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做了他的解藥



百裏清如搖了搖頭,徑自走到床邊,也顧不得榻上的鮮血,費力的將祁承璟扶好,見他此刻眼神有些渙散的模樣,輕聲道:“璟哥哥,如兒來了。”

聞到熟悉的氣息之後,祁承璟頓時一把將身邊之人抱住,呢喃道:“如兒,如兒……”

仿佛沙漠之中快要渴死的人,猛然望到一眼清泉,祁承璟貪婪的嗅著百裏清如的氣息,隻覺得滿心的欲望霎時得到了紓解。方才吐了血之後,他的氣息便平穩了不少,隻是這**的藥性太烈,將他整個人都要灼燒了一般。而百裏清如,無疑便是那個最好的解藥。

“這是怎麽了?”慕君彥腳步匆匆的走進,見到屋內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待得查探過祁承璟的脈象之後,他頓時蹙緊了眉,道:“王妃,你且回避一番。”

聞言,百裏清如點了點頭,便隨著連翹走了出去。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慕君彥方才將內室的門打開,擦了擦額上的汗,道:“無事了。”

百裏清如忙得站起身,問道:“靖王這是怎麽了?”

慕君彥笑了一笑,調侃道“王妃倒是個擔心夫君的。他是中了媚藥,且裏麵還被人下了毒。好在王爺當時已經逼出了一些,再加上在下的妙手回春,王妃盡可放心,此刻王爺已經安好。”

見他還有心情調侃,百裏清如頓時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卻聽慕君彥頓了頓,又道:“不過……”

“不過什麽?”聞言,百裏清如又緊張了起來,絞著帕子問道。

“不過,王爺體內還有媚藥,在下卻是無能為力啊,隻能靠王妃了。”說著,慕君彥又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百裏清如的肚子,補了一句:“王妃的肚子已經三個多月了,有些事,倒是無礙了。”

說完這句,慕君彥頓時拎著藥箱溜之大吉。隻剩下在廳中站著的百裏清如,臉兒紅一陣白一陣,恨恨的盯著慕君彥走的方向,道了一聲:“敢拿我開玩笑,遲早有一天,讓你在姑奶奶手裏也吃吃苦頭。”

內室裏,隻亮著一盞宮燈。窗外是潑墨的夜色,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之下,顯得有幾分的淒清。

百裏清如緩步走進內室,見祁承璟正倚著床閉目養神。他神色之間雖然蒼白,較著之前,卻多了幾分血色。

見狀,百裏清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麵上也帶了喜色,走過去,低聲道:“璟哥哥,你好些了麽?”

下一秒,她便被祁承璟扯到了榻上,居高臨下的將她來望。

百裏清如猝不及防,頓時輕輕的“啊”了一聲,下一刻便被堵上了嘴。

直到她的氣息都急促了起來,祁承璟這才饜足的放開了她。

麵前的男人,眼波流轉,當真絕色。那色銷魂授的模樣,叫人一眼便沉溺其間無可自拔。百裏清如暗道一聲妖孽,臉上卻是越發的紅潤了起來。

隻是,被人壓製的感覺著實不好,再加上他現在這般神采奕奕的模樣,又叫百裏清如有些上當了的感覺,遂伸手按上某處穴道。

祁承璟頓時栽倒在一旁,眼神內楚楚的望向百裏清如,軟軟的喊了一聲:“如兒,

你做什麽?”

百裏清如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王爺,你這媚藥當真是不能解?”

謊言被拆穿,祁承璟頓時將一雙眼睛望著百裏清如,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抓著百裏清如的手,蹭了一蹭。

隻覺得一道天雷滾滾,百裏清如登時呆了幾分。祁承璟,在對她撒嬌?

或許覺得她這般樣子實在是可愛的緊,祁承璟又將那一頭緞子一般的頭發,在百裏清如的胸口,又蹭了一蹭。

前些時日,他經常見那如意如此,引得王府內的一票女人為之憐愛。是以,勤奮好學的靖王爺也偷偷記了下來,隻是苦於這些日子沒機會施展。如今得了機會,他自然是要表演一番的。

隻是,下一刻,他便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雙玉手掐了住。

百裏清如惡狠狠的看著祁承璟,咬牙切齒的問道:“說,你是哪個妖孽,竟然敢附身到我相公的身上!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老娘定然請了道士,教你魂飛魄散!”

妖孽?請道士?

祁承璟霎時便黑了臉,嘴角卻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下一秒,百裏清如便覺得天旋地轉,祁承璟將她撲到在身下,如同狐狸抓著獵物一般,陰森森的亮了亮牙齒,猙獰著表情說道:“如兒,既然你不喜歡為夫對你溫柔,那為夫便霸道一些好了!”

