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7章 尚方寶劍
“嗯,讓你吃了!”
司徒昊辰的眉毛微微一揚,對著夏疏影淡淡的說道。
“臣妾才不是狗!”
夏疏影嘴唇微微一嘟,憤憤不平的說道。
“哦,你不是屬狗嗎?”
“臣妾是屬狗,但不是小狗,好嘛!再說臣妾的屬相其實不應該說是狗。說哮天犬才恰當!”
夏疏影哼哼唧唧的說道。
“隨你,現在把你要帶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隨朕出發吧!”
司徒昊辰說著,眼睛若有若無的瞟向放置在床榻一邊的衛生棉上麵。
夏疏影順著司徒昊辰的視線一同飄去,待看到衛生棉後,內心幾乎時候崩潰的。這尼瑪男生不是一般對於女生用品都是諱莫如深的嗎,怎麽到了司徒昊辰這裏卻是完全相反了呢!
“還不快去收拾,再耽擱就要誤了吉時了!”
司徒昊辰見夏疏影動也不動,連忙催促道。
“是,陛下,臣妾知道了。”
既然司徒昊辰沒覺得有什麽別扭,那她夏疏影也犯不著矯情。鎮定自若的將一堆衛生棉打包帶好,然後走到司徒昊辰身邊,行了一個太監才行的禮,故意掐著嗓子說道:“皇上,咱們出發吧!”
嘴角微勾,司徒昊辰說道:“走吧,權公公!”
“喏——”
然後夏疏影便隨司徒昊辰一同走出了坤寧宮,隨後便跟在權祥身後。
待司徒昊辰喝了文武百官的餞行酒後,便坐上了轎子,一行人向著南方浩浩蕩蕩的出發!
夏疏影跟在權祥身後,剛開始還能垂眉低首的擺出一副奴才的樣子,但是離著長安城越遠,夏疏影就越來越控製不住內心的雀躍。
夏疏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久久禁錮在籠子裏的一隻鳥,突然被重新放了自由一樣,欣喜的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眼睛控製不住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色,看到路邊樹上的果子總也是控製不住的摘下一顆,放進嘴裏品嚐,路邊有清澈的小溪,夏疏影特別想下水去嬉戲暢遊一番。
好幾次夏疏影都想溜了這隊伍,但是每次都會被權祥發現,夏疏影每次隻有悻悻的跟在權祥身後,眼觀鼻,鼻觀心。
“好了,歇息會把,讓權小小進來,伺候朕!”
突然,司徒昊辰的低沉威嚴的聲音傳來,權祥對著轎子,垂首道:“喏——”然後轉身對著身後長長的隊伍道:“陛下說,原地休息!”
一甩手上的拂塵,看著夏疏影,道:“權小小,陛下讓你進轎子裏麵侍候,還不快去!”
“是,權公公!”
夏疏影照著葫蘆畫瓢的一行禮,然後便徑直的昂首闊步的走進司徒昊辰的轎子裏。
“渴了嗎?”
司徒昊辰抬眸見走進來的夏疏影精致的鼻子上一層細密的汗,便給她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謝謝陛下。”夏疏影正好感覺渴了,見司徒昊辰遞過來一杯茶,便沒有絲毫猶豫的接過來,二話不說仰頭喝了一幹二淨。
見夏疏影將杯子中的茶水喝得一幹二淨,司徒昊辰的漆黑深邃的眼眸劃過一陣得逞之色。
“皇上,你看轎子外麵的河水多麽清澈啊,咱們要不去外麵捕魚吧?!”
夏疏影眼睛亮晶晶的一臉期待的望著司徒昊辰說道。
“哦,你忘了你身體現在的情況了?還想玩水?就不怕一輩子宮寒,每次來葵水就痛的死去活來?”
“額,臣妾隻是提議去捕魚,可沒有說下水嬉戲。陛下突然這麽凶幹什麽?”
