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9章 不覺得我才是該她們豔羨之人?



柳玥不得不暗自的佩服沐陽纖纖的手段及聰明,短短的一個眼神便成功的挑撥了她和柳珍珍之間的矛盾,為她樹敵不少的人。

隻是她很想說,皇後娘娘啊,所謂拉仇恨也不是這麽拉的啊……

但總的來說,柳玥對沐陽纖纖還是兩個字:佩服。

這算不算是她一答應了她的要求,她便無所畏懼的便過河拆橋,反被她算計、利用了呢?

清麗的臉上笑意絲毫不減,來日方長。她更是不會相信她這樣一個如此狡猾、又心術不正還反複無常的人,會真心實意的幫她走出王府……

說不定前腳她剛送她離開,後腳便追殺不斷吧。想想,心底便有些發涼,慎重的考慮她的安排,還要不要去冒險一試?

南宮離眼眸一怔,陰沉、複雜的望著身邊的皇後,似是要看穿她一般。嗬,他的皇後倒是越活越機智了,竟然一個個的把他看上眼的女子都往外推,她是想要獨寵後宮?還是她有其他的意思?

或者說是此事和先前的西王妃有關,眾人皆都看到西王妃和皇後消失了一刻鍾,此時皇後會開口替北齊太子指婚,會認為此事和西王妃有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了。

如果是她的意思,那她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有待考量。宴會下來,他倒是想要好好的盤問一二了。

不得不說的是他的皇後不僅聰慧,還很懂得利用此時的此景來達到她的目的。

她畢竟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由她提出來,讓他更沒有理由去拒絕這門親事。

哪怕郎無意,但也無法否認的是,由皇後提出來的這樁婚事看來這也是鐵上釘釘的事兒,無法改變了。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想那麽爽快的答應。若是答應了,他總覺得他一國之君,竟然聽從一個女人的安排,想想就心中不爽的很……

可若是不答應,他也會因此而得罪北齊……

答應也不好,不答應也不好,還真正的讓他騎虎難下了。

心,卻是義憤難平的糾結著,她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才打斷他即將開口的話呢。

“本宮很感激娘娘的成全,本宮的確是有那樣的想法,苦於在細琢該如何開口求娶。此時經娘娘一說,倒是感激不盡了。的確,太子府是缺一個管事的側妃……不知可否討得陛下的聖旨?”蕭之齊溫和的笑著,臉上表情真摯、誠懇的說著,望著對麵的女子,大大方方的承認他的情意。真誠的開口求娶著。

若是蕭之齊還拒絕這門親事,還這般不知趣的話,那他就不會是北齊如今的太子,德高望重了。他的確是想要求娶一個殷朝的女子,可他對這殷朝朝廷的事兒不甚了解,自不會輕易的開口。

若是因此阻斷某些人的利益,惹得他北齊產品在殷朝滯銷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此時由皇後娘娘開口,這事哪怕有其他的緣由,那也和他沒有半點的幹係。

南宮離意味深長的望著身邊的皇後和那個侃侃而談,風流瀟灑的北齊太子殿下。眼眸微眯,審視著——還不得不壓下心中的不快,還得麵帶最和煦的笑意,笑嗬嗬的成全著:“朕會即刻下旨,在此,朕先恭喜殿下了……”

如今見北齊太子開口,他哪怕是再不願,也不得不答應。

南宮離狡黠的目光,無意的掃了一眼蕭之齊及柳義正,前者大大方方,任由你打量;後者一臉的惶恐,更是不知道他的女兒怎麽都被看上,還即將遠嫁呢。暗自的猜測,此時是不是真和玥兒有關?

