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誰是誰的獵物



理由還真是充分啊。

小糖冷笑。她怎麽忘了,乾海峰可是非常寵著海妮的。就是為了不讓妹妹受委屈,葉修凡的這一頓打也是不可避免了。

可是他讓小混混傳話,卻是借口自己。不讓葉修凡再來糾纏她。自己的‘魅力’還真是大嗬。

“你讓小混混傳話,以後不許葉修凡再招惹我,怎麽?對我動心了?”小糖冷冷的看著乾海峰,眉眼裏都是不服的挑釁。

乾海峰眉宇間也是一冷,對待挑釁,他總來都不怯場。更何況,他現在確實是喜歡這個女人。

“當然,我看中的獵物還沒有逃脫的。”

“好像太自信了。”

“因為我有自信的本錢。”

“乾海峰,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就是找個路邊撿破爛的,或是一輩子不嫁也不會跟了你這個霸道自私的男人。”小糖因為怒極,把氣話說到了沒有緩和的餘地。

“沙小糖,我乾海峰這輩子娶定你了。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一樣都跑不了。”乾海峰也是怒極,把這個誓言說的鏗鏘有力。

兩人話趕話說到這個地步,好好的一場風花雪月,變成了水火不容。

針尖麥芒,兩個同樣倔強的人就這樣信誓旦旦然後不歡而散。

沙小糖回家,而乾海峰就開車直接去找了蘇瑾瀾。

在葉修凡被打的這件事情上,自己沒做,他能想到的人也隻有蘇瑾瀾。蘇瑾瀾喜歡海妮,從海妮十幾歲的時候,就默默的喜歡著,他都知道。現在,眼看著守護的小天使飛到了別人的身邊,蘇瑾瀾會衝動的去打葉修凡一頓也無可厚非。

在獵人酒吧找到蘇瑾瀾,他正在和幾個人談事情。蘇瑾瀾看見乾海峰來招呼他坐下,隨後送走了那幾個人。

現在是白天,酒吧不營業,所以這裏就他們兩個人,很安逸的場所。

“怎麽,酒吧想兌出去?”乾海峰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了門上‘外兌’的字樣。

“嗯,你說的對,海妮不會喜歡一天到晚喝酒,泡女人的男人。我也想做一個正常的男人了。”蘇瑾瀾似乎很疲憊,往沙發上一靠,雙手使勁的搓著臉。

“那些人就是來談轉讓的,合同已經簽好。明天這裏就不是我的地盤了。”蘇瑾瀾轉頭看看經營四五年的酒吧,還真是不舍得。

“以後打算做什麽?”乾海峰看見好友傷感,也有一種落寞的滋味。

“兩條路,一條是好好當兵。一條是退伍在哥哥的公司做個閑職。轉讓酒吧的錢就存起來,當我的老婆本。”蘇瑾瀾轉眼收起傷感,就變得無所謂。

乾海峰笑了一下:“那你的老婆本還真是不少。”

“給海妮多少都會覺得不夠。”蘇瑾瀾一個吊兒郎當慣了的人,卻說了讓乾海峰最喜歡的話。

乾海峰喜歡蘇瑾瀾的自信和勢在必得。“海妮現在喜歡別的男人,你不介意?”

“我也有過很多女人啊,就當是扯平了。海妮還小,初戀的人根本就不懂愛情。等她長大畢了業,就

知道誰才是他的真命天子了。”蘇瑾瀾訕笑一聲,伸手起開一瓶酒,準備人生的最後一次放縱。

乾海峰皺眉,蘇瑾瀾既然能把海妮喜歡葉修凡的事看的這樣淡然,就不可能再多此一舉的去揍人解恨。說以:“葉修凡不是你找人打得?”

“葉修凡被人打了?不是我啊。不過有人替咱們出口氣值得慶祝一下。”蘇瑾瀾給乾海峰和自己一人滿上一大杯,很是興奮的樣子。

蘇瑾瀾是興奮了,可是乾海峰卻是怎麽都高興不起來了。

想到小糖身邊又有一個覬覦她的男人,而且還用這種手段清除障礙,就覺得危險。小糖那樣冒冒失失的傻瓜,保不齊什麽時候,就掉到人家為她挖好的陷進裏了。

“對了,老大,那個拐騙女子去境外賣銀的組織滅了沒?你前些日子不是還讓我查楚仁的資料麽?”蘇瑾瀾突然想起什麽,問道。

“嗯,已經一網打盡,移送省公安廳。近期就要宣判了。”乾海峰喝了一口酒,想起要不是這個涉境外的組織團夥,自己還遇不到沙小糖呢。不僅心裏還有一點點感謝這個被自己親手端了窩的組織。

“老大,我就說你這樣不對。悶騷是泡不到女人的。做了好事,就要敲鑼打鼓的讓她知道。什麽都是背後悄悄做好了,然後人家不領情,還和別的小白臉打情罵俏的。你說,你這麽做圖個啥。”蘇瑾瀾很是不滿乾海峰背地為小糖所做的一切。

