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55章 軒轅城



看著這個家夥的步步逼近,慕容夕終於將懼意轉化成了憤怒。自己雖然是女流,可既然到了這種地步,自己非要和他拚命不可。“你走開!”下意識的一腳毫不客氣地招呼在了對方的小腹上。乞丐捂住肚子,一下蹲在了地上,他嗚嗚啊啊的亂叫一通,但掙紮許久很快又恢複了“本色”狀態。

慕容夕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將耍流氓進行得那麽堅決,但他越是膽大,意味她越需要硬氣。

“去死!”一聲呼喊,慕容夕的第二次出手更加凶狠。憑什麽,為什麽她永遠那麽悲苦?她的反擊夾雜著對於老天的不公,也有對過去那段悲傷往事的怨恨。

這一通胡亂歪打雖然算不上高深,但是卻用了十二分的力,一下將那個乞丐按在了地上。

“去死,去死,去死!”滿是怨念的喊聲之中,拳腳聲不斷。如果說剛才的慕容夕還是因為恐慌而去防衛,現在卻已經隻是簡單的想要泄憤而已。但是如今話語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她似乎真的對那個家夥動了殺心。

即便是這樣,地上的乞丐依然不安地掙紮扭動著。但是當他抬起頭來,幾乎已經被縮喉的他終於擠出了兩個字:“救我……”

什麽?救她?

慕容夕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就算現在自己是自救,可這個變態也實在是罪有應得……

等下!好像有那裏不對!

他怎麽那麽熱?莫非……?

慕容夕這時終於恢複了冷靜,她重新仔細地看了麵前這個登徒子,蓬頭垢麵的裏麵還夾雜著諸多血跡。

“你是怎麽了?”慕容夕搖晃起了此時奄奄一息的乞丐。雖然她這麽說,但是心中卻並非不知道對方身上發生過什麽。

這家夥是被人強行灌了藥吧!看他全身上下的血跡傷痕,剛才的確是強烈反抗過。隻是寡不敵眾,因此被人丟進來,而之所以那人會這麽做,顯然是想要對付自己。

“見鬼!”慕容夕心中暗罵一聲,剛剛來

到這個古怪之地就要和不認識的人鬥智鬥勇嗎?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罵歸罵,事情卻不得不解決。隻要對方不再燥熱,那這一劫差不多就算是渡過去了。

慕容夕努力地將乞丐翻過身來,而另一邊露出背脊的他再次讓慕容夕完完全全的震撼了。一道道傷疤就像是溝壑,雖然不清晰,但就是這種血肉模糊的感覺更讓慕容夕的胃袋幾經翻騰。

“不就是被喂個藥麽,要不要這麽拚!”作為受害者,當看到這個乞丐的誌氣如此,她也不經萌生出了同情。

但是乞丐此時已經被折騰地無力說話,隻是蜷縮著盡量控製自己的行為,並不住地深呼吸著。

但是這種時候,這種尷尬的情況必然會是始作俑者最希望看到的。果然,很快就有一隊人匆匆趕來了:“大小姐,大小姐,你沒事吧?”

“嗯,還好,還好。”隻有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的人,才會如此以擔心為由一個勁摻和進來。而這時候慕容夕隻能用簡單回應來打到緩兵的效果,她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尋找可以藏人的地方。要是動作太慢,對方大可以將帽子套在自己頭上。

慌亂之中,慕容夕也實在找不到什麽十分安全之地。聽著外麵的腳步越來越近,不得已隻好硬生生將這個乞丐放到放置令牌的神龕之下。而這時候那個乞丐倒也配合,雖然滿身傷,卻一直咬著牙任憑慕容夕將他往神龕處挪去。

“嘭!”門被推開了,但此刻的境況和先前已經大不相同。莊嚴而靜謐的祠堂裏,慕容夕垂著頭側倚一邊,這副樣子像極了昏死的人。

裝暈的慕容夕眯著眼不住地向外打量,麵前除去幾個仆從,門口正站著三個人,不管是誰他們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怎麽回事?”三人之中那個唯一的男人語意嚴肅,光是說話的氣勢就看得出他便是這家的家主。

而被他質問的是一個少女,她穿的光鮮靚麗,顯得鋒芒畢露:“我明明看到有什麽人跑進祠堂了,要不

好好找找?”或許是沒能看到期待已久的畫麵,少女一時不察等於將自己是主謀這樣的消息隨便地說了出來。

她說罷,還不死心又開始在祠堂裏左看右看,企圖找到些有人的證據。

“夠了,還不去照顧你姐姐?沒看到她現在什麽樣了嗎?”聲音雖然稍帶微怒,可其中卻隱隱讓慕容夕感到熟悉。毫無疑問,她既然能這般嗬斥,必是這家當家做主的人物。當然讓慕容夕更為驚愕的是他說的話。

“是。”那個少女對於慕容軒的斥責並沒有一點不滿的意思,她乖巧的答應下來。慕容夕知道,越是這樣的對手就越需要注意。

而那個少女也的確很會來事,靠近了慕容夕的她忽然故作驚訝道:“呀!有血。”

有血是當然的,剛才那個乞丐遍體鱗傷,自然免不了有血跡沾到衣服上。隻是衣服上有血和身上有血這兩種情況卻又是兩說。慕容夕不由地暗自苦笑:慕容月娥果然不是個善茬。

這邊的慕容軒和陪著來的幾個人果然對於少女的話感到好奇,瞬間將矛頭轉移到了慕容夕莫名的血跡上。

“看,地地地上也有。”慕容月娥此時又趁機推波助瀾道。她浮誇的演技徹底主導了祠堂的氣氛,這讓慕容夕不禁冷汗涔涔。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暈了”,就是她再有主意,卻也沒有施展的機會。

“看,這裏有一條血跡!”此時對方也在竭力地窮追猛打,她知道自己往祠堂塞了個乞丐,隻要找到這個大活人,什麽罪名都可以一股腦兒加到她身上。

完了,完了。慕容夕現在也完全沒了主意,或許是自己太過托大了吧,畢竟剛才藏人過於草率,完全沒有時間去仔細善後。如今對方錙銖必較,她本來的裝暈轉移注意也沒能成功,隻能坐以待斃。

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祠堂的桌案忽然動了起來,兩旁的燭台搖晃數下,一頭紮落下來。

祠堂裏本就多羅緞,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場大火轟然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