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以身相許吧



她抬眼,示意著,灼痛的嘴裏含著那刺激的血腥味,她快忍不住了。

某人裝沒看見,微微的閉著眼睛,淺淺的笑。

雪晴有些氣,伸出手用力的拍他一下,他假裝驚訝的看她,不期望便看到了她嘴裏溢出的血絲,狹長的鳳眸慢慢的變冷。

“該死的!咬這麽狠,想自殺麽!”再顧不得懲罰她的念頭,他飛快的跳起,讓了塊地方出來,她急忙下了床,也沒有穿鞋,更沒有來得及披衣,就那麽僅著兩件單薄的中衣,急忙奔向門口,打開門,又被外麵惡劣的溫度所嚇著,心思急轉中,眼角瞄到桌子上的水盆,一個旋身撲了過來,就將滿口的積血,噴到了盆裏。連帶著那塊毛巾,都一並浸了那詭異的紅。

歐陽雪一直看著不動,隻是那追尋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遠離她。

“咳咳!”

吐了一口感覺還是惡心,幹咳兩聲,又瞥見桌上的涼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提起,仰著脖就往下灌,又咕嚕幾聲聲,撲的吐到了水盆裏。這下,總算是舒服多了。

“夠了嗎?不夠,再叫一壺?”不知何時,歐陽雪搖著扇子上前,好心的問,卻是嚇了她一跳。“你注意點行不行?人嚇人會死的!”沒好氣的說,又一把推開他,快速的跳上了床。

這大冷的天,穿著中衣走一圈,快冷死了!倒是他,她斜眼看著,他手搖著扇子美而美矣,可不合時宜。下雪的天打扇子,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啪”的一聲收了扇,她的心思全在那一瞥間,分毫不漏的,入了他的眼。

怒啊!外麵的鄉親們不懂這叫形像是氣質,她怎滴也不懂?微眯的鳳眸閃著邪佞的光,他壞笑著湊上前:“晴晴,歐陽哥哥才救了你,又怎麽舍得嚇死你?晴晴,話說,我救了你,怎麽報答才是?”玩味的視線落上她僅著中衣的身,它苗條誘人,曲線畢露,配著她不染脂粉的小臉,仿佛那清水般的天然,芙蓉般的雕飾。這樣的她,清純的氣質不張揚的溢,淡淡的女香幽幽的散,又怎是他那些個女人可以媲美的?

不期然的,明明是玩笑又調弄的話,說了出口,竟變得那般的暖昧,似是,恨不得要成真。不由自主的,那閃爍的眸底,便添了三分的真。

不管是昏迷的她,狼狽的她,還是清醒的她,狡黠的她,略帶怒意的她,他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眼裏已經悄悄的住進了她。或者初見她的那一瞬,便刹那繁華,心,已經不由自主的留下她,那昏迷的,虛弱的麵孔,卻偏偏的,手裏的那塊玉,堅定的握著,死也不放。

想必,是梁溫給她的?梁溫的玉,是從來不離身的。

可是歐陽雪不明白,為什麽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為什麽一想到這塊玉所代表的意思,他的心,便忍不住的酸?

冰冷的大手,不著痕跡的欺上前,撫上了她驚愕的小臉,也將她眼底的防備,記在了心中。

“你怕我?”

“不怕!”雪晴咬了牙,躲開他的碰觸。這男人,直覺很危險,還是躲開些的好

“那,我救了你,怎麽報答我?”她的皮膚,很滑,很細膩,他喜歡。

她懊惱的瞪著他,又遠離了些:“麻煩你離我遠一些再說話,好麽?”他的咄咄相逼,她不喜歡。

“不好!”他固執的說,那如影相隨的大手,舍不得離開她,“晴晴乖,怎麽報答我?”

“我........”她咬牙,他極快打斷,笑得如同那璀璨的星辰,“以身相許好不好?”眼盯著眼,鼻頂著鼻,熾熱的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瓣,像一朵妖豔的玫瑰,誘人品嚐。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狂亂的叫囂著:

吻她吻她!

親她親她!

“好!”他突然一聲笑,堅決服從自己的意誌。

她傻了眼,忍不住的白眼,無語問蒼天。

好好好,好個屁啊!她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碰上個變態,硬要她以身許?

“不好!”她響亮的回答,努力的反抗,“你的救命之恩,我會記在心中,但是不能,以身相許!”這一許,怕就是許出了麻煩來,不能許啊!

“為什麽?”他邪佞的更湊近,微眯的鳳眸,折射著淺淺寒光。他高大的身軀強勢的壓著她,慢慢的壓向那床上。

為什麽?他比不上那個梁溫麽?還是為什麽,她心裏猶記得那男人?