見夏疏影又擺出一副委屈的摸樣,司徒昊辰不禁撫額道:“你還覺得受委屈了?這才足走了半個時辰,你說說打算溜了多少次?如果不是權祥每次把你逮回來,你不能早就跑哪裏去了呢。還說特別想隨朕去南方治理洪水,拯救那些活在水深火熱的百姓們。哼,朕看就是你想出來玩的借口!”
夏疏影聽司徒昊辰說她剛剛所作所為,臉上不禁一陣害臊,想辯解,但是思來想去,發現確實沒有什麽好辯解的,最終隻是小聲道:“臣妾沒有忘記去拯救南方的百姓……”
“嗯,說誰也會說,待會你就呆在餃子裏,哪也別去,好好在這裏麵侍候朕,直到到了南方,再說。”
夏疏影聽完司徒昊辰所說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見他一本正經,很是認真的樣子,連忙拒絕道:“皇上, 為了你的聲譽。臣妾還是下轎子去吧,堂堂的一個太監和一國的皇帝在一個餃子裏呆個十幾天成何體統,算了吧。”
再說了,雖然轎子裏麵豪華舒服,但是沒有外麵來的暢快自由!而且如果在轎子裏麵的話,又要擔心司徒昊辰隨時會獸性大發,萬一將她吃幹抹淨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誰知,司徒昊辰聽了夏疏影的話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定定的望著夏疏影,一字一頓道:“現在可容不得你了!”
“什麽意思?”
夏疏影話剛剛問出口,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感襲擊而來,兩眼一翻,便昏倒了過去。
司徒昊辰順勢將她接在懷裏,輕輕的在眉心落下一吻。迅速又利索的脫去她的外衣,將她放在一邊的床榻上,看著夏疏影沉睡的側顏,骨節分明的大手。慢慢的覆上夏疏影的小腹,“傻丫頭,怎麽一點也不知道為自己的身體著想。朕讓你跟著又不是故意讓你來吃苦的,怎麽可能會忍心看你真的跟著轎子走上十天半個月。”
然後大掌又摸上她已經走的起了兩個水泡的小腳,心疼的說道:“才走了半個時辰,腳都磨成這樣了,小乖你的肌膚真是嬌嫩的讓朕又疼又愛。”
搖了搖頭,拿過一一旁的一根針,輕輕的將夏疏影腳上的水泡給挑破,然後從懷中拿出一瓶金瘡藥,給她細細的上好。
見夏疏影中間絲毫沒有皺眉,司徒昊辰不禁又在夏疏影的眉心處落下一吻“朕的小乖好乖。”
“皇上,可是要換船?”
不知何時,權祥早掀開轎子的簾子,垂首對著司徒昊辰問道。
“現在!”
說著。司徒昊辰便將床榻上的夏疏影打橫抱起,走上早已停靠在岸邊多時的船上。
“此次,這個消息沒有泄露出去吧?”
“回陛下,奴才保證萬無一失!”
司徒昊辰的漆黑深邃的眼眸劃過一陣晦暗,然後看著權祥說道:“很好,你暫且退下吧!”
“哼,一群老狐狸,朕這次就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著,司徒昊辰的眼神閃過一陣狠戾!
一群老狐狸,都以為他此次真的是單純的去治理洪水,實則他此次之所以答應去江南治理洪水,無非是兩個原因——一方麵是想借離開這段時間,好好去調查一些事情,二來,也是想肅清一些蛀蟲。
所以,他故意將要去江南治理洪水的事情昭告天下,並且讓文武百官都相信,他一定會轎子走陸路。司徒昊辰相信,此次朝廷之上肯定會有一些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想要將他處之而後快,所以,他就故意提供了一次這個機會,他到要看看是誰這麽膽子大!
打開船上麵的窗戶,司徒昊辰眺望一眼遠處一望無際的河水,眼神微微一眯眼裏一片肅殺。
“滾,都給本宮滾!啊,皇上呢,本宮要找皇上!”
咖妃重重的將茶幾上的一堆瓜果全部揮在地上,臉上一片絕望之色。
“回咖妃娘娘,皇上早就於今天天一亮就去南方治理洪水了!”
“什麽,皇上走了!你說皇上走了?!”
