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章 瞞我一輩子
“投降吧，禦天敵，你不可能我的對手的！噗噗！”一道清脆的童聲響起，趙旭言的身子一僵，轉身望著拿著擎天柱的小團子，他比照片上麵還要活潑可愛。
趙旭言僵硬的走到了一臉疑惑呆萌的小團子麵前，蹲下伸出手，隱藏下了目光之中的冷冽之意，柔聲說道：“你好，我是你的爸爸趙旭言！”
因為上午認錯人的尷尬，小石頭這一次顯得很謹慎，望了一眼從廚房裏麵走出來的媽媽點了點頭，他咧嘴一笑，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與爸爸握了握手，脆生生的說道：“你好，爸爸，我是羅曜，小名小石頭！”，說完，羞澀的笑了笑，又忍不住偷偷的打量這一位剛剛認識的爸爸。
小石頭的一聲爸爸讓趙旭言那一刻在商場打拚多年自認為堅硬無比的心一下子軟成了水，輕輕的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捏了捏小石頭白嫩的小臉，起身，將小石頭一把抱了起來，無視一旁的羅曼直接走到了客廳裏麵交流父子感情去了。或許是父子天性，小石頭對於這個冷麵爸爸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直在他的懷中撒嬌。
羅曼被生生的噎了一下，咬了咬唇，默默的回到了廚房裏麵做飯去了，直到飯菜都做好了才叫父子兩人來吃飯。
趙旭言將小石頭在椅子上麵安置好，望了一眼羅曼端菜的手，方才還帶著淺淺的笑意的臉頓時烏雲密布，冷冷的說道：“戒指呢！”
羅曼愣了一下方才說道：“太貴重，我怕弄丟了，放在臥室裏麵了！”
趙旭言的臉色微微好轉，但還是一臉黑色，看的小石頭也嘟著嘴不敢說話了，默默的扒著飯，羅曼歎了一口氣，跟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在一起吃飯，小石頭不會消化不良吧？
羅曼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吃飯完，父子兩人又去了客廳裏麵交流感情去了，留下她默默的收拾廚房。
客廳裏麵趙旭言耐心的陪著小石頭變形金剛的遊戲，看著小石頭開心滿足的笑臉，羅曼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或許是對的，也微微勾起了唇，抬眸，卻闖進了趙旭言深沉的黑眸裏麵，他沒有帶眼鏡，眸子顯得更為清亮，卻少了平日裏麵的冷厲，如同洗過的星子一般。
羅曼呼吸一滯，有些落荒而逃的上樓收拾房間。到了十點多鍾，小石頭卻是絲毫沒有睡覺的意思，羅曼不由得馬著臉將小石頭的玩具搶下，嚴厲的說道：“你明天還要上學，現在不睡的話明天又起不來了！”
小石頭雙手合十作揖，眼睛亮晶晶的望著羅曼央求道：“親愛的媽媽我愛你，小石頭最愛你了，你讓我再玩一會兒！”，又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就一小會兒好不好？”
“不好！”羅曼將小石頭抱了起來，“明天再玩！”，小石頭在羅曼懷中不安份的扭著，“爸爸，爸爸，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趙旭言眼角含著笑意，揉了揉小石頭的卷毛，說道：“明天爸爸再跟你玩好不好？”
小石頭瞬間偃旗息鼓，憋著嘴由著羅曼抱著他去洗漱。羅曼咬了咬牙，拍了拍小石頭肉肉的小屁股，我這個養了你五年的媽居然比不上這個跟你認識才幾個小時的男人！
趙旭言回到臥室洗了澡，赤這上身穿著一條睡褲就走了出來，露出六塊腹肌。一看臥室裏麵根本就沒有人，有些不快的半躺在床上，又想著不能夠讓那個女人以為以為自己在等她，便是又拿起了一本財經雜誌翻了起來，可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思緒不由得飄到了六年前。
那一日他下班之後如往日一般無酒吧消磨時光，如遇上看得上眼的女人去酒店開房也是常有的事情。
酒吧嘈雜的音樂卻讓他有些輕微的頭痛，本想著今晚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先生！”沒有走幾步路一個喝的微醺的女生走了過來，看樣子還是個高中生，白T恤，牛仔褲，馬尾，白皙的臉上飄著兩坨紅雲，他平日裏麵對年紀小的女生是不感興趣，這一次卻不知道怎的，生出了幾分玩味。
“有事嗎？”
女孩兒鼓足了勇氣說道：“我能夠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嗎？”
身後不遠處是她起哄的同學，趙旭言勾唇邪肆的一笑，湊近女孩兒耳邊嗬氣道：“跟我走？”