“沒有為什麽!我不喜歡!”她微怒的盯著他。他的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嘲弄,讓她驚。她眨眨眼再看,他狹長的鳳眸中隻餘了淡淡的笑。他是,知道了什麽嗎?她由不得慌亂得猜,身一翻就想起身。

“別動!”他暗啞的警告,火熱的身子緊貼著她。

“如果你不想現在就失了身,你就乖乖的,回答我的話!”收了心頭的醋意,他邪魅的壞笑。

管她是不是梁溫先看上的,總之,落到了他的手裏,進了他的眼,便由不得他們再眉來眼去的傳著情。

那塊玉,他替她收了!

“你放開我!”感覺到他的衝動,感覺到他不是在開玩笑。她的心一驚,急忙撐開了雙臂隔開他。

“嗬!如果,我不呢!”他低低的笑,明明是掛著問號的話,卻偏偏的說得很強勢。

冰冷的手指撫上她緊抿的唇,挑-逗的磨蹭著。“唉!晴晴啊,你說你有什麽想開的,咬舌自盡啊!疼不疼?”他誘惑的溫柔哄,唇上的觸感,加上他刻意的溫柔,匯合在一起,不是那情迷的亂,而是那雞皮疙瘩般的寒。

哭笑不得!

雪晴咬了牙,無奈與頹然並存的看著他,忍不住的側頭,避開他的挑-逗,涼涼的澆他一盆子冷水。

“我說,歐陽哥哥,歐陽大俠!強迫一個女人,你能獲得多少快-感?”自大又自信的男人,不警告他一番,卻不知他這般技術,隻是那小兒科!

嘎!

像是那列車到了站,準確無比的卡著最後的一秒鍾。

他的唇,在距離她一線的地方,停了下來。

鼻頂著鼻,眼頂著眼,溫熱的氣息噴

出來,暖昧不分的糾結成了一團團。

她忍著衝口而出的笑。近在咫尺的他,頭上青筋隱隱的跳動,仿若那發怒的青蛇,恨不是跳出來要吃人。

該死的女人,竟敢,無視她的魅力!

微僵的身子壓抑著衝天的怒火,他咬牙的笑,溢出了一室的春光。

“我-----不--介--意!”抓狂的低吼,一字一頓。他火熱的唇猛的蓋下........

“砰砰!”

震天的敲門聲響起,他火大的撤離,眼底的怒,幾乎要將這房頂掀了去!

“滾!”

“公子,救命啊!”

門外‘嗵’的一聲,有人跪下了地,砰砰的磕著頭,隱隱的還夾雜著細碎的呻-吟聲。

嗯?

他冷笑,快速的起身。無視床上的女人那如釋重負的喘氣聲。悠然自得的下了床,坐到了那桌邊,順便一拂手,讓驚愕的,衣衫不整的女人,石化在床上。

“滾進來!”

話對著門外說,那笑,卻是對著床上笑。邪魅入骨,又誘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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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暖香氤氳,誘人迷醉。衣著華麗的女人,微張著那纖纖十指,饒有興味的望著跪地的那人。

氣氛,肅殺的沉悶。

良久,女人低低的出聲,那聲音,卻似那珠落玉盤,清清脆脆。

“曦,本宮信得你,可你,卻令得本宮很失望。”

纖手微抬,身後的宮女將一張略顯褶亂的紙,遞了上。地下的男人,恭敬的接著。古井不波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的激動。

“她沒死!你,怎麽說?”女人清脆的聲音開門見山,帶著隱約的恨。

那女人,早晚是個禍害,斬草不除根,她又何以安枕?

那夜,火燒冷宮,明明三十二具屍體無一漏網,可偏偏的那暗探就送回了有人逃脫的信息。原來,她的知覺是真的。這兩天的夜不成寐,提醒著她,那女人,果然沒死!

微眯的鳳目中蕩著水樣的笑,陰寒徹骨。

“曦?”輕輕的喚著,期望著,他給個解釋。

清冷的容顏抬起來,曦那無情的雙眸中暗隱著痛楚的情。

“娘娘,曦無能!”

幹淨利索,不狡辯,也不強辯。

娘娘的脾性他了解,別看隻是一介女流,那狠毒的手腕,可是任個大男人,都為之忌怕的。

他的痛快聽在女人的耳中,沒有意料中的怒,卻是意料之外的笑。

“嗬嗬!”如銀鈴般的笑聲蕩了起來,女人意有所指的道:“曦,你很好!本宮果然沒看錯!我那姐姐還真是有心,都入了冷宮,都有人甘心代她死!曦,本宮看在兒時的少年情份上,便不與你計較!不過,這一次,還得要你去!親手,結果了她!帶著人頭來複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