡趕緊轉移話題:“你究竟是誰?為什麽會總是出現在我麵前?”

麵具男的目光聚集在承歡的臉上,緊緊盯著,幾乎要將她的臉穿個洞,許久,承歡幾乎頂不住這目光時,麵具男忽然收回了目光:“看來真的忘了呀……也好,那就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什麽?承歡疑惑,可是沒等她出言相問,麵具男就突然拽住她的頭發往下一扯,而她痛得齜牙咧嘴,整張臉朝上,突然,她的嘴巴被撬開,麵具男強硬塞入了一個黑色的藥丸,還隱隱帶著讓人惡心

的藥味,承歡用舌頭抵住藥丸,她可不要吞下來曆不明的人的藥!更何況這個人還給過她(應該是說這身體的前主人)毒藥,差點害死了她!

可是哪裏由得她,麵具男手用力一捏承歡的臉頰,承歡就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舌頭依舊抵住藥丸,隻要一抓到機會她就吐出去!

麵具男冷眼相看,空著的手伸進承歡嘴裏,夾著藥丸往承歡喉嚨裏伸!

變態!感覺到喉嚨裏有異物,承歡想吐,麵具男手一鬆,藥丸順著承歡喉嚨往下落去,她吞了!她竟然吞進去了!

“咳咳!”承歡一陣咳嗽,剛才手在喉嚨裏的感覺還很清晰,正好!反正想吐,如果再按舌根,一定可以吐出來!她急忙將手伸向嘴裏,可一雙仿佛泛著冷光的手狠狠抓住她的手,順著手往上看,赫然就是麵具男!承歡再也壓抑不住怒氣,大吼道:“你究竟是誰!你給我吞了什麽!?”

“怎麽,你怕死?”麵具男的嘴角彎了個小小的弧度,他在笑!嗤笑!話語裏還帶著惡意的調侃!他bi近承歡:“我以為景承歡不怕死呢,我給的毒藥也敢吃!如果不是你吐了出來,你現在就在棺木裏麵躺著了!你知道的,我最討厭所有事情不是按著我設好的方向走!”

“你以為你是誰!既然不想我死就不要給我毒藥!不是所有事情都會按你想的一樣!”承歡怒吼。

“是嗎?”麵具男突然就冷了臉,承歡能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那股壓迫感,她不敢再輕舉妄動,她不要死,她還要回現代去!

麵具男冰涼的手撫在承歡臉上,所過之處皆引起一粒粒雞皮疙瘩,他看著,很是滿意,語氣忽而輕柔起來:“承歡,你不是說‘不是所有事情都會按我想的那樣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會讓你一直在我的牽製下,你不想死,對吧?你知道你剛剛吞的是什麽嗎?它叫‘月生’,顧名思義,就是一月生,一月後,你說會怎麽樣呢?七竅流血,心如絞痛,腸斷肚穿。”

承歡一臉煞白,半晌,她望向麵具男那雙冷漠、藐視著一切的雙眸:“我不是景承歡,如果你要報複……你找錯人了……”

麵具男先是一愣,忽而肆意地笑了,雙手緩緩解開承歡的腰帶,承歡已經全身無力,她看著自己衣衫盡退,露出白皙的身體,那雙冰涼的手,停在她如玉背部的蝴蝶骨上,而右邊的蝴蝶骨下,有一朵藍色間紅色的鳳尾蝶,妖冶、仿佛是真的蝴蝶般,翩然著翅膀,隨時展翅高飛,在白皙的背部上顯得如此惑麗,誘人。

“你忘記了吧,你背上有刺青,是我一針一針紮上去、一點一點描繪的,你說除了我,誰都

不許碰你,我惱了你,一點也不留情,冷漠地看著你咬唇淚流滿麵,這個刺青,就是用來辨明你的身份!”

他的笑,異常邪佞,在承歡眼中,簡直就是變態的笑容!

身體原主人隻許他碰她?難道是喜歡這個麵具男!?麵具男這麽陰戾可怕,她為什麽會愛上他?還有,背後用來辨明身份的刺青,恐怕是擔心她逃走抑或是被人假扮時用來辨別的印記?為什麽這一切,都這麽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有什麽驚天陰謀一般!

但是,去他的狗屁陰謀!她不是景承歡!承歡繼續著蒼白沒有絲毫信服力的辯解:“我不是景承歡,隻有身體是景承歡的……”

還在狡辯,麵具男笑容一斂,冷冷地在承歡耳邊低語:“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的身體是景承歡,那麽你就必須成為我的棋子,想要解藥?那麽一月後,進宮為後,監視皇帝,並取得他的喜愛與信任,你會照做吧?你怕死吧!”

果然有陰謀!成為他的棋子?憑什麽!可是,她又的確怕死!

承歡雖怒卻無可奈何,隻能滿臉屈辱地點頭:“我答應你!一月後進宮!你也必須交與解藥!”

麵具男緩緩退開,在承歡麵前不遠處停下:“當然,你還不能死呢,但是你別以為給了你解藥,你就自由了!你體內的毒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每個月,都需要我給你解藥,所以,你隻有放乖了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你真卑鄙!”承歡咬牙道。

麵具男絲毫不在意,隻是冷冷看了一眼承歡,隨後轉身走向臥房大門:“你擅自出門不說,還為自己設了難以攻破的關卡,真是會惹禍!此後一個月,你給我好好呆在丞相府裏,哪兒也不許去!”

承歡疑惑,什麽關卡?可是她更在意的是,竟然又不許出去?

正想爭取些自由,那麵具男卻猛地回頭冷視承歡,將她的話堵在喉嚨裏!

“記住,我是瀾主!”說罷,麵具男——瀾主就出了房門,留下承歡一人還在欲說難開口!

後來,到了晚上,小離才回到了承歡的身邊,小離說,她回到丞相府守門的侍衛不認識她還不讓進,到了晚上,要好的丫環要出去一趟,小離見了她便讓她作證自己是承歡的貼身丫環,才得以進入丞相府,她二話不說就衝到老爺書房讓人告訴老爺承歡被人抓走了,可是老爺派人告訴她,承歡已經回來了!小離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隻得問承歡,可是承歡也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反應不過來,正煩著,便讓小離別問了……

麵具男,麵具男!你們說他會不會太虐承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