若不是乾海峰這麽快就把那個團夥剿滅了,說不定小糖現在也就剩一捧灰了。什麽車禍,什麽混混,哪有那麽多的意外。還不是人家想殺人滅口。笨死的女人。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明天以後時間就多了,你的野路子光,幫我多留意下,小糖的附近還有誰對她有那份心。”

乾海峰不喜歡自己做了屁大點事就想讓別人都知道。他追女人也不屑耍什麽小人手段。反正心裏已經打好普了,追不到就搶。小糖也早說過自己是兵匪,兵匪就兵匪,隻要把媳婦娶到手,就是被說成是土匪都沒關係。

沙小糖回到家中躲到房間就不肯再出來。她想應該去看葉修凡,又怕給他帶去更多的麻煩。不想麵對曾經讓她喜歡不已的海妮,也不想麵對葉修凡即使被打還微笑的臉龐。

或許,從此就相忘於江湖了吧。

盡管對不起葉修凡,盡管不舍得,卻沒有覺得傷心欲絕。因為心裏一旦對他的感覺有了小小的瑕疵,就不再是心中的完美。或許,這一次,那個打人的人無意中也給了自己一個分手的理由。

麵對葉修凡小心的猜忌和乾海妮的不依不饒,這段感情結束已經是遲早的事。

小糖不想把自己弄得那麽壞,可是每個人的心裏都有難以啟齒的陰暗麵。

或許,自己不去看葉修凡,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決定了吧。

不管怎麽樣,地球依然轉動,太陽依然會升起,小糖依然要上班。

盡管這一天來報社,她被傳得更加不堪,甚至女王大人又把她叫到辦公室進行了訓話。還說自己的行為再

不檢點,報社就要考慮簽退了。

小糖無比沮喪的回到座位上,桌子上居然再次出現一捧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小糖看著那捧玫瑰花,就像看著最大的諷刺。

自己的名聲已經那樣壞了,居然還有人頂風上。這個人到底有多大膽啊。

無意識的翻看一下卡片,以為又會是同樣一句話。結果出乎意料,卡片上不再是‘為你動心的人’而是一個地址。這個地址,小糖知道,就是上次和楚之卉吃午餐的西餐廳。

難道這些花真的是楚之卉送的?他做這些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呢?把卡片放了起來,把花照例交給瑤瑤去換錢買好吃的。瑤瑤很樂意做這件事。

小糖一天都在糾結要不要去赴約。

那個楚之卉不是什麽好想與的人,也不會吃飽撐的沒事幹約她吃飯,還是用這樣放長線等魚上鉤的隱晦調情手段。

去,怕別人說自己貪慕虛榮。

不去,又怕別人說自己欲擒故縱。

去不去?

一直到晚上下班,小糖抓著包包在街上走,還在思考去不去的問題。

突然一輛車停在小糖的身邊。車子是銀白色的加長保時捷卡宴特,囂張的停在逆行道上,不顧前邊按得要爆掉的喇叭和緊急刹車的刺耳聲音。

小糖從沒見過這麽高調的車子,也沒見過這麽囂張無視公共秩序的人。心裏想著是不是應該拿出手機拍下來,當個新聞發現什麽的。結果車子的後玻璃慢慢搖下,露出一張野性且熟悉的臉。

“沙小姐,怕你找不到去餐廳的路,所以來接你了。”楚之卉坐在車裏,看著沙小糖說的自然的很。

小糖轉頭看著車窗裏的男人,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看不出什麽神色。不過,聽他那樣說話,心裏很是不舒服。她許是活的久了,終於看見比乾海峰還囂張還霸道的男人。

乾海峰不管怎樣,還隻是對自己霸道,從不會在公眾的場合做什麽過分的事。可是楚之卉,完全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不管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他的車子往這兒一停,阻滯了多少回家的車輪和腳步。

小糖不是隻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她知道,現在自己不上車。楚之卉會用別的辦法讓她上車。再看著四周擁擠的水泄不通的車輛,小糖咬咬牙,伸手拉開了車門。

車裏麵的空間很大,可是楚之卉卻做得一動不動,根本不給他和小糖之家您留下什麽空間。兩個人算是緊緊挨著。小糖甚至能聞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楚之卉似是很低的笑了一聲。小糖裝作聽不見,眼望窗外。他想幹什麽,她要知道,知道了才能避免以後類似的事情再出現。

車子按了一聲喇叭,立刻有兩個摩托車過來開道。小糖吃驚的看著在加長保時捷前麵開道的竟然是兩個馬路天使,可愛的人民交警。

當人民的公仆開始為錢賣身的時候,拿著納稅人的錢開始公然助紂為虐的時候,是不是她這個新聞工作者應該挺身而出。如實的報道這種嚴重違規的社會現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