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禁足又怎樣



白管家一向嚴肅,抿唇示意白慶雪不要再說了,他不會幫她隱瞞的。

白慶雪想了想,換上一副可憐的表情,“白管家,白叔叔,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可惡的白秋桐,是她告訴我說,父親同意讓我出門了,解除我的禁閉了。”

“嗯?”白管家看向白慶雪。

“就是白秋桐,都是她!”

白管家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點頭走了。

白慶雪挑釁的看了他一眼,讚歎自己的機智。

當天用晚膳的時候,白秦山把兩個女兒和宋氏都叫來了。

在用膳之前,白秦山看了一眼白慶雪,“聽說你今天出去了?”

白慶雪暗自咒罵,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管家,虧我還叫他一聲白叔叔,呸,他也配!

她表麵上低下頭,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是,父親,女兒錯了。”

白秦山一向慈愛,看她態度恭敬,有認認真真認錯的態度,就不準備追究這件事了。

白管家這時突然站了出來,“老爺,不是小姐的錯,是二小姐說您解了小姐的禁閉,小姐她才會出門的。”

白秦山看向白秋桐,“秋桐,是你?”

“不是我啊,父親,我沒有找過姐姐。”白秋桐辯解著,把目光投向白慶雪,準是這女人暗中使了絆子。

白慶雪流著眼淚說,“父親,別怪妹妹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沒聽您的命令就擅自出府,父親,你罰我吧……”

她會裝委屈,難道白秋桐就不會了麽,她揉揉眼睛,哭的比白慶雪更加悲傷,“姐姐,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你怎麽可以這樣血口噴人?”

白慶雪淚眼婆娑的看著白秋桐,“對,都是我的錯,妹妹,都是我的錯。”

白秋桐剛想辯解,白秦山大怒,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好了,我白家的女兒如何能這樣相互拆台?秋桐,從今天起開始,你們都不許出府!”

白秋桐這下可真是百口莫辯了,隻能默默的不出聲,瞪了白慶雪一眼。

白慶雪挑釁的看著她,怎麽樣你還是栽在我手裏了吧?

白秋桐沒有動筷子,坐了一會便和父親請安離開了。

……

白秋桐在屋子裏關幾日之後,沛言給她帶來了一些消息。

“此事當真?”白秋桐聽後驚訝不已。

沛言連連點頭,“二小姐,千真萬確。外麵的鹽價真的要比以前上長了好多倍。”

“鹽價上漲,百姓不安。該怎麽辦?”白秋桐擔憂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沛言不解,“二小姐,這事很嚴重麽?小姐?”

“既然外麵鹽價上漲了,那就證明市場的鹽越來越少了。官鹽的數量比較穩定,少的那部分就是私鹽了。””白秋桐細細分析給沛言聽,末了神色忽然大變,“那些私鹽去哪去了呢?

白秋桐想不通。難道向琳琅出事兒了?他那天受了那麽重的傷,還是施展了輕功,真有了什麽不測可怎麽辦呢?

難道王卓也不在嗎?他那天不是已經被救出來了嗎?

白秋桐按耐不住了,抓住沛言的胳膊

,“沛言,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小姐。”

“你穿上我的衣服坐在床上,千萬別讓人發現了!”

“啊?”沛言不敢相信,“小姐,這個行嗎?”

“沒事的,我穿上你的衣服偷偷溜出去,你在這替我!”白秋桐動作利索,馬上開始脫衣服。

當晚,白秋桐趁著白府的守衛換班的空檔,從茅廁旁邊的牆上翻牆出去了。

白秋桐還在慶幸居然這麽順利的逃出去了,身邊忽然想起了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秋桐?”

白秋桐咬了咬牙,怎麽就這樣被人發現了?

轉頭看了一眼來人,居然是徐成恩,真是晦氣!但她還是換上一副笑模樣迎了上去。

“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白秋桐一臉天真的說道。

“剛好路過,你在這幹嘛?”徐成恩想到今天白慶雪跟他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裏閃過一絲火熱的光芒。

“我?我出來逛逛。”白秋桐訕笑回答。

徐成恩才不信她,出來逛逛怎麽會不走正門?

兩人離的本來就不算遠,徐成恩兩步並做一步,走到白秋桐跟前。他身形比白秋桐高大許多,整個人將白秋桐照在他的影子下麵。

白秋桐心裏不快,他怎麽回事,這是幹嘛?

“秋桐,你喜不喜歡我啊?”徐成恩故意盯著她的眼睛問。

“不喜歡。”白秋桐從他胳膊下麵鑽了出來。

剛想得空逃走,沒想到被徐成恩拽住了胳膊.

“哎,秋桐,你去哪?”

白秋桐用力掙脫他的手,厲聲質問,“你要幹嘛!”

