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章 每次都在刷下限
櫃台服務員看了看林夏至遞過來的衣服,問道:“請問這位小姐,有什麽問題嗎?”
“質量沒有問題,隻不過我有些不太喜歡這一款了,聽說七日之內可以無理由退貨?”
服務員看了看收據和發票,的確是當天的日期和本專櫃的卡戳。
“沒有問題,既然這樣我為您辦理退貨手續。”說著,服務員小姐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去辦理退換。
很快,林夏至原本手上拎著的裙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疊厚厚的粉紅色毛爺爺。
林夏至笑得見眉不見眼,心中暗暗想道:剛才向Linda索要了所有的發票和收據,身邊在試裝的時候小心地保存好了衣服標簽,她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
接下來,林夏至如法炮製,將鞋子、手包還有一些小配飾都做了退貨處理。
由於出售日期是當天,而且林夏至在穿著的時候很小心,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麽人為的損壞,整個過程十分順利。
除卻化妝品這種一旦售出概不退換的特殊種類,其他能夠退貨的,全被林夏至換成了現金。
“嘿嘿嘿……這些錢足夠夏天交上欠下的藥費清單了,今天的收貨真是不小……額……”
林夏至一邊轉身往回走,一邊喜滋滋地盤算。然而沒走出兩步,她嘴裏麵叨叨咕咕的話就卡殼了,因為她看到了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陸以衡!這個男人不是應該已經回去了嗎?!他在這兒做什麽?!
一瞬間,林夏至感覺自己的內心呼嘯著奔騰過一千匹草泥馬神獸。
不得不說,在和陸以衡似笑非笑的眼神相對的時候,她有那麽一丟丟小心虛。
但是如果想要讓她再去把退回的東西換回來,那她是絕對不願意的。於是,她決定裝傻充愣到底——反正就像是陸以衡之前說的,那些東西已經送給她了,那就是屬於她的東西。
既然是她的東西,那麽想要怎麽處理,自然就是她說的算。
反正估計在這個男人眼中,自己就是一個貪財成性見錢眼開
的守財奴,於是乎,林·葛朗台·夏至決定破罐子破摔,將自己守財奴的形象進行到底——無論對麵的男人怎麽挖苦嘲笑她,堅決不還錢!
下定決心,林夏至扯出一個狗腿至極的笑容走上前去:“喲,陸先生也來逛商場?真是好巧。”
“不巧,我是跟著你來的。”陸以衡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還奇怪,像林夏至這種堪稱守財奴中的戰鬥機一般的女人,為什麽會舍得打車,原來是為了趕在閉店之前能夠順利退貨。
陸以衡真的是有一種……每次見到林夏至,他的下限都會被刷新的感覺。每當他以為“這種省錢方式已經是極致”了的時候,林夏至總是會有實際行動嗬嗬他一臉,告訴他:親,你真是太甜了。
事到如今,陸以衡已經對林夏至這種貪財的本性習慣到有些麻木了,以至於他見到林夏至把所有東西都一件件換成鈔票,他竟然沒有感覺到有太多驚訝的成分。
倒是林夏至,聽了陸以衡特別直白粗暴的回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腹誹道:陸先生,你不覺得身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跟著你來的”這種話,太容易引起歧義了嗎?
咽下強烈想要吐槽的想法,林夏至問道:“請問陸先生大晚上不回家睡覺,跟著我做什麽?”
“隻是想要知道一個守財奴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舍棄蹭車和公交,轉而選擇最貴的出租。”
“……”於是發生被抓包這種事情都應該怪她做事不謹慎,崩了人設麽?
算了,守財奴就守財奴吧,反正被這麽說兩句也不會少塊肉。林夏至的想法十分光棍:反正在陸以衡的心裏,估計她已經沒什麽形象了,既然如此,幹脆就不要形象好了。
於是,她幹脆打蛇隨棍上地齜牙一笑,對陸以衡眨眨眼:“既然陸先生都辛辛苦苦跟來了,我也就不白費你的一番好意,拜托把我直接送回家吧?”
陸以衡對眼前這女人厚臉皮的程度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一般做出把別人送的東西換錢這種事情,被抓包後難道不會心虛或者道歉一下嗎?
這死女人如此理所當然要求蹭車的態度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想到這裏,陸以衡簡直無奈。可是轉念一想,他又為自己這種無奈而莫名感到生氣。
於是,陸以衡冷笑一聲說道:“將別人贈送的東西立即就換錢,林小姐這種行為簡直生平僅見啊。”
“當然要立即換錢了,不然要按折舊價算,就要便宜好多了。”林夏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
“而且,之前我不是已經和你確認過,這件衣服是不是送我麽嗎?既然已經送了我,還要計較我怎麽處理它們,陸先生,作為一個男人,這麽斤斤計較的小心眼可不好哦。”
林夏至拍了拍陸以衡的肩膀,一副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的樣子。
這一輪林夏至vs陸以衡,陸以衡完敗!
說實話,陸以衡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紳士,他真的很想把林夏至給更在一邊不管。可是當他剛剛叫陳默吧車開過來,那邊林夏至就已經坐在了後排的座位上。
總不能將她趕下來吧?
陸以衡就算再怎麽沒情商也明白,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丫頭片子那麽拉拉扯扯實在太難看了。
於是乎一路上,整個車廂內都充滿了莫名的低氣壓。
今天晚上林夏至可謂收獲頗豐,吃飽喝足還賺了一筆“外快”,讓她心情很好地對著臭著一張臉的陸以衡揮手道別。
看著林夏至連蹦帶跳的背影,陸以衡漸漸收斂了之前鬱卒的表情,嘴角緩緩勾起了一個玩味的弧度:“好戲已經開始,既然你已經在台上,什麽時候謝幕就由不得你了……”
正在上樓的林夏至,背後莫名其妙地一涼,打了一個哆嗦。
而正在這時,坐在車內的陸以衡的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聯係人一欄顯示著“父親”二字的陸以衡,嘴角的弧度再度上揚了一些——果然如他所料。
陳默見狀,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陸隊竟然笑得如此驚悚,按照尋常的慣例來看,估計又要有什麽人要倒黴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