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79. 夜探香閨
“六哥,六哥,母妃解禁了!”佑嘉一路喊著衝撞這進來。
祈浩天正在屋子裏和顧且安下棋,佑嘉一推門進來看到他便噤了聲,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臉蛋更加的紅豔。
“和你說了多少字不要這麽沒規矩。”祈浩天歎了一口氣,搖搖頭,看了一眼顧且安,意有所指地說:“不知哪個倒黴會娶了你。”
“娶我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佑嘉捋著一小辮,揚起下巴道,臉上卻是害羞帶怯表情,眼睛瞄向顧且安。
顧且安神思都在棋麵上,也沒在意祈浩天的眼神和祈佑嘉的表情,執起一子落定,還甚是高興道:“這一局我可贏定了。”
祈浩天唇瓣帶笑,鳳眼像狐狸般微眯,執子落在顧且安那顆的旁邊,自信道:“是我贏了。”
“你光注意遠的地方,在近的地方卻出現盲點,想贏我,你還遠著呢。”祈浩天揚起眉看了佑嘉一眼,這句話裏也是意有所指。
顧且安不相信地一觀棋局,確實他再走下去便又是輸,顧且安睜圓眼睛,道:“你是故意設這個陷阱讓我鑽的吧?在中局的時候就設計好了,讓我一步步走進去,都按你算計的走。”
祈浩天淺笑並不否認,抿了口碧螺春,問佑嘉道:“所有人都下令解禁了嗎?”
“不是,聽說蘭妃娘娘那沒有聖旨,但是也沒有懲處,不知道父皇心裏到底在想什麽。”祈佑嘉皺起小臉,還道:“有個女人住進了棲鳳宮,但是父皇也沒有封妃,也沒有登記造冊,聽說是父皇的新寵,我遠遠瞄了一眼,覺得有點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她原先是哪個宮的。”
“比那宛妃如何?”依照他對鹹帝的了解,他並不是個重欲之人,才納了宛妃沒多久,又有新寵這件事,怎麽都想不通。
祈佑嘉支起腦袋想,“如果那個女人臉上沒有疤,再年輕個十幾二十歲,那比宛妃可要漂亮多了。”
“哦?”
“說不上來,那女人身上的氣質很特別。”
祈浩天垂著眼瞼,黑色的瞳眸微微閃爍,一個臉上帶疤的美麗女人,父皇應該是為她向母妃求藥,但是這麽多天,疤還未消,加之幾人被禁。看來是那藥出了問題,幾個妃子包括皇後牽連在內,最後查明是蘭妃是所為,所以沒有對她下旨解禁。
這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但是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麽會這麽重要?
“六哥,六哥,想什麽呢?”佑嘉在他眼前擺了擺手,喚道。
祈浩天莞爾一笑,看向顧且安,“我在想該向小侯爺討點什麽東西好,今日可以輸了我三盤了。”
顧且安連頓時煞黑,道:“府中還有急事,我想告辭了。”
說完,匆匆夾著尾巴逃跑。
柴清的中得毒要修養好一陣子,期間,也聽聞了一些閑言閑語,不過現在後宮的局勢,和她還沒多大關係,不先費這個神了。
如意從那日放出來,就和門神似地一直冷著一張臉,不過倒也沒什麽要再殺她的舉動,當然也是因為水靈兒看得嚴。敏春能下地走路了,但是還需一段時間休養,這天寒地凍再感染發熱可就麻煩了。
祈浩天給的百花生肌膏,每晚都塗一次,不消幾日,手臂上的拿到疤痕就幾乎看不見了,雖說不甚在意,但是能恢複總是高興的,水靈兒也開心,一個勁兒的說如妃的藥神奇。
再過兩天,等身子完全康複,就讓人拜帖陳家,把那個燙手山芋還給她。
入夜,近來天氣越發的涼,柴清身子虛弱睡得也早。
睡到半夜,忽然感覺一陣冷風灌進來,柴清睜開眼睛,嚇了一跳,一個人影就站在她床邊,待她要大叫,快速捂上了她的嘴,隻聽一夾著笑意的無賴聲音道:“如果你想讓人看到你房間裏有個男人的話,那就叫吧。”
是祈浩天!
柴清睜大眼睛看著他,搖了搖頭,要是讓柴晉知道深更半夜一個男人闖進自己的房間,又是一陣鬧騰。
祈浩天黑暗中一笑,月光映地白森森的牙,放開手掌,坐到床邊。
柴清裹著被子,往裏麵縮,壓低聲音道:“六皇子,請自重。”
“嗬嗬,我又沒要把你怎麽樣?”祈浩天故意逼近,臉在她咫尺的距離停留,聲音低沉而xing感道:“還是你想我把你怎麽樣?”
“六皇子!”柴清額上的青筋都要chou搐了。
祈浩天忽然從被子裏把她的手抽出,柴清猛地一驚,隻見他撩起她的衣袖,在月光下白臂無瑕,複而放開,輕笑道:“恢複地不錯,已經看不出疤了。”
柴清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是來看藥效的,可是查看她的複原情況需要半夜來嘛?
抽回手臂,緊抱被子,道:“六皇子請回,這樣於理不合。”
祈浩天壓低聲音嗬嗬直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說:“你這麽怕做什麽,本皇隻是來問那半瓶百花生肌膏還沒用完吧?”
柴清一愣,原來是來要藥的,從枕邊摸索了一下,展開手心遞給他,“還剩許多。”
她原先就用了太醫給的玉露膏,手臂上的疤淡化不少,所以這百花生肌膏沒有塗多,剩下許多。
祈浩天從她掌心取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輕輕碰觸到她的掌心,柴清迅速抽回手掌,道:“東西已經給了,六皇子請回吧。”
祈浩天耳朵微微動了動,捂住柴清的嘴,翻身到床的內側,柴清驚恐地掙紮,這個六皇子做事不按牌理出牌,他要是真要怎麽著,她現在也反抗不了,不禁暗悔,剛剛應該叫的。
“別動,房上有人。”祈浩天一手扯過被子,身子壓製著她不讓她發出動靜。
柴清驚疑,隨即噤聲,祈浩天這才放開她的嘴巴,豎耳聽著房簷上的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