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章 來個出氣桶



木子寬瞧著林妙言嫩生生的臉蛋,水靈靈的大眼,纖纖細腰不堪一握,不禁心花怒放,遇上個愛錢之人說不定能消魂一夜:“好好好,隻要你讓爺開心爺管叫你吃好喝好,還有錢拿,山海樓就在對麵,小姑娘我們走吧”。

林妙言格格一笑,露出好看的貝齒,一個回身木子寬去摟她的胳膊又撲個空,轉眼間她已經奔進了山海樓。

京城最大最有名的茶莊是青雲茶莊,最大最有名的酒樓是山海樓,青雲茶莊的主人是喬江,在商界,江湖中都有威望,山海樓的老板劉福勝是個純粹的商人,近年來與金王府走的十分熟絡,山海樓也日益昌盛興旺,上次也是在這山海樓木世子被喬江所殺。

山海樓一共三層每天座無虛席,菜肴匯集南北各地,其間有唱小曲的,說書的真是熱鬧非凡,來這裏的人也大多是社會上流,富家子弟,這些上次來時是晚上並且心情不好,喝醉了,竟沒留意到。

門口的小二看見木子寬跟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起進來,立刻笑臉迎過來:“木公子,今兒又結識那家千金啦”,顯然不是那日的小二,否則怎麽會認不出她來。

木子寬瞥一眼小二,財大氣粗的道:“少說廢話,給我樓上的雅間,挑最好的上來。”

小二嘿嘿一笑:“好,木公子三樓的雅間空著呢”,他在前麵帶路將二人領上了三樓。大廳中已經滿座,小二挑開雅間的門簾:“木公子你請”。

林妙言看看裏麵寬敞明亮,一張雕花紅漆飯桌,四個牆角都擺設盆栽。眼珠子一轉:“這裏多孤單還是外麵來的熱鬧”,也不管木子寬徑直走向西首靠窗一桌,那裏的客人剛走,還剩的殘羹。

木子寬鄒眉道:“小姑娘這裏太吵雜,還是裏麵比較好。”

林妙言頭一偏:“你愛去裏麵就去裏麵,熱鬧吃的多。”

原來是個隻知道吃的傻丫頭,心裏的小算盤打的那個美:“額,那好吧”衝著小二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收拾”。

小二連忙招人來收拾了飯桌。

林妙言眼觀四周,滿意的笑了笑,這裏多半是些公子哥兒,也有些商人,還有一些江湖客,目光所及不禁注目在鄰桌的中年男子身上,一身墨綠長袍,袖子卻收緊倒像弄刀使棒的人,又像商人,別人喝酒都是用酒杯,他卻用的是碗,但看他一碗一碗的自斟自飲,甚是豪爽,舉止間透著一股凜然正氣,觀之生畏,想要上前去打招呼,但想起流言可畏,止住了步,隻當做是沒看見他吧,

相信他也能諒解。

喬江正嘴角浮笑的看著她,仿佛看穿了她,也沒有作聲,心想這丫頭不知又搞什麽,恐怕是記著木世子的恨要在木子寬身上撒氣,這次可得看好了不要再讓她闖禍,幸虧今日沒有帶四弟來,否則隻怕還要出什麽亂子來。

不多時,菜一樣樣的上來了,都是山海樓的招牌菜,佛跳牆、夫妻肺片、蟹粉獅子頭、東坡肉、東安子雞、三蛇龍虎鳳大會、應時水果拚盤、慧仁米粥、翠玉豆糕滿滿一桌子佳肴匯集南北,還有水果,糕點,不但葷素搭配,還有水果解膩。

林妙言挑一塊東安子雞放在嘴裏嚼幾下,鄒著眉:“這什麽雞,真難吃,小二拿走換個味美的。”

小二跑過來翻了翻白眼:“姑娘京城能吃到正宗東安子雞的值此山海樓一家,切莫無理取鬧。”

林妙言白眼一番翻:“不信你自己吃著看”。

小二疑惑的吃了一口,立即吐了出來:“哇,好苦好苦。立即陪笑,今個大廚把鹽多放了這就給你換去。”

