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章:解圍
“是是,奴才遵旨。方才八皇子在這禦花園中放風箏,誰知風箏不慎落到了墨世子的身上。八皇子便去向墨世子討要,誰知八皇子年幼,不知何事惹怒了墨世子,竟然被墨世子一掌拍倒在地,便口吐鮮血,昏迷不醒。”那個太監方才還像是受了驚嚇般說話不利索,這會兒子倒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的一清二楚。
“哦?此話當真?”皇帝緊皺眉頭,帶著些懷疑的目光看向了西涼墨城。不過西涼墨城倒是一言不發,許是真的犯下了錯事也未可知。
“千真萬確啊陛下,奴才再怎麽大膽,也不敢誣陷墨世子啊陛下!”小太監一臉誠惶誠恐地看著皇帝,生怕皇帝因為對西涼墨城的寵愛而不相信,反而降罪在自己頭上。
場麵嘈雜混亂,但公孫曦月剛才仔細觀察過現場。除過西涼墨城和那群太監,便隻剩下了現在還昏迷不醒的八皇子赫連元祿。而且那太監頭神色怪異,他的話也未必可信。
況且,西涼墨城雖然為人冷漠,但也不至於拎不清輕重,失手將一個孩子打成重傷。
一時之間,情勢膠著,本應該慌亂無比的眾人現在竟然是各自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臣等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突然傳來的太醫聲音,算是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朕無礙,快去看看八皇子如何了?”皇帝還算是疼愛這個最小的兒子,畢竟人命關天,查案的事也急不得。
“微臣遵旨。”太醫領命而去。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太醫向皇帝稟報道:“回稟陛下,八皇子此刻病情危急,怕是有生命危險。還望陛下準許微臣將八皇子帶回寢宮診治。”說罷便要從公孫曦月懷中將八皇子抱出來。
隻是公孫曦月分明感覺到八皇子的渾身癱軟,若是移到寢宮,怕是會筋骨錯亂傷及肺腑,到半路便身亡了。
於是便立刻對皇帝說道:“皇帝舅舅,曦月也懂些醫術。八皇子此刻全身癱軟無力,不像是單純的掌風可以做到的。若是再抬回寢宮,怕是會讓骨頭傷及內髒啊!”
“哦?那曦月你快
看看朕的祿兒可還有救?”皇帝聽見這等消息,更是焦急萬分。
“是,陛下。”公孫曦月領命之後,便將太醫的藥箱打了開來,拿出腕枕墊在赫連元祿的手腕處,仔細地診脈。隨後又將藥箱中的銀針拿了出來,在每一處關節和筋脈之處都下了針。
做完這一切之後,公孫曦月起身向皇帝稟報道:“回稟陛下,八皇子現下筋脈俱斷,又加上墨世子方才的掌力,已是傷及心脈。不過臣女已經行針將八皇子的各處筋脈暫時保住,並護了心脈。暫無大礙了啊!~~~”
皇帝聽見這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見公孫曦月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便問道:“怎麽,莫非祿兒會落下什麽病根不成?”
“回稟陛下,正是。不過若是臣女拚全力一試,到可以救得八皇子上半身或是下半身無恙。隻是……”公孫曦月欲言又止:“隻是皇帝舅舅,八皇子年紀尚小,現下又昏迷不醒,不知皇帝舅舅想要如何保住八皇子?”
縱然公孫曦月的那一套針法了得,但八皇子早已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即便是公孫曦月冒險一試那危急之法,也隻能勉強保住八皇子一半身軀的筋脈了。
“那此事必須現在作出決定嗎,朕可還有考慮的餘地?”皇帝心中悲喜交加,臉上一派哭笑不得的表情。
“皇帝舅舅您先寬寬心。”公孫曦月將八皇子交給一旁的太醫,然後站了起來,繼而說道:“太醫,有勞你們先將八皇子送回寢宮,用參湯為八皇子續命。記住,切不可動八皇子身上的銀針。若是出了差錯,那便拿你們是問!”
“照曦月的話做便是,快去。”皇帝現在也是熱鍋上的螞蟻,顧不得許多。招招手便讓太醫們帶著八皇子回了寢宮。
待太醫和一幹宮女太監走後,公孫曦月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皇帝舅舅,此事事關重大。曦月有幾句話想和您單獨談談,不知可否?”
“罷了,你們都下去吧。墨城留下便是。”
“遵旨……”一群人便迅速地散去了。
“曦月,現在隻剩我們三人。有什麽話,你直說便是,不必顧
慮。”皇帝知道,以公孫曦月方才的種種表現來看,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秘密。
“皇帝舅舅,八皇子,他的筋脈是早已被人做過手腳的。”公孫曦月將實情說出。
“你說什麽?!”皇帝大吃一驚。
“方才曦月診脈之時發現——八皇子的脈象虛浮無力,時有時無。若是真的被墨世子的掌風傷及所致,那脈象一定是整個斷掉的。墨世子,可否請你將當時的情景描述一遍?八皇子為何會激怒你?”公孫曦月一步步推理,慢慢打消著皇帝心中對西涼墨城的懷疑。
“元祿方才像是著魔一般,不住地向我身上靠來,像是沒了骨頭一般。無論我如何說元祿也是依舊不放手。他好像還有些翻瞪白眼,口吐白沫的症狀。我以為元祿是中了邪,這才施掌將他拍開。但我不過用了一成功力,平日裏元祿是可以接住的。沒想到……”西涼墨城不再說話,隻是低眸沉思。
這個八皇子年紀雖小,但喜好武藝,打小便開始習武強身。所以若非有人提前動了手腳,西涼墨城的一成功力頂多將他拍出去紮不穩,踉蹌幾步罷了。
“嗯。平日裏墨城雖說是桀驁了點兒,但也不至於這般不知輕重,胡亂傷人。隻不過,祿兒畢竟是皇子,此事也不能僅憑你們的一麵之詞便定案。”皇帝到底還是精明,雖說明麵上寵愛著公孫曦月和西涼墨城,但是涉及到皇家利益和名聲,自然不會這般草草了事。
“全憑陛下做主。”公孫曦月行了一禮,便向著八皇子的宮殿走去。她不能在此逗留,以免皇帝懷疑自己是有心在幫西涼墨城開脫。
待公孫曦月走後,皇帝果然又向西涼墨城詢問起來。
“墨城,你實話告訴朕。祿兒的傷,真的不是你那一掌所致嗎?”雖然公孫曦月說得有模有樣,但皇帝還是想聽西涼墨城親口跟自己解釋一遍。
“若真是我所害,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西涼墨城不屑於和皇帝解釋。這種事情,越是解釋越是有擇不脫的幹係。
更何況,他體內的毒早已被公孫曦月的針灸控製住了。怎會不分青紅皂白,隨意取人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