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落井下石
陷害薑家人是一件很爽的事,看到薑家人被陷害還不得不吃啞巴虧,更是一件爽到爆的事,害得薑瑤期自己掌嘴的情景,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了。
寧蝶妖愉快的看著長陽公主的雌威之下,薑四爺與所有在場薑家子弟跪地請罪,薑瑤期迫不得已自己掌嘴,爽得全身毛孔都通透了。
“寧蝶妖,你爹當真沒有留什麽東西給你?”
在寧蝶妖暗爽的時候,長陽公主又點了她的名,讓她笑容一凝,苦笑著叫屈:“公主明鑒,我爹當年用的芥子鐲都戴在大伯手上,寧家真正當家做主的是薑家女,薑家人也一直在燕州駐紮,就算我爹有什麽東西,您覺得我有機會拿到麽?”
“那可未必,以你爹的精明,他肯定能事先做安排。”
“以我爹的精明,他也應該想到我娘病得快死了,需要七星草救命時,需要他女兒冒死到四階雙頭蟒的口裏去搶嗎?”感覺長陽公主來寧府就是衝她爹的遺物來的,寧蝶妖慘然一笑:“公主,您太高看我爹了。或者,您下次來時,看到我們孤兒寡母墳頭長草時,才會相信我爹很沒用,也不識時務。他鬥不過薑家人,就該夾著尾巴當薑家忠犬。”
寧建英被罵得臉發黑,卻大氣也不敢出。現在尹煊在寧家受傷,又跟薑家有關,他不知道該如何收場,隻希望長陽公主不要注意到他。
薑四爺沒那麽忌憚長陽公主,陰測測的威脅:“寧蝶妖,飯不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飯都可能沒幾頓吃的了,還怕說幾句真話會得罪人?”寧蝶妖毫不示弱的反詰,順便又上了一下眼藥:“我沒有薑瑤期的底氣,公主隻是讓她掌嘴,沒公主發話,她就敢自己停下來。我在死頭臨頭之前,說幾句真話的勇氣還是有的。”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薑瑤期臉上。她自己掌嘴時運轉星力抵禦,白皙如玉的臉上並無印痕,隻是眾目睽睽之下羞窘難當,頰紅似煮大蝦。
寧蝶妖又嘖嘖歎道:“瞧瞧,掌嘴
用的力道比拍蚊子都小,薑瑤期這錯認得毫無誠意啊,可憐尹煊殿下還半身都是血呢。唉唷,看來皇室的震懾力還真是江河日下啊!”
“你……”薑瑤期美眸冒火,想要跳起來撕了寧蝶妖的嘴,卻被薑四爺一道掌風禁錮,又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去。“啪”的一聲,她的臉頓時腫得像饅頭,嘴角有血漬滴下。
作為薑家掌上明珠,薑瑤期還從未被長輩彈過一個手指頭,這一耳光抽得她發懵,淚如泉湧卻不敢哭出聲來。
佳人梨花帶雨,看得黎峻心疼莫名,仗著師父是星帝梁劍,又即將出任天樞聖殿殿主,黎家也將去天樞聖殿發展,他根本無懼天璿皇室,挺身而出,一把扯起薑瑤期護在懷裏說:“長陽公主不必借題發揮,這件事情跟薑家無關!”
尹煊癡癡的望著小鳥依人般偎在情敵懷裏的薑瑤期,一幅深受打擊的表情,吸著鼻子說:“姑姑,別生瑤期的氣,薑家根在咱們天璿帝國,薑家不敢以下犯上的。”
“有道理,薑家根在天璿。”長陽公主忽然笑了,滿臉的陰霾化爛漫春花,卻讓眾人感覺更危險了。
寧蝶妖越發肯定尹煊不是什麽好鳥,她敢發誓薑瑤期絕對被這腹黑貨給陰了,估計對薑瑤期死纏爛打就是這貨的偽裝。尹煊這位姑姑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借題發揮除了敲打薑家,肯定還會趁機收拾黎家。果然,她的推測馬上得到證實。
“黎家的根也在咱們天璿的北蒼山,盡管黎家天才之星現在是梁劍星帝的弟子,本公主也不相信黎家會以下犯上。一場誤會,鬧成這樣本公主真是過意不去。這樣吧,趕明兒本公主讓駐紮北蒼要寒的黑鷹軍團鷹帥,替本公主給黎家送賠罪禮。”
長陽公主一言既出,黎家人臉色均大變。這是要軟禁黎氏家族的前奏啊,假如黎家想跟著黎峻去天璿聖殿的勢力範圍,絕對會遭到黑鷹軍團的血洗。
黎峻怒道:“公主這是什麽意思?”
寧蝶妖趁機落井下石:“蠢貨啊,
就是讓你們黎家安分守己,做新時期的天璿帝國好臣民。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你暗算尹煊殿下之罪了。”
“我有必要暗算尹煊嗎?”
“假如不是你,就是薑家那蠢貨以下犯上要謀殺尹煊殿下了,不殺不足以彰示皇室尊嚴。不然,以後隨便跳出一隻阿貓阿狗就敢殺害皇族了。”
寧蝶妖分明看到尹煊眼裏露出一抹奸笑,而長陽公主也微笑著向她示意。她明白剛才所說的話合了這姑侄倆的心意。
薑家人臉色一齊大變。如今薑家形勢大好,皇室也確實式微,但血脈注定尹家是君,薑家為臣,薑家若有不臣之心,縱然薑家在北鬥神殿裏勢力也不小,卻一樣會被神殿輾壓,連神殿裏的勢力也會被抹殺得幹幹淨淨。
在北鬥大陸的曆史上,這樣的事情發生過若幹次。薑家在神殿的老祖們,也多次耳提麵命讓薑家子弟絕不能公然與皇室為敵。
饒是薑四爺素有機變,這時犯了難,怨毒的盯著寧蝶妖,恨不得一掌把她拍成肉泥。
“是薑源罪該萬死!”
刺傷尹煊的薑家青年猛的橫劍在頸,寒光一閃,他伏屍在地,鮮血湧出,淌在地麵的青磚上聚成血泊。
薑四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來。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他緩緩的以頭觸地,無比悲憤的問:“薑源以死謝罪,不知公主和尹煊殿下可否滿意?”
“本公主並不想bi死薑源啊!”長陽公主驚呼道,似乎驚嚇過度,花容慘淡,指向薑源屍身的手也不停的顫抖。
薑四爺咽下那口惡氣,咬著牙根說:“是薑源該死,不僅誤傷尹煊殿下,還讓公主受到驚嚇,請公主恕罪。”
“唉,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罷了,本公主還是走吧。”長陽公主喟歎一聲,又指著寧蝶妖說:“寧族長,駙馬跟蝶妖這丫頭的爹是多年摯友,本公主得說句公道話,你身為大伯,也不能太虧待這丫頭了。不然,駙馬可不會跟你善罷幹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