“別那麽矜持嘛!”徐成恩一步步逼近,想要將白秋桐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白秋桐剛想一巴掌抽到他的臉上,結果就被一隻手擋住了。白秋桐看過去,原來是白慶雪。

今天是走了黴運了嗎?

“你幹嘛?打人麽?”白慶雪大聲吼她。

白秋桐因為惦記著向琳琅的安危,實在不願搭理他們。白慶雪來得正巧,剛好可以替她擋了徐成恩這個麻煩。

“白秋桐,你在這和男人私會還不許人說了?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真是敗壞白府的風氣!”白慶雪又提高了一個聲調大聲喊到。

“白慶雪,你嘴巴放幹淨一點兒!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男人了?”白秋桐嗤笑,“我看是你勾引男人吧,自己的香囊都被情人扔地上了,真是丟人!”

白慶雪氣得臉色通紅,但想到白秋桐竟然勾搭她的徐成恩,心中更是燒起憤怒的火苗。

“我怎麽沒看到?剛才就看到你們兩個拉拉扯扯的,不是與人私會是幹什麽!”白慶雪本就嗓門大,這麽一喊叫四周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

徐成恩覺得很沒麵子,拽著白慶雪的袖子,示意她別說了,這樣不是把他也說進去了麽。

白慶雪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羞辱白秋桐的機會,怎麽能輕易放掉,依舊不依不饒。

白秋桐覺得這女人真是沒法理會了,趁著眾人還沒發現她偷偷逃出禁閉室,趕緊離開了。

房前屋後頓時探出無數個腦袋,半夜幽會這樣勁爆的話題,登時吸引了白府下人們的目光。

徐成恩看到白慶雪的憤怒態度,知道自己解釋不清,隻好甩袖離去。但是白慶雪將他推向風口浪尖的事情,卻深深刻在了徐成恩的小心眼上。

……

白秋桐來到軒轅館,對守衛說:“我是七王爺的朋友,想來看看七王爺。請幫我通傳一下。”

守門的守衛不屑地看著她,“每天來到這裏說是七王爺的朋友的人多得是,我怎麽知道哪個真的是七王爺的朋友?萬一我把什麽不該放進去的人放進去了,這責任你能負麽?”

守衛因為沾了王孫貴族的光,所以一直盛氣淩人。

白秋桐也不惱,誠懇的看著他,“麻煩你跟七王爺通報一聲,說我是白姑娘,他肯定就讓我進去了。”

守衛猶豫著打量白秋桐許久,確定她不像不軌之人,這才進門向七王爺通報。

守衛到了向琳琅內室,隻見向琳琅在閉目養神。守衛本來無心打擾他,但想起白秋桐似乎很著急,於是戰戰兢兢的輕聲問道,“七王爺?”

向琳若有所思的睜開眼睛,看著守衛,“什麽事?”

“哦,門外有一位自稱是您朋友的姑娘讓我來通報一聲,說她想見您。”

向琳琅揉了揉額頭,幾天和匪賊鬥已經讓他脫力,如今休息了幾天依然非常疲憊。

“不見,你什麽時候還會把這種人的消息帶進來了?”

那守衛猶豫片刻,又試探著問道,“王爺,那姑娘說她姓白。”

“哦?”向琳琅這回睜開了眼睛。“她還說什麽了?”

守衛輕呼一口氣,看來這姑娘王爺真的是認識啊。

“沒說什麽,那姑娘隻是說讓我告訴您她是白姑娘就行了。”

向琳琅的麵色柔和了幾分,好久沒有看見白秋桐了,今日還真是有些惦記她。

七王爺揮手,“請她進來。”

“是。”

守衛恭敬鞠躬,心想看來那白姑娘真的是王爺的朋友啊,今天這次事情辦的沒錯!

守衛快步跑到門口,看見白秋桐穩穩站在原地,趕緊上前告訴她,“姑娘,王爺已經同意您去見他了,請您隨我來吧!”

白秋桐衝他作了個揖,“麻煩你了。”

那守衛受寵若驚,這姑娘是王爺的貴賓,這怎麽擔待得起,隻得慌忙的說,“不敢當,不敢當。”

白秋桐淡笑,隨守衛一同進了向琳琅的書房。

書房古色古香,文韻十足。向琳琅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扶著額頭。

白秋桐輕聲道,“不舒服嗎?”

向琳琅抬頭一看,果真是白秋桐來了,笑著說,“沒事的,你今日找我有何事?”

正了正身子,他示意白秋桐坐下。

白秋桐也不扭捏,直接坐下,“倒是沒什麽大事。隻是我聽說市麵上的鹽價大幅度上漲,我擔心……”擔心他的安危,但這樣逾越的話,白秋桐是萬萬不會說的。

“這不是好事麽。”向琳琅笑道。

“怎麽?”白秋桐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