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身不由己，一夜隨性
軒轅啟回過神來，看著她道：“你自當不是那種女子，朕也做不得昏君！所以，朕便不能陪你吃午膳了！早朝未去，且得早些去禦書房！朕今日傳召了古將軍！”說著，軒轅啟起身，已經侯在外麵的太監宮女立馬拿了新的衣衫過來為他穿戴！
她見狀欲起身伺候，卻驚覺被褥之下空無一物，又紅著臉縮了回去！
他見狀豪爽地一笑道：“真是個糊塗丫頭！你便躺著，待會兒讓人伺候！”接著又轉身對著總管太監李貴吩咐道，“待會兒讓人好生伺候！”
“是，皇上！”李貴恭敬地道。
莞爾，軒轅啟穿戴好！回身到床邊，俯身在她額頭一吻道：“今兒回去後好生休息，朕放你幾天！”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暖味！
而後，軒轅啟便在一行人簇擁下離去！
軒轅啟離去不久，四五名宮女太監抬著木桶進來，為首的宮女站在床邊低頭道：“娘娘，熱水好了，是否要沐浴！”
她看著畢恭畢敬的宮女，曆來妃嬪臨幸後，都是回自個宮裏沐浴的。如今，他到是給了自個一個從未有的先例！
她嘴角微揚，劃過一抹諷刺的弧度！
她起身下床，未著一縷的站在宮女身前！麵容冷漠，全無方才那抹嬌羞之色！
宮女低頭，目光直直地落在腳尖，不敢看他處！
她走進木桶中，而後坐了進去！
宮女見她入桶，便拿起絲絹輕輕地為她擦拭肌膚！
她目光突然冷了下來。
視線前方，一名宮女拿著床榻上的一絹白綾向屋外侯著的敬事房的太監而去，而白綾上那一抹紅刺痛了她的眼！
“都下去！”她突然對著身旁伺候的宮女冷聲道。
“是，娘娘！”宮女低頭一步步地退了出去！
莞爾，偌大的寢宮隻剩她一人！
她低頭，看著水中肌膚上那一個個刺眼的紅，牙死死地咬著嘴唇！她拿起搭在木桶邊緣的絲絹用力地擦拭著，即便肌膚已經紅透，動作亦未減絲毫！
她忽然將手重重地拍打著水麵，幾近瘋狂地拍打著。半響後，她無力地將身體掛在桶緣上，額頭枕在手臂上！
氤氳的水汽中，一滴淚不期然而然地從眼角冉冉滑落……
良久後，她收拾好情緒，喚了宮女進來！宮女服侍她穿戴好後，將她送回永寧宮。
雨夢早早地等在宮門外，見南宮茗的身影，雨夢迎了上去。
雨夢對著南宮茗行了個宮禮，“娘娘！”
她冷冷地看了雨夢一眼，而後便向宮門內走去！
雨夢看著南宮茗的背影眼眸微瞼，而後轉身從懷裏掏出些銀兩遞給送南宮茗回來的宮女道：“我家娘娘有勞姐姐們了！”
宮女搖頭推辭道：“你不必多禮，茗嬪娘娘是有福之人，能伺候她是我等榮幸之事！”話完，便領著其他宮女離去！
雨夢看著宮女們離去的背影，而後又看向宮門內若有所思！
南宮茗回到自己的寢宮中！
她將自個關在房門內，此刻她的心無疑是亂的！
雨夢過來敲了幾次門都被她回絕在了門外！
她就如此一人在房裏坐到了深夜！
底下的奴才都去睡了，雨夢也讓她打發了！
門外更聲敲了三下，一道黑影從永寧宮的側門處悄悄離去！
她來到欽安殿中，這裏如常般的寂靜！
她轉身，繞過大殿，從一旁的耳房出去，內院最裏處是墨辰的房間！
她推門而入，向右轉！
這裏是一處由人工修葺的大池子，池中的水是由皇宮後山除是溫泉引入。整個吳越的皇宮也就三處有這溫泉的水！
另外兩處，一處是軒轅啟的寢宮，一處是她昔日居住的鳳鳴宮。都是吳越最為尊貴方能享受的。而此處會有，僅是為了讓吳越最為聖潔的國師能夠時常的沐浴，洗去塵世間是淤染，以清淨之身為吳越祈福！
她沿著石梯而下，走到池中間！氤氳的水汽讓她腦袋漸漸的混沌了起來！
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回來了！”她未轉身，低柔的聲音緩緩道。
墨辰微愣，看著池中的她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墨辰眉宇拉攏，走到一旁的木架上拿了一件袍子，而後折回池邊道：“上來吧！”
她
嘴角微扯，而後慢慢轉身，眼眸輕抬看著池邊的墨辰。
“墨辰，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好髒！”她低柔的聲音緩緩道。
墨辰眼眸微閃，如星辰的瞳孔直直地看著她，卻深得讓人看不清！
她看著墨辰那似乎千古都不會有所變化的臉，嘴角扯了扯，帶著些些的諷刺！
她倏地身體向後仰，後背直直地打在水麵上，身體跟著沉了下去！
他微驚，而後躍身入池，從水中將她撓起！
“你做什麽！”他黝黑的瞳孔微沉，聲音難得地透著微潤！
她躺在他手臂上，眼眸看著他，水沿著臉旁的濕發而下。
“墨辰，都說這溫泉源自地底的龍脈，能洗清世間汙塵！你說它能洗去我周身的肮髒嗎！”她眼中含著淚，卻倔強地不讓它落下！
墨辰看著她，眼裏閃過一抹不舍！
“何苦要如此折磨自己！”他的聲音難得地透著心痛！
“折磨！”她嘴角微揚，起身，而後雙手指間狠狠地劃過手臂的肌膚，“的確是折磨，他每下的觸碰都是折磨！這——”她的指尖劃過脖子，留下一條條痕記，“還有這——”指尖又是狠狠地劃過肩頭！
“夠了！”他攫住她自殘的手！
她仰頭看著他，牙死死地咬著嘴唇，半響的沉默後，她略帶顫抖的聲音道：“墨辰，幫我！”淚從眼角冉冉滑落！
他眼神暗沉了下去！
“墨辰，幫我！”有一聲如自喃般的呼喚讓他的心間一陣痛！
“墨辰——”
她微啟的朱唇被他倏地封住，熾熱的氣息從他舌尖傳入！
一切都變得那麽的瘋狂，卻又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她被他狠狠地按在水池邊，身上的衣物被他帶著些些粗辱地撕去！
他的動作不溫柔，稱得上粗辱！這樣的墨辰，是她從未見過的！但他每一下的觸碰卻帶動著她掩藏在內心最深沉的情緒波動著！原來，為了他，她依舊是會沉淪的——
水中肢體交融，窗外月過枝頭！
這一夜注定著彼此的淪落，是他一向偽裝的心，也是她一向隱藏的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