南宮離收回目光,桃花似地的眼眸有意無意的望著身邊的皇後,目光深沉難測、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柳玥狀似無意的心情大好,暗道沐陽纖纖果然不簡單。竟這樣以毫不讓人懷疑的目光便把柳府的兩個小姐輕鬆給打發了,讓人暗自的佩服。哪怕那個男人再是有所懷疑,可事

已至此,再多說也是無益了。

金口一開,便是聖旨了。

這一招,可以稱之為皇上您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一想到這,心情也越加的愉悅起來,大概是快離開的緣故,哪怕再是淡然的性子,清麗的臉上也忍不住的有了笑意,如沐春風,似是溫暖。

至於沐陽纖纖她為她拉的仇恨,她也大方的認了。甘願被她利用一次,誰叫她的確是說過那樣的話,才讓那個人把主意打在她們的身上了呢。

何況,沐陽纖纖算計了一切,怎麽可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呢。

再說,柳玥佩服那樣的人,畢竟能夠利用別人,這叫有本事,她此時做不到利用別人,日後定會努力的強大,然後一一的償還。她不會有任何的不滿,若是可以她也一定會這般為之。

她從未說過她是個任由欺負還不知報複的人,就如先前的五姨娘,她不介意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來讓她得到教訓……

“王妃 ,是想到了什麽事?心情似乎還不錯?說說,讓本王也樂一樂?”南宮熙一直靜靜的喝著酒,不言不語,身上的霸道依舊、笑意依舊,誰也看不清他在這段時間都在想些什麽。沉默的望著場中的所有表演,皆默不作聲的不發表任何的態度,如彌勒佛掌握所有生死般鎮靜。

湊近她,壓低聲音詢問。低頭的瞬間,不過是發現了身邊人的異樣。哪怕她臉上依舊淡然,可他卻清楚的感受到她那清麗臉上的漠然已消失不在,如漫天飛舞的雪花,滴在衣衫上,感受不到其冰冷一般。

“哦?不覺得……”柳玥同樣的壓低聲音,一本正經的緩緩回答。不吃驚、不詫異,似乎早已猜到他會這般問。抬起頭,望著對麵的皇上,靜等他的下文。

果然,皇上和皇後這樣的是絕配。一個把所有人的都算計了,一個時刻在想著算計別人。都是一樣的卑鄙,一樣的反複無常、心思難測。

接著,南宮離又為好幾個千金小姐指婚,大多滿意。眼眸無意間望著對麵掛著淺笑的女子,紅唇輕啟,壓低聲音不知在和她身邊的男子說些什麽。

握緊拳頭,該死的女人,和南宮熙一樣的讓人討厭。居然短短的幾次見麵就讓他的皇後和她同一路,甘願如此。

這樣的一個人不得不說她的本事讓人信服,冷靜到有些可怕的地步。讓人不由得暗自猜測皇後是有什麽樣的把柄在她的手中,讓她如此為她……

甘心為她做事,南宮離可沒有那麽的天真。要知沐陽纖纖入宮多年,對他的皇後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若不是被人脅迫,她豈會這般委屈自己去做一些毫無意義之事?

同樣的,他討厭南宮熙的張揚,更討厭他臉上始終掛著嘲諷的笑意,像是時刻在笑著他的不自量力般。

此時,那個女人也像是和他作對般,張揚的和他在對麵秀恩愛,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他恨啊,那個女人明明是被自己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她雖誓死不從,裝死蒙混過關也就罷了。可她怎麽能忘記他的警告,和南宮熙在一起無所畏懼、恩愛的令人豔羨呢。

何況,棋子又怎麽能有資格擁有幸福、選擇幸福呢。邪魅的眼眸,微眯,算計一閃而過,快的讓人難以察覺,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麽好辦法了,皆沉默不語的當作沒有發現這一細微的變化。抬頭,望著那高高在上的男子,隻見他薄唇勾勒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陰森密布。

“是在羨慕你的妹妹都有如此好的歸宿,還是這事也與你有關呢?” 南宮熙高大的身子都快掛在她嬌小的身上,弄得她黛眉微皺,一臉的嫌棄,怒氣充斥在清麗的眼眸中,隱忍不發。

左右躲閃不了,臉上的笑意僵硬、勉強,咬牙恨不得把身上的這一團肉,給甩出去。

該死,他這是想要壓死自己嗎?掙脫不開他那重重的身子

,臉上的笑意幾乎撐不住了,勉強的低吼著:“不知王爺在說些什麽?難道王爺不認為臣妾才是她們應該要羨慕的人嗎?”