女孩兒愣了一下仿佛被蠱惑一般點了點頭。然後趙旭言毫不猶豫的將女孩兒帶到了酒店，他如同毛頭小夥子一般在房間的門後就要了她，見她回答的這麽幹脆，他本以為她是經常在外麵玩的女生，還生出了幾分失望，白費了這麽一張清純的臉，沒有想到那居然是她的第一次。
他生出了憐惜之意，本想溫柔待她，可是她的青澀緊致卻叫他瘋狂，不管不顧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折騰了她大半夜，最後哭著求饒。
趙旭言第二日醒的時候，偏過頭打量著懷中的小女人，看著她白嫩的身子上麵全是青紫的掐痕，他暗罵自己太禽獸了，第一次生出了一種試著相處一下感覺。
趙旭言忽然記起昨晚第一次忘記帶套子了，她的年紀太小，暫時還不能夠懷孕，便是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心疼她昨夜被自己折騰的太狠便是沒有叫醒她，便是匆匆出門去買避孕藥，隻是沒有想到這僅僅的十五分鍾，回來之後，房間裏麵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而這一次的豔遇很快便是被趙旭言拋之腦後了，直到四年之後，在醫院再一次見到她。顧盼那女人生病住院，出於人道主義他還是去看望了一眼，在電梯關門的前一刻，一個女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還是晚了一步，可是就是那匆匆
的一瞥，他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那個女孩兒。
腦子裏麵全是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趙旭言沒有心情再去看望顧盼了，將手中的花塞進了垃圾桶，轉身便是離開。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環肥燕瘦，可是卻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如此深刻的映像，如同瘋魔了一般。於是，他開始在其他不同的女人身上發泄多餘的欲望，可是那個女人的樣子卻是揮之不去。
兩年之後，在趙氏的招標上麵，他見她抱著文件急匆匆的將文件交給了一臉焦急的胖子手上，問身邊的人：“那是什麽公司？”
身邊的秘書翻了翻資料，說道：“輝騰！”
他的嘴角一勾。
她裝作不認識她，可是眼底的不安卻泄露了情緒，他配合她演戲。他送她回去，聽聞她即將結婚，或許不該打擾她現在的生活，他放她離開。可是卻是沒有幾天，她便是開始跟別的男人相親，居然敢騙他！
他也不介意用更粗暴的方法喚起她的記憶！
不到一天的功夫，這個女人全部的資料便是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麵，這個女人居然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他怒不可遏，這個狠心的女人居然瞞了她五年！他發誓要將孩子從她身邊奪走！
她質問他，“你想怎麽樣？”
他居然想要跟她結婚，真是瘋了，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意思。
看了一眼時間，趙旭言煩躁了抓了抓頭發，這女人在幹什麽居然還不回來！不知道今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嗎？
趙旭言起身，輕輕的敲了敲小石頭的房門，不一會兒，羅曼便是開門輕聲說道：“怎麽了？小石頭已經睡了！”
趙旭言黑著臉冷冷的說道：“為什麽還在這裏？”
羅曼疑惑道：“怎麽了？”
“我問你為什麽不回我們的房間？”怕吵醒小石頭，趙旭言壓低了聲音說道。
羅曼低頭絞著手指，“我以後跟小石頭睡！”
她低頭，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脖子，趙旭言隻覺得下腹一緊，“你以後打算怎麽跟小石頭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爸爸媽媽分開睡難道不會讓孩子疑心父母之間的感情嗎？你是怎麽當母親的，一點都不會孩子著想！”
羅曼無言以對，不情不願的跟著趙旭言去了他的房間，趙旭言咬了咬牙：“放心，我不會碰你的，收起你的晚娘臉，已經夠醜了，皺著臉跟個老太婆似的，看的鬧心，快去洗了睡覺！”
羅曼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已經洗過了！”