咖妃使勁攥著丫鬟的衣領,一邊用力的搖著她一邊接近崩潰的問道。
“回咖妃娘娘,是的,皇上走了。”
誰知,丫鬟的話音剛落,咖妃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刹那間癱軟在地上,隻是一個勁喃喃的道:“完了。”
“微臣參見咖妃娘娘,您的藥,微臣給你送來了!”
胡太醫垂著頭,額頭上不禁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場景就是今日給皇帝踐行時候,突然皇後娘娘以一副小太監的打扮出現在他的麵前,然後掏出兩片據說是靈藥的白色藥丸。讓它隻要將此藥隨便放在一些湯藥中,便能治愈咖妃娘娘那種病。
胡太醫怎麽也說活了半輩子了,後宮的妃子們的爭鬥他雖然你沒有親生參與過,但是也是略有耳聞。沒想到此次皇後娘娘竟然找上了他,還讓他親自下手鏟除掉咖妃,胡太醫當時差點就給她跪下來,可是還沒有等他拒絕,就看到皇上一個眼神掃了過來,好像警告他什麽。
他仔細一想, 心裏不禁大驚,原來這陛下也早就容不下這咖妃,這是打算借他和皇後的手一起鏟除咖妃啊。
想他胡太醫一生清廉,兩袖清風,將懸壺濟世當作他一生的追求。萬萬沒有想到,到了花甲之年,反而晚節不保,所以不禁汗涔涔而淚潸潸了。
咖妃呆呆的望了一眼胡太醫手裏的藥,眼裏有幾分期待的問道:“這是能解本宮吃了毀容粉的解藥?”
“是,是的……”
胡太醫強作鎮定的回答道。
“胡太醫你竟然真的將解藥給研製出來了,你真是華佗在世,本宮的救命恩人!”
一掃之前的萎靡,咖妃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胡太醫的身邊,看著他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胡太醫見咖妃真的將摻了兩粒白色藥丸的湯藥給喝了,臉色瞬間如灰,暗道完了!
咖妃剛喝下去這藥,不知道為何,頓時感覺渾身一輕,之前積壓在心裏的陰霾頓時消失殆盡。不禁激動的握住司徒昊辰的手,興奮的說道:“胡太醫你這藥真的太神奇了,這藥剛喝下去,本宮剛才身上的那種如蟲子般噬咬的感覺頓時沒有了!”
聽到咖妃這麽一說,胡太醫不禁抬眸看向咖妃,見她臉色紅潤,眼睛清明,唇色鮮豔,絲毫沒有中毒的預兆,額頭不禁皺起——,莫非他誤會皇上和皇後了?皇後給他的莫非真是解藥?
可是,如果是解藥的話, 皇上看向他眼神裏那明顯的警告意味是什麽意思。
“胡太醫你想要什麽賞賜?”
咖妃抓著胡太醫的衣袖,問道。
胡太醫將自己的袖子微微的拽回來,鞠躬行禮道:“娘娘,這一切本是微臣的本分,微臣不敢邀功。微臣還要去向皇後娘娘回稟情況,微臣告退。”
“那胡太醫慢走!”
咖妃見胡太醫走後,臉上的笑容頓時褪的一幹二淨!、
眼睛裏的毒辣一閃而過,咖妃暗暗道:“夏疏影,我一定會把這次受到的侮辱傷害雙倍還給你的!”
“皇上此次真的去治理南方的洪水了?”
皇太後躺在床上,額頭上還敷著一塊手帕,神色哀戚的問著旁邊伺候著她的德妃。
“回姑姑,是的!”
“那好,通知哲兒,讓他趕緊調動人馬。偷偷的在皇上要路過的地方埋伏好!”
德妃聽完,眼裏有些許不忍,“姑姑,皇上怎麽也說是您的半個兒子,你這是又何苦呢?”
聽到德妃如此一說,皇太後不禁搖了搖頭。然後帶著指套的手指指向德妃,語氣裏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道:“婦人之仁!皇上即使是哀家的半個兒子又如何,再親近也不是親生的,跟何況,現在皇上處處和哀家作對,哪裏絲毫把哀家放在眼裏!那個夏疏影更甚!”
