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溫柔的夜



“乾……海峰,你個混蛋……我渴死了,渴死了……”小糖喝不到更不多的水,迷迷糊糊的開始手腳亂踢的抱怨。

正在一手禁錮著小糖,一手解皮帶的楚之卉突然怔住。從小糖的脖頸處抬起頭,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乾海峰……給我水喝,我要喝水……”小糖閉著眼睛,撅著小嘴到處找水喝。模樣就好像到處找好吃的汪星人。嬌憨又好玩。

可是此時的楚之卉怎麽還會覺得這樣的小糖是好玩,隻是恨的想一把捏斷她的喉嚨。

反手抽出腰間的皮帶,順勢勒到小糖的脖子上。他想用力,隻要一個用力,這個女人就會頃刻間死去。手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還是怎麽都勒不下去。隻是,沙小糖不該再失了心瘋的說胡話。她不說話,楚之卉就不會更生氣。就不會真的起了殺心。

“乾海峰……我好熱,熱死了。我給你一百塊,包一晚上唄……”

“咳咳……”

楚之卉真的動怒了,真的用力了。他生氣的是,這個女人為什麽這時候嘴裏叫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為什麽!現在能給她消火的,明明隻有自己。她巴著自己不放,心裏卻在想乾海峰。沙小糖,你到底把我置在何地!

楚之卉目眥俱裂,額頭青筋都冒出來。

房間的玻璃突然‘嘩’的一聲四濺在地。兩個包的嚴實的黑影從二十三層樓高的窗戶從天而降。

楚之卉一時間被突**況驚愣,手上的勁道也放了下來。與此同時,兩個黑衣人迅速奔到楚之卉身邊,一個去攻打楚之卉,一個去解救沙小糖。

解救沙小糖的黑衣人一招得手,第一時間先把她脖頸的皮帶除去扔的很遠。然後不管那個和楚之卉打在一起的同伴,一手夾著咳嗽不止的小糖,直接從破碎的窗子跳了下去。

五秒鍾之後,楚之卉被打倒在地。那個黑衣人也同樣翻身從二十三層高的窗戶一躍而下。

楚之卉奔到窗口,看到一根滑索順窗而下,消失在下麵的夜幕中。他重重拍了一下窗棱,甚至不管上麵還有殘餘的玻璃碎屑。

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不可能利用一根簡單的滑索就能從這麽高的樓層下去。

乾海峰,你的動作倒真是迅速。居然能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來。

楚之卉離開窗口,冷黑了麵容。他不是擔心乾海峰發現了自己的勾當,因為乾海峰用這樣的方式救人,就說明他還是在顧忌什麽。還不敢撕破臉。戴瑤瑤討厭的緊,戴老頭倒是實用的很。

他現在臉黑隻是因為,小糖是那樣的狀況被帶走。那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簡直是不用想就知道的。

這個死女人,下藥嚇得真是他媽的好,居然是成全了乾海峰這個家夥。

楚之卉一腳踹到門上,陰鬱的離開,絲毫不管滿室的狼藉。倒是十分留戀差一點就吃到了糖。不過,也幸虧是

乾海峰來的及時,不然自己一個控製不住,真的有可能會殺了小糖。在自己身下婉轉,嘴裏叫的卻是另一個男人名字的女人,他這是第一次遇見。這真的是極大的刺激了他的自尊心和一直以來的驕傲。

乾海峰抱著小糖並沒有離開這座酒店。甚至都沒有離開很遠。隔壁兩個房間,是蘇瑾瀾和自己的。當初住在這裏就是為了小糖。現在,擔心終於變成現實。乾海峰把迷迷糊糊的小糖放到自己的大床上,伸手除去自己一身黑衣黑褲。露出健壯的身體。

疼惜的上前查看小糖的傷勢,又氣又恨,又自言自語‘活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

就是這個女人,害的自己這幾天都是在恍惚中度過。甚至為了麻醉自己,為了證明自己不會再小糖一棵樹上吊死,還放縱的去夜店找女人。

第一晚找的女人還沒等到酒店,就給從車上扔了出去。因為那個女人居然抽煙,還在車上就對他動手動腳。

第二晚找的女人到了酒店,也脫了衣服。結果還是遭到乾海峰的驅逐。原因是這女人的身材太難看,和小糖簡直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之前穿衣服看的也是玲瓏有致的,不曾想都是被塑身衣,收腹帶硬勒出來的效果。

