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他



蘇晴有好幾天沒來看我了,那個捷豹男倒是來了一次。果不其然,跟蘇晴描述的一樣。雖然不咋地,還沒到汙染眼睛的程度。是個長相普通的男人,不醜也不好看,約莫26、27歲,走近了身上有股古龍水的味道。蘇晴那廝描述的很貼切,記者就是記者,如實報道,職業病。有時她的如實讓人覺得受打擊,比如我說我是證券公司的開始誇耀的時候,她就說不過是個看著別人玩股票兩眼發紅的人,她說我這拜金女真適合呆那,比銀行還合適。

捷豹男看著我臉上滿是歉意,他說,最近一直忙,好不容易抽出空來,你還好吧?聽到這我就來氣,我說你躺這試試好不好!人一被疼就容易來氣容易撒嬌,我沒那麽矯情,所以我來氣不撒嬌,不是生氣的氣。他更加歉疚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他說你要留下後遺症什麽的嫁不出去了我娶你。幸好老婆子不在場,不然她聽到這句我就要被攆出家門這輩子就這麽完了。看著他老實巴交的樣子就有想欺負的衝動,上帝啊,原諒我一次,我醫院憋壞了,我邊凶他邊禱告,帶你這麽咒人的嗎?看到他無措的樣子,我快笑出來了。捷豹男好像找不到詞,一直重複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他大概都跟男人打交道的,多半不怎麽跟女的接觸,至少沒怎麽跟我這種女的接觸。我覺得現在這個世道的男的沒一個是東西的,這思想不知道受蘇晴影響還是我本身也這麽想的,不過已經紮根在思想裏了,變成我自己的思想。現在這些男的不是帶著色眼充滿欲望就是油腔滑調,要不就是換衣服一樣還沒穿好馬上踢了你換一個新的,還有就是那些比畜生還畜生的。眼前這男的,就像動物園裏跑出來的稀有動物,他就站在我的麵前讓我苦笑不得。不過,第一印象並不能完全定奪他這個人,或許他就是我描述的眾多臭男人的一種。我不喜歡他也不排斥他,總之不討厭。

目送捷豹男離開的時候,我有點傷感,別誤會,這傷感跟他沒關係。我是個好動的女人,一直隻能以目光送走一個又一個而我隻能這麽躺著,就覺得難過。上帝啊,小病小鬧的我不怪你,也不用讓我受這麽大的罪受這麽久的折磨吧!我真想拆了石膏拆了繃帶下床放風箏去。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我發現有人正看著我,是那個小男孩。他一直看著,我都有點難為情了。我說,姐姐這樣子很囧吧?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聽懂囧,想想覺得顧慮太多,現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前衛。

他搖搖頭,姐姐很好看。剛想罵媽的,忍住了,連語氣都換了,不用安慰姐姐,姐姐承受的住。我說的是真的,他說。我還真不信,這麽纏著繃帶紗布的,我說從哪看出來的?他裝著很深沉的樣子,感覺到的,有時候感覺比看到的還準。

這是一個十歲孩子說的話嗎?我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真活著的還是說在做夢。這孩子現在就這樣了,長大了還真不得了。我說,蘇晴姐姐那才叫漂亮。男孩停了一會兒說,感覺就像真花和塑料花的區別,而姐姐是真花。我真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我覺得我的智商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不過孩子啊,真花那是會凋的啊,我寧願做塑料花。不會是他反著罵我吧,我想不會,在他純潔的心裏,真花一定比塑料花美。不過真能美那麽一回,能那麽開一次,何必要在意時間長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