看著羅曼這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卻是讓趙旭言心情大好，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冷冷的說道：“睡覺！”
羅曼關了燈，小心翼翼的在趙旭言身邊躺下，盡量在不掉下床的前提下挨著床邊，黑暗中，男人均勻的呼吸顯得沉重有力，她卻是一點睡意也無。
久到羅曼以為趙旭言已經睡著了才小心翼翼的翻了一個身，耳邊卻想起了他清冷的聲音，“如果不是我發現小石頭的存在，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是！”
兩人再也無言，默默瞪眼看著天花板。羅曼感覺屋子裏麵的溫度仿佛下降了好幾度，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默默的拉過了被子蓋上。
衝突
第二天羅曼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她坐起來卻不由得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個獨自醒來的早晨，拍了拍臉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匆匆洗漱了之後便是下樓為小石頭準備早餐。母子兩人麵對麵的吃早飯的時候，趙旭言一身黑色運動裝回來，臉上全是汗水，頭發也汗濕了，卻性感的要命。
羅曼愣了一下，說道：“我以為你上班去了，隻準備了兩個人的！”
趙旭言清清冷冷的望了一眼羅曼，淡淡的說道：“我不吃早飯！”，揉了揉小石頭的腦袋，轉身上樓，快速的洗了澡，不一會兒便是一身正裝，提著公文包下樓，邊走邊說道：“我先走了，吃玩飯讓老李送你們，這裏不好打車！”
“爸爸再見！”小石頭喝了一口牛奶，在嘴巴上留下了一圈可愛的白胡子。
羅曼讓老李送小石頭去幼兒園，自己在離公司還有兩個街區的時候下車，走路去上班，到了公司，老遠便是聽見錢又道的辦公室裏麵傳出歌聲，小紅拉著羅曼說道：“與趙氏的合作案通過了，錢經理高興慘了，我們今年的年終獎……嘿嘿！”
羅曼下班之後打電話給老李，讓他不用來接了，上了公車，前去接小石頭放學。站在幼兒園的學校門口，周圍全是接小朋友放學的家長，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婆站在羅曼的身邊，“你也是來接孩子的？你看上去很年輕嘛！”
羅曼攏了攏頭發，微微的一笑，她平日裏麵刻意將自己往成熟打扮，但是總是一副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一度讓她很苦惱，而公司裏麵的人也沒有人知道她已經有一個五歲的孩子了，“結婚結的早！”
婆婆還想說些什麽，這個時候幼兒園下課的鈴聲響起，一群小朋友湧了出來，老婆婆趕緊牽著自己的大胖孫子心肝兒肉的哄著回家。
羅曼左等右等也不見小石頭的影子，直到見到了小石頭老是的影子才趕忙叫住，“老師，羅曜被留堂的嗎？”
老師見是羅曜的媽媽，才皺著眉頭說道：“羅曜啊，今天不是被他奶奶接走了嗎？你不知道嗎？”
羅曼一呆，謝過了老師之後趕緊給羅媽媽打電話，羅媽媽說今天沒有接到羅曼要加班的電話羅爸爸又進
醫院了便是沒有去接小石頭，羅曼心中微微的刺疼，問了一些羅爸爸的病情，羅媽媽說都是老毛病了，叫羅曼不要擔心。羅曼掛了電話之後就趙旭言打電話。
“怎麽了？”電話那頭響起了趙旭言壓低的清冷的聲音。
“小石頭被你媽接走了嗎？”羅曼語氣生硬的問道。
電話那頭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我問一下！”便是掛斷了電話，不一會兒，羅曼的手機又響起，趙旭言說道：“小石頭我媽接過去了，我在開會，先掛了！”，羅曼還來不及說話，電話裏麵便是傳來了忙音。
羅曼咬了咬唇，打了車直接到了趙旭言的公司，跟前台的小姐說道：“我要見趙總經理！”
前台小楊是認識羅曼的話，溫言笑道：“我先打個電話幫您問一下！”，打了電話說了幾句之後便是跟羅曼說道：“羅小姐，總經理正在開會，您前去十五樓，張秘書會招待你的！”
羅曼到了十五樓，張秘書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帶著斯文的眼鏡，將羅曼帶到了休息室裏麵，笑道：“請您稍等，總經理開完會之後就過來！”
羅曼不安的等待著，她心中一直懼怕的事情就是趙家會將小石頭從她的身邊帶走，如果，如果，趙旭言的母親不將孩子還給她了，她該怎麽辦？
沒過多久，會議室的門便是被打開，趙旭言一身清冷的走了進來，掃了一眼一臉不善的羅曼，蹙眉冷聲問道：“怎麽了？”