想到此,皇太後心氣得將額頭上的帕子拿了下來狠狠地擲在地上,“原以為夏忠的女兒會像傳言的那樣,大字不識,無德無才,所以哀家才故意撮合皇上和夏家結成親家。誰知道這夏忠沒有傳聞中的野心勃勃,覬覦皇位,這些年來,反而到處幫著皇上去討伐胡人,皇後更是,哪天一見,沒想到已經現在已經出落的那麽精致了……
哼,哀家一直以為當日讓夏疏影做皇後,是哀家將了皇上一軍,現在細細想來,沒準是皇上和夏忠早就安排好,故意給哀家演的一出戲而已!”
“姑姑,那個夏疏影侄女也看不過去,不如,咱們趁皇上此次不在,將她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您意下如何?”
聽到德妃如此一說,皇太後不禁開始細細打量起她來——嗯,和自己年輕時候六分像的外貌,更關鍵的是心也像自己當初那麽狠!其實,淑妃的死,她心知肚明,這件事肯定和德妃脫不了幹係,無論是故意不故意的。雖然她心裏也恨過她,怪過她心狠手辣,但是人在後宮,身不由己。
而且為了她們家族的榮耀,她也不會衝動的對德妃做什麽。
不過,想到德妃死的那般慘,皇太後不禁閉上眼睛,將眼底的酸澀狠狠的逼了回去。
“姑姑你怎麽了?”
見皇太後良久不置一句話,德妃不禁問道。
緩緩睜開眼眸,眼神又恢複到以前的銳利,“德妃,去將皇後給哀家招來!”
德妃聽到皇太後如此一說眼睛微微一亮,忙點頭答應道::“侄女現在就去!”
心裏冷冷一笑:“夏疏影,想不到吧,你的好日子從現在開始到頭了!”
“珠翠你可還記得誰是你真正的主子?”
德妃看著跪在地上,身體一個勁發顫的珠翠,色厲盡苒的問道。
“回德妃娘娘,珠翠記得,奴婢的真正的主子是您!”
話音剛落,德妃一腳便重重的踹向她的臂膀,“知道本宮是你的主子,還擋住本宮不讓本宮進坤寧宮做什麽?”
“回德妃娘娘,這是皇上臨走的時候特別交代的,罰皇後禁足一個月。任何人不得探視。”
德妃看著麵前瘦弱但是俊美的權福,問道:“您是誰?”
“回德妃娘娘,奴才是大內總管權祥幹爹的幹兒子權福。”
一聽是權祥的幹兒子,德妃的態度頓時有了幾分好轉,臉上也有了幾分淡淡的笑意,“權福權公公,雖然皇上說了任何人不得探視,但是貌似說不得傳召吧。本宮是奉了皇太後的懿旨來的,宣皇後去慈寧宮侍疾的!”
聽德妃如此一說,權福將手裏的拂塵一甩,鞠躬道:“抱歉德妃娘娘,這個皇上也吩咐過,說如果皇太後宣召,更不能讓皇後娘娘去!因為皇上說,皇後娘娘總是惹皇太後娘娘生氣。依奴才看,讓皇後娘娘去侍疾,實在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放肆,到底是皇上的命令重要,還是皇太後的病重要?!”
德妃見權福如此固執,不禁惱羞成怒道。
權福見德妃這樣,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的慌張,慢條斯理的回道:”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自然是聽皇上的。如果今日德妃娘娘目無法,可就莫要怪奴才不得不請尚方寶劍了!“
權福說這話的時候,殺氣刹那間盡現!
德妃不禁被嚇得身子往後一退,險些跌倒。
“你,你說什麽?皇上竟然將尚方寶劍給了你?”
“德妃娘娘可是不信?”權福直直的望著德妃,慢條斯理的問道。
覺得自己剛才竟然遭到一個奴才的震懾,德妃頓覺臉上無光,當下見權福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心田的火刹那間燃燒了起來,“哼,即使皇上將尚方寶劍給了你如何,本宮又不是奸臣貪官,你還敢碰本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