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章 小鹿亂撞
吻了一會，他才放開她。“你沒和男子接過吻？”她那技術生疏得要死了。
“你走開。”她有些惱羞成怒的推開他，快速跳下了床。“公子不要戲弄雪兒了，雪兒隻賣藝不曾賣過身。”
瞧她有些生氣的樣子，齊允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身前，伸手扯下了她的外套，那隻不過是一件薄紗罷了。
“你幹什麽？”肩膀突然一涼，龍嫣雪抱住自己胸前，他怎麽這麽粗魯？
齊允抓著她的手臂，不理會她的掙紮，伸手扣了扣她雪臂上的一顆紅色點點，守宮砂？她果然還有這個東西。
龍嫣雪想甩他一耳光，被他伸手抓住，她快速抽回自己的肩膀。罵了句：“變態。”
變態？齊允的眼角不高興的跳了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罵他。
他那樣子有些威嚴，讓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看他一身錦衣，全身散發的霸氣來看，一定來頭不小，她知道自己不該隨意得罪客人，所以才壓了壓心中的火氣，淺笑道：“雪兒失禮了，還望公子見諒。”
“罷了，不跟你一般見識，聽聞姑娘這琴技精湛，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聽一聽。”齊允說著就往椅子上坐了上去。
他都已經做好了要聽的準備，她怎麽可能還不彈？龍嫣雪看了他一眼，才欠了欠身子走到琴旁坐下，他可真奇怪，前前後後就好像兩個人似地，突然變得這樣溫文爾雅還真讓人不大舒服。
齊允端坐在那，自己倒了一杯茶，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君王的霸氣，龍嫣雪的心突然一怔，是錯覺嗎？
為何她會覺得坐在那的人是一位頗有權勢的霸者呢？
“可以開始了。”他說，專注的望著她。
她垂下眼來，十指拂過琴弦，一曲動聽的《紅塵子》悠揚的響起。
齊允在她房中聽了幾首曲子，瞧見她有些困意，就不想在打擾她休息了。
看見他起身，她也跟著起身順口問了句：“公子要走了？”
齊允停下腳步，問她：“你要留我？”
她馬上拒絕道：“不。”
哼，齊允哼笑了聲開門走了出去。“改日在來找姑娘聽琴。”
“多謝公子賞臉.”龍嫣雪道，把他送出門外，看著他離開後，她才轉身回房，她才進屋沒多久，媽媽就扭著那肥大的屁股跑了進來。
“哎喲，雪兒你隻是彈彈琴，沒做什麽吧？”她可是搖錢樹，要是失了身可就不值錢了。
“哼。”龍嫣雪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出賣她，她會有這個機會去做點什麽嗎？
媽媽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她這不是見錢眼開嗎？拿了金子以後她可就後悔了，隻不過這又不舍得把金子交出去，“那位公子說了隻想見見你，不會為難你，不然媽媽我哪裏會讓他進來？”
“給多少金子都不給他進來？”她不相信的反問。
“當然，給我多少金子都不讓他進來。”媽媽假惺惺的說著，差一點就舉手發誓了。
“我不信。”他要是在多給她點金子，說不定她可就巴不得她夜夜陪人家睡去了。龍嫣雪有些生氣把他喝過的那杯子給摔在地上。
碎片一地炸開。媽媽一看，知道她很生氣，她們在簽賣身契的時候就有一條合約，她是不能強迫她賣身的，而這麽多年，她也給她爭了不少錢，所以她還是給她三分薄麵的。
“乖雪兒，是媽媽錯，媽媽貪錢，你打我你罵我，別生氣了，啊。”媽媽連哄帶騙的拍著她的後背。
“媽媽要是覺得雪兒不值錢了，就把雪兒賣了好了。”她負氣的嚷道，偶爾發發脾氣才能讓人對她提高警惕，免得自己輕易就被忘記了。在青樓幾年，這虛情假意，逢場作戲，她可是學得很好的。