“小二給我拿壇玫瑰露”林妙言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彈著桌麵,看著小二驚愕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小二一陣驚愕,玫瑰露很難得,僅一壺便是一百兩銀子,這小姑娘竟然出口就要一壇,不禁壓低了聲音:“姑娘說笑,玫瑰露是宮中娘娘們的禦品,一般人無福品嚐,本店的玫瑰露得來頗費周折所以,,嘿嘿,,”

林妙言柳眉一挑,拍著桌子道:“莫非你怕木公子不付錢,他可是皇後的親侄子,這些不用你說,到是你們可別以假亂真敷衍我才是,,,”

自從在山海樓把木世子殺了,她就特意的打聽到木家的家世,木家世代忠良,深得皇上重用和信任,在先皇時期就給木家封了世襲爵位,木世子不給獻王爭氣,倒是惹不少麻煩平時很是讓獻王頭痛,幸虧喬江在京城的口碑頗好,木國忠又是剛直不阿的性格,否則也不會輕易原諒喬江殺子之事。

小二唯唯諾諾的去了,木子寬咽了咽口水:“小姑娘你喝玫瑰露啊?”

林妙言眼一斜,又拍了下桌子,倒把木子寬嚇一跳:“廢話,難道要我喝老爺們的燒刀子?”

獻王鋼直不阿,對子女家教甚嚴,平日裏小吃小喝也就罷了,可今日光玫瑰露就得上百兩,如此奢侈如叫父親知道,少不了一頓教訓,可是大話說在了前麵隻好硬著頭皮撐下去,“嘿嘿”幹笑兩聲。

玫瑰露的酒勁當然不如別的酒,充其量隻能算加了點

酒的飲品。

林妙言倒了一杯道:“木公子,你喝什麽酒啊?”

木子寬凜然道:“當然不喝娘們兒的酒,小二來壺花雕”,顯然有了豪氣幹雲的大俠風範。

林妙言接過他的話道:“小二把酒杯換做碗。”

木子寬嚇一跳,瞪著眼睛:“什麽姑娘你要用碗喝,玫瑰露是細品的酒,不宜牛飲”若真是換碗喝今日非要闖大禍。

輕輕一笑喝下一小口玫瑰露,動作斯文優雅:“不是我,是木公子你,你看那位爺喝的多有氣概,小女子我就喜歡這樣豪爽的男人”。

順著林妙言手指的方向望去,鄰桌的喬江,果真用的是碗,桌上擺了幾碟菜,還有個酒壇子。喬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在木子寬眼裏看來到成了挑釁,這反到讓他不甘示弱了。

“換是不換,跟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連大名鼎鼎的喬江都不認識,這木公子也太孤陋寡聞,怪不得這幅不成氣候的樣子,心中對沒見過麵的獻王惋惜,長子那般模樣,二子爛泥敷不上牆……

這小姑娘看起來柔弱嬌小那知卻是這樣強勢,偏偏木子寬好麵子,頂著頭皮硬撐:“換就換。”

“好,這才夠爽快,夠爺們,我們不醉無歸,來幹了”,林妙言先飲為快,木子寬也一口氣喝幹了一碗,甚是豪爽,隻是女子喝的是玫瑰露,男子喝的是陳年花雕。

木子寬平日裏遊手好閑,吃喝玩樂,調戲婦女是常事,不過懼於父親威嚴從不敢喝醉,也不敢夜不歸宿,更不敢如此奢侈,那有這樣牛飲過,這兩三碗下肚勉強可以撐下去,要是再喝肯定得倒下,偏偏林妙言又道:“木公子真是海量,今兒木公子生辰,府上定然熱鬧非凡準備許多為木公子慶生。”

木子寬哼一聲,立即怨聲載道:“慶生?我那老爹早給忘記,每年都是管家安排做幾個我喜歡的菜,我老爹忘記就忘記吧還不許我出來玩樂,真是憋死人了。”

林妙言撲哧一聲笑,舉杯示意與木子寬對飲,又是一碗下肚:“木公子那你怎麽又出來拉?”此時她是早已經把去買年糕的燕雲天忘到了腦後。

木子寬十指放嘴邊“噓”了一聲,膽怯的道:“我這是偷著出來的。”

“木老頭也太嚴厲了,不過今日本姑娘定讓你過一個特別的生辰”,她提提嗓子,拍板大喊道:“大家聽好拉,今兒個是獻王府二公子的生辰,今的帳都記木公子上,當是木公子的生辰宴,大家都來給木公子慶賀,不醉不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