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大結局)】
“肖晴,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我兒子已經被你害成植物人了,你還有臉來這裏看他嗎?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鄧巧貞正守在兒子的病床前掉眼淚,看到張雨童和徐征把肖晴帶來了,老太太的怒火就直往上撞。
肖晴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鄧巧貞的辱罵那是必然的,自己沒有資格怪她。肖晴相反地有些心疼鄧巧貞,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麵對著木頭一樣的兒子,那感覺可想而知了。
所以肖晴很理解鄧巧貞的心情,她真誠地向鄧巧貞道歉:“伯母,對不起,是我害了魏晉,對不起……”
望著床上一動不動的魏晉,肖晴隻希望快點兒走近他的身邊,然後握住魏晉的手,告訴他不要害怕,自己會一直陪著他。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現在我兒子就剩下一口氣了,你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你是不是一定要把他害死才甘心啊?”鄧巧貞攔住肖晴靠近魏晉的腳步,然後給了肖晴一個嘴巴。
“伯母,肖晴來看望魏晉也是好意,你怎麽能動手打人呢?還有啊,這一切根本都是陳思儀害的,你為什麽總要冤枉肖晴呢?”張雨童心疼地把肖晴拉到身邊,為她打抱不平。
鄧巧貞現在是看誰都不順眼,“你張雨童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講話?你也不是什麽好鳥,滾!都給我滾出去,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兒子!”
張雨童被老太太一頓辱罵,臉上有些過不去,可是望望床上的魏晉,她又不好再和鄧巧貞爭吵下去,所以隻好忍氣吞聲地站在那裏。徐征可看不下去了,這個老太太真是糊塗到一定程度了,兒子都要被她逼死了,怎麽還執迷不悟呢?
“伯母,我們來看望魏晉,是基於多年的感情,所以你不要侮辱我們,好不好?肖晴千裏迢迢跑來,就是為了照顧魏晉,你別再破壞她們了。”徐征盡量讓話語客氣些,畢竟這是魏晉的母親,怎麽說也是長輩,看在魏晉的麵子上,不能太過分的。
“我破壞?是她肖晴一直在破壞我兒子的生活,怎麽她反倒成了無辜受害者了?”鄧巧貞恨不得把肖晴吃了。
“如果不是她,我兒子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她來照顧魏晉,憑什麽?她算哪根蔥?我告訴你肖晴,你不要在這裏假惺惺了,魏家不稀罕這個!”鄧巧貞氣哼哼地嚷嚷著。
徐征和張雨童忍不住又對視了一下,那眼神都在說同一個問題:這老太太怎麽還如此固執啊?怎麽辦?還沒等他們二人想出好辦法,隻聽“撲通”一聲,肖晴給鄧巧貞跪下了。
“伯母,求你了,就讓我來照顧魏晉吧。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照顧他,我一定會把他重新喚醒的……”肖晴卑微地跪在地板上,隻求鄧巧貞能開恩讓她留下來,讓她陪伴魏晉共同與病魔抗爭。
“你能重新喚醒他?你以為你是什麽人啊?你是女神嗎?你是聖母嗎?看到過不自量力的人,就是沒看到過像你這樣不知羞恥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真是不要臉!”鄧巧貞聽了肖晴的話,隻覺得可笑至極。
肖晴聽著鄧巧貞的侮辱,心裏一陣難過,是的,她不是女神也不是聖母,可是她是魏晉摯愛的那個人。自從聽到魏晉成了植物人後,肖晴總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她一定會把魏晉喚醒,一定會讓魏晉恢複原來的樣子!
“伯母,你能不能不這麽刻薄?肖晴也是人,她沒有必要這樣受你侮辱的。她這樣委屈自己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她太愛魏晉了!她不是神,但她是你兒子最愛的女人,難道你沒看到魏晉手裏那張相片嗎?魏晉臨死也放不下的人,就是肖晴,你為什麽還不明白呢?”張雨童說著就去扶肖晴。
張雨童這些話著,實讓鄧巧貞受到了撞擊。她望了一眼魏晉手裏那張已經殘缺的相片,心頭不知道是氣還是難過。本來那張相片是完整的,前麵是肖晴盈盈的笑靨,後麵是魏晉寫的幾個字:肖晴,我愛你!
