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69. 出事
“被說動心事就打人家......”祈佑嘉揉著頭小聲抱怨。
祈浩天斜挑一眼,眼裏威脅意味十足,你還敢說!
撇撇嘴,噤了聲。
“柴小姐身體好些了嗎?可否借一步說話。”那日柴清被刺殺的事,並未告訴佑嘉,她心思單純,一直是他想要維護的,也是父皇母妃一直在做的,在這偌大的宮廷裏,保佑這樣一份心思是多不容易。
“嗯。”柴清輕了下頭,跟著祈浩天出去。
走至人煙較少的林邊。
祈浩天伸手遞了一個小白玉瓶給她,淺笑地說道:“這是百花生肌膏,聽劉太醫說那手臂上的傷還留了疤,每晚入睡前塗一次,數日疤痕就消了。”
柴清遲疑了一下接過來,她聽佑嘉提起過祈浩天與如妃的關係並不好,而這百花生肌膏是如妃才有的,他為她向如妃求來的嗎?
“其實那疤痕也沒多大,不必這麽麻煩的。”柴清不可否認心神有些晃動,出了朝天穀之後,遇上了許多對她很好的人。柴晉是一個,佑嘉是一個,敏春算一個,祈浩天也可以算一個,這膏藥的事,還有昨夜不棄她逃跑的事,雖然他的心思讓她揣測不著,也許裏麵夾著別的什麽陰謀,但是這一刻,柴清有些感動。
“美人身上留瑕疵可不好,何況是那樣白玉無瑕的藕臂,本皇可是會心疼的。”祈浩天又是一副沒正經的吊兒郎當樣。
柴清決定收回前言,他還是個無賴叫色狼!
“多謝六皇子贈藥。”吧小白玉瓶收緊袖攏,轉身就走,現在是大白天的,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說些閑言閑語。
祈浩天搖著頭淺笑,也出了樹林。
但是上天好像就是不讓柴清如願,殷宛若站在一棵大樹下,聽了個完整,眼色漸暗,豆蔻般的指甲早已嵌進肉裏。
晃神般的出了林子,她昨夜聽聞祈浩天在深山裏還沒出來,擔心一夜無眠。
天蒙蒙亮的時候,聽說他被鐵騎營找到了,是抬著回來的,恨不得馬上去看,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所以她忍住了。
想太醫打聽了病情,知道他性命無虞,心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中午的時候聽說他醒來了,高興地難以自禁,忍不住想跑到他的帳外看一眼。
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他出了帳篷,遠遠地看上去臉色不錯,見他朝佑嘉的帳篷去,她隻在一旁等,還想他出來的時候能多看一眼,確定一下他真的無礙。
結果再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柴清。
那個昨日在皇後帳內見過的女孩,原來她不甚在意,但是看到祈浩天嘴角含笑,眉眼都神采飛揚起來,忍不住跟著他們到了樹林。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做,但是腳卻不聽使喚,掩在樹後聽他們的對話,她聽到祈浩天的笑聲,也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愛美人,卻為什麽不是她?她自覺不必那個柴清差,當初如果她放開矜持,爭取一下,向左嵐對二皇子一樣暗示心意,也許現在他對著笑得的人就是她。即使不成功,也最多被人笑上一陣。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資格離他近一點了,是鹹帝,是宮闈的鬥爭,讓她一步步遠離了她的愛情。
“娘娘,娘娘,綠柳找了您好久,您去哪了?”一個翠衣小丫鬟,見宛妃失魂落魄地走向帳篷,趕緊迎了上去。
殷宛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找回一點神智,勾起一個無比落寞的微笑,輕輕道:“我去殺死了我的心。”
綠柳聽得心驚,急得快要哭出來:“娘娘您別嚇我。”
“沒事的,我開玩笑而已,別這麽不經嚇,以後要嚇的東西還多著呢。”殷宛若揚起頭,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陽,若有所思道。
綠柳似懂非懂,扶著殷宛若進帳篷。
化雪的時候特別冷,基本上各人都是窩在帳篷裏圍著暖爐取暖,對於現在無事的小姐
們自然是在帳篷裏說長短。
“聽說今早六皇子和柴清是一同被救出的。”
“何止啊,聽說兩個人被救的時候還抱在一塊。”
左嵐冷哼一聲,“這女人真是恬不知恥!我看昨晚去找佑嘉公主是假,是想借機和六皇子親近倒是真的。”
“就是就是,雖然沒有找到佑嘉公主,也讓人心裏記著她的好,讓幾個娘娘都對她另眼相待,還可以博取六皇子的好感,這女人的心機真是可怕。”
由於柴清本是和左嵐一個帳篷,現在搬去了佑嘉公主那裏,敏春來收拾一下東西,在外麵就聽見一群女人惡毒的話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走進來,在鼻尖揮了揮,道:“好大一股酸臭味。”
“誰家的丫頭,怎麽說話的!”這些個小姐們那裏被下人這麽諷過,一個橘衣少女就先站起來推了敏春一把。
隻聽旁邊侍候的丫鬟提了一句,知道是柴清的丫頭,心裏更是憤懣:“我道是誰家的丫頭這麽沒家教,原來是個野丫頭的婢女,那就難怪了。”
“你說誰野丫頭!”敏春實在是聽不下去,聲音不住拔高。
那橘衣少女揚著下巴,眼睛下斜地看她:“就說你家小姐怎麽了?愛勾引人的野丫頭!”
她料一個小丫頭也不敢把她怎麽樣,哪知敏春發了怒,揚起手就是一巴掌,那巴掌響地連外麵都聽得到,橘衣少女捂著臉,驚愕地睜著眼瞪著她。
好啊,一個小丫頭竟然敢打她!
橘衣少女撲了上去,發了瘋一樣對她又打又踹,抓臉拔頭發。
敏春是苦出身,自幼幫家裏種田,力氣自然比這種嬌小姐大些,她抬起手又是一巴掌。
橘衣少女的丫鬟趕緊幫自家小姐,慌亂中,拔了簪子,往敏春身上紮。
敏春悶叫一聲,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這一時間的變換,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何善芝嚇地捂住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