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34章: 醉了酒



吳櫻櫻埋著頭死命喝咖啡,想驅散臉上的熱度。

但不見任何成效,隻要宋至辰在這裏,她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但具體是什麽,她也不是很清楚。

“你在害怕我?”男子的聲音低沉。

“沒,沒有。”

隻是他們離得太近了,讓她呼吸有點不均勻。

她的臉已經紅得像一個蘋果了,天哪,他怎麽還不走,對方不是快來了嗎?一邊默念一邊喝咖啡,此刻她不能閑著。

“嗯,那就好。”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但手沒有鬆開,依然輕輕地牽著。

服務生剛剛還以為他們是情侶,因此特意送了一份情侶禮物給他們。那是一對製作精良的玻璃杯,散發著淡藍色的光澤,漂亮得不像話。

她望著那對玻璃杯,眼睛發亮。

宋至辰卻不可置否,好像在嫌棄她沒見過世麵似的。

過了一會兒,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很快又走了回來。

他長得高大又修長,加上麵容英俊,咖啡廳的女人望著他的目光裏頓時有了許多迷戀。她們好像發現了新的獵物,紛紛眼露精光。

但他並沒有停留一刻,而是直直地走向了他的小姑娘。

客人沒等到,因為臨時有事沒來。

宋至辰自然而然地牽起了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其實也沒有多冷,可能是因為習慣了吧,他總是這麽細致地保護她,照顧她。

經紀公司其他的人都笑,總監,你到底帶的藝人,還是自己的孩子?太寵了。

他不回應,因為他也說不清楚。

就像此刻,他看著她有點疲憊的模樣,就想讓她好好睡一會兒,這樣一看,好像他也不是很熱衷把她推上至高的位置。

如果不做她的經紀人呢?

宋至辰搖了搖頭,打開車門開始發動車子。

沈月想法設法聯係到吳櫻櫻時,心裏的氣雖然沒有消太多,但反正沒有先前那麽氣了。

這會兒,她隻想找個人好好說說自己的心裏話。目前能想到的隻有大叔跟吳櫻櫻。大叔,她想了想,還是不要麻煩他好了,上一次,他都生她氣了

“阿月,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沒關係,宋先生跟我說過了。”

一提到宋先生,沈月眼睫輕顫,感覺這個人很奇怪。他對櫻櫻很不一般,看他盯著櫻櫻的眼神,有時候,像父親,有時候像戀人。但總的來說,像戀人更多一些。

可惜櫻櫻這個傻瓜,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她覺得自己要是像櫻櫻一樣,有這樣一個人保護著就好了。

“櫻櫻,說實話,我有點討厭現在的自己,也煩躁很多事情。可惜,沒什麽好的解決方法,總覺得活人真沒什麽意思。”

吳櫻櫻倒了一杯鮮榨的果汁給沈月:“你不要胡思亂想,宋先生跟我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什麽樣的狀況都會遇到。但是終歸都是有辦法解決的,天也不會馬上就塌下來的,不是嗎?”

“嗯,不錯,”沈月點點頭,“你的那位宋先生真有文化,說的話都這麽有哲理。”

而且把櫻櫻帶的很好,脾氣好,心態好,麻煩事也少。沈月覺得自己挺佩服宋至辰的,都說他冷漠,可他對櫻櫻卻與眾不同,從眼神到動作,全都是溫柔,和那天在韓家宴會上的形象完全不同。

和吳櫻櫻聊了很久,沈月心裏輕鬆了不少。

雖然有些事情沒有得到實質性的解決,但好歹心裏沒有那麽煩悶了。

“謝謝你,櫻櫻,我很久都沒有這麽輕鬆過了。”她真心實意地感謝。

吳櫻櫻擺擺手:“我們是朋友嘛,說不定以後我麻煩你的時候會更多呢。”

沈月點了點頭,心裏暖暖的。

韓家是有門禁的,過了那個時間點,大門就會緊鎖,怎麽也打不開。

所以她打電話給韓藝棋,叫他來接她。

好巧不巧,韓藝棋今天有應酬,而且要很晚才能回來。所以他便找了沈月位置最近的一個人去接她,那個人名字叫吳洋。

吳洋也是個公子哥,他哪能那麽聽話,他掛了電話鄙視了好久,最後把電話打給自己的另一位好友,蘇陽生。

晚上,天氣很涼。

沈月裹著衣服在街上站了好久,才等到接自己的人。

“怎麽是你,

大叔……”

她很是驚訝,現在她已經開始懷疑蘇陽生的真實身份了,一會兒鋼琴師,一會兒司機的,身份真是各種各樣啊。

蘇陽生示意她趕緊上車:“我也是受朋友的托付,他說務必要把你送到韓家,否則他就有生命危險。”

“啊?”她愣住。

“你啊,真是太好騙了,我說的話你就那麽相信麽?”

說話的語氣隱隱帶了一絲傷感,他好像依然還在遺憾那天醫院的事情。

沈月笑了笑:“我當然信你了,夕寧媽媽那麽疼我,我如果連她兒子都不肯相信的話,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眼眸暗淡,但他也不再多說。有些事情太早說開了反而不好,既然這樣,那他就把他的心思永遠埋藏在心裏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跟他沒某多大關係,他也不需要去在意。

而另一邊,韓藝棋正被人逼著灌酒喝。

依他韓少爺的身份,這些工作本來是不屬於他的,可是母親說,要想成就一些事,那就要從基礎開始學,所以,他隻能陪這些人喝喝酒。

幾個男人長得個個人高馬大,但是酒量都不怎麽好。

不一會兒,他們就都醉了,眼神也變得迷亂。

“我說韓少爺,聽說你豔福不淺,有後宮佳麗三千人呢。什麽時候帶出來給我們瞧瞧,讓我們這些福薄的人跟著一起沾沾光,怎麽樣?”

韓藝棋因為喝了酒,也就沒那麽多顧忌,他搖了搖頭:“不行,我家那位會生氣的,女人太難哄了,哄起來太麻煩,我還是安分守己好了。”

他的話頓時引來一陣大笑。

“你啊,該回家治治她,哪有老婆管老公那麽嚴的,我們家那位就不敢。”

其他人揶揄:“你是把人家打怕了吧,不過你下手也挺很的,輕重都不分。”

韓藝棋迷迷糊糊地笑:“不,他沒錯,就是該打。”

幾個人吃吃喝喝,玩了各種酒令,最後結束時,還是幾個服務員想法設法把他們給抬上車的。

回到韓家,已經是淩晨,臥房的燈還沒關。

酒氣四處彌散,沈月冷冷地盯著韓藝棋,忽然間對他心生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