當陳思儀看到那些字時,簡直氣瘋了,陳思儀想把那張相片毀掉,可是用了很多力氣,卻隻能撕掉露在外麵的部分,魏晉手心始終緊緊地攥著,根本就像死人一樣分不開……
唉!看到陳思儀發狂,鄧巧貞十分理解,她真的怪兒子,怎麽就這樣不爭氣呢?臨死了還把一個女人攥在手心,這是向所有人宣布他的愛情嗎?這也難怪陳思儀生氣地撕掉那張相片了,誰也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如此深愛另一個女人!
“愛愛愛,除了這個字,你們還會說什麽?愛又怎麽樣?不愛又怎麽樣?好啊,既然你說你愛我兒子,既然你處心積慮想嫁入魏家,那我問你,難道我兒子這個樣子了,你也能嫁給他嗎?”鄧巧貞突然一陣冷笑,她決定難為難為這個肖晴。
兒子已經和活死人差不多了,作母親的眼睜睜看著兒子受罪,卻無能為力,那簡直就是在紮她的心啊!這一切肖晴其實是罪魁禍首,如今兒子生不如死,那麽也不能讓肖晴好過!一定要折磨折磨她才解恨!
“伯母,你是說如果我答應嫁給魏晉,你就讓我照顧他嗎?”肖晴忽然看到了希望,鄧巧貞是這個意思嗎?她真的會同意嗎?“伯母,你說的是真的嗎?”
鄧巧貞被肖晴眼中的驚喜給弄迷惑了,難道自己讓肖晴嫁給魏晉,反倒隨了肖晴的願?難道肖晴真心想陪兒子一輩子嗎?鄧巧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斷,於是試探著問道:“你不願意嗎?我就知道你們都是虛情假意,那還來這裏秀什麽癡情?虛偽!”
“伯母,你的條件也太苛刻了吧?魏晉如今已經是植物人了,你難道想讓肖晴嫁給一個活死人嗎?難道你就忍心讓肖晴守一輩子活寡嗎?這種作法太殘忍了!”張雨童沒想到鄧巧貞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她知道鄧巧貞是想報複肖晴,但是這樣的作法確實不人道!
“哈哈,怕了吧?肖晴不是愛我兒子嗎?我兒子為她犧牲了整個生命,那她守活寡又算什麽?”鄧巧貞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注視著肖晴,她倒要看看兒子眼裏的女神,究竟能偉大到什麽程度?兒子的犧牲值不值得!?
“伯母,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答應你,我願意嫁給魏晉為妻,生生世世陪伴他!伯母,我一定會好照顧魏晉的,不會再讓他受
委屈。你就答應我吧!”肖晴目光堅定。
鄧巧貞現在反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自己本來是想以此為條件,把肖晴趕走的,可誰知肖晴還真答應了。這和陳思儀怎麽截然相反呢?鄧巧貞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
自從魏晉成了植物人以後,陳思儀起初還是很上心的,可是後來醫生說,蘇醒的可能幾乎是“零”,陳思儀的心就涼了,從此也沒再怎麽說過話;而且常常借口離開病房,一去就是小半天。
鄧巧貞當然理解陳思儀的心情,自己的“丈夫”忽然變成了活死人,誰也接受不了啊!所以,鄧巧貞也不怪陳思儀,就讓她自己靜靜吧。隻是有一次老太太試探了陳思儀一回,然而結果卻很令人失望——
那天鄧巧貞正在給魏晉擦臉,陳思儀從家裏給鄧巧貞帶來了晚飯。鄧巧貞一邊吃著一邊流淚,說自己的兒子從此連飯都吃不了了,怎麽這麽命苦呢?老太太的哭訴,並沒有引起陳思儀太大的共鳴,陳思儀隻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是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這種感覺讓鄧巧貞心裏很不痛快,難道陳思儀一直掛在嘴邊的愛,就這麽輕易地消失了嗎?所以老太太拉著陳思儀的手,近似於哀求地說:“思儀啊,現在魏晉我指望不上了,好在還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活下去?思儀,以後我們一起照顧魏晉,也許能把他喚回來的……”
可是陳思儀的回答卻很冷漠:“有沒有我,你都要好好活下去,魏晉還需要你照顧呢,你不能胡思亂想。”
鄧巧貞不知道陳思儀這個“胡思亂想”是指的什麽?其實在鄧巧貞的希望裏,覺得陳思儀一定會哭著說——媽,你放心,我愛魏晉,我會好好照顧他一輩子的。你放心,思儀會永遠陪在媽,的身邊,我們一起把魏晉喚回來!