“哎呦，雪兒可是媽媽的心頭寶，媽媽舍不得賣，舍不得賣，要是雪兒真這麽不樂意，媽媽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當真？”
“當真，當真。”
“那剛才那位公子再來呢？”
“那……媽媽趕他走，趕他走。”
“他要在給你金子呢？”
“不要了，不要了。”
“當真？”
“當真，真真的當真、”媽媽不停點頭，心裏卻萬般舍不得，那位公子出手如此大方，說不定是什麽皇家貴族，本想勸她兩句，要是攀上皇家貴族一輩子就不愁吃穿了，可是看她還在氣頭上的樣子，想想就算了。
“信你一次。”
齊允走出去的時候，被對麵長廊的公子看見了，他看著那邊，心想：那不是雪兒的閨房嗎？她不是從來都不接客的？為何會有男子從她房中走出來？不過轉念一想，這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這妓院裏本來就是一群為錢的女子。
隔日一早，車醒俊就把一荷包銀子拋到了老鴇的手裏，老鴇看著他，掂量了下著手中的重量，沉甸甸的，可真不錯。
“車公子這是看好了哪位姑娘？”
“車某一心隻為龍姑娘。”
媽媽一聽龍姑娘，臉上的笑意就突然僵硬了，“龍嫣雪龍姑娘？”
“正是。”
這……，媽媽捧著銀子心裏糾結了起來，這幾天是怎麽了？公子給她送銀子都是一袋子一袋子的送。上一個公子送的可是金子哩。
“媽媽？你為何露出這種表情？”
媽媽把心一橫，把銀子塞回了他的手裏，擺擺手說道：“公子對不住了，雪兒不接客，公子還是挑別的姑娘吧，我這天香樓裏的姑娘各個都是美貌如花的，你喜歡哪個，我給你打個八折怎麽樣？”
“媽媽是嫌錢少嗎？”車醒俊說著又從腰間抽出了一打銀票塞給了她。
哎喲！媽媽抓著銀票剛才橫起的心一下子又豎了起來，她笑嗬嗬的數著銀票，心裏盤算著要怎麽把票子拿到手又不讓他去見雪兒。
“媽媽怎麽樣？今晚，是否可讓車某與龍姑娘……。”車醒俊往媽媽身旁靠了靠，有些色迷迷的笑了起來。
“這個，這個……她真不接客……。”雖然銀子很不錯，可是她可是棵搖錢樹，她不能為了眼前的小小利益而毀了那大大的利益。
“媽媽，你可不能這樣偏心。”車醒俊有些不高興的說。昨天晚上他都看見有男人從她房裏出來了。
媽媽的臉色頓時變了變，把銀票塞回了他手裏，搖頭說道：“媽媽我可不是個偏心的人，這開門做生意我是講究信譽的，雪兒姑娘不願意接客就不接客，這位公子還是去找別的姑娘吧。”
她雖然貪錢，但是還不至於這麽分不清輕重，昨晚那公子看看她聽聽曲都給了一袋子金子，他想睡了她才給幾張銀票？傻子都不幹，她的如意算盤可打好了，昨晚那位公子一定還會再來的，她自然是願意要金子不願意要銀子的咯。
“你！”車醒俊有些惱怒，正要發火就看見龍嫣雪從二樓那一扭一扭的走了下來，他的火氣馬上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他趕緊收起了銀票迎了上去。
“龍姑娘。”
龍姑娘？這所有人都喊她雪兒，他喊龍姑娘，這江湖味道可真重。她應道：“公子，早。”
“姑娘這是要出門？”車醒俊見她穿得比較厚實些就問道。
“正是。”
“不知在下可否有幸相陪？”車醒俊問，一心想要與她同行。
龍嫣雪朝他嫣然一笑，道：“不敢勞煩公子，雪兒隻想四處走走罷了。”
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她就對媽媽說：“媽媽，我出去買點胭脂。”
“一個人？怎麽不帶個丫頭？”媽媽關心問她。
“我想一個人走走。”她說著，故意加重了一個人這三個字。
車醒俊自然是聽見了，但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假裝沒聽見那三個字，就跟著她屁股後麵出去了。
媽媽看著那公子追了出去，轉了轉眼珠子，算了，她又不是省油的燈，還不會吃那公子的虧。
想到這她也有點自豪，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好！
