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動手



這是比輕視還更要讓人憤怒無法忍受的無視!

季如晨的手實在是被踹的疼,白皙的臉上都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

再溫潤的男人都有脾性。

遇上陸景曜這樣跟黑社會老大似得痞子,季如晨就覺得之前跟這人說話,完全是在浪費口水。

手機被踹飛,說話沒用,手指疼的鑽心,季如晨二十多年來養成的好脾氣都被磨光了。

揮起拳頭就對著陸景曜的臉謔謔過去。

隻要是個男人,骨子裏都好鬥。

這是原始社會就遺留下來的雄性本質,隻不過經過無數的代代繁衍和時代的變遷,教育的提高,像季如晨這樣的,就被一身溫潤的書卷氣給遮住了。

平日裏根本不會表現出來。

然而,此時表現出來又怎麽樣?哪裏會是不爽就用行動去泄憤的陸景曜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陸景曜那是越打,手就下手越走。

而季如晨,隻有挨揍的份兒,即便出手了,即便陸景曜不躲,可那一拳頭就像是砸在鋼板兒上。

鋼板兒不疼,拳頭疼了。

陸景曜這是過火了,可以說是狠狠地踩到了慕寶寶的底線,可這底線,似乎是踩得太過。

慕寶寶已經不敢去惹陸景曜,隻能上前去阻攔,然而陸景曜眼疾手更快,一下就將慕寶寶狠狠地推倒在沙發上。

可慕寶寶的一隻手還是沒有逃離陸景曜的魔爪。

季如晨還在被動挨打,陸景曜明顯就有武力值優勢,季如晨壓根不是對手。

這個時候,身上已經受了傷,嘴角青腫,眼睛烏青,臉上還有大大小小的青腫。

慘不忍睹。

慕寶寶感覺心頭都在滴血,同時對陸景曜的恨意越來越深!

都說打人不打臉!學長這一張好好的臉,竟然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極怒而靜。

“陸景曜,你不要打他了。”慕寶寶的聲音淡了下來,淡淡的聲音中,帶了絲絲的請求。

陸景曜這才停下手,看向慕寶寶,冷冷問:“你決定要跟我回去?”

“不。”慕寶寶卻是搖頭,“你對季學長出手,是因為我住

在這裏。那我離開這裏。從今往後,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你若非我未婚妻,我何必糾纏你?”陸景曜冷笑。

季如晨捂著嘴巴,渾身上下疼的不行,一雙被打成熊貓眼的眼睛,忍著疼睜開。

眸光竟也充滿了狠厲,“陸先生,你若在這樣強迫他人,那麽我會讓我的律師為寶寶上訴。”

“寶寶?寶寶也是你他媽喊的?”

陸景曜又一個拳頭謔謔在季如晨右胸,出手之快,季如晨根本躲閃不及,隻能硬生生的接了那實打實的一拳。

終是忍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慕寶寶眼睛瞪的老大,小臉上一片狠辣的決絕,被魔爪緊緊抓住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甩…

“陸景曜!你夠了!”

“哢擦!”

脫臼的細微聲音被湮沒在怒吼聲裏,陸景曜隻感覺抓著的那隻手突然放棄了反抗。

似乎沒了力氣般,等他想到什麽的時候,慕寶寶已經一臉痛苦的暈倒過去。

“寶寶!”陸景曜驚慌地大喊,上前去接住了慕寶寶嬌小的身體。

季如晨趕緊撿起手機,撥打急救電話,撥打完,又來到慕寶寶身邊,“陸先生,寶寶她討厭你,應該是厭惡你的觸碰。還是讓我來。”

一句話經過陸景曜的耳朵,左耳進右耳出,最後隻留下最後一句話。

鋒刃的目光轉向季如晨,上下打量一番,鄙夷之色盡顯,“我不來,你行?”

“……”季如晨被堵的沒話說,他現在自顧不暇,的確不能顧得上慕寶寶。

而陸景曜當真是直接點名,毒舌的不得了,更可恨的是,陸景曜的毒舌不止於此。

“既然不行,以後就悠著點兒!別鬧得腎虛!丟你季家的臉!”

男人之間的憤怒的對話,總是充滿火藥味兒,兩個屬性相同的男人,用男人那點事兒扯扯還能不分上下。

可季如晨曾經就是個渾身書卷氣的書生,現在接受家族企業,書卷氣消磨,留下溫潤的氣質,是怎麽也說不出陸景曜這種話的。

於是,結果就是,季如晨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用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陸景曜。

如果目光能戳死人的話,陸景曜現在已經北歐戳了十萬八千遍都不止。

事實是殘酷的,殘酷的不止是目光對同樣氣場的男人起不到半點作用,更殘酷的是,還因此被人取笑——

“瞪個什麽勁兒?”

陸景曜那臉上跋扈囂張勁兒,真真兒是讓人恨不得拿刀去砍。

一邊抱著慕寶寶往外走,占有欲十足,臨門一腳還不忘挖苦季如晨,“我是她的未婚夫,你算個什麽東西?”

季如晨氣得心都抽搐了,可還是沒法反駁,確切的說,是像跟陸景曜一樣,用那種對於他來說是很粗魯的話去反駁。

這種話是他萬萬說不出來的。

不用這種話語反駁,他卻再也沒有反駁的立場和角度。

如果,昨晚接受了慕寶寶的表白,是不是他今天就能有不可否認的立場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陸景曜抱著慕寶寶上車。

陸景曜那一身駭人的氣勢,又是在這樣高檔的私人別墅區,身份必定非富即貴,司機不敢耽誤,待車門關好,司機發動引擎,後視鏡裏看到陸景曜那張陰測測森森然的臉,半秒不敢耽誤。

噌的一聲,汽車就遠遠地駛出視線。

季如晨一拳頭砸在牆壁上。

事情止於慕寶寶的脫臼和暈倒。

重要的是,鬧劇終於結束了,被陸景曜嚇到的傭人們,這個時候才敢出來。

發現門口沒有救護車,傭人們趕緊再次撥打120,叫救護車。

醫院。

當陸景曜從醫生口中得知,慕寶寶手臂脫臼後,又看到醫生給慕寶寶接受手臂。

眼睜睜的看著慕寶寶從暈厥中被痛醒,陸景曜的心,像是被打翻了一隻在冰天雪地,塵封已久的五味罐子。

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慕寶寶一張臉慘白慘白,即便窗外的淡金色的陽光,也無法抹去那慘白的顏色。

脫臼是很痛的,接回去也一樣痛,短短的時間內,就受到了雙份痛苦。

看似嬌小的慕寶寶,卻哼都沒有哼一聲。

陸景曜沒有辦法想象,一個嬌嫩的身體是怎樣承受巨大的痛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