然而鄧巧貞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這讓鄧巧貞心裏感覺很不舒服。是的,誰也沒有資格要求陳思儀守著一個“活死人”一生一世,那本身就是不道德的行為。但是,陳思儀的變化也太快了吧?才幾天的時間就表現出不耐煩了,那麽以前那些“愛”都哪去了?
所以,鄧巧貞開始懷疑,陳思儀對兒子的愛有幾分真;但是懷疑歸懷疑,她還是沒有說出讓陳思儀離開的話。鄧巧貞失去了活生生的兒子,就不可能再留住這個兒媳婦了。隻是她非常想看看,陳思儀怎麽對自己提出離開,陳思儀在什麽時候離開?
“伯母,你相信我好嗎?我愛魏晉,以前離開他,是因為不想讓他與你之間發生分歧。魏晉是個孝子,我不想讓他左右為難。”肖晴看鄧巧貞遲遲不表態,心裏很是著急,也許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再表白一下,才會取得老太太的信任吧。“伯母,現在魏晉病了,不能在你麵前盡孝了,那讓我來替他孝敬你行嗎?”
張雨童和徐征都沒想到肖晴會說得這麽真誠,而且對鄧巧貞會這麽尊重。兩個人對視一笑,然後看了看病床上的魏晉——看來魏晉真的沒選錯人啊!如果能過了老太太這一關,那就萬事大吉了。
“肖晴,你怎麽這樣傻啊?你跟魏晉是相愛,可那又怎麽樣?當初婚禮是與陳思儀舉行的,她不是喜歡做這個少奶奶嗎?那現在就讓她做好了,伺候魏晉的任務也應該交給她才對,你沒有必要被魏晉拖累的。”張雨童這話是故意說給鄧巧貞聽的,因為張雨童已經隱約感到,陳思儀似乎原形畢露了,也許現在正是點醒鄧巧貞的時候。
“是啊,伯母,你的那個寶貝兒媳婦哪去了?魏晉病得這麽重,做妻子的怎麽不來照顧?陳思儀一直在爭魏家少奶奶的位置,她總想把魏晉綁在床上,甚至還想下藥。現在魏晉不能再跑了,不正是隨了陳思儀的願嗎?可是怎麽不見她人了呢,難道這次是她跑了?”徐征也在旁邊添油加醋。
其實鄧巧貞也不知道陳思儀哪去了,從昨晚到現在,陳思儀也沒出現過。保姆來送飯時鄧巧貞曾經問過,可是保姆說,最近陳思儀總是怪怪的,有時整天也不在家,有時回來後,就把大家都趕出去,說是自己心煩,誰也不想見到……
鄧巧貞知道,陳思儀這是被魏晉的病給折磨的,老人家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反而叮囑保姆不要去打擾陳思儀,她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吧,慢慢就好了。但是鄧巧貞心裏明鏡似的,陳思儀經過這段時間的思想鬥爭,穩定下來後,也是離開魏家的時候了……
“伯母,你相信我好嗎?魏晉愛我是不要求回報的,我愛魏晉也是無怨無悔的。今生能成為魏晉的妻子,是我最大的心願,伯母,如果你願意,現人就讓我來照顧魏晉好嗎?”肖晴已經在地板上跪了好久,可是鄧巧貞還是沒有表態。
肖晴知道這個老太太不僅僅是恨自己,更重要的是不信任自己。那麽自己就要想辦法讓老人家相信自己,因為愛魏晉,所以也要愛他的媽媽。
“伯母,以後我會像對待親媽媽那樣孝敬你的,如果你不嫌棄,我現在就叫你——媽!”此時的肖晴已經完全把尊嚴啊人格啊都放下了,無論鄧巧貞怎麽刁難,自己都要留在魏晉身邊。
“伯母,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說這話你不要生氣,魏晉現在應該是……最需要我……如果我一直陪在他身邊,如果你用愛心呼喚他,沒準兒就會創造奇跡的!伯母,給肖晴一個機會好嗎?同時,也是給魏晉一個機會,因為我們都希望魏晉能活過來,伯母,答應肖晴的請求吧!讓肖晴來照顧魏晉吧!”
