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四章 清一色的“少林和尚”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晚飯後,醫院院長即刻召集主任科員以上的醫生,在四樓會議室匆匆進行了碰頭會,會議要求把思秋的治療方案列入議事日程。院長語重心長地說:“治好思秋的傷是我們醫生義不容辭的事,也是全縣人民的心聲。理由很簡單,思秋是全國某少兒科普讀物的形象大使,也是我縣的形象大使,是我縣至今為止最有影響力的人物,所以,治好思秋的傷在一定程度說是一個政治問題,還請各位醫生挖空心思地盡力而為。”

這裏先來看看醫院院長帶領的一班人馬。這是一班由主治醫生組成的精兵強將,也是清一色的“少林和尚”。他們浩浩蕩蕩到六樓單間重病房去關心、關懷、關愛美麗如畫的思秋。

他們一行人走到思秋的病床邊,無不用驚訝的神態看著從未有過的絕色小美女。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這小妹太美了,太漂亮了,太天真爛漫,太可愛了……”

思秋小巧玲瓏的身材,無與倫比的容貌,可愛的令他們簡直難以想象。從他們一個個喜形於色的臉上可以看出,絕色小美女的容貌與可親可愛,贏得了他們心中的最愛,他們都紛紛爭先恐後地,有條不紊為思秋忙碌著。

有位老專家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特別精製的體溫計,據說這體溫計是美國貨,是他的一個留美學生送的,跟隨他三十餘年。他在認真地給思秋測溫,當他給她量了第一遍後,把溫度計在自己眼前看了一眼,對旁邊一位記錄員說:“ 36度6,正常呀!”老專家自己露出了喜色。他捏著溫度計左右搖了搖,又量了第二遍後說:“還是36度6,很正常呀。”看到老專家輕輕地點了點頭,表情輕鬆。

我納悶,往常這種簡單的測溫是由護士做的呀,幹嗎要老專家來測呢?這豈不大材小用,浪費人力資源?

有位年輕的醫生是不用體溫表的,而是直接用自己的

額頭接觸思秋的額頭來簡易測溫的,這種簡易測溫已經很多年沒看到過了。我記得小時候由於兄弟姐妹多,今天這個感冒,明天又那個發燒的非常平常,就像按輪留一樣。那時的農村落後,家裏哪有什麽溫度計,都是靠母親的額頭來量我們是否發燒,一量就準,從來沒有失手過,這種簡易有效的方法當時還被廣泛采用。曆史到了今天,還有醫生用這種方法,這不能不說,這也是中華醫藥的一個瑰寶,一種傳承。不過看到醫生的額頭,跟思秋接觸較久時間不肯離開,使我產生質疑,他是在測體溫呢還是在感受她的可愛呢?鬼才知道!!!從他的表情中依然看到一臉輕鬆的感覺。過了許久,才聽到剛才這位醫生對旁邊的專職記錄員說:“她的體溫非常正常。”

有位專家專給她量血壓的,隻看他先是輕輕地挽起思秋左臂的袖子,又慢慢地把袖子放下,口裏自言自語道:“錯了,應該是男左女右呀。”接著又輕輕地挽起她右臂的袖子(是想欣賞她柔軟的玉手嗎?,天知道!!!),頓時,思秋細白如蔥,柔韌的均勻玉臂,在大庭廣眾中一覽無餘。不知是哪位醫生竟然忍不住叫了出來說:“哇,這手真美,真是玉手誒,真漂亮!!”還好聚精會神的老專家沒有被醫生的驚歎聲所打擾,依然認真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上升下降的水銀柱,聽了一遍又一遍脈搏跳動的聲音,疑慮之表情顯而易見。他對專職記錄員報告說:“她的血壓為70和50,血壓明顯偏低。”隻見記錄員在記錄本上寫道:病人的血壓為70和50,血壓明顯偏低。

還看到有部分的醫生,用自己職業的手去感受思秋軟軟的手掌,通過手掌的軟硬確實可判斷一個人生命體征的強弱,這也是我們中國老中醫中的望、聞、問、切中的一個瑰寶。他們在判斷思秋生命體征強弱的同時,也是在感受思秋十指如蔥,細膩,光滑,柔軟的玉手嗎?這個答案隻有醫生自己心裏清楚。

更有幾位細心的專家,瞪著掛瓶裏的藥水若有所思的,好像生怕哪位不小心的藥劑師,把藥水調錯似的……

從醫生個個喜形於色的表情中判斷,思秋的生命體征還是比較樂觀的。

從上麵他們的“望、聞、問、切”的舉動中可以看出,一方麵反映了醫生們嚴謹的工作態度和務實的工作作風,另一方麵也反映了他們良好的職業道德風範。

他們如此認真、專注、關懷著她,雖然是受院長的托付,同時也顯而易見,思秋在他們的心中有何等舉足輕重的位置,他們對思秋有何等的無限熱愛。

在他們給思秋全麵檢查和複診中,盡管我靠邊站在一旁的角落,欲哭無淚,卻在專心致誌觀察醫生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我是一個非常外向活潑的人,外麵所交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在我所有最顯眼、最注目的地方,都掛上了我做人的格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呼!!”我對待朋友的渴望從這格言中可見一斑。

就因為我朋友遍天下,也難免常常要去醫院看病人跟醫生打交道,久而久之總結了一套鮮為人知的經驗:要得知病人的真實病情,隻要專心致誌地觀察醫生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即可。如果直接去問醫生病情的真實情況,很難得手,因為醫生說的話大多要打折扣。

從醫生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中,我能判斷出,思秋的生命體征還是正常的,雖然血壓偏低一點,那是因為流血過多而引起的。但為何要把她劃成重病號呢?難道還有什麽其它的難言之隱?

我拉住一個醫生問:“醫生,請問一下,我女兒的傷情怎麽樣呢?”

他回頭瞥了我一眼,卻沒有回答一句話。不過他的表情感覺有點凝重。

我拉住另一個醫生問:“醫生,請問一下,我女兒的傷情怎麽樣呢?”

他回頭瞥了我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