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薑家的秘密



薑瑤期被刺激得發狂,喝道:“別指望你突破了星師,就有黎峻的運氣能得到某個星帝收為弟子。梁劍星帝在北鬥神殿的勢力不小,我們薑家在神殿的根基也足夠深厚。即便是星帝,要跟我們作對都得掂量掂量。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活下去的所謂天才,同時得罪梁劍星帝跟薑家,這種傻事不會有人幹的。”

北鬥神殿在普通人眼中是個超然的存在,表麵上不介入權勢紛爭,寧蝶妖卻清楚實際上北鬥神殿才大陸的霸主,外界勢力未必能影響神殿內部,但神殿內部勢力絕對能影響外界,七大帝國一直以來和平共處也是因為有神殿的約束。

明知道薑瑤期的話並不是虛言恫嚇,寧蝶妖卻隻是付之一笑:“薑瑤期,除了會仗勢欺人,會犯花癡的倒貼男人,你們薑家女敢有點出息麽?”

薑瑤期怨毒的盯著寧蝶妖,氣得肺都快炸了,偏偏現在有鷹王蕭朗護衛,她奈何不了寧蝶妖。“寧蝶妖,你會為今天說的話後悔的!”她咬牙切齒的說。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薑大小姐這精瓷要是不怕跟我這粗陶碰,寧蝶妖奉陪到底!”說到最後一句,寧蝶妖已是聲色俱厲殺意彌漫,火紅的衣裳無風自揚,似火焰蓮綻放,極盡豔麗又極度危險。

薑瑤期心為之一窒,駭然忘言。

“走!”半晌沒吭氣的黎峻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率先離開。其他人都一言不發隨之而去,唯有薑瑤期醒悟過來脹紅了臉擱了句狠話:“寧蝶妖,你一定會後悔的!”

無視了薑瑤期的威脅,寧蝶妖落落大方的向蕭朗拱手致謝:“多謝蕭叔援手。”

“蕭朗這條命是六爺所救,立誓此生奉六爺為主。小姐不必跟蕭朗客氣。”星皇境的蕭朗給小星師寧蝶妖行了一禮,完全屬下對主子的語氣,十分恭敬。

大街上不便多說,寧蝶妖也不想帶蕭朗回寧府,便領著他去了虞家藥鋪。虞老板也認得蕭朗,一見他們進來就歎

道:“蕭朗,你不該回來啊!”

蕭朗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去倒茶喝,顯然跟虞老板的關係非同一般。

“鷹王,你在燕州露麵,也會讓有些人更忌憚蝶妖。她現在需要低調一點。”虞老板鍥而不舍的勸道。

猛的把手裏的青花瓷杯砸在地上,蕭朗吼道:“老子把鷹巢都搬到落雲山脈了,誰敢動六爺的妻兒,老子跟他不死不休!”

盡管聽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麽,寧蝶妖卻隱隱的猜到跟她爹的死有關:“誰能告訴我,我爹的死究竟有什麽內幕?”

“哪有什麽內幕!”虞老板矢口否認。

蕭朗則答非所問:“黎家背信棄義上門退親,這筆帳,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來!”

寧蝶妖明白他們不會說實話,也不再刨根究底,順著蕭朗的話茬說:“蕭叔真想給我出氣,就幫我查查黎家跟薑家來燕州密謀什麽事。”

虞老板忙說:“蝶妖,聽虞叔的話,不能管黎家跟薑家的事情。”

“被人打了臉不報複,不是蝶妖的風格。”寧蝶妖輕言慢語,卻透出一股恣意張揚的霸氣。那一瞬的風情,讓蕭朗等人忘了她是個年方十三的小姑娘,為之心折。

片刻的愣神之後,蕭朗喟然歎道:“虞狐狸沒有說錯,我不該在燕州露麵,讓六爺的仇家更忌憚你。小姐,你真的應該低調一點。”

“要是蕭叔早點出現,我也不用暴露天賦啊!”眨眨眼,寧蝶妖一臉的無辜。

萌甜可愛的寧蝶妖,一掃之前恣意張揚的霸氣,看得蕭朗有些迷惑,不知道到底哪一麵才是真實的她。他下意識的點頭說:“早知道你的天賦這麽高,我就應該早點來暗中保護你,也不至於讓你早早的暴露天賦。”

寧蝶妖趁熱打鐵的問:“那蕭叔願意幫我去查黎家跟薑家密謀什麽事嗎?”

虞老板還待攔阻,蕭朗已滿口答應,還塞了好些中、高階的符給寧蝶妖,又派了

四名擅長潛行刺殺的鷹衛暗中保護她。

給蕭朗道謝之後,寧蝶妖又提醒說:“薑瑤期說漏嘴了,薑家好像有量產天才的方法,我估計是一種快速提升實力的藥物,蕭叔可以從這方麵入手。薑家跟黎家同時來到燕州,或許與此有關。”

虞老板跟蕭朗交換了一個眼色,都聲稱所謂藥物提升實力都是暫時的,量產天才的說法絕對是薑瑤期信口開河,薑家跟黎家在燕州應該也隻是偶然。

寧蝶妖也隻好姑且信之。

等寧蝶妖離開後,蕭朗卻歎道:“真不愧是六爺的女兒,這麽快就察覺到薑家的秘密。”

寧蝶妖不知道蕭朗的歎息,卻在思索蕭朗來燕州的真實目的。她不願意懷疑忠於亡父的屬下,但蕭朗出現的時機太巧,沒法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極有可能是跟薑家跟黎家在燕州密謀的事情有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再說蕭朗一出現就對她釋放了善意,她倒不介意跟蕭朗合作。

再回寧府,以往對寧蝶妖輕視的下人都誠惶誠恐的行禮。芳菲院裏也是一院的笑聲,隻有娘見了她是滿眼驚惶。

“蝶兒,你大伯母剛才過來發了一通脾氣,說黎家跟薑家都不會放過你。你不能再留在寧府,去找一個藏身之地,等你有自保之力了再回來。”

張臂抱住驚惶失措的娘,寧蝶妖伏在娘頸側輕聲說:“娘,別擔心,鷹王蕭叔回來了,他派了鷹衛保護我,我不會有事的。”

“蕭朗回來了啊!”秋氏鬆了口氣,卻仍不能完全放心,又叮囑:“這陣子你不要隨便外出。黎家跟薑家人就算是要動你,也不會在寧家動手。留在家裏更安全。”

寧蝶妖溫馴的答應了,內心卻並不認同娘的話,並不認為留在寧家就安全。服侍娘睡下後,她又在院中那株梅樹下站了一會兒,想著大伯母已圖窮匕現,大伯一向聽大伯母的話,又有居心叵測的薑家跟黎家,她要如何才能護得弱母幼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