這種真情流露的表白,這種泣不成聲的哭訴,任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應該會被感動了。鄧巧貞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了,這世間真的會有生死相許的愛情嗎?兒子為肖晴“死”了,肖晴真的能讓兒子重“生”嗎?
聽過梁山伯與祝英台,聽過羅密歐與朱麗葉,那些都是因為家長的阻攔,而導致了悲劇的結局,兒子和肖晴又何嚐不是呢?自己和故事中的家長又有什麽兩樣呢?其實,真正害了兒子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這個母親啊!
“奇跡?真的會奇跡嗎?醫生已經給魏晉宣判了死刑,還會有奇跡嗎?”鄧巧貞又何嚐不盼望奇跡發生?
如果能讓兒子重新“活”過來,老太太真的連犧牲自己的性命都願意。一個女人也許
自身的力量是渺小的,有時小到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可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往往便有奉獻生命的魄力——這就是母愛!
“伯母,真的會有奇跡的,曆史上有很多這樣的病例,醫生不是也說過嗎?要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奇跡,而奇跡就是用愛心創造的!”徐征此時也很激動,他感動於魏晉對肖晴無所求的愛情,感動於肖晴對魏晉無怨無悔的付出,這本身,也許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是啊,伯母,你快看,魏晉一定聽到肖晴的話了,你看看,魏晉流淚了!伯母,魏晉他一定還有意識的,伯母,魏晉一定還會醒過來的,一定會的!”張雨童突然看到,魏晉緊閉的雙眼流下了兩行熱淚。
鄧巧貞也看到了,兒子還能流淚!兒子還有意識!
老人家顫抖著雙手為兒子擦去了那兩行清淚,然後走過去把肖晴扶了起來,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是最後什麽也沒說。鄧巧貞隻是定定地看了肖晴好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走出了病房——唉!這都是命啊,誰又能躲得開呢?
“魏晉,我是肖晴,我來陪你了。”肖晴終於握到了魏晉的手,終於可以讓魏晉感受自己帶給他的溫暖了,而病床上的魏晉依然沒有任何反應,除了睫毛濕濕的,證明他剛剛流過淚後,再也找不到還存在意識的跡象。
“魏晉,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你說要陪我走完一生的,為什麽自己卻傻到自殺?我命令你快點兒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否則我也食言,我也不嫁你了!”
“肖晴,你真的不後悔嗎?魏晉的母親已經默許了你的請求,你真的會……嫁給這具死木頭嗎?”徐征也走到病床前,他一直擔心肖晴的心裏,到底有多大的承受力。如今闖過了鄧巧貞這一關,肖晴會不會反悔呢?
“徐征,你不要這麽說魏晉,他不是死木頭,我相信他還有意識,即使他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但我敢肯定他能聽到我說的話。”肖晴輕輕撫摸著魏晉的手,撫摸著那張被緊緊攥著的自己的相片,心裏很溫暖也很踏實,“能這樣拉著他的手,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會讓他感受到我的愛。在我心裏,魏晉永遠是我的愛人!”
“肖晴啊,說得我好肉麻啊!可不可以不這麽讓人感動?”張雨童忽然開起了玩笑,她走到肖晴的身邊,神秘兮兮地問道:“你,真的準備把自己嫁出去?每天躺在一個活死人身邊,你就不害怕嗎?”