“公子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嗎。”龍嫣雪淺笑說。他跟著她逛了一路的胭脂水粉，他不膩嗎？
“今日沒什麽事，就想見見龍姑娘。”車醒俊道。
“叫我雪兒就好了，大家都這麽叫的。”
“雪兒。”他叫了聲，有點幸福的感覺，跟著她走在胭脂行，一家一家店裏走，她什麽都看看，但是真正下手買下的倒是沒有幾樣。
“公子累了嗎？”龍嫣雪問，真希望他累了可以不要在跟著她了。
車醒俊道：“我不累，雪兒累了嗎？要是累了就去茶館休息休息。”
他不累，她還真有點累了，她看了馬路拐角的那家茶館一眼，那人多，說不定能到幾個認識自己的，能擺脫他就好了。
“那好吧，我們去喝杯茶。”
“好。”
他們兩人來到茶館，才剛走進去，她就看到了熟人，不過不大熟，那就是昨晚那個聽琴的公子，他也一眼就看見她了，朝她舉了舉杯子，算是打過招呼了。
龍嫣雪看著他，朝他笑了笑，他這樣端坐著的樣子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個淫賊，但是他昨晚進來的時候……就讓她覺得他有些淫魅。
他還討了她一個吻，那替她趕個人應該也沒事吧？她想著就朝他走了過去。
“雪兒？”車醒俊見她走過去了，看向了那個男子，一身深藍色錦衣，看起來很富貴的樣子，手指上還帶了好幾樣飾品。
齊允隻是瞥了他一眼，並未理會。
“姑娘也來品茶。”
“我可以坐這嗎？”龍嫣雪問。
“當然可以。”他說，做了個請的手勢。
車醒俊有些尷尬的站在她旁邊，對她說道：“雪兒，我們何必打擾公子獨自品茶，我們坐那邊就好了。”
齊允抬眼看了他一眼，他身後的龍岩和逐浪擺出了一副不客氣的樣子，同時抱起胸來，也讓他看清楚了自己手上的劍，竟然在他主子麵前搶人，他瘋了吧？
車醒俊看了他們一眼，遲疑了一會。
龍嫣雪笑著，看著齊允，他應該不會讓她跟別人走吧？她的搶手度，她還是很懂的，幾乎不會有人願意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但是齊允並未開口，隻是倒了一杯茶移到了她麵前，說：“嚐嚐，這是龍井。”
龍嫣雪端起茶杯聞了聞，“好茶。”
“隻用聞的就知道是好茶？”看來她對茶也頗有研究。
“公子給的茶，當然是好茶。”她笑道。
原來如此，阿諛奉承是她的長項，他差一點就忘了。
看著他們對飲，車醒俊有些不高興，她就這樣不把他當一回事嗎？
“雪兒。”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高興的叫道。
她的手腕一抖，茶水潑了一些打濕了胸前的衣服。她忙甩開他叫道：“弄髒了，你賠我。”
“我賠，我賠，我現在就帶你去買新的。”車醒俊順勢說著。又拉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拉起來。
“改天吧。”她甩著他的手說。
“現在吧。”車醒俊道，用力拉著她。
好煩！龍嫣雪看了齊允一眼，他若無其事的吃著小菜，好像不認識她一樣，她突然伸腳勾住了他的腿，兩條腿把他的小腿給相互勾了起來，賴著他定了。
齊允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趣味，車醒俊拉她拉不動，幹脆雙手架在她腋下想把她抱離位置。可是她雙手抓著桌子邊緣，腿還勾著齊允的腿，這一拉，她屁股是離開的凳子，但是卻還是沒離開那位置。
他這是在跟綁架差不多了吧？龍嫣雪有些生氣拍了桌子，啪的一聲好大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車醒俊不好意思的鬆了手，才意思到自己有些過分了。
“咦？那不是天香樓的頭牌雪兒姑娘嗎？”有人認出了她，指著她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