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奇曲折的故事



“媽,難得我們全家今天聚的這樣齊,不如晚上,我們去骨灣吃個飯啊。骨灣是新開的一家飯店,那裏的醬大骨好吃的不得了。”乾海妮想到那個骨頭的味道,頓時口水連連。

“海妮,大姑娘了,行為舉止要矜持些。什麽醬大骨,一聽,吃相就不文雅。你應該去吃西餐,那樣才能更淑女些。”徐若雲看到海妮喳喳呼呼,就忍不住她的淑女教育。

“徐若雲,孩子愛吃什麽就吃什麽,連這個你都管,是不是操心太多?真不知道海藍這些年在你身邊是怎麽受的。囉嗦的老太婆。”乾老本來看見自己老太婆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就很不爽。此刻又見她當著外人的麵訓自己的寶貝女兒,便更是不讓了。護犢子,是他家的傳統。

“乾振業,今天是我兒子畫展開展的日子,我沒功夫和你吵架,你不要自找不痛快。”徐若雲一輩子好麵,此刻在青梅竹馬麵前被老頭子說在臉上,頓時麵子掛不住,一身的優雅氣質,也差一點不能維持。

“媽,突然想起,家裏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海藍,你知道大哥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就先走了。有空記得回家吃飯。”乾海峰一聽見父母吵架,就頭大如鬥。急忙隨便找個借口,就要退場。

乾老越看老太婆身邊的男人越生氣,也轉身就走,眼不見為淨。海妮急的一跺腳隻能跟上,好好的一個家庭聚會又不歡而散。

“爸,大哥,我現在也脫不開身,哪天回家看你們。”乾海藍麵露為難的說道。

“沒事,二哥,你回去吧。我們是真的有事,家裏的大嫂生病了,我們也不能把人家一個人扔在家裏不管。”乾海妮回頭眨著眼睛說道,故意很大聲的讓她媽媽聽見。

乾海峰回身狠狠瞪了海妮一眼,扯上她就走。氣惱的訓道:“這個丫頭,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從嘴裏冒出來,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乾海妮搞怪的吐著舌頭,小心的再不敢反駁一句。

徐若雲一臉不可置信的拉了拉海藍,“媽沒聽錯吧,你大哥結婚了?”

“我也不知道,這一陣光忙活這個畫展,好久都沒回家了。”乾海藍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

“這個死老頭子,你大哥結婚這麽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看我晚上回去怎麽收拾他。”徐若雲此刻,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一點優雅老太太的模樣,什麽氣質,什麽端莊都通通見鬼去了。

和乾振業打打鬧鬧了一輩子,她曾經的大家閨秀早就慢慢演化成了生活瑣事。雖然心裏幾十年都不能接受這樣的生活。但是無疑,那些也早已鐫刻在她的骨子裏。

“媽,你是說……晚上要回家一趟?”乾海藍忍不住興奮的問道。他媽帶著他離開軍區大院五年多了,還是第一次主動要回去,這怎能不讓他喜出望外。

“嗯,媽要回去看看你嫂子。真是沒想到,你大哥木頭一樣的,居然悄不聲的就有女人了。”徐若雲說這些的時候,麵上難掩高興之色。看的一邊的黃館長心涼半截。

乾老、乾海峰、乾海妮三個人好像走過場一樣,匆匆而來,快速離去。讓剛找到停車位出來的蘇瑾瀾碰個對麵。

“你們怎麽這麽快?我還沒進去接收一下藝術的熏陶呢,你們就出來了。”蘇瑾瀾很好奇,短短的十分鍾,裏麵又發生了什麽。

“就你這粗人,還藝術熏陶呢,我看相比之下,你更願意去夜店熏陶。”海妮對眼前精心打扮過的蘇瑾瀾很是不屑,翻著白眼,看不慣他的成日風流。

蘇瑾瀾舔著老臉一笑:“嘿嘿,人不風流枉少年。”

“我去!就你還少年?”海妮把眼睛翻上了天。

“我至今未成年。”

“嘔……”

“行了,你們兩個還小啊。看看你大哥,多持重,多跟他學著點。”乾老看不慣小孩子在他麵前滿嘴跑火車。還是喜歡大兒子的沉默少言。乾海峰無疑,也成了老爺子口中的好孩子典範。

蘇瑾瀾和海妮齊齊看了一眼棺材臉的齊海峰,又相視一望,齊齊作嘔。

幾個人共乘一輛車回家。蘇瑾瀾本不用再當司機伺候著。偏偏他對乾家的不明女人還好奇著,所以死皮賴臉的也上了車,想回去看事態的發展。

軍區大院,沙小糖輸完液,穿著乾海妮脫了邊的漏洞牛仔褲,和寬邊吊帶棉質背心正在院子裏澆花。

如此清涼的穿著,讓她本來就完美的身形更加誘惑。

陽光下,修長的大腿,緊實挺翹的屁股,纖細的小蠻腰。因為俯著身,領口裏若隱若現的渾圓。

連從不近女色的乾海峰都覺的口幹舌燥,今天太悶熱了。更不要說在女人堆裏混出來蘇瑾瀾。不過他礙於海妮在身邊,有心想欣賞美景,也隻能保持著特純潔的眼神。

可是院子裏還有十幾個熱血青年在站崗。青年們都秉持著嚴格的軍紀不看不動,卻管不住獵奇的眼珠子總是似有若無的掃過院子裏的女人。

“乾海妮,你什麽時候有過這樣暴漏的衣服!”乾海峰看到那女人在院子裏公然挑逗護衛,頓時黑了臉,先把矛頭轉向給那女人穿這樣衣服的好妹妹。

“怎麽樣?是不是很性感?我早就有這樣的衣服,就是怕你和爸爸罵不敢穿。”乾海妮獻寶一樣的隻咂舌:“嘖嘖,我的眼光真是不錯。嫂子穿這樣的衣服果然很適合。”

