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丫頭，咱們回家吧。”哥好像很累，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站住。”諸葛芊芊擋住哥哥的去路“你難道要丟下我一個人麽？”
“我難道不該這樣對你麽，你幹嘛要丟下丫頭一個人。”
“他跟我說你在他心裏麵是第一，他都這麽說了我能不防著他啊？！你以為我是傻子啊，能夠看著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然後你就狠心的把她留在這裏淋雨，然後還跟沒事人一樣的陪我逛街看電影。”
“如果我知道會遇見皇甫南雲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把你帶到那裏。”
“你不在乎丫頭，我不在乎，可是諸葛無悔是你親弟弟啊，你看見他剛才那種絕望了沒有，你覺得你配當一個姐姐麽？”
“諸葛無悔……”諸葛芊芊眼裏滿滿的都是淚水，他死死的盯著哥哥“我不管，我隻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我不能沒有丫頭，我不會讓她再次失望的。”
哥拉著我從諸葛芊芊身邊經過，諸葛芊芊追了過來，有一次擋住哥，他從衣服深處拿出來了生日禮物，娃娃。看著哥哥。
“它們代表什麽？男孩女孩不就是你和我麽，在你身邊的是這個女孩我，不是什麽南宮瑞雪！”
“你說這個？”哥一把拉掉諸葛芊芊脖子裏麵的吊墜，吊墜掉進了水裏，賤起多多水花“從丫頭身上取下來的那一刻，這個東西就不代表什麽了。”
諸葛芊芊滿臉慌張地從泥裏撿起吊墜，拚命地擦拭著。他有些歇斯底裏的使勁的擦著，仿佛把泥水擦掉就可以回到他們的從前，他滿臉的淚水不斷滑下。
我見見鬆開了跟哥哥我在一起的手，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哥哥的手是這樣的的無力。
諸葛芊芊突然跑到哥哥麵前，把臉上的淚水胡亂的擦掉，笑著，笑得那麽勉強，。他開始把吊墜往自己脖子上麵帶，倒好了吊墜有重新掉在泥水裏，他撿起來再帶，機械的重複著。
諸葛芊芊現在就像個受傷的孩子，委屈無助，讓人於心不忍。哥和她這麽多年的感情我不知道要用什麽去衡量。諸葛芊芊的受傷也徹底擊碎了哥哥的武裝，他眼睛通紅的張開雙臂，諸葛芊芊像個孩子一樣的撲進哥哥的懷抱。
這時諸葛芊芊把娃娃扔了，我看見銀色的娃娃滿身是泥水躺在地上任雨水拍打。我明白了，諸葛芊芊根本不需要這些身外之物，他要的隻是哥哥，跟哥哥在一起，。
我慢慢的撿起吊墜，把它放在兜裏，真的很高興你能回來……
雨漸漸的安靜了，我混著雨水和淚會，悄悄地消失了……
回想曾經和哥哥所說的話語，現在我終於明白，有些話，隻是說說而已，現實麵前，。是那麽的軟弱蒼白。不管我多麽想要把哥哥留下身邊，可是終究是比不上諸葛芊芊的淚水，可是我並沒有後悔自己鬆開了手，最起碼這樣做會讓哥哥安心。我想給哥哥的並不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淡淡的就好，如春風，入骨，難忘。
雨慢慢地消失了，我怔怔的站在馬路旁邊，我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手機來電了，是皇甫南雲的電話，我並不像接通，掛掉之後放進了口袋。
天空漸漸的晴朗了，依舊沒有陽光。被封肆虐的吹著，寒入骨髓。我慢慢的打量著自己的狼狽樣子，渾身都是濕透了的衣服，頭發上麵不斷地低著水滴，滴在地上，衣服上褲子上。我看著路邊的人們不時的看著我，就知道，我現在的形象一定已經糟糕透了。
我到家門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是皇甫南雲一臉的春風看著我。在我換鞋的時候，他把門口的草帽使勁扣在我的頭上。
“哈！哈！你這身打扮跟漁夫一模一樣，你知不知道你這身有多滑稽，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寒酸的人~~！”皇甫南雲哈哈大笑著完全不知道他的媽媽已經黑著臉站在了身後。
