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章 野外過夜



司徒聿從來都不會這樣,從來都不會如此調侃地跟另一個人說話,這個女人她讓他很奇怪……

反正都要娶個女人,那就她算了,反正是誰也無所謂。

司徒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跟著我,這幾年可能會很危險。”

他突然開口,正在一旁認真吃烤魚的女人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向他,一派天真的模樣,像是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麽。

司徒聿看著她這副萌蠢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將來的妻子太呆了不是一件好事,驀地他想到了將來他們若是有小孩子的話,智商可能會被她拉低。

“真沒用!”他沉著臉,莫名其妙地嫌棄地睨了她一眼。

司徒聿轉身拿起其它的魚繼續烤,反正長夜漫漫,一整個夜裏都要對著這個沒有發育好的女人,真是受罪。

溫婉的臉色頓時也沉了下去,小嘴不斷地嘟囔著,這人真的很難相處。

不過瞅了瞅了他正在烤魚,有些心虛地小聲開口,“我還要,我餓。”

溫婉此人活了十二個年頭,每天五餐,各種營養不斷地補,所以要是說她最嬌氣的話,應該就是她的胃。

夜風有些微涼,靜寂的山頭,一片空曠,暗沉的小溪邊上,燃燒著一小堆火,晃出一些溫暖的火光。

或許四周太過於安靜,所以溫婉也不自主地朝司徒聿湊近,這方圓數百裏,估計也沒有什麽人類,所以就算是之前怕他怕得要死,此時,溫婉也還是會覺得司徒聿至少跟她一樣是同類。

“飯桶!”司徒聿明顯不想與她這種級別的人劃在同一個等級上。

“你跟你母親住那破地方裏,你平時都不必動手做家事嗎?!”司徒聿的目光朝她那雙光滑的小手看去,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溫婉黑著臉,任何人被罵飯桶都不太開心的,不過真正的許若桐卻不是飯桶,她家死黨小小年紀,廚藝超群,真的讓她非常不好意思。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已經刀傷慘痛的十根手指頭,溫婉撇撇嘴,覺得他真的很敏感,不過她可不想讓自己露餡,萬一他發現了自己不是許若桐,她十條命都不夠死。

畢竟此人之前說,看

在是他小未婚妻的份上才帶著她,事實上她跟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溫婉頗為自豪地告訴他,“我有娘疼,不必我做家事。”

溫婉也並不算是說謊,溫媽對她可好了,基本上她出生到現在一路順順當當的,也沒有遇到什麽不如意的事,要算就不幸的就是遇到了司徒聿。

司徒聿看著她這小得意的表情,眸底閃過一絲深沉莫測,隨即朝她冷哼了一聲。

“自以為是的千金小姐。”

不過雖然嘴裏很嫌棄地教訓著她,手上已經烤好的魚還是塞到她的小手上。

溫婉有吃得立即對他感恩戴德,也不去計較他這惡劣的個性。

“司徒聿,為什麽司徒家的人要追殺你?”吃飽之後,大腦有些發脹,閑著無聊就胡扯著話題試圖跟這大冰塊聊天打發時間。

可是司徒聿卻不太想理會她,丟給她一個不準多管閑事的眼神,溫婉立即悶悶地撇過頭去。

“肯定是脾氣太臭了,得罪自家人了。”她氣惱地小聲嘟囔。

“你說什麽?!”司徒聿的聲音裏帶著怒意。

溫婉小身板顫了顫,抿了抿唇決定閉嘴保命,這人根本無法溝通。

卻沒想到司徒聿反而開口,“我沒有家人!”

沒有家人?

她沒有記錯的話,司徒聿除了父親早年病逝之外,其它的親人都健在,那麽一個大家族怎麽會沒有家人?

溫婉慢慢地轉頭看向他,司徒聿此時仿佛也非常無聊,他剛下水裏捉魚,那動作非常嫻熟,但褲子卻不可避免的濕了一大截。

他正毫無形象地坐在泥土上,右手握著一支小樹枝,在火堆裏隨意地亂挑,一雙墨黑的眸子有些恍惚地盯著跳躍的火焰,怔怔地有些出神,像是在回憶著一些事情。

溫婉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在輝煌夜色遇到他的情況,他一個人靜靜地呆在101房間裏,燈光昏暗,而且那時他突然病發,那時的模樣真的很可怕,就像是他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司徒聿,你是不是得了重病?是不是司徒家的人對你不好,你媽媽呢?你媽媽她……”溫婉看著他莫名地開口。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問,或許因為回憶起那天犯病的司徒聿,那時的他眼神裏的無措與無奈,還透著一份絕望。

她覺得這人如此變態,陰沉的個性極有可能是因為他童年的陰影造成的,而且她也算是比較了解上流圈子,像司徒家這樣的大家族,想來爭鬥肯定非常厲害。

“不關你的事,不準提她!”司徒聿猛地一轉頭,扔掉了手上的樹枝,眸子裏一片冰寒,看得溫婉不由有些戰栗。

他幹嘛這麽激動?

她早就聽說過司徒聿的媽媽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而且聽說她非常賢惠,端莊大方。

“你的個性這麽爛,你娘不喜歡你也很正常……”

“我讓你閉嘴聽到沒有!”司徒聿狠狠地瞪著她,仿佛若是她不怕死,敢亂說一個字,他立即就會拿起他腳邊的鋼刀對付她。

溫婉聰明地沒有說話。

不過她猜,司徒聿跟他那位賢惠的母親感情不太好。

看著他那陰鷙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看,溫婉渾身都不舒服,緊閉著嘴,生怕真的惹怒了他。

屁股坐在這草叢上,實在是很不舒服,而且溫婉也感覺到有些濕氣,她目光迷茫地看著星空,雖然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不過這片星空真的很明亮,或許是因為這裏太漆黑的緣故。

想著想著,不由在大腦裏幻想著各種野獸,心底有些涼颼颼地,今晚真的要在這裏過夜嗎?其實她真的沒有在野外過夜的經驗……

心底正在臆想著各種可怕的可能性,突然一件衣服猛地朝她扔了過來,溫婉突然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

“閉嘴!你很吵!”

抓著這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她驀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他把自己的外套扔給她了。

“給我做什麽?”溫婉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司徒聿甚至連抬頭看她,都覺得多餘,不由在心底憤憤不平地罵了她一句豬腦子,懶懶地繼續給火堆加樹枝。

兩人繼續保持沉默,見她還是呆呆地杵著,司徒聿不由在心底生悶氣,他語氣不善地開口。

“不要的話,就還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