“真正的幸福,是茫茫人海中,有一個人純粹地愛你,無怨無悔無要求地,把你放在胸口的位置。看吧,我在魏晉的手心,魏晉在我的胸口!所以,我們注定是生生世世永遠不分開!”肖晴神色凝重,她把魏晉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對魏晉說,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天啊,魏晉,我受不了了,太感動人了!”徐征忽然用力打了一下魏晉的那條好腿,“小子,你快給我起來,此時不求婚,更待何時啊?”
肖晴被徐征這一“打”給打愣了,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卻聽到魏晉“哎喲”一聲坐了起來:“臭小子你輕點兒,想讓我這條腿也打石膏嗎?”
看到張雨童在一邊忍俊不禁的樣子,再看看徐征前仰後合的大笑著,肖晴終於恍然大悟:難不成自己被騙了?這三個人在給自己演“三簧”?
可是自己怎麽這樣傻啊,又是哭訴又是下跪的,請求鄧巧貞答應自己嫁給魏晉。天啊!真是丟人丟到天上了!
“你們竟然在欺騙我?你們真是……當我是什麽?在耍兒猴嗎?知不知道人家都要擔心死了?”肖晴氣得打了魏晉一拳。
魏晉順勢拉住肖晴再次揮過來的拳頭,然後放到自己的胸前,無比深情地說道:“肖晴,我愛你,你,一直在這裏!過去的酸甜苦辣隻是一個斷點,從此後讓我牽你的手,未來的幸福句號,讓我幫你畫……”
一段浪漫且深情地表白,讓肖晴的心立刻柔軟了下來,是啊,自己一直在魏晉的心裏,而魏晉又何嚐不是一直在自己的心裏呢?也許這就夠了,一句“我愛你”勝過了千言萬語,不需要解釋不需要傾訴,所有的痛苦與磨難,都融化在彼此充滿愛的凝眸裏……
徐征看到兩個人就像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那樣含情脈脈,忍不住想再逗趣兩句。還沒等開口,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是負責徐征案子的那個警察打來的。
“徐征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陳思儀和那兩個刺傷你的歹徒,終於落網了!還多虧你提供的線索,因為你說陳思儀的行蹤很可疑,所以我們對她進行了嚴密的監視。隻是她以前做得很隱密,所以一直沒能查到證據……
這次陳思儀不知什麽原因,得到了鄧巧貞的部分授權,結果私自變賣了魏家的別墅,還取走了鄧巧貞提供給她的所有銀行卡上的錢,就連保險箱裏的那些首飾也沒放過。所有錢物統計在一起,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陳思儀下半輩子,將會與鐵窗為伴了……”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震驚,徐征不得不佩服魏晉的頭腦:“魏晉,多虧你及時想到住院的苦肉計,不然魏家就被陳思儀給弄得個傾家蕩產了。這個女人也真夠狠的,連房子都沒給你留,真狠!”
魏晉聽了也是一陣後怕,雖然他一直覺得陳思儀有陰謀,卻沒想到她有做得這樣決絕。“現在,我媽媽應該看清她的真麵目了,唉!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張雨童和肖晴也很難以置信,物質的利益真的會讓一個人出賣感情,出賣靈魂啊!她們慶幸,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彼此還能保留一份最純潔的友情;彼此也收獲到最純真的愛情!是的,這是她們的幸運!
***《斷點幸福》這個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以下為小小後記***
當第一場春雨降臨的時候,兩對情侶在同一座禮堂舉行了隆重的婚禮。細雨如簾潤物無聲,未來向他們展示了無比瑰麗的前景,那應該是用信任、用真誠、用愛情編織的一個最美麗的世界……
四隻手緊緊握在一起的一瞬間,情誼在心底蔓延。是的,生命隻是一條路程,可能要爬涉很久,才能明白一個道理——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珍惜你現在擁有的;斷點了的幸福,同樣可以期待未來圓滿的句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