自信、張揚的,聰明的話語讓人討厭不起來,眼角含笑,眉目間竟是清秀。

嗬,她自從清醒之後,五官張開了些,變得美麗嫵媚多了。

曾經的小家碧玉的柔情早已變成現在的張揚自信,眉目之間也竟是嫵媚、妖嬈,再加上那清麗的臉上,白皙的肌膚,晶瑩透亮,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摟在懷裏,緊緊的抱著,不讓他人窺見她的美麗般……

他的心思更是不受控製的為她跳動著,樂此不疲的,不想去管任何的事情……額,南宮熙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雖沒有絕世的容顏,卻有著讓人做昏君的好本領……

“哼!那倒是!嫁給本王都不知是你幾生修來的福分,活該她們去羨慕、嫉妒……” 一手摟過她的嬌軀,不去管那些詫異的目光,他的女人,他想摟著便摟著,關他們什麽事?貼近她耳邊,緩緩的吐字道。癢的她快坐不住的,癱坐在他的懷裏,任由她胡作非為。

話中竟是張揚、狂妄,霸道不言而喻,可那理所當然的態度,竟是惹得她那張清麗的臉頰都快緊緊的皺在一起,清麗的眼眸,抬頭怒瞪著他。

兩人如此旁若無人的秀著恩愛,忽視掉一些人的不甘、憤怒;以及一些人的痛苦、難受;還有那似是而非,本該如此的倔強,甚至是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羨慕、玩味,充斥其間,久久不散……

眾人各懷心思,真心祝福今夜被指婚的男女,有的嬌羞、不好意思,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心愛的男人;有的無關緊要,似乎指婚的不是自己一般,底下表情各異,無人能夠猜到彼此的心思。

馬玉蓮緊緊的握緊手中的拳頭,她沒有想到她的女兒珍珍會遠嫁北齊。

聽說,北齊一年四季如春,雖是溫暖,可也舍不得唯一的女兒遠嫁了。尤其是在冷宮中的女兒晴兒,已經在那裏麵,完全的瘋掉,整天瘋瘋癲癲的說些胡話,哪裏還記得有她那麽一號人是她的親人呢。

她已沒有女兒在身邊了,自是不舍珍珍遠嫁的。

唉,想起晴兒,獨自歎息。怪也隻能怪她太過的恃寵而驕,以至於跌到低穀,無人心疼。

自此,她不想看到她唯一的女兒再遭受這樣的痛苦,一入宮門深似海,雖是富貴權利也是至高無上,可她隻想她的女兒平安。

可權利後麵的艱難也隻有自己知道……

何況這個女兒性子溫和恬靜,可不代表她沒有野心。相反,她想要的從不表達出來,以至於讓人覺得這樣溫和平靜的女子沒有什麽是她所在乎的。

可他們不了解,不代表她這個娘親也不了解,她喜歡的一直都不是位高權重之人,而是紫易將軍的兒子紫宸,那個神秘中又很詭異的男子,無人知曉他是王爺的人?還是皇上的人?

隻知曉他無所事事,但又無人敢惹,他冰冷異常,卻又有著讓人著迷的笑意。唯一清楚的便是他是紫易的兒子,花名在外,是天下第一花魁的座上賓,更是天下第一坊的常客,其餘一無所知。

自然,馬玉蓮是不想讓她和這樣的一個男子相處的。

以她的觀察,自是知曉這樣心思難猜的男子,不是她女兒可以駕馭得了的。何況,那個人風流成性,也不會真心的對待女兒。

既然都是這樣的人,她自是想讓女兒進宮為妃的。再怎麽說她也是南宮昊賢的小姨,皇上再怎麽厚此薄彼,也不會再把晴兒的孩子讓給那個女人撫養了。

自然,她一心為她,可女兒偏偏不理她的好意。哪怕珍珍她一旦入宮,地位應該不會太低。

她自是不想讓女兒遠嫁,才會露出憤怒、不甘的神情,可也知道這樁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無人改變,也隻有默默的去承受了。

(本章完)