“從家長會開始你就一直在犯錯，根本不知道你在笑什麽，。”
“媽~~”皇甫南雲不服氣的撇撇嘴巴“你幹嘛總是罵我一個人啊，南宮瑞雪回來了，你一塊罵吧，不然我會說你偏心奧。”
“你……咱們一會在算賬。”姑媽深深吸了口氣來緩解自己的怒火“南宮瑞雪，趕緊把衣服換了去，順便把頭發也吹幹，不然很容易感冒。”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把皇甫南雲退到一邊，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我今天下午跟朋友出去逛街我，我潘媽媽知道不是你的會議會把我生吞活剝了，我們在逛街的時候你猜我遇見了誰啊，是你的哥哥，他身邊還有他的女哦朋友，就是那個很個性的女人，本來我是沒覺得有什麽了，可是我忽然想起來你跟我打電話說你在他的學校等著他呢，我就知道這事情有點不對勁了，我就過去跟你哥哥說了這件事，我還被這個女人白了好幾眼捏，就為這一頓白眼，你也得跟我好好說聲謝謝~”
“謝謝。”
“當時建飛聽我說完就急了，也不管傘了，扔了就跑，那女人居然罵我是三八，罵完就跑了……喂，你是不是該跟我好好說聲對不起啊，我為了你都成三八了。”
“對不起。”
“我當時也跟著急了，一個不小心還把我姐們給踩了。”
“你急什麽？”我我打開房門正對著他。
“當然是建飛啊，下著雨不打傘麽，老天爺管你帥哥不帥哥，還不是照淋不誤啊，我怕他會變成你這個鬼樣子。”皇甫南雲一個指頭戳著我的額頭，然後一下子把我推進房間，拽到椅子上，找來吹風機“你耳朵聾啦，沒聽我媽說要你把頭發吹幹啊？”
“……”
“怎麽你一個人回來，你哥哥呢？”
“……”我知道皇甫南雲肯定是又躲在窗戶偷看外邊了。
“快如實回答，我在陽台已經看得真切了！”果然是這個樣子的。
“哥和諸葛芊芊在一起。”
“我說南宮瑞雪呀，你也別怪建飛，換了誰也做不到丟下自己的女人不管，你想把他們之間的感情都已經這麽多年了，就算他想陪你，也隻能想。再說了你們是兄妹，兄妹的意思就是自己人，有的時候委屈就是要給自己人受的。自己人，喔~~”皇甫南雲在一邊語重心長的說著，完全想在教育自己孩子。
“你能看得出來我現在很不高興麽？”我一臉的疑惑看著皇甫南雲。
“沒呀。真因為沒有，我才覺得奇怪。”皇甫南雲居然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會發生都是因為無中生有。
“皇甫南雲，南宮瑞雪，你們下來一下，媽媽有話要說。”姑媽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如果媽媽一會要是使用暴力的話，南宮瑞雪你可要當我的擋箭牌啊，我馬會狠狠地揍我的。”
皇甫南雲顫抖著地走在我前麵，先給自己找了個裏姑媽最遠的有利地形，我則被擠到了姑媽旁邊。
“你們倆騙我去皇甫南雲班開家長會是不是事前商量好的啊？”姑媽陰沉著臉。
“媽，你能告訴我你怎麽知道你開錯會了？高二這次家長會不是直接在大廳開的麽，根本沒有班級牌。”皇甫南雲聲音弱弱的，聽起來像是老鼠在跟貓說話。
“當然是一邊的家長了，他問我自己孩子的成績，還說自己的孩子在學校前三名？”姑媽壓著火氣。
“原來如此，這個家長真可惡，炫耀，你說什麽了媽媽？”皇甫南雲看都不看姑媽的臉，非要刨根問底。
“我說他成績那是響當當的好，品德跟成績成反比。”
“媽媽~~！你幹嘛這樣毀謗你女兒啊？”
“你還想要我誇你啊？！要是當時你在我身邊的話，我肯定狠狠地揍你一頓。”姑媽說著伸出手來，皇甫南雲整個人都鎖進了沙發裏麵。
“你居然敢騙媽媽？”
“是我的意思。”我平淡地說。
“南宮瑞雪啊，家
長會怎麽能沒家長去，老師會……”
“你是皇甫南雲家長，不是我的。不管老師怎麽樣，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不管你以前怎麽反對，姑媽都去了。”
“我不會再讓你去了，同學們嘲笑就嘲笑吧，畢竟沒有爸媽是事實！我再也不想在這麽裝下去了，我本來就是沒父母的，幹嘛要裝。”