男人張狂的氣息叫百裏清如避無可避,隻能仰頭承受。

紅色的床帳被扯下,遮住了滿室的旖旎。

醒來之時,月色已然上了中天。

祁承璟敞著中衣,支著頭含笑將她來望,滿眼都是饜足之後的滿足感。

百裏清如盯了一瞬,見他肌膚紋理細致如瓷,禁不住有些氣悶。再念及自己巴巴的跑來,卻做了他人的盤中餐,更是有些賭氣。

念著,百裏清如有些羞惱的瞪著祁承璟,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麵前的女子唇紅齒白,眸子星亮,便是生氣的時候,也是別有一番風情。祁承璟愛憐的低頭啄了啄她的唇,柔聲道:“自然是看我家娘子啊。”

聞言,百裏清如有些紅了臉,頓時將嫩白如玉的小腳踹了過去,道:“要看,到床下看去。”

卻不防,祁承璟一把捉住她的小腳,調笑道:“怎麽,這是要謀殺親夫麽?”

百裏清如收不回腳,頓時將另一隻也踢了過去,憤憤道:“是又如何。”

“若是如此,我便讓娘子再也沒有力氣謀殺便是了。”說著,祁承璟便將那錦被蒙上二人,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低低的說道。

百裏清如剛想說什麽,卻被堵上了嘴,隻聽得嗚嗚兩聲,要說的話,便盡數化作了嬌柔的喘息。仿若貓兒一般,抓撓著人心。

試圖要“謀殺親夫”的百裏清如,果然被再次吃幹抹淨,且一覺睡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正是午後,暖風和煦,日頭耀眼。

嘯風樓內,眾人頭頂豔陽,卻是覺得身上冷意一陣高過一陣。

所有下人都跪在院子裏,百裏清如則坐在廊下,一臉冷然的看著院落的眾人。

連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若是識相的,便老老實實的將昨夜的主謀供出來,還可免你們罪孽。不然,這嘯風樓的人,男的盡數衝了邊疆,女人,全部賣到那下等窯子裏去!”

這話出口,眾人都有些瑟瑟發抖了起來。

百裏清如將眾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將一旁的茶盞端起來,抿了一口,這才說道:“平日裏,我念著你們都是王府的老人,對你們都留了幾分薄麵。我又是個多病的,因此王府的事情也未曾管過。卻不想,今日倒慣得你們,都做出謀害主子性命的事情了!”說著,又看向為首的丫頭,道:“綠蕪,昨夜裏,可是你給王爺送的參湯?”

聽到百裏清如點自己的名字,綠蕪磕了頭,慌亂的回道:“王妃明鑒,給王爺送參湯的的確是奴婢。可是,這參湯是送廚房的錦娘處端的,並沒有經了我的手熬製啊。且綠蕪自幼便跟隨在王爺身邊,絕對沒有害王爺的心!”說完,又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

百裏清如點了點頭,還未說完,一旁著了灰色衣衫的婦人便當先回道:“王妃,這參湯的確是在廚房熬製的,可是熬參湯的事情,一向是紅苕姑娘親曆親為,跟奴婢卻是沒有半分關係的。”

錦娘平日裏為人很好,在府內很是有人緣。是以,她這話說完,當下便有幾個下人開口附和。

忽聽一個丫頭說道:“是了,王妃,昨夜紅苕姑娘的確前來吩咐過,說王爺夜裏要召百裏小姐前來侍寢,叫我們都走遠些。”說到最後,她有些畏懼的看了眼一旁眼睛瞪得極大的紅苕,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

“哦?有這等事?”百裏清如看了眼麵前的紅苕,冷哼一聲,道:“紅苕,你有什麽話說?”

“王妃若是想陷害紅苕,我又能說什麽?”紅苕跪在院中,滿眼傲氣的看著百裏清如,隻是,到底遮掩不住滿眼的心虛。

聞言,百裏清如正在喝茶的手突然頓住,將手中的茶杯砸到了紅苕的身上,起身指著她道:“陷害你?你一個小丫鬟,螻蟻一般的人物,有什麽值得我陷害的?”

那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太過刺耳,驚得院子裏的人將頭更加的低了一分。

紅苕卻抬起頭,倔強的看著百裏清如,道:“因為我是皇後的人,你害怕我奪了你的位置!”

“皇後的人?”百裏清如一字一頓的將這四個字念了一遍,轉而朗聲道:“就憑這四個字,你就該打!來人,將紅苕拖下去,給我打,打到,她招了為止!”

見周圍的家丁都圍了上來,要將自己拖走,紅苕頓時慌亂了起來,狠命的推開家丁,恨聲道:“百裏清如,你敢!我可是皇後身邊的女官,位居五品的!你打我,須得先經了內務府!這樣私自動刑,我要去皇後麵前告你!”

這話一出,百裏清如立刻以手勢止住家丁,起身,緩緩走到她麵前,捏起她尖尖的下巴,輕聲道:“哦,告我啊?”說完,又鬆了開來,猛然一巴掌扇了上去,冷聲道:“進了靖王府,就該以靖王爺為尊,你的主子就是靖王!可你還分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更該打!給我打,打到她說出幕後主使是誰為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