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1章.驟變突發
“夜芸,你血口噴人什麽呢?!”話還沒說完,沛香就咋呼開了,生怕背黑鍋,嚇得半死,連忙辯護著。
“我那天是……是被十八姨奶奶打的渾身傷,之前……之前韓月給的清涼油也用完了……”她邊說邊瞅自己,這牆頭草平時裝模作樣,狐假虎威的,現在知道丟人了。
想自己得勢之後,她就一直在熱臉貼冷屁股的要討好,若想要清涼油被知道了,就是死臉也得再降級一等。
況且之所以被竺玲瓏打了,還不是因為教場領懆那事,再怎麽樣,也不可能來找自己這始作俑者討藥啊!
“那個清涼油,看就知道不是京城裏的東西,但又不好意思再去找韓月姑娘要,就偷偷給錢,想托雪巧姐幫我去尋尋。”
“雪巧姐平時賭坊去的多,背地裏雜七雜八的人脈也廣闊些……”
“喂喂喂,東西亂吃,話可別亂說啊!”雪巧立馬嗆聲,塞了沛香的嘴,“你現在做了壞事,少拉我下水!”
“我可從來沒收過你的錢,幫你買什麽,什麽清涼油的!”
“你……!”沛香驀地就是怒了,指著夜芸大聲罵,“你這賤人為何要陷害我?!你快說,你到底給了多少錢收買雪巧一起害我!”
“……我……我沒有啊……嗚嗚嗚,我隻是……實話實說了……”夜芸委屈的頓時就哭了。
自己的人被這樣欺負,傅顏怎麽可能看得下去,站出來就是給竺玲瓏訓話:
“五皇子壽宴可是羽家的大事,玲瓏,平時你們勾心鬥角的就算了,現在還是有點分寸,快把東西拿出來!”
“五姐姐可真會栽贓陷害啊!這證據都沒一個,全憑一個丫頭片子的話,就想把黑鍋往妹妹頭上扔?!”竺玲瓏氣得半死,又是突然把矛頭轉向自己。
“沒準是韓月姑娘自編自演,故意說被偷了,其實早藏起來,就是想害我的吧!”
我勒個擦,這突如其來的一場懸疑劇,進度會不會刷的太快了?
一堆婆娘你一
言我一語的,居然最後,還把屎帽子丟到受害人身上來了!
“十八姨奶奶可真是誤會韓月了,韓月和表哥的命,可都是捏在少將軍手裏的,怎麽敢做這樣的事呢?”
“而且我和十八姨奶奶也沒仇沒怨的,為何要這般的來陷害你?”裝的一臉無辜,之前抽她鞭子那事,也是一口咬定著指導一視同仁。
不過事實上怎麽樣,這將軍府上的人都心照不宣就是了。
自己這話也是一半真一半假,當名媛的事,本來就是受了羽元諭那死麵癱的脅迫,幹嘛現在把那個破金釵藏起來,為了個竺玲瓏和羽元諭過不去?
一時間事情就是沒了進展,怎料這時候,竟是小鳳突然說:“既然夜芸看見沛香在後花園,是不是把的東西丟進湖裏了呢。”
此話一說,大夥兒都是一個愣,而自己心裏頓時有了底。
留住小鳳的初衷本,就是為了報複竺玲瓏和沛香,但這丫頭偶爾有些瘋瘋癲癲的,為了報仇沉不住氣也很正常。
莫非是她聯合了夜芸,一起演了這一出戲?
心裏琢磨著等結果,怎料家丁們在後花園的小湖裏撈了半天,一個毛都沒找到。
看來是錯怪夜芸和小鳳她們了?
一幫姨娘丫鬟們都是麵麵相覷的對眼色,看來多半都和自己一樣,本以為是小鳳搗鬼,卻這會兒完全沒有了頭緒。
竺玲瓏的聲譽一向差評,最終還是她嫌疑最大,懷疑是她指使沛香幹的。
“我說沒幹就沒幹!沛香,是不是你偷偷要替我出口惡氣,背著我幹了些沒頭腦的破事?!”
竺玲瓏自身難保了,就幹脆都賴到沛香頭上,沛香一下子就給跪了:“我沒有啊!姨奶奶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幹啊!”
“我相信你?我怎麽相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牆頭草,以前見鳳兒是個軟腳蝦,跟著她討不到好,就是來投靠我。”
“現在又看韓月比我吃香了,就是又去幫她做戲了是吧?!”這
婆娘三言兩語,就還是要把屎帽子往自己這邊甩。
現在大難臨頭了,她和自己的狗撕逼,這場戲可真夠好笑的。
“夠了,不要再吵了!你們還要不要臉了?!”五姨一句話把兩人鎮住。
“不管如何,這事等元諭和夫人回來再說吧。”
一句話管了總,一屋子女人也就都坐在前堂裏不吭氣,等著羽元諭和夫人回來定奪。
傍晚的時候,幾人終於回了,把事情說了之後,又是誰都不作聲的沉默著。
隻是眼下的情況,說和竺玲瓏完全沒關係,當真是沒人相信。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有狼來了的故事,眼下看著竺玲瓏四麵楚歌,倒真是有少許的感概。
不過人在做天在看,竺玲瓏這種人,得瑟那麽久終於栽了,想想真是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不管這事真相怎樣,羽元諭此刻看竺玲瓏的眼神,當真要多冷有多冷。
“不……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竺玲瓏像是難以置信,然而她又怎麽知道,眼前的羽元諭根本就是假的。
此次入宮對那幫冒牌貨定然事關重大,盡管具體情況自己不清楚,但這將軍府,是老將軍出事之後,這幫冒牌貨才終於接掌。
不說之前到底部署了多少年,光隻是假冒的少將軍,為了這天也已經隱忍三年之久。
現在要是因為一支釵出了變數,還真不是把那賊人殺了就能算了的。
心裏這麽琢磨著,卻是下意識往易楠凡身邊靠了靠。
羽元諭現在這眼神和氣場,當真是勾起了心底最可怕的記憶。
那日洞房花燭夜,他便是這般看著鳳兒的。
不。
是比這神情還要可怕的目光。
能成為元諭的妻子,鳳兒是何等欣喜的,卻是心心念念著的那人不帶絲毫感情,不挑喜帕,不飲合巹酒。
隻是冷冷坐著,冷冷看著,然後冷冷命令:
把衣服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