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捉摸不透
“語末，你別光盯著方朔啊，你家男人再好，也扛不住你這麽看。”
“……”
“你們發沒發現夏語末變小女人了，今天來了一句話都沒說。”
“……”
“方朔，這一個多月你玩失蹤，難道是在家專心**老婆？”
“……”夏語末的臉熱的快要燒起來。
方朔手肘支在桌上，捏著杯子看著她，笑容未完全散去，懸停在唇角。
酒桌忽然安靜了，所有人都看著她。
夏語末向方朔投去求助的眼神，卻發現他擺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無奈，她隻好自救。“我……有點不舒服……”
“看著方朔就舒服了？”
“……”
“這病可有意思啊……啊，啊，你們說是不？”
“醫院不用大夫，把方朔擺門口，掛上一個牌子——包治百病。”
“哈哈哈！”
夏語末窘迫的低著頭，恨不能鑽到桌子底下去。
“你們別鬧她了，難得她安靜一會兒，我求之不得。”方朔終於出聲替她解圍。
“果然是**過了。”和明宇搓著下巴，意味深長的點頭。
方朔端起茶杯朝他潑去，和明宇敏捷的趴下閃開，不過額頭撞到了桌子。
“見利忘義，見色忘友！欺負兄弟沒老婆啊？”
“閉嘴，喝酒。”
房間內再度熱鬧起來，夏語末暗暗鬆了口氣。
酒樓這攤結束，他們轉移去KTV繼續。
單身男人進了包房，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搶麥狼嚎，帶了女伴的男人則擁著女朋友坐到角落去說悄悄話。
夏語末覺得光線暗的地方太曖昧，挑了正中央的位子。方朔和和明宇在外麵買東西進來的較晚，和明宇一進門就撲去點歌，方朔則到她旁邊坐下。
許是有些醉意，他仰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大屏幕變幻的燈光映的他麵容忽明忽暗，倦懶的身體恣意舒展，散發出無聲的誘惑——誘惑她靠近他的身邊。
胸口悶滯了一下，夏語末的呼吸有
些不順暢，她轉過身，端起桌上的酒杯，心不在焉的喝著。
方朔緩緩睜開眼，視線緊鎖住她，眼中迷離的光影詭譎莫測。
她的眼神沒有焦距，清瑩的目光隨燈光變化柔柔晃動，長長的發絲散落身側，本來就不大的臉顯得更加秀氣。
夏語末微微撅著嘴，含住杯子嚐了口酒，轉頭看見和明宇耍賴硬拉著人家的女朋友跳慢三，輕輕笑了起來。
方朔凝視她的笑容，看她探出舌尖不經意滑過下唇……這個小動作……
夏語末微一側首，發現方朔盯著自己看。
一般來說，一個人偷看另一個被發現後會立刻移開目光，但是他……依然故我。如果他隻是偷看也就罷了，可那種眼神……
夏語末隻與他對視兩秒鍾，呼吸便緊滯的難以為繼，倉皇的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被偷看的人反倒先心虛了，可是他的眼神實在……
漆黑的眼睛浮動幽靜的光澤，看不十分真切，卻發出勾人魂魄的危險氣息——並不是令人畏懼的那種，而是……使心髒悸動的危險。
方朔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神色平靜依舊。目光忽然投向角落，他伸手勾了勾指頭，讓她靠過來。
夏語末覺得奇怪，放下酒杯，挨近他身邊。方朔朝角落輕輕一指，夏語末轉頭看過去，結果看到一對男女相擁纏吻！
她迅速轉了回來，羞怯的低頭擋住臉，不敢再往那邊看。
“戀人就該像那樣如膠似漆。”
夏語末倏地僵住。不知何時，方朔欺近她身邊，低沉的嗓音帶著呼吸的纏綿，輕輕拂過她的耳畔，惹起陣陣戰栗。
“你離我太遠了。”
他的聲音平穩，聽不出是抱怨還是責備。夏語末向後挪了一些，謹慎的瞅著他。“你應該把我們分手的事說出來……”
“你想跟我撇清關係？”方朔凝住她，徐聲慢揚的音調有種說不出的邪氣。
“不是我想撇清，而是我們本來就……”
“騙你的。”
“……”
“反正你不記得，我高興怎麽說都可以。”
“……”
方朔看著她呆愣的模樣，心情大好，拿起桌上的杯子，笑悠悠的淺酌。
她什麽都不記得，自然是他說什麽她信什麽。夏語末鬱鬱的皺眉。“你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
“在一起時間長了，我有點膩，提出分手你卻不肯答應。”方朔說話時一直看著她的眼睛，笑的沒心沒肺，沒有絲毫心虛。“你失憶了，我也不想再跟你牽扯下去，說分手是最簡單的方法。”
夏語末有些生氣。“既然這樣，你現在為什麽又告訴我？”
方朔俯身向前，手抵著下巴，默了會兒，笑道：“你失憶後性格變了，我覺得有趣，又不想跟你分手了。”
覺得有趣，覺得新鮮，所以又想跟她好……他把感情當什麽！夏語末攥住手，克製住過激的情緒。“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也不喜歡你了。”
“難道你不想試一試？畢竟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愉快的從前。”
“不想。”
方朔湊近看她，笑。“真的？”
“不想就是不想！你別靠我這麽近！”夏語末用力推他，不想，卻被他抓住手腕，拉進了懷裏。
方朔環住她的腰，貼近她的發跡，輕聲低語。“我還是很懷念跟你在一起的時光。”
“我不想跟一個把感情當遊戲的人談戀愛！”夏語末氣憤的瞪視著他，怒氣攻心，身體不受控製的輕輕顫動。
他隱了笑意，原本戲謔的眼神變得深沉，心緒仿佛凝結靜止，卻依然無法看透。
“嘿嘿，你們倆個。”和明宇拿著麥克風走過來，一臉抑鬱。“就算你們不覺得肉麻，也得適當考慮一下我這個光棍的心情吧。”
方朔微微一笑，放開了夏語末。
“你，去唱歌。”和明宇把麥克風塞給方朔，順便搶占了他的位子，轉臉又是滿滿的和煦笑容。“語末就留下陪我說話好了。”
夏語末低著頭，此刻，她真的不願意再跟方朔多呆一秒鍾。
方朔把麥克風橫在掌心，用手指勾著它轉了一圈，而後輕輕一笑，加入K歌的行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