第三晚,找的女人到了酒店,脫了衣服,上了床,赤裸相見。乾海峰突然發現自己怎麽地都不行。隻能在那女人萬分鄙視的目光下,甩給她一遝錢,讓其滾蛋。

乾海峰找女人是為了解悶。結果找了之後更鬱悶了。他甚至不知道,第三個女人明明和小糖長的很像,身材也不錯,皮膚也很好。可是親密的戰友為什麽就是不給力。

他最後隻能總結一點,就是自己這輩子就隻能有一個女人了。就是沙小糖。說自己是強X犯的可惡女人。

“乾海峰……我渴……”小糖呼吸自由,意識散漫,又開始本能的找起水來。

掐海峰心疼的急忙倒了水來,想扶起小糖給她喝。可是她軟軟綿綿的,根本就好像一灘泥一樣坐不住。直接喂她喝,肯定會流一脖子。於是乾海峰隻能自己先喝一大口,然後搬起小糖的頭,湊上去渡水給她喝。

結果小糖就好像渴的瀕死的人看見沙漠一片綠洲一樣,攫住乾海峰就不撒手了。抱住他吸個不停,總想要的更多。

乾海峰這一瞬間就崩潰了。他親密的戰友更是磨刀霍霍。乾海峰抱著磨人的小妖精,就連她腫著的臉都來不及處理,就應邀,欣然前往。

若第一次,乾海峰是隻憑一股蠻力。那這一次,無疑,他溫柔很多。若第一次,小糖是被動應承,那這一次,她是翻天覆地的改變。雖然技術不成熟,但貴在主動。惹得乾海峰一陣陣的戰栗。之前強忍的溫柔,最後也都變成禽獸中的王者。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一個婉轉嚶嚶,一個咆哮怒吼。這一奇妙的協奏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算恢複安靜。

小糖睡著了,

睡得好像乖乖的小貓。乾海峰起身,歎氣一聲。他該拿這個小東西怎麽辦?

去浴室放上水,回來抱起小糖一起泡在熱水裏。這種事做過,自然輕車熟路。

洗完澡,給她換上清爽的睡衣。唇上牙咬的傷口塗上藥,又拿了冰袋給她敷臉,直到消腫。做完這一切,已經黎明。

乾海峰疲憊的最後親了親小糖,給她拉好被子。出了房間,來到隔壁蘇瑾瀾的房間。躺倒床上就睡。嚇得蘇瑾瀾還以為睡覺遇到女響馬了。呼啦一下坐起來,看到是乾海峰才又躺下。

忽的,又坐起來。推推乾海峰:“老大,你現在不摟老婆,跑我床上算怎麽回事?”

“我累了,別煩我。”乾海峰不願意搭理蘇瑾瀾,翻個身蒙上頭就睡。

“現在不是我煩你,是你煩我好不好。我說老大,你是不是又被那個凶婆娘給趕出來了?”蘇瑾瀾很是好奇,老大昭思暮也想的女人如今就在隔壁。他不去了摟著睡覺,倒過來和他幹靠。雖然兩個大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倒也寬敞。可這也不是那麽回事啊。

“我的事你少管。這件事你也給我忘了。我們沒來過夏威夷,懂了沒?”乾海峰沉著臉冷哼一聲,翻身就睡,再不管蘇瑾瀾在一邊不知所謂的眨著眼睛。

他的老大,一定是手什麽刺激了。不然不會去泡夜店,還不惜萬裏迢迢的趕來救人。結果救了人,不讓人家知道,還自己和自己生悶氣。

搖搖頭,這樣悶騷的男人,隻做不說,哪個女人能明白你這麽隱晦的調情方法?

乾海峰閉著眼睛,卻也是怎麽都睡不著。

那天,小糖說的那麽決絕,討厭自己,甚至還罵自己是強X犯。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再去麵對小糖,不希望惹她討厭,更不希望她一覺醒來,又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罵罵卑鄙無恥。

乾海峰很苦惱,不知道怎麽去對小糖。她就像是一個仙人掌,一個刺蝟,隻要自己一接近,她就會毫不留餘地的紮他。

歎息一聲。

似乎自從認識了這個磨人的女人,自己的心情就沒有平靜過。就連以前從沒有過的歎息,這一陣子都是越來越多。

蘇瑾瀾躺下,感覺出乾海峰內心的糾結,自己也不覺得開始睡不著。自己總是說乾海峰,悶騷,什麽都不說出來,總是放在心裏。可自己又何嚐不是?麵對,乾海妮,他雖然是又絕對的信心去等。可是卻也是總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說重了,她還是個孩子,怕受不了,偏激。說輕了,她又全當耳旁風似得刮過就散。說喜歡她,她就說自己是在開玩笑。問她對自己有沒有感覺,她就說,鐵子之情,戰友之義,怎麽會沒感覺。

靠,這完全是擰著好不好。

哎,乾海妮,你也真是一個會磨人的小妖精。

一個床上,兩個男人。輪著歎息,這不能不說愛情太會折磨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