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步步為營，心懷各胎
“咳——咳——”墨辰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主上！”無心見狀立馬扶著墨辰，臉上盡是擔憂！
“咳——”持續了片刻，墨辰咳嗽聲才漸漸地淡了下來。
她看著墨辰，此刻他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她印象中的墨辰是飄逸的，就如同離世而居，不聞世事的仙人一般。他的身上總是散發著淡淡的荷葉香氣，年幼時，她總喜歡趴在他背上吸取他身上的這個味道，那淡淡的荷葉香總是讓她安心。而如此虛弱的墨辰她卻是第一次見，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你——”她眉頭緊蹙凝視著墨辰！
“無礙，隻是著了些涼！”墨辰嘴角化開一道淡淡的弧度露著讓她安心的淺笑！
她眼眸低沉了幾分，她看得出墨辰有事瞞著，但她卻不問！
“天晚了，我得回儲秀宮了！”她看著墨辰突然道。既然他與南宮茗熟識，那她便也不再裝模作樣。而且從無心的口吻中亦能看得出南宮茗也就這般待墨辰！
“嗯，路上小心！”他微微頷首，又是淡淡的叮囑！
她再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離開了太廟！
無心看著她沒有一絲留戀地離去，眼中頓生厭惡，“主上，為了她而回來值得嗎？”無心看著墨辰問道！
墨辰看了無心一眼，而後看著早已沒了她身影的朱紅的木門處！
值得嗎，他亦曾如此問過自己，卻從未有過答案！但他卻總是義無反顧而來，對她，他始終是放不下！
離開太廟後，她向儲秀宮而去！
今日她之所以會在太廟，是因為她知道墨辰會來！每次祭祀，墨辰都習慣前一天便到太廟準備！而她為何會等在那，她也說不清原因！也許單單隻是想見他一麵吧！
五年前，東華門前！
她站在宮道上，仰頭看著騎在馬背上的墨辰，“果真不能留下！”
墨辰淡淡地一笑，微微搖了搖頭，“你知宮裏的生活不適合我！”
“那我們還會再見嗎？”她看著墨辰，眼裏透著不舍。雖然名分
上他是她師父，但兩人其實也就相差不到五歲，比起對師父的敬仰，她更當他是朋友，知己！
“如若有緣自當能見！”他留下這淡淡的一句話便駕馬而去！
隻是卻不想，這一別便是生世之別！而如今再見，卻已不是當初的自個！
“小主！”不知不覺已經回到儲秀宮，侯在宮外等著她的昔荷見她迎了上來！
她看著昔荷微微點頭，而後兩人進了自個的房中。
“雨夢呢？”她見房中不見雨夢便問道。
昔荷接過她褪下的披風，“小主今早離開後不稍許，雨夢也出去了，至今未歸！”
她眉頭微蹙，“她可有說去哪？”
“她沒說！”昔荷將披風掛好，而後捧來一杯茶遞給南宮茗！
她接過茶喝了一口，而後看著昔荷眼眸沉了沉，而後道：“昔荷，你知大病後有些事我記得不太清。你可知我與國師是否先前認識？”
“小姐一向深居簡出，有交集的人也就一、兩人而已！先前並未聽小姐說起過於國師認識。不過——”昔荷突然眉頭拉攏。
“不過什麽？”她看著昔荷問道。
“昔荷曾聽小姐提起過，表少爺曾介紹過一名姓墨的公子與小姐，小姐曾說墨公子給人一種不似凡人的感覺，但昔荷卻從未見過！”昔荷毫不隱瞞地回道。
“是嗎！”她眉頭緊鎖，這墨公子應該便是墨辰！
正當她沉思之際，雨夢從屋外回來。昔荷見她迎了上去道：“雨夢，你去哪了，一日未見你蹤影！”本是一句隨意的關切話，但卻聽得讓雨夢沉了臉！
雨夢輕瞥了昔荷一眼，而後走到南宮茗身旁行了個宮禮，“小主！”
她微微點頭，“原以為我忙，看來你比我更忙！”她意有所指地道。
雨夢臉色微僵，而後道：“奴婢自無法與小主比，隻是小主初來宮中，許多地方還得多多走動，日後行事才方便！奴婢隻是替小姐辦這些瑣事的事去了！”
“如此，我理當感謝於你！”她淡淡道。是去幫她走動或
是做別的事誰又知道！
雨夢一揖道：“本是奴婢分內事，不敢承小主言謝！”
翌日清晨，軒轅啟率文武百官行至太廟祈福！
這是吳越每年的盛典，在春分時祭祀祖先求情一年耕耘豐收，子民安康，邊境太平！墨辰未離開前都是由他來組織祈福，自從六年前墨辰離開後，便是由宮裏的守廟大夫主持。而今墨辰回來，自當是由他來主持整個祭奠！
十人抬著的長號吹響，聲音貫穿整個太廟！
墨辰穿著雪白的祭祀服緩緩地走上廟前的長梯！
他走到廟前的祭祀台上，手中拿著長香，微風中他雪白的袍子隨風擺動，晃神間盡讓人覺得如見了那不問世事的天人一般！
他手微微晃動，手中長香無火而燃！底下眾人齊跪道：“天佑我吳越萬年長康！”
她站在人群中隨人群而動！
如此重大的慶典如今身為秀女的她本是無資格出席的，但因淑妃的一句話她便跟隨其來到此處！
具她所知，今年因麗妃突來一場急病，淑妃才有了此機會替麗妃籌備今次的祭奠。而籌備這祭奠的後宮嬪妃祭奠當日便是站在軒轅啟身邊之人！此等殊榮曆來是屬於吳越皇後的，隻是到了今次，卻成了麗妃！
祭台上，軒轅啟踏步於前，兩名太監手捧著黃絹跪在他身前！
“昭，五嶽山河——”冗長的祭奠詞又軒轅啟口中而出！
祭奠也由此而啟！
一日的祭奠完後，百官告退。後宮眾人行至交泰殿中。
“今日祭祀淑妃有功，賞羊脂白玉手鐲一對！”軒轅啟坐於上位之上，身旁的太監宣道。
淑妃起身行禮，“謝皇上賞賜！不過此處祭奠出力最大的並非臣妾！”
“淑妃謙虛了！”軒轅啟低沉的聲音淡淡道。
“臣妾並非謙虛，此次祭奠幾乎全是南宮家秀女打理的！”淑妃道。
“南宮家秀女！”軒轅啟眼眸微瞼。
“南宮茗，是此番南宮家送入宮的秀女之一！”淑妃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