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7章.什麽情況?



“看我幹嘛?”一個白眼,等著小二哥說沒有,卻祝榮笑笑,隨便報了幾個菜名,讓小二先端上來,便又問自己。

“方才韓月姑娘說的,可都是家鄉的特色?”

“特色算不上,滿街都是,還以為京城一定什麽都有呢。”隨便答著,臉上裝意外,然而心裏則是極好的。

自己這種胸無半點墨的草包,憑借著機智,也是能給自己抬抬身價的。

“韓月姑娘真有意思,看著其貌不揚,卻似乎大有來頭啊。”

這祝榮真不會聊天。

什麽叫其貌不揚?以為後麵加個大有來頭就是誇獎了?會不會用詞啊?!

難怪尚無淚那母老虎給氣成那樣!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個鄉下姑娘,倒是祝公子,究竟發生何事,把三小姐氣成那樣?你說來聽聽,我看能不能出點主意。”

講話題繞回重點,如果能讓祝榮和尚無淚成了,到時候做個朋友什麽的,自然就是能接近尚無雙了,看看那第一名媛是個什麽實力。

怎料聽完,心裏就是一聲歎息。

祝榮就是個豬頭,太特麽不會聊天了!

那尚無淚上麵還有兩個姐姐,都已經出嫁了,而她年紀不小了,隻是生性刁蠻,不好容易訂了門親,肯定是猴急得很,似乎對祝榮還挺上心的。

祝榮約她出去,那當然是高興,賞花什麽氣氛一好,就想著偷偷牽個手,結果這豬頭就是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縮了。

這便算了,之後尚無淚要和他飲酒作詩,結果這豬頭卻說飲酒亂性,是沾不得的毒物。

我靠!

此等極品慫包,是個女人都會氣死吧!

雖然臭罵祝榮一頓才是正確,但現在可是得幫祝榮說話:“祝公子,我想三小姐對你肯定還是有心的,然而她那個性,難免心高氣傲了些。”

“女人嘛,都喜歡使使小性子,讓男人哄哄的。你那般直白的帶著禮物去,她肯定在人前拉不下麵子。”

“是這樣嗎?但我怎麽不覺得?況且說真的,我實在是不喜歡那隻母夜叉。”祝榮癟嘴,看他也是怪倒黴的。

雖然想說分手算了,可自己又不是來做金牌調解員的。

“祝公子,你不了解女人,三小姐那種的,表麵上看是凶巴巴的,可若她真對你死心塌地,就會什麽都百依百順了。”

自己還在胡謅,見祝榮像是真信了,便又說:“我看這樣吧,三小姐愛麵子,不然你弄些信鴿,給她寫寫道歉信什麽的,沒準可行。”

“……這倒真是個辦法……我也不用自找著去挨打挨罵了……”祝榮喃喃點頭,事情也就這麽定了。

隨後再亂七八糟聊了一會兒,天色也就晚了,祝榮覺得兩人還挺投緣,就是送了自己回去。

“真想不到,韓月姑娘竟是住在定國將軍府!”祝榮吃驚著,卻這時候,一襲白衣的羽元諭恰好回來。

“羽兄?”祝榮趕緊過去,寒暄,“在下是戶部侍郎祝簡的兒子,祝榮,之前羽兄到戶部的時候見過一麵,不知可還記得在下。”

“自然記得,祝兄來此,可是找元諭有事?”這麵癱冷冰冰的,八成祝榮心裏也不待見,想著快些走人:

“非也非也,我今日遇到些困難,恰巧韓月姑娘幫了一把,天色晚了就是送她回來,沒想到竟會是將軍府的下人。”

臥槽!

這豬頭是多能惹人炸毛,他哪隻眼睛看出來,自己是將軍府的下人了!

自己正要解釋,卻沒想到羽元諭突然語出驚人:“韓月並非下人,是我遠房表妹,過來玩一段時間,平時就喜歡胡鬧而已。”

誰?

他說自己是誰表妹?!

這麵癱在唱什麽戲?

腦子一炸,旁邊易楠凡也變了臉色,震驚無比!

祝榮愣愣,震驚不比自己和易楠凡少,便是打哈哈傻笑起來:“哎呀,嗬嗬嗬,難怪覺得韓月姑娘不像一般的民婦,竟然是羽兄的表妹,失敬失敬!”

“既然已經送韓月姑娘回來,我就先告辭了。”他說著揖禮,又對自己頷首,“今日多謝姑娘了,到時候有結果了,定來答謝姑娘。”

“好啊。”笑笑,卻祝榮一走就僵了臉,去看那冰窟窿。和易楠凡對了個眼色,正要問清楚,怎料羽元諭就先問了。

“之前姨娘們說送你的衣裝首飾,還沒送來府上?”冰冷的視線打量著自己,這特麽究竟怎麽一

回事,這死麵癱怎麽突然關心起這些來了!

心裏納悶著,嘴上也就說了,把東西都捎給了家鄉的姐妹,然而羽元諭便是沒了下文,進府前隻冷冷留下一句:

“我有要事宣布,你們倆待會兒一起吃晚飯。”

什麽?

為什麽?

到底什麽情況?!

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和易楠凡一起去了,易楠凡向來就不喜歡和這幫人一起吃飯,現在坐在桌上也根本不動筷子。

當然,羽元諭在的時候,這少將軍不動筷子,夫人和姨娘們也都不敢動。

這羽家最大的靠山就是當朝丞相,而互利關係,薛丞相在朝中也是大權在握,自己的大女兒還坐上了王後之位。

然而早些年,國主為打壓丞相的勢力,聯合睿親王、安國將軍和禦史台等一幫重臣,終於廢了王後,隻是盡管如此,後宮中仍是有妃嬪站在丞相這一派。

國主年事已高,冊立太子之事,朝中宮中的鬥爭越發激烈,然而少了定國將軍這邊的助力,不僅勢力上有些弱,一些事也確實難辦。

沒有將軍印,又守孝離開了三年,即便是將軍夫人也成了虛銜,何況國主也曾說過,少讓將軍夫人進宮,因而眼下對後宮的情況,著實很難掌控。

“先前丞相壽宴,外公便與我說過這件事,之前又去丞相府上,外公又與我說了一次。”

“五皇子今年便是冠禮,母妃嫻貴妃一直都是聖上力挺的一派,同睿親王自然也是站在同一邊,眼下事態緊急,必須得有個能進出後宮的人,幫忙傳遞消息。”

這冰窟窿,破天荒的來了出長篇大論,像是一口氣把三年的話都給說了。

除了夫人,一桌子人都很意外,這家夥原來也是很能說話的。隻是那身肅殺之氣太強,誰也不敢把反應寫在臉上。

羽元諭所說的利害關係,大家心裏自然明白。既然都是將軍府的人,自然是一條繩上的蚱蜢,這事確實有些緊急。

隻不過……

“今兒這事情可是大事,這麽嚴肅的場合,元諭,為何要叫川楓和韓月兩個外人一起?”五姨傅顏挑著丹鳳眼,瞅瞅這邊,然而四姨赫晴雯也是同樣不懂,隻是沒膽開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