“適合個屁,去把你長袖長褲的運動裝拿出來給她換上。”乾海峰又無故發飆,讓乾海妮無辜假膽怯的撒腿拉著沙小糖就往房間裏跑。

“咋啦,海妮?”沙小糖一頭霧水,花灑都來不及扔下。

“沒咋,這個背心後麵開線了。我再給你換一套。”乾海妮腦筋轉得快,可不敢說是哥哥發飆下的命令。

沒一會兒,沙小糖穿著淺黃色的長褲長褂出來了。六月三伏天,近四十度的高溫,沙小糖覺得這個丫頭一定是故意的。可是能怎麽辦,穿人家施舍的衣服,能蔽體就好,哪還敢提什麽要求。

“糖糖嫂子,沒想到一身簡單的運動裝,你都能穿的這樣嫵媚。大哥可真是撿到寶了。”乾海妮羨慕的看著沙小糖的身體,羨慕的流口水。

“不是嫂子,是沙小糖。”沙小糖覺得一陣無力感。把長長的袖子擼到手腕,把長長的褲腳卷到膝蓋,方覺得好過一點。

客廳裏,幾個人對坐。

乾海峰看到沙小糖這身穿戴,很滿意。至少該包住的都包住了。

沙小糖抹了一把額頭的細密汗珠,決定要和他們談一談。不能不明不白的住下去,也不能稀裏糊塗的就被人家叫嫂子。家裏的相親還在等著她回去,編輯還在等著自己的新聞稿。雖然稿子已經胎死腹中。

“首長大人……”沙小糖見小李和宋媽都叫這個老頭首長,也就隨著叫。雖然她也不知道首長是個多大的官,反正看這院子的寬敞度,士兵守護的森嚴度,知道這個管一定不小。所以他有自作主張的加上了‘大人’兩字。

“叫我伯父就好。”乾老笑嗬嗬的說道。見這姑娘收拾幹淨,紮上馬尾,額頭的包沒了,竟是如此可人的丫頭,頓時打心眼裏高興。

“兵大哥,兵二哥……”沙小糖這是在稱呼乾海峰和蘇瑾瀾。

她不知道他們是是誰,也不知道他們身上的軍裝都代表什麽。反正知道,他們是當兵的,這樣稱呼肯定不錯。

乾海峰冷哼一聲,算是應了。蘇瑾瀾就‘噗呲’一下笑的好像撿到堅果的獾子,沒有一點兵大哥該有的形象。

“可愛的小妹妹……”沙小糖叫了一圈人,開始進入正題。

“我叫沙小糖,是南新晚報的記者。因為正在調查一個涉嫌境外拐賣人口的組織,所以化裝成無知少女故意被他們誘拐。這麽做,隻是想更真實的報道新聞。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差一點弄巧成拙真的被人販子給買到境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些人的看管中逃出來,跑了一夜,走投無路之際,正好遇到兩位大哥的車從山邊路過。情急無奈之下,就爬上了悍馬車,跟著你們來到這兒。我真的很謝謝兩位大哥的救命之恩,也很謝謝伯父的收留之情,更謝謝小妹妹的贈衣之意。”

沙小糖說著起身,麵色誠懇的又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對在座四人的感謝。

記者?人販子?英雄救美?

這麽離奇又曲折的故事,真的假的?

四個人一時間麵麵相視。

“所以……我能知道這是哪兒麽?我想回家,可是我的電話,身份證和錢都讓人販子給搜走了。你們能再借我點錢麽?我保證一回家,就給你們把錢打過來。”沙小糖見四人都不說話,她卻不能不說。她還想回家呢。

“糖糖嫂子,你要回家啊?”乾海妮還沉浸在人販子事件中,突然聽到她要回家,立刻回神,問的很大聲。

沙小糖一頭黑線:“我真的不是你嫂子,我也是真的想回家。”

“那你的新聞不要了?”蘇瑾瀾好奇的問道。

沙小糖苦笑:“還新聞呢?現在是命比較重要。我被他們搜去的手機,我的編輯給我發了短信催稿,他們肯定是知道我是記者了,所以才會拚了命的追我。而我的身份證也在他們手中,他們也已經知道了我是誰。按照電視裏演的,我現在應該正在被不明人物調查,以便殺人滅口呢。”

沙小糖慘兮兮的說著,她說的是實情,雖然有一點演戲的成分。她才不傻,眼下看見這家有勢力,想著,說不定這次能幫自己化險為夷。所以故意把殺人滅口都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