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一章:重回公司



盛景翰心裏亂如麻,自從再遇到顧歡言這個女人,他的身邊就接二連三的都是麻煩事!顧歡言這個麻煩精!

陸琪衝回家裏,她此時怒火中燒,路約翰,顧歡言,盛景翰,全都讓她恨得牙癢,昨天的事情將她所有的高傲擊碎。

眼下她隻能希望事情不會敗露,聽路約翰的意思,被他欺辱過得不止自己一個,路約翰畢竟是個有身份的人,想必他懂得怎麽去守口如瓶!

想起剛剛盛景翰的解釋,顧歡言!陸琪眼裏滿滿的恨意,她緊緊地握起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裏!

“我所受的,定讓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她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她對盛景翰有情,而且盛景翰把自己當成朋友,看盛景翰與顧歡言的夫妻生活並不和睦,陸琪冷笑著,美豔的臉上有著不匹配的陰毒。

“顧歡言,路約翰,你們給我等著!”

“阿嚏!”顧歡言正悠閑地坐在後院的秋千上蕩來蕩去,莫名其妙的打了了一個噴嚏。

馮姨在不遠處收拾著她種的花,聽到後立即拿了件衣服去給顧歡言披上,“太太,當心別再感冒了,您這頭一病還沒好,要是加重就糟了……”

顧歡言笑著謝她,“馮姨,我身體沒那麽嬌貴。”

“這可不是嬌不嬌貴的事兒……”馮姨拿起鏟子,拎著小水桶,“太太您要是不快點好起來,隻怕少爺得跟我這把老骨頭拚命嘍!”

顧歡言一愣,想起盛景翰那張萬年冰塊臉,忍不住撇撇嘴,“他?他肯定樂得燒高香去了!”

“太太別這麽想。”馮姨語重心長地說道,“少爺今天早上走之前,特意囑咐我要好好的照顧你,少爺他是很關心你的。”

想到盛景翰對自己冷漠地神情,他總是不假思索,就能輕易地用語言讓自己遍體鱗傷。顧歡言捧起一杯熱茶,唉,光是想到他就覺得渾身發涼,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歎了口氣。

馮姨見她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

盛景翰是在二十

一歲的時候,被盛老爺子盛豪騰接回家中,在此之前,盛豪騰曾多次想要將盛景翰的撫養權奪回,隻是,少爺的父親盛忠德先生,執意讓少爺的母親來撫養盛景翰。

也許是愧疚吧!馮姨不忍再想下去,見天色已晚,她對顧歡言說道,“太太,夜裏涼,我們進去吧。”

顧歡言抬起頭,“是啊,天都要黑了,我怎麽都沒有注意到。”

她裹緊了外套,衝馮姨笑了笑,“我總覺得,這個宅子裏的樹太多,把陽光都擋住了,白天也像是夜裏似的。”

馮姨過來扶著她,兩人慢慢地向房子裏走去,“可不是嘛,不過這些都是先生種的。”

“先生?”顧歡言一臉疑惑,好奇地問道,“是哪位先生呢?”

馮姨的表情有些拘謹起來,她簡潔明了的說,“是少爺的父親,從前我們都喊他先生的。”

這是顧歡言第一次聽到有關盛景翰父親的事情,她從前也問過盛景翰,可是後者從來都會將話題轉移。

她見過盛景翰的媽媽,那個柔和可親的美婦,顧歡言的印象中,胥伯母從來都是以微笑示人,歲月也從未在她臉上留下什麽痕跡。

每次顧歡言去她家中做客,她總會開心地做出一大桌子菜,尤其是那道最拿手的雞蛋餅。

這次與盛景翰再次相遇,見他性情轉變實在誇張,顧歡言不禁猜測,想必是跟胥伯母過世有關。

想到這兒,顧歡言的心裏隱隱作痛,對盛景翰的愧疚也油然而生。

胥伯母離世,那個時候的盛景翰,應該是最需要有人陪伴了。

她已經不怪盛景翰恨自己了。

“太太。”馮姨突然停下腳步來,一臉認真地看著顧歡言,徐徐說道,“馮姨不知道你跟少爺之間發生過什麽,可我知道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麽重要,也許少爺看上去對你很冷淡,但是他將她娶過門,就足以證明少爺心裏有你。”

“馮姨……”這些話,字字敲打在顧歡言的心上,她似懂非懂地低下頭,“您這些話,是想告訴我什麽?”

馮姨的目光真切地看著她,語重心長的說,“太太冰雪聰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女人是要懂得軟一些的,少爺這些年,受到不少嚴酷的曆練,他需要有個人陪她,很明顯,少爺他自己選了太太。”

她第一次見到顧歡言,就覺得這個女孩身上有特殊的魅力。

“可是,這並非像您想的那樣簡單。”顧歡言差點就忍不住將所有的一切告訴馮姨,她太壓抑了,她內心想得到釋放。

待在盛家的每一天都讓她覺得壓抑,胸口也是悶得厲害,想到盛景翰的冷落,不幸福的婚姻又有什麽意義呢?

馮姨握住她的手,點點頭,“馮姨心裏懂,太太受的委屈,少爺受的委屈,讓你們互相有了隔閡,不過太太放心,凡事抵不過感情,少爺聽您病了,立即趕了回來,他是很在乎您的。”

顧歡言想起自己當初對盛景翰的無情,不禁苦笑,自己何嚐不是也做過感情的劊子手,她又怎麽能去責怪盛景翰呢?

感激地看著苦口婆心的馮姨,顧歡言也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猶豫轉而又變得堅定,“我知道該怎麽做。”

夜裏,盛景翰回來便將自己關在書房裏,晚飯也是讓馮姨送進去吃的。

待他出來喊沈管家的時候,顧歡言忍不住立即看向他。

隻見盛景翰眉頭皺的厲害,書房的桌子上擺了許許多多的文件,顧歡言想到海州新區馬上要競標,此刻盛景翰定要馬力十足,將所有的方案做到完美才會罷休!

“你在看什麽?”

盛景翰隻是離開一小會兒,回來便看到顧歡言向書房裏張望。

顧歡言立即轉過身來,支支吾吾的,“沒有啊,我在找你。”這樣敷衍著,她心裏卻有些疑惑,剛剛好像在牆上看到了胥伯母的照片。

“盛家的規矩,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個書房!包括你!”盛景翰厲聲喝道。

“哦。”

顧歡言委屈地瞟了他一眼。

見她還愣在這兒不走,盛景翰冷冷地問,“找我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