“孩子，不要讓自己受不必要的苦。”
“我該受，願意受，我本來就是賤命。”
“你！”姑媽站起來對我揚起的手臂，在手臂落下的時候，姑媽忽然哭了起來“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一點都沒有變啊，你用爸媽的離開懲罰自己，。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折磨我啊~我一直以為隻要我給你所有的唉，你會慢慢地走出來，接受這個價，接受所有的人。可是你怎麽樣，你折磨我，折磨所有對你好的人，你這樣隻會讓別人更心疼。”
姑媽抬頭看著房頂，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他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靜靜的無助的宣泄。皇甫南雲跑到媽媽麵前，緊緊地抱著媽媽，淚眼婆娑。
“媽，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的我認錯，以後再也不回了。媽，你別哭了，你這個身體不能在動氣了，你應該好好休息才對啊。”
“媽沒事，統統覺得不開心不溫暖都是因為媽媽做的不夠好的過，我沒事的，我去給你們織毛衣，治好了正好冷了穿上。”姑媽勉強的對我們笑笑，踉踉蹌蹌的走進臥室。
“南宮瑞雪，我真的很愛我媽。”皇甫南雲苦笑著，聲音澀澀的“我想問你你真的那麽愛你爸媽麽？”
“一直想要見到他們算不算是愛他們。”我一臉茫然的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媽和你媽來人一塊過馬路，這個時候有個酒鬼猛的撞了過來，他們倆人你隻能就一個，那個人就會死掉，你會救誰……”
我慢慢閉上眼睛腦海裏開始想象，畫麵中的姑媽一個人躺在血泊中，她渾身上下都是血，可是她那雙從滿血絲的眼睛卻在對我努力的微笑……腦海裏血泊中的姑媽蒼白到甚至都能把我的眼睛射傷。我也知道了答案，我會就姑媽的……
“南宮瑞雪~~南宮瑞雪~~”皇甫南雲變喊我便使勁的晃著我的胳膊。
“……”我慢慢睜開眼睛轉身的瞬間說“誰都不救。”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你媽媽，你看見別的孩子跟媽媽在一塊你羨慕，你想要這樣，可是你跟你媽媽之間根本就沒有愛了！”
“……”
“你都已經在我們家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就能沒有一點感情呢？難道你認為我媽媽給你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麽？”
“……”
“你說話啊，就算沒有親情，就算隻是感激也是有感情的啊”皇甫南雲急促的說著話。
“……”
“你活著幹嗎啊你去死吧，你根本不分是非！”
皇甫南雲憤怒的推了一下我的頭，我一個趔趄撞在了牆上的相框上麵，相框裏麵的玻璃嘩啦啦的碎了一地，。皇甫南雲早已嚇得渾身哆嗦。他的一雙手放在我腦袋上來回摸了摸。看看手上並沒有血的很急，高興的蹦了起來。
“哇！哇！你真太神奇了點吧~~有生以來第一冊看見雞蛋碎大石~~不過……你還好吧？！”
“……”我把頭上的發卡摘下來“是他碎大石，不是我的腦袋。”
“怎麽回事啊，出什麽事了，什麽壞了啊。你們都沒事吧……”姑媽一臉慌張地看著我們，手裏時還才織了一半的的毛衣。
我咳嗽了一下，轉身閃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皇甫南雲一個人收拾殘局。
皇甫南雲大篇長論得解釋完之後。姑媽說了一句“收拾不幹淨不準睡覺”，當我準備返身美美的睡上一覺的時候，皇甫南雲砰地一聲踹了我的門一腳，接著就是樓梯裏麵清掃玻璃的聲音。差不多三分鍾左右，走廊安靜了下來。，一切歸於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