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告狀



“王妃明鑒啊,剛剛推你的人是桃兒不是我,我一直是反對她們這麽做的,王妃開恩啊......”剛剛推蘇顏涼的是桃兒不是她,桃兒一個人死就好了,她可不想死。

“月兒你......剛剛是誰說王妃不及側妃毫厘,側妃一定會很快取代王妃的位置,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我打死你......”桃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月兒。

她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月兒不但不為她求情,還狠狠的捅了她一刀,氣得抬起手就要一巴掌甩過去,而月兒也立刻不甘示弱的反擊,好像要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桃兒身上一樣。

看著地上打成一團的兩人,蘇顏涼的眼裏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厭惡,這就是所謂的“姐妹”,沒事的時候就姐妹相稱互相奉承,出事的時候就巴不得對方先死。

她可閑工夫陪她們演這出戲:“把她們拖下去。”

“蘇顏涼,你不敢這麽做的,你不敢這麽做的,你這麽做王爺一定會殺了你的。”桃兒已經被嚇哭了,本來濃厚的妝容被她這麽一哭立刻爆發“泥石流”,慘不忍睹!

“不敢?本妃的字典裏從來沒有不敢這個詞,你不是很喜歡暖床嗎?那本妃就成全你,讓你到庵裏去學學暖床的最高境界,色即是空。”蘇顏涼靈動的朝桃兒眨了眨眼睛,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來人啊,帶走!”

“不要......啊,王妃饒命,王妃饒命,我們知錯了,王妃饒命啊......”

看著月兒和桃兒哭喊著被侍衛拉走了,一直在一旁審時度勢的喜兒趕緊開口:“王妃英明,這兩個侍妾如此放肆是該好好懲處一下了。”

哼,她最討厭這種牆頭草的人了,幸好今天贏的人是她,要今天是她被人拖出去,恐怕現在喜兒已經在蘇蓮香麵前說她壞話了。

這樣的人不配跟在她的身邊,她遲早會想辦法把她弄走的,不過不是現在......

蘇顏涼眯了眯眼走進屋裏,等慕容戰回來或許還有

一場硬仗要打,慕容戰雖然不會為了兩個女人對她怎樣,但表麵上的詢問總是要的,她得趕緊想個理由應付過去才行。

果然,一聽慕容戰回來了,蘇蓮香立刻衝到他麵前聲淚俱下的告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王爺......您總算是回來了,您要再不回來的話這王府可就要翻天了......”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慕容戰的臉上不僅沒有驚訝的神色,還意外的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讓蘇蓮香一點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隻好小心翼翼的繼續說:“王爺,你可要替桃兒和月兒做主啊,王妃以教她們......教她們暖床的最高境界為由,把她們剃了頭發送到庵裏當尼姑了......”

說道這裏蘇蓮香不由得心裏暗笑,不得不說蘇顏涼這一招真是夠狠夠毒,直接解決了後患。

現在就算慕容戰舍不得兩個侍妾想把她們帶回來,她們的頭發也已經剃光了,麵對兩個光溜溜的頭,慕容戰就是再有興致也寵幸不下手吧。

四王府裏最得寵的就是這兩名侍妾了,現在被蘇顏涼一箭雙雕都搞定了,隻等慕容戰怪罪下來,蘇顏涼遭殃,這王妃之位就非她莫屬了。

“噗哧”慕容戰竟然笑了,不是平時的那種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

他人雖然不在四王府,但四王府裏多得是他的眼線,所以這“暖床的最高境界”滿頭的珠釵立刻更紅,更俗了,慕容戰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本他在還沒回來前就已經聽說了,色即是空,虧蘇顏涼想得出那麽損的辦法,有趣!

至從她來了以後,這冷冰冰,沉悶悶的四王府似乎也有了一絲生氣,搞得他都有些舍不得對她下手了。

可她偏偏又是慕容引送來的人,按理說不應該讓她活過一個月才對,蘇顏涼啊蘇顏涼,本王到底應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王爺?”蘇蓮香現在是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桃兒和月兒不是慕容戰最

寵愛的侍妾嗎?現在這兩個人都被蘇顏涼給剃了頭發送到庵裏當尼姑了,慕容戰怎麽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這是怎麽回事?

思緒被蘇蓮香的聲音拉了回來,對比腦海中蘇顏涼清冷靈動的樣子,蘇蓮香這一襲紅衣和王知道了,你無須多言,我自有分寸。”

不明白慕容戰的心情為什麽突然大變,蘇蓮香不由得心裏一顫,趕緊乖巧的點頭稱是,退到了一邊。

“來人啊,把王妃請來。”蘇顏涼的確是一個特別的女子,不過若不是因為她特別,慕容引也不會把四王妃的位置給她坐,所以不管她有多特別,他都絕對不會心軟。

“王爺,王妃派人回話說身體不適,王爺若想見她自己到正院去。”傳話的侍衛支吾了半天才終於說了出來,多麽大逆不道的話,真不知道王妃是怎麽清風雲淡說出來的。

慕容戰的眉眼一挑,心裏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擔心,身體不適?她怎麽了?難道是因為今天被桃兒推了那一把?

不容多想,他已經快步朝正院走去了,人的身體永遠比人誠實多了。

看慕容戰走遠,蘇蓮香也趕緊跟了上去,這個蘇顏涼還真是不知死活,這次她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是怎麽死的了。

“王妃,王爺來了。”喜兒小聲的提醒道。

而蘇顏涼正慵懶的臥在軟榻上,一襲繡著流雲暗紋的白裙把她脫俗的氣質凸顯得淋漓盡致,幾縷發絲俏皮的落在她額前,墨的發,雪的顏,眼波流轉,驚心動魄。

慕容戰突然有一種若她不是慕容引的人該多好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僅僅持續了一瞬間,他就立刻恢複了理智:“身為主母卻鼠肚雞腸,眼裏不容人,還下令傷了本王的侍妾,蘇顏涼,你可知罪?”

喲,興師問罪來了?她以為慕容戰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隻不過是一個會被女色顛倒的人,看來她是太高估他了,蘇顏涼的眼裏快速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心裏卻有一股莫名的刺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