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光大好
當晨曦第一道曙光，透過黎明的天空灑向大地。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劃破天際的尖叫聲……
莫然被驚醒，猛地從床上滾落。慌不迭爬起身子，往二樓奔去。
才走到二樓，莫然便猛地發出一聲更加高亢的尖叫，捂著臉訕訕地說道：“哎呀，奴婢什麽都沒看見！”
然後扭頭就要離去……
實際上，昨晚的時候，上官文倩的還是穿了褻衣、褻褲的。隻有東方銘脫得比較徹底。沒辦法，是他昨天自己脫的，莫然也沒那好脾氣伺候他穿上，就由著他這樣了。等到了這裏，東方銘竟然也已經穿好了。二人都是一絲不亂地樣子……
“站住！昨晚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我會和……文慧公主……”東方銘接下來的話都有些問不下去。
昨天是他大婚，新娘是文慧公主。那麽今早醒來，和文慧公主在一張床上。妥妥的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腦袋那麽痛，而文慧的腦袋上，也有一個大包……
麵對東方銘疑惑的眼神和上官文倩憤憤的眼神，莫然早就胸有成竹，張口就來。
“昨夜太子晚歸，醉酒……對文慧公主用強的，所以，才……”
莫然故意說得模棱兩可。想象的空間，足夠他們填充符合邏輯的情節。這是她前世在警局裏錄口供時候慣用的手法。
東方銘聽完，臉色鐵青。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攝得莫然有些許害怕。那探究的目光在莫然的臉上巡視了半晌，怎麽也找不到破綻，才兀然起身，拂袖離去。他昨晚是被那個該死的白衣男子下了‘蠱心散’，做的事情確實多半不記得了。
“太子殿下慢走，恭送太子殿下……”莫然低著頭，嘴角都快憋笑憋得抽搐。
好不容易等到東方銘離開，上官文倩立刻大喊著：“站住，現在輪到你給我一個解釋！昨天我分明都將他撞昏了，為何你沒有殺了他？”
莫然扭過頭來，一臉無奈。隻能一五一十地說出實情的經過。將自己昨天帶著她逃跑的時候，撞破李一安和太子小妾——司徒冽豔的奸情。結果被一個白衣男子搗亂，以至於沒能逃成的經過都講給了上官文倩聽。
上官文倩聽罷，興奮異常，拉起莫然的手：“我們得知軍師這個把柄，豈不
是可以要挾他為我們做事？”
莫然絲覺得此類情形是稀鬆平常的見聞，隻語一句：“這件事拿捏好了，可以掌控兩張好牌，拿捏得不好，就是催命符！小心被殺人滅口……”
說完，莫然打了個哈欠，打算進屋休息。卻被上官文慧當胸攔下。
“錯過了昨晚，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再找機會殺他？且不說他身邊高手如雲，就是他自己也是武藝高強，你要怎麽樣才能殺掉恒月國的‘嗜血殺神’？”
麵對上官文倩的逼問，莫然也隻能正色起來。眸中恢複了一種令人敬畏的冷酷，果決。
“你從今往後就是上官文慧，我就隻是你的俾女莫然！你隻需要將他引進你的芙蓉帳，我隻管給他十八般下套，弄死為止。”
莫然信誓旦旦的保證，總算是讓上官文慧暫時安心下來。
等到莫然準備轉身離去，忽地就想到了什麽。扭頭問起上官文慧：“你可知道恒月國還有一個四皇子？”
聞言，上官文慧一驚，當即說道：“這是許久前的傳聞了！若是真有四皇子，東方銘絕對是要除之而後快，否則，他的江山就會受到威脅……”
莫然點點頭，舉目望著窗外那假山的方向。不知道昨晚出現的那個白衣男子，會不會就是所謂的四皇子？
“喂，你出神看什麽？”上官文慧心中不安，站在莫然的身後呼了一聲。
莫然剛準備回答，轉頭之時，餘光卻瞥見了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那人猶如一道疾馳的閃電，瞬間越過了自己的庭院。
“咻！”莫然也不甘示弱，一個縱身便躍出了窗戶。直追那白衣人而去……
神偷的身手，比起那白衣男子的輕功來說，絲毫不差！一前一後，不過是差了幾步之遙。大大出乎那白衣男子的意料。
“站住！昨夜要不是你，我早就溜之大吉了，今天你還敢來偷窺！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塊？”莫然惡狠狠的詛咒。
“砰！”
話音才落，莫然的腦袋便狠狠地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痛得她呲牙咧嘴，連連後退。想不到，叫他站住，他還真的站住！早這麽聽話，之前還跑那麽一段路幹嘛？這不是擺明了耍自己玩嘛……
捂著頭，莫然哀怨地瞪著那白衣男子，怒聲質
問：“你到底是何人？”
白衣男子長身玉立，竹扇輕搖。一片翩躚的姿態，衝著莫然挑了挑眉，邪氣一笑道：“你可以叫我白漣公子。”
“白蓮？還牡丹呢！說，你又是阻止我出逃，又是來這裏偷窺，到底是何目的?”莫然冷聲質問。
說話間，袖中匕首抽了出來，直指白漣公子的麵門。
白漣公子不懼，竹扇閑閑搖了兩下。泰然自若道：“我還沒有問，你這樣身手不凡的丫鬟，又是從何而來呢……”
原來，他並沒有聽到什麽。
莫然放下心來，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冷眼瞥著白漣公子，莫然幽幽道：“不管你和太子殿下是何過節，我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以後，你少來招惹我們！”
言罷，莫然看都不看那白漣公子一眼，扭頭便要離開。
“恩？”白漣公子驀然怔了怔。
還是第一次看見對自己無動於衷的女子。是自己的魅力大減，還是這女子瞎了眼？
一伸手，白漣公子輕而易舉地將莫然抓回到了自己的身前。一手攬著莫然的腰肢，一手抓緊莫然想要還擊的小手。
看見莫然倏然變紅的香腮，白漣公子緋色的薄唇也染上了一抹不易擦覺的微笑。
“你，你做什麽？放手啊！”
莫然發現，自己在這個人的禁錮下，竟然動彈不得絲毫！實力的差距，自己都無法想象！當即開始著急起來。
“嗬嗬……你不是想逃嗎？我可以幫你，隻要你跟我走！”白漣公子玩世不恭的語氣，邪魅地開口。
聞言，莫然心中一喜，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現在竟然有人願意帶自己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隻是下一刻，莫然又想起了那個救過自己青白的文慧公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能帶文慧公主一起走嗎？”
“恩？你還挺講義氣……”
“少廢話！行不行？”
莫然硬邦邦的口氣，絲毫不像是在求人。隻因為有一種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不會傷害她。然而，不等白漣公子答應。二人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霸氣的爆喝。
“放開她！”東方銘一個箭步上前，對著白漣公子冷聲怒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