羅曼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瞪了一眼趙旭言，“我兒子呢！你打算將我兒子怎麽辦？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分開我和小石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趙旭言的眉頭蹙得愈甚，坐下，淡淡的說道：“不是說過小石頭被他奶奶接走了嗎？”
羅曼尖聲吼道：“那是我兒子，她憑什麽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將小石頭接走！”
“老人家相見孫子也無可厚非，又不是不還回來！”趙旭言沉聲低喝，“你這是什麽態度，難道我媽想見見孫子還有經過你的批準？”，他就不明白了，她母親這些年心心念念就是想抱孫子，自己結婚雖然沒有通知家裏麵，但是以老爺子的權勢，能夠瞞的了？既然自己沒有開口，他倒是沉得住氣。隻是自己的母親，想見孫子倒是先出手了，而不過是奶奶與孫子親近一下，她哪裏來的那麽多的氣！他們都已經結婚了，她到底還在擔心什麽！
趙旭言帶著羅曼一起回去，一回家，羅曼飯也不做便是跑了小石頭的房間裏麵生悶氣，又擔憂又害怕。
趙旭言也沒有說什麽，拿著鑰匙又出門了，不一會兒便是帶著小石頭回來了。
小石頭一進門便是喊媽媽。羅曼聽見兒子的聲音急忙下樓，如同失而複得一般摟著小石頭不放手，小石頭抱著羅曼的脖子，“親愛的媽媽，你怎麽了？”
羅曼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了一股氣，扯過小石頭便是在他的屁股上麵拍了兩巴掌，她是動了怒氣的，下手重，小石頭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委屈的不得了，扯著嗓子開始嚎啕大哭，羅曼罵道：“你還要意思哭，媽媽跟你說過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你把媽媽的當耳旁風了是吧？看你以後還隨便跟陌生人走！”
小石頭見媽媽是真的生氣了，扁著嘴不敢哭出聲音，眼睛蓄著淚水，亮晶晶的，濃密修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可憐的不得了。
在廚房喝水的趙旭言聽見了外麵的聲響，沉著臉便是走了出來，握著羅曼手腕便是將她拉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我媽怎麽就是陌生人了！羅曼，在孩子麵前，你不要太過分了！”
羅曼掙脫不得，手腕被捏的生疼，“小石頭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媽，怎麽就不是陌生人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就想將小石頭從我身邊帶走！”
“我要是想那麽做的話還用得著跟你結婚？還有什麽你媽你媽，那也是你媽！”趙旭言看了一眼委屈的望著父母吵架的小石頭，歎了一口氣，放緩了語氣卻依舊生硬，“收拾一下，出去吃飯，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說著，放開了羅曼，走到了一旁將小石頭抱了起來，低聲哄了幾句。
“我不想吃！”羅曼悶聲悶氣的說道，看了一眼手臂，她皮膚白，這會便是能夠看到清晰的指印。
趙旭言也瞧見了指印，心中暗惱，麵上卻是依舊冰冷，涼涼的望了一眼羅曼，看了看時間，說道：“你隻有五分鍾時間，抓緊點！五分鍾之後出發！”，說著便是將小石頭抱到了衛生間洗臉。
羅曼咬了咬唇，她到底膽子小，這會兒脾氣發完了又不敢違抗趙旭言的話了，不情不願的上樓換了一間寬鬆一點的休閑服，下樓的時候發現趙旭言已經將小石頭收拾整齊，父子兩人坐在沙發上等她。
小石頭還記恨她方才打了自己，這會兒也不與羅曼親近了，隻往趙旭言身後躲。羅曼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後悔不該打孩子，這不是將小石頭往趙旭言的身邊推，加深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嗎？若是有一日他們離婚，小石頭要跟爸爸在一起怎麽辦？
車上，羅曼見小石頭皺著一張小臉，心中一軟，便是從包包裏麵拿出了一顆巧克力，怪聲怪氣笑道：“小朋友，阿姨給你糖吃，你跟阿姨走好不好！”
小朋友氣消得也快，見親愛的媽媽又先服軟，便是樂嗬嗬的“媽媽！媽媽！”的往羅曼的懷裏鑽，前麵開車的趙旭言從後視鏡裏麵看到了後麵的情況，嘴角一勾，眼角都帶著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