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 太神奇了,簡直像神話一樣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知有多少人都逢過如此奇妙的事。

車門開處,局領導下車後先給我們打招呼:“同誌們好!”

我們站成兩排列隊歡迎,異口同聲地回答:“領導好!”

局領導:“你們曬黑了!”

我們還是異口同聲地回答“領導更黑!(諷刺領導的心更黑)”

說完,大家都笑。特別是領導,千裏迢迢來到野外,看到我們心裏非常的高興,因此笑得特別開心。雖然這個笑話也許已經過時了,但對於豁達的野外地質人,還常拿它來開玩笑,大家也就樂此不疲。

……

這裏屬於雲貴高原,山高路遠。濃濃的大霧如飄小雨,地上濕漉漉的,直接影響我們的野外工作。

礦區麵積不大,工作量卻很大,任務非常艱巨,地質點填圖三千多個,鑽孔就設計了七十九個,鑽探六萬三千多米,共有十七台鑽機施工。

我們搞地質的常說大幹六、七、八(月),這時的天氣最好,最宜野外作業。不錯,通過三個月的搶幹,任務完成比預期好很多,這使得我們地質人稍稍鬆了口氣,大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今天是中秋節,局領導來我項目組檢查指導工作。當然,說是來檢查指導工作,其實來旅遊的成分更大,因為每個處級領導都帶著老婆、孩子來的。現場給我們每人發了二千元的過節費,大家的臉上蕩漾著冬天裏的溫暖、夏日裏的春風。

晚六點開外,領導們同我們在就地共進晚餐。他們不上酒家的原因,還不是想吃我做的“青龍過江”空心菜和“烏蘇裏”板粟豬腳。誰都知道,地質隊的人喝酒是很野的,即便喝高度酒也用碗,一碗一碗的非喝到不醉不歸。我們項目組的人多,雖然采用“車輪戰”上前給領導敬酒,在酒場飯局上,領導們是“酒精”沙場的高手。他們竟然能做到

自己喝得不多,卻反把我們組的幾個被譽為“酒桶”的新大學生灌倒了,我也喝得八九不離十了。

有一點醉意的我,腳也沒洗,躺在床上很快就有了夢囈。

突然一頭小老鼠鬼頭鬼腦地爬上了我的被子,見我仍睡得像一頭死豬時,得寸進尺又大膽地爬到我的頭邊。正當它想偷吃我嘴角殘留的一粒米飯時,我從夢中驚叫一聲,嚇得它跳到了樓板上。

這一驚我的酒醒了。我打開了明亮的日光燈,無意中擦掉了嘴角邊的飯粒。暗罵道:“老鼠啊老鼠,你欺人太甚了,竟然敢來調戲我,你死到臨頭了。”

我拿著衣服架,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地追老鼠。

思秋在門外敲著門問:“大爹,你在幹嗎呢?是不是喝醉了。聽說糖水能解酒,要不要搞一點糖水給你喝。”

我接口說:“我的酒醒了,你怎麽還沒睡呢,趕快進來幫我抓老鼠。”

說完我打開一個門縫,等她進來後火速地關上了門。

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她驚詫地看著我問:“大爹,老鼠在哪裏?我最狠它了,它不但糟蹋我們農民伯伯辛苦種下的糧食,還常常咬壞衣服、書包,它真是死有餘辜。”

我指了指牆角邊雜七雜八的東西,憤恨地說:“它可能就藏匿在那裏,是一頭白老鼠。白老鼠原是從外國引進的寵物,不知是那個缺德鬼這麽不小心,竟然讓它流竄到了自然界。如今,已經繁殖了很多,這種鼠別看它小,比我們國內的本土鼠更會糟蹋東西。我指了一下,你就在這裏堵,我翻開東西趕它。隻要它一露頭,你就用這木棍打死它。”

我把平時上山用的“杖棍”給了她。

她毫無懼色地回答:“好呀,白老鼠你死定了。”

雖然老鼠最終被我43號的鞋踩死了。可是思秋幫我移開辦公桌時,無名指被夾起了個血泡。真是傷在她的身上,卻痛在我的心

裏。

還好我爺爺不單是一個武林點穴高手,醫術也有一定的造詣。到我這輩時,除點穴功完全傳承下來外,還祖傳了醫治手上被水燙傷、夾傷起泡的良方。我抓起她的玉手吻了一下,向起血泡的地方吹了幾口氣,問:“小美女,痛嗎?”

她咧咧嘴回答:“剛被夾時一點不痛,現在好像被火燒似的劇痛。”

我故意逗她,說:“你的手這下完了,要等到血泡破皮,才會長成新肉,到時就會留下一個傷疤。還好不在臉上,要不然你這麽漂亮就破相了。”

她“嘿嘿”一笑,很天真爛漫地說:“破相了我也不怕,長大了我就去演醜角,到時不用化妝,一個真實的麵目呈現在觀眾麵前時,又將是一個怎麽樣的轟動效應呢?”

我拍手叫絕說:“好,說得太好了。不過,像你這麽漂亮的美女去演醜角,豈不太可惜了。你不用怕,我有祖傳的醫治良方,不吃藥、不打針,不用花一分錢,保你三天後血泡自然消失,一點不破皮,還你一個與原來一模一樣的玉手。你信嗎?”

她調皮一笑,半信半疑說:“有這麽神奇的東西嗎?好像沒聽說過。”

我神秘地說:“自然界神奇的東西多著呢,隻是沒有被揭秘罷了。來,你把手放在我手上,你眼睛先閉上。”

說完,我把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頭發上來回地摩擦。之後我運足了氣,向她起泡的地方吹。

三分鍾後,我神秘地說:“你打開眼睛吧,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她慢慢地爭開眼,突然興奮地驚叫:“真神奇,血泡沒有破竟然落了下去。”

我仍裝著神兮兮的樣子,說:“這還不算什麽,好戲在後頭呢。這幾天晚上睡覺之前你把手在頭發上輕輕地回來摩擦三分鍾,三天後奇跡就會發生。”

三天後她放學回來。把玉手伸到我的眼前說:“大爹,你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